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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默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
……
迈巴赫穿梭在午后的夕阳里,慢悠悠的,车速并不很快,乔默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眉头间的皱褶,坦白了她的一切,她的情绪,低落而悲伤。
而这低落和悲伤,不过都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离世的思念和痛惜。
乔默想起,乔生在年轻时很爱喝二锅头,途中路过便利店,对前面开车的赵谦说:“赵助理,麻烦在便利店停一下。”
赵谦微微愣住,从后视镜里看向萧衍,在寻求他的意见,男人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赵谦这才对乔默说:“好的,太太。”
乔默提着裙摆,拿了一些钱,从迈巴赫里出来,奔向便利店,很快,车内的萧衍,看见他的姑娘,两只小手里,各拿一瓶二锅头回来。
乔默上了车,并不和萧衍说一句话,将两瓶二锅头紧紧抱在怀里,好像宝贝似的。
冬天的天黑的总是很早,才五点半,天色就昏暗下来。
西郊墓地。
夜色笼罩住这一片墓地,冰霜降落,冷的异常,墓碑上乔生的照片崭新一片,不变的,只剩下那一如往昔十多年不变的和蔼笑意。
她的手指抚上那照片,父亲的轮廓,十分清晰的刻在脑海里,她拿着一瓶二锅头,微笑着对那照片上的谢明知说:“爸爸,你看默默给你带什么来了?你最爱的二锅头!”
车内的萧衍,一直没有下来,他摇下车窗,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发冷的看着外面坐在地上的纤细小人儿。
他知道,她需要很多时间,单独和乔生做一个告别。
这种二锅头,浓度极高,酒量不好的人一口就醉,乔生年轻时常年在外面做工,自然十分能喝,喝酒了也不怕不能照顾她,因为,别人都说,乔工头是千杯不醉。
印象里,每次父亲回来抱住她的时候,身上都有种淡淡的酒香气息,那种酒香味儿并不难闻,相反的,她很是怀念。
乔默打开了那小瓶的二锅头,先自己就口灌了一口,抿着笑道:“好难喝啊,爸爸你怎么喝的下去?”
乔默的酒量很差,乔生却是千杯不醉,而她是一杯就醉,一口二锅头下去,胃里火烧火燎的,原本冰寒的双手都热了起来,脸颊热烘烘的,她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双膝上,侧坐着笑呵呵的看着乔生的照片,醉眼迷蒙,“爸爸,默默不好,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却没怎么孝敬你,还跑去纽约两年不见你……”
她又咕噜咕噜的吞了一大口二锅头,辣的呛鼻子,咳了好几声,“爸,对不起……”
烧酒喝了三分之一,她已经支撑不住的趴在了墓碑上,她看着那透明的酒,眼泪落了满面,被风吹干,脸颊火辣辣的,又冰凉凉的,冰火交融,她喃喃道:“爸爸……你不要走……默默好想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墓地的风很大,耳边刮过的风呼啦啦的作响,她半睁半闭的眼睛,在恍惚里,看见一个倒着的颀长的身影。
她的手臂横亘在墓碑的石座上,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仰着眼眸瞧那个人,手里的二锅头还窝在另一只手里,她笑呵呵的看着那个人,以为看见了乔生,难得撒娇起来,“爸爸……抱抱……”
她身体虚软,却强撑着重新坐起来,伸出双手向那个人要拥抱,那个人没动,怔怔的看着坐在地上喝的烂醉的姑娘。
许久,他才蹲身,将她纳入怀中,他抚了抚她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喟叹着回应:“好,爸爸抱抱。”
喝醉的小女人一手抓着萧衍的手指,一手拿着二锅头递给他,“爸爸,你看啊,酒……酒就还剩这么点了……你没的喝了!怎么办?你不要生气……默默现在就去买……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萧衍按住她,拿开她的酒瓶,软声道:“爸爸不要喝,默默也不喝了,好不好?”
