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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雪眨眨眼睛,凌泧不可能继承皇位,但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凌泧手里的兵权,认为凌泧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这对凌泧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难道这就是南皇的目的,用凌泧来保护他真正疼爱的皇子和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这样想着,兮雪突然冒出一丝怒气,只觉得凌泧让人利用了,对南皇也少了些好感。
里面的人似乎商讨的差不多了,凌云熟练地打开房间里的密道,闪身离开了,而沈晗独自坐在房间里,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兮雪见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可以偷听了,便也没有继续偷听下去的兴趣,潇洒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然后,继续迷路。
在这个看似不大的别院里绕了许久之后,兮雪不由的叹气,她怎么就想不开自己出来乱跑呢?明明知道自己一定会迷路的呀!兮雪对自己的路痴程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找不到路,就不在继续浪费体力了,坐下来等着有人找来,沈晗既然这样费事的把她抓了来,应该不会把她丢这里不管吧!
兮雪坐在地上闲得无聊又开始拔野草玩,直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不用回头兮雪就知道是谁,虽然她跟凌泧相识不久,但似乎无论她把自己丢到什么地方,凌泧都能将她找出来。
凌泧见兮雪背对着自己,想象得出此时兮雪懊恼的样子,轻笑着走到兮雪面前,道:“怎么?雪儿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兮雪看着凌泧的笑脸,心里涌起一阵委屈,秋水盈盈的双眼盯着凌泧,大有要哭给凌泧看得架势。
凌泧叹了口气,上前把兮雪拉起来,拍掉她身上粘着的灰尘,拿帕子给兮雪擦干净了手,道:“好了,以后记得别一个人乱走,若不是我来,你是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晚?”
兮雪低下头,想说什么,到底是理亏,只低声道:“你怎么会来的?”
凌泧摇摇头,道:“你一个人走丢了,杏芳和杏菲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就告诉了我。这里到底是凌云的地方,她们怕你会出事。走吧,我带你出去!”
兮雪拉着凌泧的手,有些奇怪,凌泧竟然知道这里是凌云的地方,只是既然如此,怎么还这般闲适,就像在自家后花园一般。不由问道:“你知道这里是凌云的地方?那你怎么还一个人就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让凌云撞见怎么办?他可是一直都想除掉你呢!”
凌泧回头看了兮雪一眼,笑道:“他对我出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偏生还每次手段都差不多,要不是京城太过无趣,我才不会让他玩闹这么久。”
“无聊?”兮雪偏头看凌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说凌泧这个王爷做的很无聊?这时她完全忘了,她之所以跑到南熙过来,也是因为一时无聊。
凌泧笑笑,他当真是十分无聊啊!自从三年前大胜归来,周边的小国基本上都老老实实的当他们的属国,基本上没有人敢挑衅南熙,虽说他一直管着军中的事务,但确实没有什么乐趣可言。至于凌云,凌泧一直都不曾把他当做对手,一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南熙皇位,二来,确实是凌云这个对手太弱了。
两人走出别院,才发现这个别院是京城郊外的一个山崖上,离熙城不远,看上去环境很好,同时也十分隐蔽,四周都是遮天蔽日的古树,而别院里却是江南园林的样子,也难怪兮雪猜不出这个别院的位置。
凌泧带着兮雪,小心的沿着山崖往下走,虽然有另外一条路要好走许多,但那边埋伏了不少人,凌泧并不想现在与凌云撕破脸,虽然凌云不是他的对手,但如今西昭国蠢蠢欲动,若是南熙国发生内讧,实在是十分的不利。
突然,一缕劲风袭来,凌泧本能的抱着兮雪避开,没想到侧面另一道凌厉的劲力打到凌泧身上。凌泧抱着兮雪,闪避不及时,兮雪更是完全没有防备,两人一起,被打落山崖。
☆、第二十四章 迷阵
被人用这样低级的手段打下山崖,不得不说,对于凌泧和兮雪都算是阴沟里翻船。只是这山崖虽然算不上悬崖绝壁,但真的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凌泧只得把兮雪紧紧抱在怀里。好在山崖不算高,凌泧和兮雪很快就落到了崖底,借助崖底的树木卸去了一部分的力道,兮雪和凌泧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安全落地之后,凌泧放开兮雪,打算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兮雪皱着眉头拉住凌泧,认真查看了凌泧的身体,确定只是受了轻伤,才倒了一粒药丸给凌泧服下。凌泧笑笑道:“雪儿,我没事的。”
兮雪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了,那人应该是故意把我们拍下来的,武功没有多高,这一掌当然不会有多大威力。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把我们打下来做什么?难道底下还有什么陷阱?”
