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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薄荷一样令她上瘾。
陈小莘却靠在柜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白言尔穿着制服的身材,满目艳羡。
入目都是一大片细腻的白肌。
一双腿又长又直,皮肤滑腻,没有一点瑕疵。
“难怪那些公子哥都想要追你。”
她感慨,顺手摸了一把。
“我要是男人,也要把你养在家里,对了,今天的那个帅哥,有没有戏?”
戏?人家根本就对她不感兴趣。
白言尔合上柜子门,笑着看她,“我也想要有人养啊,可是前提是,在男人养我前,我得先饿不死。”
她说完,就背上包,干脆利落道:“我走了。”
白言尔是伦敦戏剧学院里的摄影专业学生。
下了课则会在这家酒吧里做服务员,推销酒,抽提成。
她戴上了毛线帽子,裹上了又长又厚的围巾,穿上牛角扣大衣,跟陈小莘道了别,就走出酒吧。
深夜里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雪越下越大。
路灯下都是纷纷扬起的细小雪花。
她加快了脚步,迅速地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她租住的地方在学校旁边,房子又破又旧,但房租还是不菲。
房东是一个英国老太太,不怎么喜欢中国人,却又不得不出租房子,每次看到白言尔,脸色都很臭。
白言尔深夜回来,已经尽量不发出声响,住在隔壁屋的老太太还是醒来了,她打开了门,板着脸。
“白小姐,请你尊重一下其他人的休眠时间,我都睡着了却被惊醒,哦,我的上帝,下一次难道我要跟警察举报你扰民么?”
白言尔只能忍着,不停地道歉。
她关上房门,屋里又没有暖气,冷得快要将她冻住。
门外老太太讨人厌的嗓音还在不停传来,“哦,对了,白小姐,你屋子里的暖气坏了,你明天可要请一个修理工。”
白言尔气得用力踹了下桌脚。
她走进了浴室里,打开了淋浴的喷头,却是冰凉刺骨的冷水,冷得她一抖索,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她猛地关上了水,随便擦了下身体,就穿上了浴袍,冲了出去。
那个老太太果然是有意的,还站在客厅里。
“白小姐,忘了告诉你,水龙头也坏了。”
白言尔努力地压抑着胸口的怒气,睥睨着面前的老太太。
“你还是忍忍吧。”然后,故意放低了声音,却可以清晰地让白言尔听到地骂道:“黄种猪。”
白言尔胸腔里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了。
她冷笑讽刺:“你这白种猪不是还是要靠中国人赚钱?”
老太太一听就怒了,她立马就伸出了手,大力推搡着将白言尔往门口赶,一边赶一边骂,“中国婊子,滚!滚出我的房子,滚出英国!”
白言尔不敢动手,怕她年纪大了,一推就出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门被狠狠地关上。
屋内,老太太的骂骂咧咧声还不停止,隔着门板,越骂越难听。
白言尔身上只有薄薄的白色浴袍,甚至连内衣都没有穿,什么都没有带,就这样耷拉着拖鞋,被关在了门外。
楼道里没有暖气,凛冽的寒风无处不入,吹进了她的浴袍里。
她冻得快失去
知觉,压下了怒气,用力地拍着门板,大喊:“OK,如果你不想租房给我,也拜托你今晚先让我进去吧,这么冷的雪天,我会死的。”
老太太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门板纹丝未动。
白言尔拍了好久,终于失去了力气。
她恨恨地踹了下门,却踢疼了自己的大拇指,咬牙抱着脚蹲了下去,掉了几滴眼泪。
去他妈的英国,去他妈的留学,去他妈的自立自强。
过了一会,耳畔却传来了稳重的脚步声,还有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
白言尔猛地抬起了头。
只看到对面公寓门口,一个挺拔的背影,肩宽腿长,却在这样的雪天里,只穿着高领的毛衣,没有大衣。
白言尔心跳快了几秒。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就认出了这个身影,是南亦。
眼看着他淡漠的身影快消失在门内,白言尔想也不想地就站了起来,因为腿麻还踉跄了下,跑了过去,紧紧地攥住了门板。
门缝差点就夹住了她莹白的手指。
南亦微微蹙眉,没有说话,薄唇抿着,淡淡的却带着压迫感的眸光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他记得她,就是不久之前他在酒吧遇到的服务生。
他冰凉的视线掠过她只穿着浴袍的身体,在胸前停顿了一下。
然后冷淡地收回了视线。
白言尔有些难堪地伸出细白的手指遮住了胸前,因为她太冷了,浴袍又薄,难免会凸。点。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疑了半天,才咬着下唇说道:“抱歉,您今晚能暂时收留一下我吗?”
