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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却已经如同大石碾压在了苏浅的心上,压得她无法喘息。
她的迟疑让他有些没有耐性,好像已经到了眼前的美味却迟迟吃不到,男人唇畔淡淡的笑意开始慢慢的消失,眸子里升腾着一层不可见底的寒雾似,盯着她的水眸一字一句的说着:“不愿意?”又低又沉的声音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不会……”她声音颤抖得如同折翼的小鸟般,小心的拒绝,能不能换一个条件,这样的事情会令她丧失了所有的尊严的,她不想要这样。
他眼底的危险光已经把她逼得了绝境,她到底是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看起来是没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了,因为他俯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如果你想要她平安无事,那么就乖乖的,我已经没有耐性了,还是你能拿得出另外一个两千万?”
背上伤口的痛比不上她被撕开的心,她的手指冰冷颤抖着想要摸索着他的皮带,可是却怎么也解不开,眼泪开始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光亮的皮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记得昏过去时那几乎窒息了的热流涌进了她的嘴里,可怕得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她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这里并不是霍家,看这装饰应该是酒店吧,宽大的房间里深棕色带着暗纹的地毯,低调奢华的家具摆得非常的整齐,远远处的沙发上,他正坐在那儿。
他的背后是这座城市的霓虹,在光影斑驳之间更衬得他俊美无铸如同神祗般的高贵优雅,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在今天他对她做了多残忍的事情,隔着夜色她好像可以看见他背后有着一对黑色的翅膀正在慢慢的张开,将她困在里面,那是一双恶魔的翅膀。
她趴着,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着,嘴角好像裂开了,有些红肿起来,连喉咙深处都火辣辣的痛,努力的支起身体,声音沙哑破碎:“希望你说话算话。”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浴袍的带子在腰上松松的打了个结,嘴角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她,想起今天的羞辱,那些画面一遍遍的在刺激着她,苏浅小脸惨白一片,那种强烈的愤怒与羞愧让她得眼眶泛红,清眸里水雾一片,“如果你敢对我姑姑怎样,我发誓这一生我都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你要怎么不放过我?”他那双墨色般沉郁的眸子里的寒潮汹涌澎湃,咬牙切齿吐的说着,放过,当年谁曾放过他的母亲?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乖巧,每一次当他心软一点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撩起他最大的火气。
他走了过来,对着她伸出了手时,苏浅下意识的抬起了纤细的手臂想要挥开他的手,他一靠近时就会令她觉窒息,而他根本就不不许她的任何反抗,大手冷冷扯住了她的发丝,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好痛……”痛苦的皱起了眉,仰起了脸对着的却是男人一脸的寒气。
霍敬尧深遂的眸光里有着嗜血的渴望,那种在身体里升腾的无法满足的渴望夹杂着对她的恨已经把他的理智焚烧得干干净净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的痛。”
只是这样她就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比起他母亲当年受的苦这算得了什么?
他一手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着的脖颈处跳动的脉博,瞳仁深处杀气升腾,却双带着一缕*的气息与她清浅的呼吸紧紧纠缠着,苏浅的长睫毛不停的抖着,因为害怕也因为无助:“你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为什么?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的伤害我……”
情绪崩溃得无法自制,她失声痛哭起来,那么悲切,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把它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了猎人的目光之中。
曾经,那是意味着她对他的喜欢已经是过去式了,那现在呢,她喜欢的是谁?韩夕?一丝可耻的醋意闪过,残忍的薄唇带着怒气,咬在了她的微微肿胀着的嘴唇,将她的哭泣全部吞掉……
“叫你划到脸上去,你划她背上做什么?眼睛是瞎的吗?”穿着深红色风衣的女人,站在破旧的仓库中,恶狠狠的训斥着,野性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理智。
“言小姐,当时是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拉了她一把,所以才划偏的。”黑衣人小心的回答着,这个女人不能得罪。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快十年了,这一点事情都办得不清不楚的?没划到你不能再划一刀吗?”言真冷笑着,眼神凄厉骇人。
“霍先生要的只是拿了他们的钱,第一次动手是因为那个女的扑上来,我有理由,她已经受伤了如果我再动一次手,可能霍先生就会怀疑了……”黑衣人低下了头,声音变小了些。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压抑的气氛“你是我言家的人……”
她不喜欢那张脸,就是那张清透的小脸引得她的男人目光越来越长时间的在逗留在了她的身上,特别是最近好像愈来愈不对劲了。
“滚……”冷冷的训斥完了后,言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扔在地上,酒红色的高跟鞋把烟踩熄掉,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毙,等到他们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了之后就真来不及了。
“对了,他去哪里,做什么,都要马上告诉我。”看着黑衣人转身,言真对着他的背影说完后,戴上墨镜离开了里,他应该快回来了,她要回霍家等她,他向来喜欢懂事温柔的女人,她一直都是那样做的就算再难也要坚持,在她还没有是霍太太的那一天,她都要坚持。
当她回霍家,洗过澡换上他喜欢的白色睡衣时,他的车子也刚刚开回来,车门打开他从驾驶室下来后拉开了副驾驭室的车门,透过窗户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从副驾驶室里走出来的苏浅,她的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装很长没过了她的臀部,那是一件男式的西装,毋庸置疑那是霍敬尧的。
穿着他的衣服,那她的里面是不是没穿衣服呢?心里猛的往下沉了一下,借着月色与灯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了苏浅一脸的憔悴,她的嘴唇微微的肿着好像是被人狠狠的亲吻过的痕迹,果然她的预感是很准确的,他们真的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霍敬尧拉着她的手下了车:“不要想给我跑掉,也不要想折腾什么花样,给我乖乖的呆着……”他不是没有察觉她眼底的抗拒,不是没有察觉她心底里的排斥,只是在他还没有想了要怎么处理她的时候,她只能先乖乖的呆着。
“你混蛋……”苏浅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男人咽喉咬断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霍敬尧脸上带着邪恶的冷笑,玩味的说着:“原来你在被我玩得毫无办法时,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不那下次我换点别的花样,我们玩得更刺激一点好不好……?”
