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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苏芸冷然道，“可惜你已经毁容，否则我还真想知道你面具下那张脸究竟长什么样！”
“苏小姐，你不爱我，何必关心我的样貌？毕竟，我长得英俊或是丑陋，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
苏芸闻言，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黑心黑肺的人，到底是个衣冠禽兽，还是相由心生的丑陋！”
“抱歉，我已因你毁容，你的这个疑问将成为永远的迷。”特使颇为遗憾地说道，突然衣袖一挥，道，“另一位客人也到了！”
“另一个客人？”
苏芸转过头，看到白夜扑楞着翅膀而来！
虽然他竭力想要表现得潇洒不凡，但是还在流血的额角和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都证明他刚刚经历过连番苦战。
看到苏芸的时候，白夜一愣，随即道：“女人，不错嘛！居然比我还早到！”
“运气好，加上对手也留情了。”苏芸谦虚地说道。
白夜没有回她，对特使道：“你这个连脸都不敢让人看的混蛋，设圈套害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你的手下也都一个个那么卑鄙无耻！我真……”
连串的污言秽语从他口中喷出，让苏芸和几只召唤兽都叹为观止。
反而是特使，笑容平静：“说完了吗？发泄完了，我们就可以谈正事了。”
“暂时说完了。”白夜吐着气道，“你能有什么正事，除了自砍脑袋送给小爷当球体！”
“想要我的脑袋吗？自己来拿！”特使傲然道，“苏小姐，龙王殿下，我千辛万苦将你们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彻底了结我们的恩怨！所以——”
“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苏芸握着拳头道，“不过正式战斗前，我想问你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特使问道。
苏芸深吸一口气：“凰随云的尸骨现在哪里！百里……是不是只要我打赢你，你就把百里还给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爷爷、哥哥、师父，他们现在哪里！”
“第一个问题，凰随云的尸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只负责杀不负责处理。也许埋掉了，也许扔给魔兽们当夜宵了。”
“第二个问题，是，只要你能打败我，你就可以把百里清晓带走，他被锁在隔壁房间里！”
解释的同时，特使抬起手，身后无数面墙壁都应声滑动，露出镜子般光亮透明的背后。
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着同一个人，百里清晓！
他赤着手脚，仰面躺在一个血红法阵内，大量鲜血从他的脖颈、手臂、脚踝处流出，汇入法阵。
“第三个问题，无可奉告！”
没有任何含糊的回答让苏芸感到呼吸像火烧一样急促，她抬起头，看着特使那尖刺突出的血红面具：“好！很好！我没有任何疑问了！”
“既然已经没有疑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特使微笑地说道，对于这场战斗，他充满了自信。
苏芸抿了下嘴唇：“求之不得！”
白夜更是哼道：“小爷我都已经等不及了！”
……
特使的笑容是寒冷的温柔，更是残忍的温柔。
苏芸和白夜的话音才刚落下，就有黑暗与光明并存的磅礴斗气冲着他们铺压过来！
并非斗气锁，也不是力量威压，而是强势得好像空气本身一样，逼迫着其他生物不得不接受！
压过去，彻底的压过去，将整个空间内非他的力量全部都挤出去！
“好狠的混蛋！”白夜骂咧道，自负蛮力的他企图以太古妖龙的威压与特使正面冲撞，但得到的却是出乎预料的威压。
强势的力量将他整个人都撞飞了，如果不是天生飞行能力，生生在半空中稳住了身体，他必定会掉进满是钟乳石的山洞中，摔得粉身碎骨！
看到白夜的危机，苏芸也终于明白了特使的安排。
这是一个绝地，战斗的时候若是不小心离开了镜厅范围，就会掉进深渊！
“你果然算计深刻！”
赞颂的同时，苏芸抬起手，将召唤兽全数唤出！
“记住，防守为主，不要冒攻！”