南亦站立了一会,眼眸里的情绪很平缓。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拿出了黑色的钱包,声音仍旧是淡然的,“抱歉,我没有这个需要。”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两张500元的英镑,递到了白言尔的面前。
白言尔愣了下,好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把她当作援。交。女了。
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下手指,“我不需要,我也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到了南亦漆黑眼眸里的不耐烦和漠然。
他心情不好。
不过,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居然可以这么巧。
她在这里居住了半年多,对面公寓一直都是没人居住,今天她不仅可以在酒吧后面重遇他,现在还堵在了他的公寓门口。
白言尔深吸了一口气,“南先生,我是刚刚你在酒吧后面遇到的那个……”
她话还没说完,南亦就松开了手,那两张纸币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他语气温和,眼底却冰冷,“抱歉,我没有时间,你也不是故人。”
门被关上了。
白言尔闭上了眼睛,忍住胸口不断弥漫开来的酸涩,露出了很浅的笑容。
她还是太天真了,总是以为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一个。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
这么大的伦敦,这么大的英国,她却不知道哪里会是她的归处。
夜越深,越冷。
白言尔坐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又打开了,南亦穿着浴袍,湿着头发,站在了她面前,睨着她,这一次,表情和声音一样的冷淡。
“还进来吗?”
房间里很暖,暖气十足,装修也和隔壁老太太不同,低调又奢华。
走进了暖黄色的灯光下,白言尔更是不好意思,她露出来的两条腿冷白,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指衬托的一双脚更白腻性感。
南亦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条新开封的毛巾,“去洗澡。”
白言尔洗完澡出来,还是穿着自己的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
南亦心情看起来很差,他不停地点着手机的屏幕,似乎在等待着回电,整个客厅烟雾缭绕。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有着一堆的烟头。
白言尔坐在了他的旁边,“有烟吗?”
南亦没理她,只说,“你可以待在这里,但不要发出声音。”
白言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想要解释,“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职业,我是伦敦戏剧学院的学生,今晚是在酒吧里做兼职,我穿成这样是因为……”
“我说了你安静一会。”
南亦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手机终于有动静了,是一条微信信息。
白言尔没看清楚,只看到他在和一个女人头像的微信聊天。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南亦紧紧地抿唇,最终没有忍住,猛地将手机摔了。
剧烈的摔砸声让白言尔吓了一跳。
“抱歉。”他不带感情地说道。
“没关系……”
南亦靠在了沙发上,他淡漠地
闭起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阴骘和冷漠。
鼻息之间,却飘入了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
淡淡的青果香,近似乎花香,却又比花香更加清冽。
南亦睁开了眼睛,喉结微动,忽然拽住了白言尔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可怕。
“你用了里面的沐浴露。”
白言尔凝眉,“是。”
因为里面只有两瓶沐浴露,一瓶男士,一瓶女士,她自然就用了女士的。
那瓶女士是他的谁的么?
南亦紧紧地盯着白言尔。
语气淡淡,“你说你是伦敦戏剧学院的学生么?”
“嗯。”
白言尔的手腕被捏得有些疼。
“缺钱?”
白言尔有些难堪,他不仅听到了她和她妈妈的对话,还看到了她现在的窘迫样子。
“嗯。”
“多少?”
“什么?”
“你需要多少钱?”
白言尔眸光暗淡了一下,才克制着,装作不在意地道:“很多,我没学费、没生活费、没地方住,也没钱养我妈,你不是知道吗?南先生,想要资助我么?”
南亦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越来越重。
他幽黑的眼眸越来越深,手指越发地攥紧了。
他原本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
声音低哑着,“谁让你用这个沐浴露的?”
他用力着,将面前的女人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的身体完全地笼罩了起来。
最后,慢慢地覆盖了上去。
他直接吻在了白言尔细长的脖子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和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可惜,那个人不会这样和他亲密的。
南亦手上一用力。
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白言尔也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手指紧紧地攥在了身体的旁边。
她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仿佛要跃出了喉咙口,她从三年前,就对他产生了不明的情愫。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今晚,他又收留了她。
白言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光裸着的手臂柔柔地萦绕住了他的脖颈,在邀请着他。
南亦的手指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流连,处处点火。
两人紧密地贴着。
在要进去的时候,南亦问道:“第一次?”
“……嗯。”
白言尔轻轻地点了头。
水乳交融。
他们俩没有接吻。
南亦也没有看着她的脸,他们俩始终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南亦是淡漠的,不知道在想着谁,白言尔却是带着笑
第二天,白言尔醒来,公寓里空荡荡的只有她。
椅子上摆放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餐桌上有一叠的英镑,以及一份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龙飞凤舞地写着:离开前,请将钥匙放在楼下的信箱里,这一笔钱,希望能让你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落款是南亦。
她心脏疼得一缩,他把她当作职业出卖身体的女人了……………题外话………第一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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