他的话一说完,苏浅的脸色都变了,死死的灰白一片,迅速的拉紧身上的西装,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也击落了男人脸上的笑,深遂的眼底开始变得淡漠冰冷。
等着空气之中的不愉快一点点消散后,言真才披着长长的睡袍走了下来,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若有所思,锋利的侧脸如同雕塑一般的深遂。
她没有出声,泡了一杯参茶,坐在他的身边递给了他:“怎么,最近公司有烦心的事情吗?”
霍敬尧接过了参茶,她的小手抬起抚上了他眉头的“川”字形的纹路,揉了几下“不然我重新回公司帮你吧,我的身体这两年好多了,而且我去公司也好,我不喜欢看到……”言真说到了一半故意把话咽了下去,眼底里似乎有一丝的委屈,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好……”他回答得很干脆,看着言真的样子,他的心里便浮现出了那个小女人倔强得要死的眼神,一时间心里没由来的烦燥起来。
“早点休息吧。”她高耸的丰满贴着他的手臂,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低低的睡衣领子里面的风光几乎是一览无余,他现在好像对那件事情没有了兴趣,不知道是最近他没有兴致,还是对她没有了兴致呢?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他的确还有事,霍敬尧说完了之后,抚了抚坐在沙发上女人的头发,站了起来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夜色深暗,夜风凛凛,细碎的月光铺满了整条江面,霍敬尧倚在车边,远处风驰电掣的开来了两辆汽车,在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都停了下来,走下了几个黑衣人,站到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霍少……”
“今天是谁动的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低着头点燃那支烟,红色的火光在黑夜中跳跃着,没有人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了白色的烟,在夜色里飘飘荡荡的散开了。
其中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低低的说了一句:“是我。”
霍敬尧心中划过了一丝的尖锐的痛,他想起了她背上的那道伤口,赫然划破了她的完美。
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压抑得连呼吸好像都是奢侈的,能听到的只有夜风吹过江面时的呜咽。
这样的感觉让人快要疯了,一秒的等待就如同一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扑了上来,我……”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已经飞了出去,霍敬尧一个狠戾的回旋踢把那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给踹飞了,整个都跪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的血,捂着肚子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霍敬尧是高手,不过现在这样的岁月风平浪静的,他已经极少出手了,可是一出手依旧干净漂亮得让人几乎想要喝彩。
“她扑上来,她扑上来能把你怎样?什么时候我的人变得这么胆小了,一个女人扑上来就拿刀子上手了?你跟了我几年了?”霍敬尧吸了一口烟,气息平静得仿佛刚刚把人踢飞的并不是他,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只有冰冷的话语刺得人耳膜生疼。
“霍少教训得是,下次我不会了。”男人捂着肚子,肋骨几乎是断裂般的疼着,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今天不让霍敬尧把气出了,估计以后他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没有下一次,明天你找方正交接一下。”霍敬尧冷冷的说完后,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开着车子离开了。
“言小姐,今天霍少把我除名了。”当言真接到这个电话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么多年来她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一个人走进了霍敬尧的身边,可是竟然因为划了苏浅一刀就被开除了,这些人跟着霍敬尧都很多年了,言真挂上了电话,咬着唇眉头紧紧的蹙着,看着走道的另一端,那是苏浅的房间,从她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出来过了,但是她不出来也不行,她要消失才好。
“老张,情况怎么样了?”苏浅忍着背上的疼痛,换上了自己的睡衣之后,赶紧给老张打了个电话。
“情况不太好,现在警察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证明我们的食物是有毒的……”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低落,随即又安慰了一下苏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苏鱼不会有事的。”
老张的眼神里有着不像是一个二厨的笃定,是的,他不会让苏鱼有事,如果她真的判了刑,那么他就劫狱,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干过,为了苏鱼值得。
这十年来的风平浪静的生活,看来是要到头了……
…本章完结…
☆、038老张的秘密
“老张,谢谢你了。”苏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老张却还留着,为她姑姑四处奔走,这几天生活的巨大波动让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因为还想着姑姑,还有这一点信念支撑着她怕自己早就已经会疯掉了,她遇上的是全天下最可怕的男人,有着优雅高中俊美无铸的外表,可是他的心动是黑色的。
“不谢……”说完这句话后,老张挂上了电话,看来他要开始做准备了,他说过一辈子不想回到张家去,那时他没有想到过会遇见苏鱼,会留在了汉朝,他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她在厨房里,他帮她切菜杀鱼剔骨打下手,这样的岁月平静而安稳,给了与他前半生截然不同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市井生活了。
老张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结实健硕的身体上,赫然纹着一只龙,从他的背上盘旋着直到他的胸膛,栩栩如生得几乎快要从他的皮肤上飞出来似的,因为这纹身,他从来没有在苏鱼的面前脱过衣服,如果被她看到了只怕是要吓坏了吧。
拿起电话,拔通了另一个号码,想一想最后一次打这个电话是多久以前,快要十年了吧,十年前张元衍霆还是个刚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耍狠打架,流连声色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