凌泧也是皱起眉头,兮雪说的不错,若非那人之前的全力一击,凌泧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而中了对方的诡计。只是即便以他的功力,若是使出了那样程度的一击,另一手的攻击也基本上没有多大威力,而在那山崖小径上,凌泧又带着兮雪,避让不及才会让人打落下来。只是这山崖也不高,他们落下来也基本上不会受伤,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如兮雪所说,下面还有陷阱?
“我们小心一些,这底下只怕有未知的危险。”凌泧道,“只是,这个山崖我虽然没有下来过,但从上面看,不应该这么低才对啊!”
兮雪一愣,凌泧说的不错,从上面看,这个山崖确实是十分高的。兮雪对熙城的地形不熟,从上面看,底下似乎是一个裂谷,目测的高度绝对不止千米,从上面掉下来,有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就是她和凌泧的武功,只怕也难得逃生。只是他们竟然毫发无伤的落到了这里,而且从时间上来看,也确实并不高,难道是从上面看下来存在错觉?
想不出原因,两人也没有在这一点上再多纠结,凌泧辨了一下方向,两人开始寻找出路。虽说从落下来的情况看,山崖并不高,但光溜溜的岩壁,除了壁虎估计没有什么能爬的上去,两人只得放弃这条看上去最为光明的捷径。
兮雪本能的觉得这里不是个一般的地方,单看这里丛生的毒草药草就能感觉到,虽然看上去分布十分自然,但以兮雪一个医者的眼光来看,这下药草分布错落有致,绝对是有人种植的。果然,凌泧突然停住了脚步,兮雪没有防备,差点直接撞在凌泧身上。
“怎么了?”除了这些药材像是人为种植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凌泧目光凝重,扫视着周围似乎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环境,他知道以兮雪的路痴程度,绝对看不出问题来,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他们几乎一直都在原地打转。“这里,我们走过很多次了。”凌泧叹道。
兮雪一惊,她自然看不出他们是否走过这里,但她相信凌泧的话,凌泧带兵打仗多年,自然不可能犯迷路这种低级错误,那么,他们只怕是陷入迷阵了。显然,凌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在原地,不再乱走,显然在努力研究破阵之法。
兮雪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自己坐在旁边,等着凌泧破阵出去。身为南熙战神,凌泧自然是精通阵法的,很快就找到了破阵之法,迷阵散去,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不大的庭院。
两人打量着眼前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小庭院,一排木屋,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客厅、一个卧房、一个书房,侧面是一间厨房,前面的小庭院中,种满了各种珍奇药草,也包括一些少见的毒药,正是刚刚在迷阵中兮雪见到的药草。兮雪微微蹙眉,这些药草的种植,看似随意,却暗合一定的规律,既能实现庭院的美观,也能保证在每种致命毒药的三步之内,找到需要的解药,看来,布置这个庭院的必定是医道中的高手。
“有人吗?”凌泧向屋里问道,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怎么也该给些应有的尊重。而且,能够布置这样的迷阵,只怕住在这里的是一位隐士的前辈,凌泧更不敢放肆。
连问了三遍,屋内都没有回应,凌泧皱着眉,拉着兮雪走进屋内。看上去这里应当是有人居住的。屋子纤尘不染,家具都是简单的木质家具,桌上摆了一个白瓷花瓶,算是屋子里最为贵重的东西了,里面插了几支野生的牡丹花,看上去花娇叶绿,应当是今早才采摘回来的,更证明这个院子是有人居住的。
两人对视一眼,走出了屋子,乱闯人家的屋子怎样都是不好的,便打算在外面等着屋主回来。凌泧坐在院子里休息,这一番下来,他确实是累了,兮雪便在庭院里研究那些药草,她总觉的这些药草的分布风格,总觉的有些熟悉。
“嘶——”兮雪正在思索,忽然听到一声痛苦的惊呼,声音似乎从屋后传来,像是受了伤。
凌泧也听到了声音,看向兮雪道:“走,我们去看看。”
兮雪点头,两人绕过木屋,往屋后走去,很快就见到一位老者坐在属下,痛苦的扎紧小腿,从伤口和流出来的黑血来看,应该是被毒蛇咬了,只是这位老人似乎除了扎紧小腿外,并没有别的作为,完全不像一个医术高超的人的作为。
虽然疑惑,兮雪还是上前去,取出随身携带的药丸,给老人服下一粒,才取出银针,给老人放血。兮雪看得出,咬伤老人的是一条很厉害的毒蛇,若非老人内力深厚,只怕早已毒发身亡,也幸亏遇到的是兮雪,否则一般的大夫还真解不了这般厉害的蛇毒。
除去了蛇毒,老人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总算褪去了青黑之色。兮雪松了口气,拿帕子给老人包扎了伤口,正准备说话,便听老人道:“你,是云杏山庄庄主!”
