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盛阳点头,最后一个大鹅翅给了丰昱。
他本打算撕些骨架上的肉给vivian和自己,却听梁以沫提醒:“盛阳,还有一只鹅,把那只身上的好肉也分了吧。。。”
姚盛阳心怀感激,除了泥巴收拾好了另外一只大鹅,不情愿的扯下一只大腿放在vivian碗里,vivian扭着头没理他,他冷笑:“不劳而获,爱吃不吃!”
自己又撕下两只翅膀和梁以沫一人一只,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梁以沫给梁小濡擦擦嘴角,朝众人笑道:“不用客气,剩下的,各取所需,尽兴就好!”
说是这么说,不等梁小濡将视线投到那最后一只大鹅腿儿上,军刺早已经切了过去,梁小濡碗里又多了一只大鹅腿儿。。。
“谢谢。”
梁小濡心里美滋滋的。
“吃饱点,晚上有力气干活儿。。。”梁以沫眸色不动,将情话只说给她一人听。
梁小濡脸一红,讲真,她还没睡过帐篷呢,好刺激。。。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梁以沫的情商,既大方得顾全了集体中的所有人,自己又并没有吃亏,并且还便宜自己女人多吃了个鹅腿儿,关键是所有人都还感激他。。。
不像vivian,其实也并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好弄得臭名远扬的。
此刻,姚盛阳正端着盘子坐在她旁边,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再说着什么,最后姚盛阳将自己碗里的鹅翅给了vivian,她才得意的微微一笑。
梁以沫淡淡说道:“不用同情他,他是自讨苦吃。”
“哦。”
梁小濡低着头,享受着和梁以沫共同劳动后的美食。
“以沫,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么?”她问。
“本来计划住到下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村庄里去的,但是咱们抓鹅烤鹅耽误了很多时间,就只能原地安营扎寨了。”
梁以沫说得很自然,风餐露宿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遥远的回忆,这根本微不足道。
虽然他并不像是一般驴友那样特意追求这种随性的生活,但是轮到了也不排斥,泰然处之。。。
倒是身边的女人,这么艰苦的旅行生活,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梁小濡非常期待:“以沫,我终于也要体会你早年那种艰苦的生活了,感觉和你又近了很多。。。”
梁以沫含笑:“晚上我们会更近。。。”
沈澈吐了跟骨头:“梁少,不如把帐篷分一分?”
梁以沫点头同意。
沈澈思考:“这次出来我们带了五顶帐篷,留给开车的司机一顶,咱们还是剩下四顶,怎么分?”
他的目光落在姚盛阳和vivian身上,这两个人到底是睡一顶,还是vivian和梁宝镜睡一顶?
这些人很明显 ,他和丰昱睡一顶,梁少和小濡睡一顶,姚盛阳自己睡一顶,或者宝镜自己睡一顶,vivian和那两个人谁都能挤一晚。
半天没吭声的梁宝镜突然看着梁小濡露出了祈求的目光:“小濡姐,我能不能和你睡一顶?”
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了。
这么多人都在,梁小濡不好说什么,尴尬的看了看梁以沫,身子动了动:“我。。。”
腰被一只大手轻轻一带,整个人跌坐在微暖的怀抱里,梁以沫静静的看她:“你不用答应。”
他已经瞅了她一整天了,人多势众的都没机会好好亲热一下,怎么会放她晚上和别人睡?女的也不行!
姚盛阳比猴儿都精,高兴得大笑:“不用不用不用!宝镜,你就和vivian一顶把,我一个人睡,我打呼噜声音太响了,会吵到人的。。。”
Vivian怕梁宝镜太没面子,笑着打圆场:“宝镜,不要丢下我,咱俩一个帐篷,毫无悬念的嘛。”
梁宝镜不吭声,这样静谧的夜晚,难道就让她眼睁睁看着梁小濡在不远处和以沫恩恩爱爱?
心里痛了又痛。
丰昱一看大局已定,睁圆了眼睛瞪着沈澈:“咱俩睡?”