几只魔兽也都知道特使的不寻常之处，哪怕没有苏芸的叮嘱也不会随便发动攻击，听了嘱咐后更是个个全神戒备，蹲在镜厅边沿，散出元素力量和斗气，围成法阵，确保苏芸不会因为击打飞出镜厅的范围！
看到苏芸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想到这么高效的办法，面具下，也是微笑。
“不愧是苏小姐，举一反三的心思非同凡响！”
“谢谢夸奖，虽然我很讨厌你！”
说话同时，苏芸以灵巧的手段避开了特使的一记寒冰攻击！
“可惜你的好运也只能到此！”特使平静地宣称着，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动真格。
“到此为止？”
苏芸低吟着，正要准备应对，却见整个镜厅的空气都出现非常逆转，黑暗和光明的元素融汇成泾渭分明的两边，特使立在黑暗与光明的分解点处，血红如魔！
“好运终有一天会结束，只有实力才能永恒！”
他冷酷地宣称着，突然双手交叠！
刹那间，黑暗和光明进行了疯狂的交错和融汇！
绝不该相容的两股力量错乱有序地成就一体，随后一起疯狂，最终变成席卷整个镜厅的风暴！
力量开始暴走，斗气形成漩涡，要把所有能够拉扯进去的东西全部撕碎！
这一刻，除了特使，谁都无法站稳脚步！
☆、779。第779章 再结一次契约
原来，特使全力发挥，居然这么强！
苏芸倒吸一口凉气，狂虐的力量下，她连稳住身体都艰难，更不要说找到机会反击了！
当特使不再压制力量全力而为的时候，她竟像纸糊的风筝一样脆弱无能，只能任他肆意掌控！
但是——再退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斗气肆虐的缝隙，她能看到镜子里的百里正痛苦的喘息着。
他的脖子、手腕和脚踝处，有无数条血红丝线将他牢牢地绑在法阵上。
鲜血从体内大量流出，他的呼吸也逐渐急促，白皙红润的皮肤失去了血色，即将散发死亡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无法稳住身体的苏芸急忙拔出黄金魔杖，以它为支点，强行把自己固定住，同时大喊道：“白夜，你还撑得住吗！”
“撑得住！才怪！哎呦！”
狂风中，传来白夜破碎的叫喊。
声音带着血的气息，可见他的情况也危急到了极点。
相对于他们的生死一线，处于风暴正中央的特使却显得异常悠闲。
“只是这么一点厉害你们就承受不住么？苏小姐，龙王殿下，我果然还是高看了你们！事实证明，你们也不过如此！”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混蛋！”白夜一边挣扎一边骂咧道，“有能耐就和我正面打！耍手段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可是正面战斗，你一定会被我秒杀的！”特使微笑地说道，手指突然收紧！
顿时，原本不断释放的光暗元素好像被巨大的引力吸引一般，疯狂地往特使身上回转！
这种回转也带给了苏芸和白夜更加激烈的痛苦。
本只是在斗气风暴中站不住身体，现在居然是整个人都被反向牵引！
苏芸承受不住吸引力，皮肤出现了扭曲，白夜更是——
咔咔咔！
“混蛋，你不就是要血吗！老子血厚，随便你抽！”他大骂着，双手化为龙爪，哗哗哗三下，把自己的膝盖和胳膊全部划裂！
大量龙血疯狂的涌出来！
血红铺满空间，但也缓解了力量的吸引！
特使显然也没想到这只白龙居然会想到这种手段缓解危机，一时措手不及，大量龙血扑到他身上，将他浇得全身血红粘稠！
“你狠！”他一边插嘴一边道。
白夜大笑着回敬道：“要比血厚，谁比得上我们龙族！我们可是天生的血厚不怕砍！”
“确实，龙族天生血厚，可是再厚的血也会有流光的时候！等你的血全部都流光了，又能拿什么和我斗！”特使“温柔”地问道。
白夜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很是无所谓地说道：“没事，等我血流光的时候，苏小姐一定也已经找到杀你的办法了！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大家一起死，小爷我从小爱财，宁死不做赔钱买卖！”
“真是天真的孩子啊！”特使阴冷地笑着，本就血红的衣裳因为鲜血的妆点变得更加残暴狰狞。
“天真吗？我不这么觉得！”白夜哼哼地说道，“虽然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女人你和我的过去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一路上，你对我都还算够义气，小爷我知恩图报，不会放着不管！”
“你的意思是，你是铁了心的打算和我作对到死？”
