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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教训我!梁小濡!你别得意!在我眼里,你依旧什么都不是!”梁宝镜歪着嘴冷声呵斥。
“你不会大老远的从北京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吧?”梁小濡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对方,生怕梁宝镜突然诈尸了似的从轮椅上蹦起来掐她的脖子,毕竟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不想遭受任何惊吓和不幸!
小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暗暗后退了一步。
梁宝镜将她的动作全都看在眼里,猛的一把扯掉腿上的羽绒被,两条极细极细的筷子腿就暴露在太阳底下。
梁小濡看着她腿部奇怪的折叠形状,知道梁宝镜没有骗她,她果然腿还非常不利索。
“你这是干什么?又要假装我在欺负你么?这里可没你的以沫哥哥,你白表演了!”
“表演?”梁宝镜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没有表演,这可都是货真价值的,梁小濡,我怀孕了!”
正文 253你肚子里的是个假的,我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你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小濡一阵心痛心慌,却硬着头皮撑住了,她不想在梁宝镜面前表现的太没风度。
“跟你有什么关系?呵呵,我告诉你,这关系可大着呢。。。”
咕噜噜。。。
咕噜噜。。。
梁宝镜费力的滚动着车轮靠近梁小濡,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来扬起那张巴掌大的憔悴小脸,得意的笑着:“小濡姐,我听沈澈哥哥说你也怀孕了?怎么办呢?我们这肚子里的孩子,可都是一个爸爸。。。”
梁小濡身子剧烈的一颤,虽然知道梁宝镜怀孕肯定和梁以沫有关,但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难道她和梁以沫分手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还是他们走在一起根本就是她和梁以沫还没有分手的时候?
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有种被最爱的人深深背叛的痛楚。
梁宝镜睁圆了眼睛冰冷的看着她:“你跟以沫分开都一个多月了,现在说自己怀孕了,是以沫的孩子,谁信呢?你肚子的孩子不清不楚极有可能是个假的!而我肚子里的,才是真的,以沫的孩子!”
“不!不会的。。。以沫他不是那种人。。。”
梁小濡呆愣愣的坐在了喷泉边缘,不敢去想那些污秽不堪的画面。
一个月!
和梁以沫分手才一个月!
他怎么可以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心脏全都扭曲成一团儿,皱巴巴的,痛得舒展不开。
梁小濡再也坐不住了,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一手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弓着身子,眼前一黑,腿也发软,一屁股摔倒在地。
她的眼疾又犯了,视物也越来越模糊,只能判断梁宝镜所在的大致方位。
梁宝镜见着她这么失态,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自豪又得意的回忆着:“那夜在瓦罕山顶。。。以沫来了。。。虽然风大雪大,但是抵抗不住我们的热情,我记得那种身体碰撞灵肉结合的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忘。。。还有,那天的月亮特别红特别红,我也被他抱得特别紧。。。他似乎是爱极了我,巴不得把我融入到灵魂深处,我抵挡不了也不想抵挡,和他纠缠在一起。。。知道吗?当时我心里只有四个字:得偿所愿!”
原来那夜是这样的,见着浑身是伤的梁宝镜,梁以沫悲愤交加再也把持不住了,终于认清了自己毕生所爱。。。难怪等她赶来的时候 ,只看见他紧紧抱着梁宝镜的身子,决绝的上了直升飞机,原来他是挽救了自己的女人啊!
梁小濡已经被说得乱了心智,她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的悲鸣着:“不要说了!你跟他的事,不要说给我听!我不想听!”
“梁小濡!我偏要说!你以为你是谁?女王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就算是以沫现在回头来找你,也不过是为了你肚子里不清不楚的孩子而已!”
“你住口!”梁小濡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她的眼睛视力急剧下降,根本看不清楚梁宝镜的轮廓了,这让她更加紧张悲愤,哭道,“梁宝镜!你真的爱梁以沫吗?难道你就靠这么背后诋毁他来爱他吗?”
