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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赵熹,赵家家主的堂弟,赵贵妃的亲弟,十一皇子的亲舅舅。
十一皇子才三岁,指望不上,老皇帝对赵家十分信任,却不知赵家早就投靠了四皇子。
四皇子正是元宵节刺杀太子的背后主使人,也是老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惯会做一副孝顺样子博老皇帝欢心,手里还握着老皇帝留下的一些力量,据说还有一道谁都不知道内容的遗旨。
纪真就觉得这人怪傻的。老皇帝活着的时候你都上不了位,亲爹都死了你还蹦跶什么,怕带累不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么!跟大皇子二皇子学学多好,被太子干趴下之后就可老实了,看,现在亲王爵位都有了。
手里攥着老皇帝的遗旨又怎么样,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嘉平帝要是想说你是伪造圣旨,你就是伪造圣旨,不是也得是。
在御书房,嘉平帝当着一众臣子的面把弹劾薛凛的折子指给纪真看。
纪真沉默着跪下,磕一个头。
嘉平帝叫了平身。
纪真没为薛凛辩解,只说了一句从前世不知道哪本小说上看来的话:“国朝将士当背朝国门死在冲锋的路上,不该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之下。”
嘉平帝瞬间热血上头,一下子站了起来。
御书房里几个老臣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九月,纪真终于培育出第一株完全变异植物铁线藤,催熟搓丝,浸药炮制,合着金线,加两块玄铁打造的护心镜,织成了一件短袖背心。
然后进宫求了一个差事,去西北劳军。
第94章
离京之前,纪真给《皇家报刊》和《大周民报》分别撰写了一篇稿子,主旨只有一个,“国朝将士当背朝国门死在冲锋的路上”。只是投给《皇家报刊》的严谨端方,投给《大周民报》的则要通俗直白的多,就是煽动性特别强。
全都走了后门第一时间发表了出去。
离家当日,纪真看着送到大门口的侯府众人有些担心。他再一走,府中最大的男丁就是才只有九岁的薛灿了,一家子妇孺,可怎生是好!
晋阳侯夫人笑着说:“真真且不必担心,我们早都习惯了。现在总比十几年前要好,母亲会给你们守好这个家的。”有陛下的全力照拂,不必担心有人在朝堂上使绊子扯后腿,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战场上如何,那是外面男人们的事情。
纪真点点头,在薛灿面前站定,说:“薛灿,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薛灿挺直身体,重重点头。
三百御林军,八百京郊大营出来的精兵,长长的车队。
御林军和京郊大营带队的都是熟人,孙拓曾跟他去过济州赈灾,李晟是薛凛一手提拔起来的,还参加过他们两人的婚礼伙同一群大兵揍过他媳妇的脸。
纪真从薛家带了一队护卫,又带上了木樨和化了妆的木槿,还有二十个教了大半年急救和外伤包扎的学徒大夫,都是买来签了死契的。
劳军队伍速度很快。
除了纪真两个小厮和二十个学徒大夫,剩下全是军人出身,倒是在他这个柔弱书生(!)面前叫一声苦试试,前程还想不想要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孙拓却是对当今对纪六元的看重一清二楚。跟着纪六元,只要差事办的好,前程绝对跑不了,况且这一趟除了赶路辛苦些也称不上是苦差事。
纪真倒是想过要不要撇下众人先走一步,想一想又放弃了。这一趟带的物资不少,尤其是他自备的那些药,全都是中成药,异能催出来的,疗伤效果特别好,若是出了岔子丢了就太可惜了。要想撇下众人,最起码要过了山西再说。
山西鹰愁峡。
纪真笑了笑,让人在距离一线天入口处一里多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前面有埋伏,人不多。按照这里的地形,应该是安排的弓箭手。
埋伏在距此三里多地的地方,而纪真精神力全开下的感知范围差不多有半径五里地。
队伍停下,纪真叫上李晟,两人两骑进去探路。
出来的时候,李晟精神特别恍惚,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的样子。
过了山西,纪真把木樨和薛家的护卫留下照看那几个学徒大夫和他带的东西,自己带上木槿和一些紧要的东西轻身上路了。
大白是大宛良驹,本就是优良品种,好吃好喝喂了好几年,又经常被纪真用精神力梳理自身精神力,速度一放开,载着一个人一大包行李也跑出了赛马冲刺的标准。
木槿那匹原本看着还不错的黄骠马就不行了,只驮着一个人也追得险些脱力。
纪真无奈放慢了速度,又在路上另买了一匹好马给木槿换着骑。
可怜木槿一个娇养的小美人,没几天整个人都憔悴了。眼睛却亮得厉害,一双漂亮的眼睛黑黑亮亮的,只盯着西北方向,腿根磨破了一次又一次,却从没叫过一声苦。
两人被早就接了信过来迎接的五郎薛昭接进了西北大营。
纪真随着薛五郎进了媳妇的帐篷,只看了一眼,知道媳妇不在,拿了自己医药箱就转身进了伤兵营地。
木槿简单收拾一下自家少爷的东西也跟了上去。他已经随着少爷学了好几年医了,外伤急救也是重点学习过的,总算是能给少爷出一份力了。
薛凛不在,纪真抓着治疗时间见了一次负伤的薛家八叔,看人伤得不重,留了些药,就带着小厮在伤兵营扎了根。
直到薛凛带兵回营。
看到媳妇第一眼,纪真呆了呆,怒了。
媳妇毁容了!