沈澈故意逗他:“没错,棒不棒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滚!”丰昱咒骂一句。
老婆吃饱了梁以沫就不管了,任由沈澈丰昱打扫战场,自己搂着梁小濡在河边散步。
因为是秋天,所以荒野的夜晚并不算热闹,只有头顶一轮明月,身边凉风习习。
“以沫,以后看到这样的月亮,我就会想起你。”
梁小濡指着天边圆月,非常兴奋。
草原上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橘红色的,发出柔和的光芒,像是一只玉盘镶嵌在蓝色的绒布桌面上,美得不太真实。
梁以沫停了步子顺着她的指尖看去,轻笑:“哦?我像月亮?”
“是呀,月亮很美好,你比月亮还要美好。”
梁以沫眼眸微微一暗:“我美好?是因为通过今天的相处,你对我放心了?”
梁小濡嘟嘴:“今天你整天都没和宝镜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是不是装的呀?”
梁以沫扶额:“我说话也不对,不说话也不对,那你干脆把我打包揣口袋里吧。”
梁小濡拉着他的手:“不是不是,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不让我误会,但是其实我更希望这是你真心的想法,而不是刻意为之。。。”
“是我本心,心里有了那你,自然装不下别人了。。。”梁以沫突然不再说下去了,视线落在了河对面。
月光下,紫色衣裙的少女静静站在水边的幽兰草上,齐眉刘海下,美丽的眼睛里都是凄楚的热泪。。。
正文 176剪掉长发
“宝镜?”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一个人?”
梁小濡也看到了在风中静立的梁宝镜,一袭紫衣,长长的头发都飘在身后,美极了。
“宝镜,你。。。”
“哥…………我脚扭了,你过来。。。”
梁宝镜却看也不看梁小濡一眼,对着梁以沫轻呼一声,捂着心口哭了。
那个倾城绝艳的姿势,让梁小濡的心都跟着融化了,是个男人又有谁不会心疼她?
“想去就去吧。”
梁小濡推了梁以沫一把,转身离开了。
回到了帐篷,她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脸色发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梁宝镜一出现,都会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今晚梁宝镜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真的不确定梁以沫是不是会心软。
不想梁以沫竟然也紧跟着就挑了帘子钻进了帐篷。
梁小濡很诧异,却故意拉着脸:“你妹妹不是脚扭了,你怎么不去陪着?”
梁以沫长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我要是去了,你还会给我好脸色?阿澈来了,带宝镜回帐篷了。。。”
梁小濡装作不在意的一笑:“你就算是在我这里,心还不是担心着她?”
虽然她也理解那种长年相处下来凝结成的情感,但是梁宝镜毕竟是有了那种念头,在爱情方面,她不能忍也不像忍。
梁以沫不否认:“如果我说我不担心宝镜的安全,那是假的,说来你也不信。但是如果我真的不担心宝镜的伤,真的连个亲情都没有了将她全然的放弃,梁小濡,嫁给这样的人,你不害怕么?”
“我。。。”梁小濡很犹豫,她是相信他的,也知道他说的在理。
“好了,别管别人了,我会处理好的,好不好?”梁以沫叹口气,轻轻哄着她。
“嗯。”
北京军区医院,加护病房里,女子戴着氧气面罩,呼吸沉重,苍白的小脸上,卷卷的睫毛偶尔微微一动。
高大的男子倚在门边看了她很久,终于轻轻走了进来,把一大捧香槟玫瑰插在床头后,又将她无力垂在一侧的小手执起放在黛青色的下巴上。
他从来都是个注意仪容仪表的人,所以才留了一头时髦又桀骜的披肩长发,他每天都会早晚各沐浴一次,又会对着镜子精心刮干净胡子。
但是现在,头发零乱得没有任何造型感,胡茬也冒出了很长一截儿。
他竟然变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男人,这一切都只因为那重伤中的女子,他最得力的下属。
“小爽。。。你醒醒吧,都连续昏睡了36个小时。。。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的香槟玫瑰,你说你喜欢花开时热闹的样子,现在花开了,你睁开眼睛自己看看好吗?”