“梁小濡!”梁宝镜似乎发现了她现在的异常,皱着眉头去试探自己的判断,果然,梁小濡不停的转身寻找声源,难道她的眼睛。。。
梁宝镜那对死鱼眼终于动了动,闪着别样的诡诈的神采。
她轻轻推动自己的车轮,渐渐的朝那三级台阶靠近。
“我真的爱以沫的,你成全我们吧,永远不要再去纠缠以沫!更不要拿孩子当借口让他负责让他愧疚,求你了!”
梁小濡冷笑,目无焦距的回答:“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梁宝镜指着自己边上的台阶说着:“是吗?那你就走吧,我们再也不见!”
梁小濡寻着她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梁宝镜幽幽道:“你走吧,从我身边走吧,我们这辈子就两清了。。。”
梁小濡摸着自己的肚子,抬头目无焦距的看她:“你说得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梁以沫的,所以也请你转告他,别再惦记和他不相干的孩子!”
毫无留恋的从两宝镜身边走过,不料那里并不是平地,而是台阶,她一脚踩空,惊呼着朝地上摔去。。。
二院里,躲在暗处的许茹芸见梁以沫和玉雷终于走了,赶紧戴上墨镜又去了姚盛阳的病房。
她刚进去,病房门口就站着一个中等个子的平头青年,郑毅看了看门牌号码,嘴角阴森的一笑。
里面,就听姚盛阳一声暴怒:“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滚!”
“不!盛阳你不要生气,听我慢慢说,我在家里想了很多很多,脑子里全都是和你在一起温馨又浪漫的画面!盛阳,你还记得我们在山顶一起看日出吗?记得一起潜水去看海底的珊瑚吗?记得午夜在儿童乐园梦幻摩天轮前幸福的拥吻。。。”
许茹芸一步步的靠近病床,细心的观察着姚盛阳的脸色。
“不!许老师!对我来说,你只是我曾经的一个老师,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了,你走吧,不要等我把医生叫过来,那样大家的脸面都不光彩!”
姚盛阳冷着脸。
“盛阳。。。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再这么对我,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爱情。”
“许老师!请注意你的形象!不要让我小瞧了你!你离开我离开的彻底和决绝一点,或许我日后回想起来还会有一丝怅然,否则就只有厌烦和恶心!”
门外,郑毅将对话都听了个干净,眼睛里是一丝辩不明白的神采,心底对许茹芸又憎恶了几份!
“你是哪个病房的?”
他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一个美丽的冰山美人般的医生两手插袋看着他,那眼神很犀利,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
苏信身边的小护士见着郑毅大惊,然后跟苏信咬耳朵:“苏医生,他就是那个感染了hiv的!”
正文 254万事,只要她平安就好!
郑毅不想太惹人瞩目,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苏信看着他的身影冷笑,本来他不走她也是要走的,毕竟一个hiv,她从心里是恶心的。
她转头看了看姚盛阳的病房,他是骨科的病人,她动不了手脚,不过姚盛阳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没那心思打他的主意,只不过这男人和梁小濡有点关系,好像是朋友什么的,倒是可惜了。。。
“走吧,听说来了个大肚子,两天了还生不下来。”
“是的,苏医生,那产妇现在非常危险,需要大量输血才行。”
“哦?马上通知血库。”
“好的。”
苏信和小护士朝电梯走去。
电梯里,苏信低头沉思着一连串的信息,突然眼波动了动,问身边的小护士:“小李,刚才那个HIV感染者,已经被证实了?”
“是的。”
“那他的血样都妥善处理了?”
“妥善处理了,放心吧苏医生。”
“嗯,那就好。”
苏信美丽的眼睛微微一动。
梁小濡心里很清楚这一跤摔下去孩子肯定就没了,不等她身子着地,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给稳稳接住,同时想起男人关切的疾呼:“梁小濡!”
