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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无法再劝,按私,他是他堂哥,按公,他是他上级。
“我们一杯吧。”
他提议。
沈淮衣属于那种很好劝酒的人,来者不拒直接喝下,两人品尝着不一样的苦涩。
那边,姚盛阳偷偷的问梁小濡:“宝镜也在杜尚别你知道吗?”
梁小濡想起了和梁宝镜的那个国界碑之约,点头:“嗯。”
姚盛阳急了:“那你看到过vivian没有?”
“我。。。”梁小濡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想骗他,但是真相又有些不堪。
姚盛阳反过来安慰:“没事,我和她的问题迟早都要解决,我不会纠缠他,只是想联系她把话说清楚。”
梁小濡看了眼梁以沫,见他默许了,轻声说:“vivian就和宝镜在一起,她身边好像跟着一个外国人,两人关系匪浅。”
这话一说,就都明白了。
姚盛阳咬牙狠狠的冷笑:“知道了。”
梁小濡劝他:“盛阳,其实你和vivian并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姚盛阳沉默。
正觥筹交错间,微醺的沈淮衣突然起身宣布:“我这次来,是要带走我的未婚妻!”
正文 165她的举动太吓人
整桌人全都安静下来,大家都不明内情,愣愣的看着带着傲慢的沈淮衣,沈澈看了梁以沫一眼,拉拉沈淮衣的衣襟:“堂哥,不能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梁小濡轻轻惊呼一声:“淮衣。。。”
梁以沫是知情人,打断了梁小濡的话:“老婆,男人的事就由男人来解决,你放心。”
一时间,饭桌的气氛有些尴尬,梁以沫也缓缓起身,和沈淮衣隔桌对望,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惧谁,空气中,似乎隐隐的有着刀剑的嘶鸣。
梁以沫缓缓开口:“死神这次降临杜尚别,竟然不是为了军中机密任务,而是为了儿女私情,倒是叫我意外了。”
他暗指沈淮衣放弃护卫沈澈,害得沈澈落入恐怖组织“绝迹”的手里那次,现在看了,沈淮衣和沈澈还是堂兄弟关系,那就更是不应该有这种疏忽了。
沈澈垂眸不语。
沈淮衣却是无愧于心的:“若说为儿女私情,谁又比得上少将大人,听说你上个月为了一名女子,而放了我堂弟的鸽子,我都还没跟您追究呢。。。”
沈澈落入敌手完全是一个意外,当时梁爽出了一件大事,他暗想既然苍狼也在杜尚别,那么阿澈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就放弃了沈澈去追踪梁爽,不想苍狼竟然没有按时赶到杜尚别支援阿澈。。。
事后他异常懊悔,梁爽也深深自责,两人为此很长时间都闹别扭没说话。。。
两个人同样桀骜不驯的出色男子卯上了,怒目而视谁都想掐死对方。
沈淮衣看了眼梁小濡,朝大家浅笑:“过去的暂时过去,但是今天我的未婚妻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沈澈疑惑:“你的未婚妻是谁?”
梁小濡咬着牙,缓缓站起来,低着头小声回答:“是我。”
“啊?”
姚盛阳差点被一口鲜汤给烫死,丰昱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澈搓着手努力调和此中气氛:“小濡,我是乱得够可以的,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梁少都。。。怎么又成了我堂哥的未婚妻了?”
梁小濡悄悄握着梁以沫的手,男人的大手很温暖,却微微有些颤抖,她知道他很生气,任谁都不想自己的老婆被别人觊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淮衣,是我对不起你,在我知道自己被定了娃娃亲之前,就已经答应以沫的求婚了,并且现在我们已经领证了,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梁以沫表情稍稍缓和,得意的看着沈淮衣。
沈淮衣挑眉:“哦?哪有又什么关系?离了不就得了?小濡濡,跟我走!”
“沈淮衣!你放肆!”梁以沫怒斥。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像两堆火把似的,一点就着。
沈淮衣的血性被激起来了,眉头一锁:“今天我就放肆了怎么地?你放我堂弟鸽子在先,抢我未婚妻在后,我今天就一并和你清算!”