沈淮衣的声音很冷,梁爽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不用亲自去做,只要交代一声就好,但是现在梁爽倒下了,他虽然可以继续使唤别的警卫,但是心里却寂寞得要发疯。。。
忧郁的目光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的人儿,如果不是她还在喘着气,他真以为小爽就这么去了。。。
梁爽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要死也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眸色阴暗,嗓音微微沙哑:“小爽!我不许你死!你要坚强的停住,一定要活过来才是!”
心脏检测仪一直在有节奏的鸣叫着,沈淮衣看了一眼曲线图,真怕小爽下一秒就会变成一条直线,他和小爽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意识到,如果小爽真的就这么死了,他会怎么样?
会哭吗?
不会吧。
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不是出了未婚妻他哪个女人都看不入眼吗?那小爽死了,他不过是微微感慨惋惜一下吧。。。
他认为是。。。
视线里,双目紧闭的梁爽眼角突然微微一动,一滴晶莹的泪珠滑了下来,顺着鬓角落入发丝。。。
沈淮衣惊喜动容,用力握着梁爽冰凉的手:“小爽!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对不对?你在听我说话是不是?小爽!你回答我,你回答我!我命令你睁开眼睛!”
小爽平日最听他的话,遇到他微微皱眉,第一反应就是低着头道歉:“局座。。。卑职错了。。。”
这么多年,她对他言听计从活得没有自我,但是她从来没说过什么,依旧尽心尽力为他办好每一件事,铺垫好每一步路,甚至跟着他放弃了在美国的大好前程一起空降到凉城成为死神的左右手。。。
但是现在,梁爽除了那一滴眼泪就再无反应了,让沈淮衣刚燃起的希望又磨灭掉了。。。
“小爽!你说,要怎样你才肯醒来,我都答应你,好吗?”
黛青色的胡茬轻轻摩挲着梁爽的手,他心痛的发现,梁爽的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手,非常粗糙,还有老茧。。。他这十多年根本就是把她当成男人在操练啊!
眉头紧锁着,心里是深深的后悔和自责。。。
小爽跟了他十四年,从来没买过一条花裙子,一双高跟鞋,一个名牌包包。。。她为了他,放弃了所有女孩子们喜欢的生活!
更内疚的是,他现在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小爽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的梦想是什么,最喜欢的人是谁,和家里还有没有联系。。。他何曾关心过她了解过她走进过她?
梁爽和他在一起,好像全部都是围绕着他来转的,他的喜欢怪癖她如数家珍,将他服侍得体贴又周到!
咬了咬牙,他搜肠刮肚起来:“小爽,记得你不经意间说过最讨厌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尤其是见不得留着长头发的男人,只不过我是你的上级你才敢怒不敢言的,那么你看这样行不?只要你给我安全的醒过来,保证健健康康的重新活在我面前,我。。。我就把这长头发剪掉!!!”
习惯性的甩了甩飘逸帅气的长发 ,沈淮衣虽然心中不舍但是为了梁爽也甘之如饴。
他其实也不是为了好看才留的长发,只不过他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拘束到,才不羁的放纵了自己。
正文 177想得到偏又怕失去
随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子,将一侧的长发“咔擦”一声剪下。。。
很快,地上多了一堆碎发,他那头原本引以为傲的潇洒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狗啃过一样的发型。
从美国受训回来空降凉城的直接领导人竟然成了这副尊荣,情何以堪?
沈淮衣扔了剪子苦笑:“小爽,我已经为你剪掉了长发,你要是现在醒来看到我一定会哭笑不得的,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再也不是你那最注重形象的局座。。。”
大掌中,那只冰冷的小手突然动了一下,沈淮衣心中一动,皱眉看去,梁爽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眼泪千行。。。
“小爽。。。”
沈淮衣的声音有些哽咽,冲动的低呼一声,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梁爽无力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第一次她不能为局座做任何事情。。。
她的呼吸特别沉重,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叙说,每喘息一下,氧气罩里就被白色雾气覆盖。。。
沈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