媳妇那张英俊酷帅的黑脸被人划花了!
好长好深一条疤!
薛凛呆愣着看了纪真许久,等人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才反应过来,长臂一伸,把人抱个满怀,缓缓喘出一口气。
纪真被盔甲硌了一下,毫不犹豫冲着他媳妇脸上啃了一口。
长太矮,啃下巴上了。
他媳妇微微屈膝半蹲马步。
纪真顺顺利利啃到了。
薛八叔目瞪口呆,赶紧转身回避。
这时,一个兴奋的声音由远而近:“真真啊,爹可想死你了!”
紧接着薛凛帐篷门帘一掀,一个九尺大汉冲了进来,把他儿子往旁边一扒拉,两个大巴掌就重重地落他儿媳妇肩膀上了。
薛八叔沉默脸。三哥,你这样当众大喊想死儿媳妇了真的好吗?你儿子瞪你呢!还有三哥,你巴掌那样重,会把小白脸侄媳妇拍坏的!
事实证明,他的小白脸侄媳妇还是很经拍的,居然纹丝不动站住了。
薛八叔惊呆了。好个硬骨头的小白脸!
晋阳侯身上有伤,八叔身上有伤,薛凛身上也有伤。
虽说伤得都不重,可也证明了前些日子那场仗有多凶险。
纪真给老丈人处理完伤口,裹好绷带,利落地打一个结,问:“爹,我媳妇的脸是谁干的?”老子爆了他!
晋阳侯不吭声。儿子现在没了以前那么好的姿色,可睁只眼闭只眼还勉强看得过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失宠吧!儿媳妇可是大夫,慧海大师唯一的弟子,做个祛疤药啥的应该不难吧!
瞅着儿媳妇那张漂亮白嫩的小白脸,晋阳侯就忍不住想多了。
纪真看一眼老丈人腰间的伤,看一眼媳妇破相的脸,再看看旁边因为受伤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八叔,犹豫一下,让木槿把他带来的包裹拿了过来。
打开,金灿灿的闪瞎人眼。
好几件金丝甲。
纪真压低声音说道:“师父给我寻过一种紫藤,老藤搓出来的丝非常结实,我拿药材炮制过,合着金线织成了一件金丝甲。”
纪真拿过最上面那件短袖金丝软甲,拔了薛凛的匕首,一刀戳下。
金丝软甲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所有人目光都热了起来。
纪真又说:“紫藤丝不缺,但是炮制需要的药材却很难找,我找到的药材只够炮制一件金丝甲需要的量。余下几件没经过炮制,可抵挡寻常刀剑,世子那样的力道却是承受不住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八叔爽朗一笑,伸手拿了一件普通金丝甲,当场就扒衣服,扒到一半,想到当着侄媳妇呢,就又赶紧穿好了,嘿嘿笑:“我看挺多,侄媳妇,八叔先拿一件啊!”
薛凛拿了那件短袖金丝甲往他爹面前递。
晋阳侯一把抢过,往他儿子身上一摔,低吼:“还不快穿上,不知道你爹娘老子想起你那个死劫就睡不着觉吗!”明年你就二十八了!过不去怎么办!媳妇会哭死在家里的!还有,金丝甲那么小,老子根本就穿不进去,分明是你媳妇特意给你做的!