白夜看了眼苏芸，道：“和漂亮姑娘一起死，总好过跟你这种毁了容的怪物一起吧！”
苏芸闻言，低声道：“谢谢。”
同时，她对即使再艰难也要守住属于自己的位置的三只召唤兽道：“不要防守了，我们一起进攻！”
“是，主人！”三只魔兽得命，全部围在苏芸身边，冲着特使一阵龇牙裂齿！
就算不是他的对手，也不会退，因为这是血仇，不死不休的血仇！
看着他们磨牙霍霍的样子，特使一阵大笑：“苏芸，我原以为你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愚蠢，宁可将性命留在这里也不肯退一步！”
“退一步？再退下去，百里就要被你弄死了！”苏芸厉声道，“何况义父的仇、萧战的仇、红姑的仇、随云的仇……你杀了我那么多的朋友和亲人，你要我怎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我是绝对不会退！”
“你有这份觉悟，正好！”特使握紧了拳头，“我终于可以了无牵挂的战斗一回了！”
伴着他的话语，无数光元素和暗元素都凝结为流星一般的弧线，缠绕在他的身上，从脚踝到头顶，从头发梢到手指尖，层层叠叠，厚重而残暴！
“苏小姐，把你体内的那个魂魄也叫出来吧！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接我一击都是绝对不可能！”他狂妄的说道。
苏芸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早在他用光暗元素武装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不停的呼唤暗宵和冥照。
然而，平日里时常不请自到的暗宵，这一次竟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而总是包容的冥照，也没有回应她的呼喊！
这是怎么回事！
苏芸大急，但面子上却滴水不漏，道：“对付你这种挑梁小丑，我们几个就足够了，不需要他老人家出手！”
“真的吗？你确定？”特使阴森森地说道，“这里埋有大量元灵石，最克魂体！你就是喊破嗓子他们也不会回答你的！”
“你——”
苏芸咬着牙，硬生生把骂咧的话忍了下去。
特使见她已经无计可施，也不再多说，笑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也该开始正事了。苏小姐，你放心，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是绝对舍不得把尸体拿去喂魔兽的。我会把你做成标本，放在水晶棺材里，每天欣赏！”
“闭嘴！”苏芸怒骂着，一个箭步就要上去，白夜却突然拦住了她。
“女人，签订契约吧！”
“你说什么？”苏芸大愣。
白夜一把抓住苏芸，道：“时间来不及了，快点和我签订契约！我们任何一个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签下契约——”
苏芸明白了，她从空间戒指内取出最后的圣骸石，砸在地上！
而后——
吾，以混沌之名，与汝缔结契约！寄身为吾剑，奉吾为主，勿论光暗，不问善恶，听吾之号令，与吾共存！
吾，以混沌之名，奉汝为主！不违誓约，不离御前，勿论光暗，不问善恶，服从于汝，与汝共存！
至此，契约结成！
☆、780。第780章 记忆恢复
一切都只是瞬间，但对于当事人而言却好像经历了整个世纪一样。
因为强行斩断契约而失去的记忆全部回来，白夜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大量的记忆飞舞着，痛苦的，愉快的，幸福的……
“原来，我们早就是朋友！是我大笨蛋，居然忘记你！”他兴奋得喊道，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吸饱了能量。
苏芸看着出现在食指处的龙戒，内心也是波澜万千！
张牙舞爪的黑色龙戒，戒面足有三厘米长，可见吸收太古妖龙的力量后，白夜也彻底上了新台阶！
但他却选择和她再次签约，而且是平等契约！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苏芸低声道，随后抬起手，看着从始至终都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特使：“你完全有能力强行中断我们的契约，为什么不出手？”
“因为打败弱者并不值得骄傲！”特使淡然道，“更重要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