不等沈澈去劝,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沈澈,梁以沫的脸比冰块还冷,声音阴沉:“那么,我只好让这个世界从此再没有死神了!”
沈淮衣咬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住手!”
“住手!”
“沈淮衣,你再动一下我就开枪打死你!”
“梁小濡今天必须跟我走!”
“你们都退一步!”
“梁少别冲动!”
“淮衣,你快走吧!”梁小濡紧紧抱着梁以沫的手臂,朝沈淮衣尖叫。
“凭什么?我是你十几年前就定下的未婚夫,要走也是他走!”
“她是我老婆!你滚!”
“你们别吵了!”
一团乱麻的包厢,没人注意到门口突然多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女子一身绿色军装,戴着大盖帽,飒爽英姿中又带着一种特别的美艳,勾魂水眸一下子就瞥见了混乱中的那倒长影。
梁爽的眼睛里只有局座沈淮衣,看着他为了抢回自己的未婚妻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眉头微动,眼眶红了,泫然欲泣。
认识局座大人应该是在内蒙古的一个大雪天,那时她不过七岁,被后妈赶出屯子无家可归 ,最后卧倒在路边的雪野里等死。
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的停在路边,车门打开,缓缓走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少年,那一定是这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男生,白皙,干净,五官完美深邃,明明表情有些戏谑,偏偏用一双天生忧郁的眼睛看着她。
少年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在雪野里卧着的她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她当时已经冻得快失去知觉了,飘忽的视线里,少年皱了皱眉,不等她伸手回握就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带走了。。。
十四年的朝夕相处中,她把他视为自己的主人,为了他,她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来训练,每天承受高强度高负荷的练习,每当她取得了特别行动小组里比赛的桂冠魁首,她第一个就会捧着奖杯去找他,只为了他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眼神,或者一句漫不经心的肯定。
她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名优秀尖端的特种兵,都是为了追随他的脚步。
再后来,她很自然的留在了他身边做了他的特别警卫,尽管军中高层也曾找过她试图做她的思想工作,但是她都回绝了。
尤其是司令员,点着她的鼻子惋惜:“小爽呀,你明明有更好的前途,可以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为什么偏要去做那个人的警卫员?你知道吗?警卫就是警卫,就算是大人物身边的特别警卫,发展前途也毕竟是有限的呀。。。我劝你再考虑考虑吧。。。”
当时她咬着牙,一脸的坚定:“我不后悔。”
在她心里,那个人的喜怒哀乐和人身安全重于一切,十四年的并肩同行,她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全部!
只可惜,他并不在意。。。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局座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的影子,偶尔他会认真的看上她一眼,只不过那种飘忽的目光让就算是再迟钝的她都明了,他在透过她寻找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作为最忠心的下属,该为局座做点什么吧?
梁爽缓缓从腰侧摸出一把手枪。。。
正文 166小爽的情殇
混乱中,一个女子镇定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都给我住手!”
黑洞洞的枪口顶着梁小濡的腰眼,这个女孩和她实在太像了,她竟然一点都不妒忌她,身子还有些喜欢她,所以,她没有用枪指着梁小濡的头或者胸口。
梁以沫已经注意到她了,冷喝一声:“把枪放下!”
梁爽直视梁以沫,不为所动:“你先放!”
梁以沫一瞥她的肩章,冷笑:“不过是个尉官而已,反了不成?”
梁爽丝毫不手软:“军人最讲究忠心耿耿,我是局座的人,自然就不能听你指令!今天为了局座,我就反了你又如何?”
一使劲,枪口轻轻撞了一下梁小濡,梁小濡吃痛惊呼一声:“哎哟。”
秋水般的眸光看向梁爽,她从对方的眼睛里竟然并没有看到恶意。
这个军装女人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她!梁小濡的直觉一向很准。
她轻轻对梁以沫说:“老公。。。”
梁以沫心疼不已,立即瞪了沈淮衣一眼,冷笑:“想不到死神竟然还会有靠女人吃软饭的一天,哼!”