她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的眼眸,眼前晕乎的厉害,浮现很多幻影,她撅着嘴唇固执的道:“不好!”
她重新从他手里抢过酒瓶,举着酒说:“那你喝啊,爸爸,你不是最爱喝的吗?你喝啊!”
萧衍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哭过的红通通的眼睛,纵容的拿过酒瓶,“好,爸爸喝,不过这些全部归爸爸,默默不许再喝了,嗯?”
她特别乖的点头,“好啊,默默不喝了,其实一点都不好喝……”
她的头特别疼,伸手按着太阳穴,皱眉撒娇道。
萧衍见她按着太阳穴,将酒瓶放到一边,拉住她按着太阳穴的手问:“头疼了?”
她甩开他的手,一点也不在意,只想和他说话,“爸爸,你不是说要带默默去游乐场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萧衍一怔,“默默想去游乐场?”
她的手指攀着他的衣领,醉蒙蒙的道:“当然想,好想,小时候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带孩子去游乐场,虽然默默没有妈妈,可是默默有爸爸啊……”
“那现在带默默去?”
她又忽然摇头,“不好!”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认真的表情忽然笑的清甜,“我现在不想去玩儿,我要和爸爸聊天儿!”
萧衍一手拥着她,用大衣将她裹在怀里,避开一些冷风,一手被她紧紧拉住,她像个小孩子一般,拉着他的手摇晃,萧衍低头亲了亲她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微凉鼻尖,声音沙哑,“好。”
两个人坐在墓地里,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萧衍只觉得此刻,他的心被碾碎,怜惜着怀里的人。而怀里的人,仿佛只要他一松手,便要从他面前消失。
“爸爸……”
“嗯?”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要离开默默,好不好?”
“爸爸不离开。”
他的声音很淡,淡若水,也很平静。
她靠在他胸膛里,眼前的潮湿将他的胸膛濡湿,她吸着鼻子含着哭腔支支吾吾的呢喃着:“可他们……他们都说爸爸走了……爸爸明明就没走对不对?对不对?”
第1卷 第167章:寸步不离的陪伴她
第167章:寸步不离的陪伴她
萧衍的手掌微微一滞,却是摸了摸乔默湿漉漉的脸颊,“有我陪着你。”
“你骗人!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我?你说过的话,都不作数!爸……你不要走……”
萧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含糊:“怎么会,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她双眼含着泪花,雾蒙蒙的看起来特别可怜,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她吸着鼻子抬头看着他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
“真的。”
她酒劲越来越上来,困意十足,昏昏沉沉的躺在他怀里,“好困……”
他伸手捂了捂她潮湿的眼睛,柔声道:“睡吧。”
萧衍横抱着她一路走出了墓地,赵谦坐在迈巴赫里,还在墓地外的公路上等着,等了将近个把小时,一看见BOSS抱着太太从墓地出来,急忙下车,打开车门。
萧衍抱着喝醉的乔默坐进了后面的位置上,她的头就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臂,还轻轻环着她。
萧衍低头看了一眼已然熟睡的人,压低声音,温声对赵谦说:“车开慢些。”
“好。”
从西郊开到了市中心的时候,虽是深夜十一点,但是海城的浮华,丝毫没有减退,萧衍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致,淡声道:“从绕城公路走。”
赵谦微微一愣,明明都快到新苑了,为什么还要突然绕到绕城公路?
可从后视镜里一看,往常这个倨傲的男人,正悉心照料着睡着的太太。
他忽然明白过来,可能是怕这么早到家,下车的时候会弄醒了太太,索性多绕些路,让她睡得更沉些。
绕城公路这一带,已经没什么车流,但是赵谦依旧将车开的极慢,萧衍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躺在他腿上的人。
夜色静谧,只有车窗外,带过的微弱风声。
好不容易到了新苑别墅,屋里的灯似乎已经灭了,院子里亮着一盏黄乎乎的路灯。
赵谦将车熄了火,望了望后面,轻声喊了萧衍一声,“BOSS?”