薛凛也发现了,非常为难。
纪真木着脸,说:“都是你没用,才让一军之帅亲自上战场。”
薛凛:“……”我错了。
晋阳侯拿了一件最大的,剩下几件也一并卷了起来,两件给五郎六郎,还有三件,给谁不给谁得好好思量思量。
纪真指指薛凛刚换上那件金丝甲,说:“有几样药材十分稀少,我问陛下要来的。”言外之意,这东西,陛下知道。
晋阳侯脸色一整,坐了下来。
八叔也跟着坐了下来。
纪真问:“父亲,这场仗,必赢?”
晋阳侯果断点头。他在西北练兵多年,就等着这一天呢。况且今上对西北战事十分关注,军备都是提前足足的拨下。兵精粮足,又有儿媳妇弄出来的那老些稀奇古怪的方便东西,这场仗,必定会赢,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纪真又问:“可能打残胡人?”
晋阳侯低头思考一下,说:“只要不出意外,最少十五年,正常二十年。”没个一二十年的休养生息,胡人绝对没有能力轻言战事。
纪真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老丈人,半晌,说道:“爹,你功高震主了。”
晋阳侯:“……诶?”
纪真说:“世袭罔替的一等侯,已经封无可封了。再往上,世袭罔替的国公?咱大周可是一个都没有。”开国功臣也没有。
晋阳侯顿时语塞。
纪真说:“父亲,从来只见百年书香世家,可有人见过百年武将世家?”
晋阳侯一颗老心顿时火热起来。
纪真说:“仗打完,加几条家规吧。比如,薛家忠君,只忠君。不站队,不结党。女不入宫男不尚主。嫡支子弟必须习武从军,分支从文做官不可超过几品。当然,不管嫡支分支,若真有那国士之才,咱也不能毁了国家栋梁,分宗出去,让他自去经天纬地,与薛家再无关系。”
晋阳侯兄弟俩眼巴巴地看着纪真。
纪真说:“做一把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一把只要拿起就舍不得放下的刀,一把只要一想毁掉就会让拿刀的人痛彻心肺挖心挖肝的刀。”
晋阳侯兄弟俩同时搓着手往纪真身边凑了凑。
纪真说:“这只是我初步想的几点,父亲和八叔觉得可还能用?现在还早,以后还可以慢慢补充。”
晋阳侯搓搓手,竖一根手指往上一指,说:“真真那,真有……能给武将那么大信任?”
纪真说:“兵权军心尽握在手,就能。再加一条,凡班师回朝,城外十里长亭交兵权。关于兵权军心,我有几个小点子。”比如军校军纪换防啥的,上辈子看的小说里很多。
晋阳侯咂摸一下,说:“这个就先不必跟我们说了,到时弄出来说给该听的人就是。”
纪真点了点头,不说了。这些想法都是刚刚看到媳妇和老丈人身上的伤临时想出来的,还不成熟,得整理妥当了才能拿出来给薛家换前程。
想到薛家以后或许会成为第一个永远不被君王忌惮的武将世家,晋阳侯激动地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帐子里大步走了几圈,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纪真后脑勺,大赞:“好孩子,好孩子,真好孩子!”
纪真没防备,被拍了个跟头。
薛凛把他媳妇抱起来,看一眼他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劳军的大部队也到了。
纪真赶紧换了衣服,带上木槿,跑回去当传旨钦差。
第95章
三百御林军歇息整顿一天返程回京,八百京郊大营精兵留下了,他们领了密旨,保护纪六元。
纪六元正忙着整理自己从薛家带来的东西,吃食衣物药品,很多。
还有那二十个做过专业培训的学徒大夫,再加上那几个早前给媳妇和老丈人带来一来就随手扔开没得到妥善安排的外伤专业大夫,纪真开始着手改革军中的医疗模式。
西北原有的军医十分欣喜。
薛凛给纪真挑了一批不适合上战场的杂务兵过来。
纪真安排人一并给培训了。
除去冬天最冷的三个月双方休战,战事一直呈现胶着状态,双方互有胜败。
薛凛在前面打仗。
纪真带着一队医护兵和八百护卫跟在他大后方走遍了大半个草原。
这时,已经是来年五月,战事也开始明朗起来。
某一天,薛凛带着五百亲兵在草原上失去了踪影。
过了几天,纪真带着八百护卫也在草原上失去了踪影。
晋阳侯差点把赵熹剐了祭旗。
因伤休养的李晟直接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赵熹。他们可是领了密旨保护纪六元的,可见纪六元在陛下心中分量有多重。这人坑了晋阳侯世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