☆、第二十五章 隐者
兮雪一惊,这个老人怎么一眼就能看破她的身份,虽说她确实医术高明,但并不是只有云杏山庄才有这样高明的医术。“前辈,怎么认出晚辈的身份的?”兮雪不由疑惑道。
老人虚弱的笑笑,道:“你手里的银针,每一支上都有精致的杏花纹饰,那是云杏山庄的镇门之宝,历来只有庄主才有资格持有。”
“前辈竟然连这些都知道,难道前辈是山庄的长老?”兮雪看老者的年纪,大约与她师傅相仿,既然她师傅是山庄的老庄主,此人应当是山庄的长老,“不怪前辈院子里种了这么多的药草,只是,为何……”
“你想说,为何我不能给自己解毒?”老人一眼就看出了兮雪的疑惑,道,“老夫与云杏山庄有些渊源,但并非出自云杏山庄,院子里的药草都是老友从前种下的,老夫只是每日打理而已,至今就是院子里的几种药草都认不全,更别提医术了!”
“前辈伤了身,晚辈先送您回去再说吧,这里毕竟潮气太重。”凌泧见老者的毒已经解了,虽说他们希望老者帮他们指出去的路,但总不能丢下一个受伤的老人家在这里。
老者点点头,凌泧和兮雪一人一边扶起老者,往木屋走去。老人走进院子,见里面的迷阵已经解开,看向凌泧道:“这里的迷阵是你解开的的?”
“是,未得前辈应允,妄自闯人,是泧的过失,还请前辈原谅。”凌泧没有辩解,原本他们擅自闯进来也确实不对。
老者摇摇头,却没有责怪凌泧,只道:“后生可畏,这个阵法老夫研究了多年,竟然你短短的时间就破解了,老夫,确实是老了!”老者在庭院里的石椅上坐下,兮雪在院子里的药草当真采摘了几种,研碎了,敷在老者的伤口上,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坐下来,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夫姓周,你们叫我一声周老便是。”老者淡然答道:“这崖底,老夫布下了阵法,看上去虽算不上万丈深渊,也绝对没有人敢下来查探,你们怎么回来到这里,莫非,想不开殉情?”末了还打趣了两人一句。
兮雪和凌泧对视一眼,道:“我们原是抄近路从崖边走,没想到被人暗算,落到崖下来,打扰前辈了。只是,不知我们该如何出去?”
老者看兮雪和凌泧目光纯澈,并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便道:“要出这个山谷,最快的便是直接从这里以轻功攀越,只是至今为止,也只有一人能做到。你们虽说天资聪慧,毕竟功力尚浅,这一条,难走。”
顿了顿又道:“从屋后往外走,虽说山势连绵,老夫也未曾走过,但想来应当可以出谷,只是走出去,只怕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兮雪和凌泧皱眉,这一耽误,只怕要许多时间,而他们的婚期已经很近了,还有凌云在一边虎视眈眈,若是这样耽误下去,只怕会有许多麻烦。而此时,凌泧更担心的是,将她们打下来的人的目的,他隐隐觉得,对方并非是因为这个看上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