缓缓收了手。
梁爽也收了手,复杂的看了梁小濡一眼:“抱歉。”
眼前的女人虽然年纪和她相仿,但是境遇却截然不同。
她风里来雨里去,戎马一生,而对面娇美的可人儿却宛如温室里的茉莉花,面对她,她只有自惭形愧。
梁爽轻轻垂下手臂,握着枪的手不住在颤抖。
严格意义上说,梁小濡身上卷走了局座全部的眷恋,她应该恨她!但是她没有,因为同样是女人,她发现梁小濡眼睛里只有少将大人的影子,那个柔软女子的爱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杂质。
她竟然没有任何理由去恨自己的情敌!
心里竟然悲戚起来,满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她长眉微微动了动,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沈淮衣不满的皱眉:“梁爽!我太惯着你了是吗?你来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梁以沫没有哼声,他的注意力都在梁小濡身上,轻轻搂着她的腰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梁小濡依偎着他,摇了摇头:“没事。”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站在原地的沈淮衣和梁爽。
被沈淮衣这么一叱喝,梁爽有些绷不住了,一抬头,漂亮的脸蛋儿上竟然落下两行眼泪。
沈淮衣错愕。
记忆中,小爽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姑娘,平时的特战训练再苦再难她都不吭一声,出任务身负重伤她也不会哭泣一下,但是现在。。。
心脏那里竟然燃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很不舒服。。。
“局座。”
梁爽第一次忤逆沈淮衣的命令,倔强的站着不走,一张俏生生的脸庞被眼泪模糊。
“还愣着干什么!回去!”沈淮衣非常不悦,小爽一向对他的命令说一不二,今天竟然再三逾矩!
梁爽看了看一直寒着脸护着梁小濡的梁以沫,又看了看一脸幸福的梁小濡,哭着劝沈淮衣:“局座!梁小濡已经领证了,那她就是少将夫人了!您死心吧!”
“梁爽!你放肆!”
沈淮衣盛怒,小爽是被他宠坏了吗,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他!她以为刚才出手帮了他他就会高兴?
“局座…………”梁爽痛哭着叫他,“你不要再骗自己了,梁小濡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只爱少将,他们彼此是真心相爱的,你收手吧。。。”
沈淮衣眼睛里的阴郁越聚越多,知道眸子全都是阴冷的地狱气息:“梁爽!你给我闭嘴!我爱谁管你什么事?你是什么身份?你只是我的警卫员而已不是我的司令员,你有资格管我吗?”
“我是真心为你好!”
“为我好就退到一边亲眼见证我怎么带走自己的女人!”
指尖突然多了一把手枪,华丽的甩了一道弧线之后落在掌心,枪口直直对着梁以沫的胸口,吓得梁小濡惊呼一声:“以沫,小心!”
与此同时,梁以沫的手枪直接顶到梁爽的心脏。
两个男人同时都在复杂的冷笑,彼此怒视对方。
“以沫!淮衣!你们不要冲动,把枪放下!”梁小濡要疯了,一个是儿时的玩伴,一个是今后的知心爱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针锋相对生死相搏?
本来稍微和缓的气氛再次被打破,手心手背都是肉,沈澈等人急得干瞪眼。
梁以沫自信的冷笑,毫不在意沈淮衣的枪口:“男人,最在意的就是他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不是自己身安全,从这个意义上说,死神!你输了!”
梁爽脸一红,眼睛里露出一点微弱的希翼,痴痴的看着沈淮衣。
她出生入死跟了沈淮衣十四年,他是她童年、少年、青年时代最重要最心爱的男人,但是,她呢?她对他也同样重要吗?在这生死关头的时刻。。。
沈淮衣淡淡瞥了梁爽一眼,冷冷的瞪着梁以沫:“对不起 ,你找错人了,她不过是我的一个警卫员而已,算不得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我赢了!”
言下之意,他最重要的人是没有男人舍得用枪去指着的梁小濡,既然小濡濡是安全的,他现在掌握着梁以沫的命运,就赢定了!
梁以沫眸中兴起一抹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