梁小濡头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知道是梁以沫救了她,她扯了扯唇角,却笑不出来,任由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以沫哥哥!”
梁宝镜在梁以沫面前非常害羞和局促,慌忙摸着自己的长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襟。
“你在干什么?”
梁以沫落向她的目光堪比冰刀,不复这一个月来的温柔和关切,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有,我在和小濡姐聊天!”
梁以沫冷笑:“聊天会让小濡摔倒吗?你不知道她曾经失明了七年,如今这对眼睛平时要好好保养,一遇到怒火攻心的事情容易旧疾复发?她要是再失明,那么这辈子就再也治不好了!”
“我。。。”梁宝镜是真的不知道这种隐情,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涨红着脸委屈不已,“我以为她好了就是好了,不知道还会这样,再说了,她毫不看得见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宝镜!”
梁宝镜的妈妈见时间过去很久了宝镜也没招呼她,就自己赶了过来,见着梁以沫大恩人,眉开眼笑的。
“是以沫呀。。。我们宝镜天天都盼着你回北京呢,你们见着了,正好!”
“阿姨你来得正好,宝镜需要治疗和修养,你们马上返回北京吧!”
“呃。。。我们才刚下飞机不久,这就走了?”
梁宝镜也怒了,暴躁起来:“不!我不走!”
梁以沫看了眼怀中双目紧闭的梁小濡,朝梁宝镜冷声宣布:“宝镜,回北京去吧,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梁宝镜心里狠狠刺痛一下。
“以沫。。。你说什么,你不是爱我关心我的么?”
“我救了你照顾你一个月,让你重新振奋起来,是为了偿还你陪伴了我们梁家十来年的情谊,从今以后,我们梁家再不欠你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还要,如果你还敢伤害我最爱的女人,那么,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梁以沫抱着梁小濡迈开长腿上了迈巴赫。
玉雷请示道:“梁总,去哪个医院?”
梁以沫看看梁小濡的脸,爱惜的握住她的手:“去城南大院,把邢斌叫来!”
“邢少爷回来了?”玉雷大喜。
邢斌是梁少在国外读书时的好朋友,来自一个医学世家,他本人从斯坦福毕业后在德国开了家私人诊所,非常有名气。
现在邢少爷来到凉城,梁总自然没必要把梁小濡往医院带。
喷泉一侧,梁宝镜呆若木鸡的坐在轮椅上,梁以沫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和她一刀两断了吗?她为他付出了全部的心思和情感,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还有,他竟然要为了梁小濡和她反目。。。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能够有今天,都是因为梁小濡那个贱人?
“宝镜!那女孩一定是以沫心里极为重要的人,你不该去欺负她的。”
梁宝镜的妈妈将地上的羽绒被子拾起来,重新盖住她的两条腿。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不帮着我还帮着那个贱人?你看看你的女儿,是个两腿畸形的残废了,我拿什么区欺负那个活蹦乱跳的人?”
梁宝镜委屈的大吼,用力的又将羽绒被子掀掉,她抓起被子搭在车轮边的一角拼命撕扯发泄着:“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没了梁以沫,我就什么都没了。。。。”
一大坨儿一大坨儿的羽绒抖了出来,漫天好像下了一场大雪,只有梁宝镜在喷泉边上凄厉的哭喊着:“老天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夺去我所有珍贵的东西?”
“听话吧孩子,咱们回北京吧。”
“不!我不回去,我不能把以沫让给梁小濡那个心机婊!”
城南大院,梁小濡被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名白净的西装男子将听诊器收好,缓缓站了起来。
“邢斌,我老婆怎么样?她的眼睛要不要紧?”
梁以沫紧张极了,盯着邢斌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叫邢斌的白净男子微微一笑:“你不先问自己的孩子,而是关心她的那对眼睛?”
梁以沫神色黯然,叹道:“孩子可以再生,但是她却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她要是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舍不得。”
邢斌点点头,拍拍梁以沫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