萧衍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赵谦会意,坐在驾驶座位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靠着休息,无意间,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BOSS修长的大手,一直抚着腿上姑娘的头发,那动作,轻柔到了极致。
像是一个细心照顾孩子的父亲一般,温柔细致。
跟在萧衍身边已经将近十个年头了,以为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沉默冷言的样子,对于女色,似乎也不大感兴趣。
前几年,有个苏画在他身边转悠,那会儿也没见BOSS多待见她,不过却已经给了她不少女子得不到的殊荣,那时,他还以为,老板虽然寡漠,但到底是对那个苏画有些意思的。
后来,他终是明白,苏画哪里有什么殊荣,包括后来的宋夏知,最多……不过是仗着BOSS对她的愧疚,为所欲为罢了。
而真正在BOSS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女人,此时正躺在BOSS腿面上。
就像此刻,从墓地,绕城公路兜了这么一大圈,到了家还迟迟不进去,只是为了,让太太好好睡一觉。
萧衍抚了抚腿上姑娘的脸颊,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睡的很沉,他便抬眸,对赵谦吩咐了一声:“给我开下车门。”
萧衍抱着怀里的人,下车,走进了屋里。
他把乔默抱到卧室里,因为坐在墓地的地上,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些灰尘。
尤其是乔默,先前趴在那里,身上都是灰。
萧衍脱了她的外套,解了她的衬衫,露出全身的白色。
他拿过一边的睡衣给她穿上,脱了她的裤子和鞋子,拽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好,刚要起身去打热水给她洗脸擦手,床上的人已经下意识的死死抓住他的手指。
乔默皱着眉头,撒娇喃喃:“爸爸……不许走……”
睡得那么熟,还能抓着他不给走,萧衍不由扶着额头,哑然失笑,他重新坐回来,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抚了抚她的发丝,目光怜惜的看着她哭的红通通的眸子和小脸。在她身边再也没了那么多规矩的和衣躺下来,侧脸看着她脸上因醉意还未褪下的绯红,忍不住亲了亲。
乔默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喊着“爸爸”。
该是有多难过,该是有多伤心,所以思念一爆发,是这样的冗长。
萧衍拿出一个丝绒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纤细的脚链,脚链上,是一个精致别致的小铃铛,轻轻一碰,便会作响。
这些天,他一直想送给她,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他将脚链,戴上她的脚踝,紧紧的,圈住了她。
……
这一晚,萧衍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乔默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想了好久,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的喃喃:“我喝醉了好像。”
赤着脚下床,去浴室冲了把澡,全身都舒服了很多,她昨天穿的衣服还在装脏衣服的篓子里,还没来得及拿出去洗,昨晚……是萧衍给她换的衣服?
她下楼的时候,萧衍正要用早餐,见她头发上滴着水,招呼她过去。
乔默言听计从的乖巧的走过去,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露出白色纤细的脚踝,脚链上的铃铛随着步子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早晨,显得很是动听。
乔默听见铃铛响声,这才发觉,脚踝上戴着一条从未见过的脚链,微微一怔。
“这……怎么回事?”
乔默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住了小手,坐进他怀里,修长手指按着姑娘的太阳穴,柔下声音细细问:“头还疼吗?”
昨晚,乔默在墓地,喝了不少二锅头,就算是酒量极好的人,喝那么多高浓度的二锅也极有可能会醉,何况是没有一点酒量的乔默?
乔默的脑袋还是很痛,萧衍把桌上还温着的醒酒汤递到她嘴边,“喝一点。”
乔默抿着唇,对碗里的东西敬谢不敏,“这是什么?”
“醒酒汤。”
这才张着小嘴,乖巧的喝了两口。
随即,又推了推,不要再喝。
萧衍幽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大手蓦地握住她的脚踝,乔默没有防备,脚下意识的缩了缩,而那脚踝上的脚链铃铛,又清脆作响。
他修长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踝,“我一直想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