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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踪过我?”绾绾眼睛一眯,问。
“没有没有,纯属是巧合,不小心看到的。”欧阳锋越看越满意,脸上的表情温和不少。
“我的事,你少管为妙。欧阳克既然已经是我徒弟,我自然会好好调教。”绾绾觉得气氛顿时怪异,笑眯眯地说完这个话转身就走。
“对啦,小绾呀。”欧阳锋叫住绾绾,只是这个“小绾”的称呼让绾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站住回过头来问:“还有什么事?难道二庄主忘记了你刚才说只我要赢了,克儿就是我徒弟,你再也不管了么?”
“当然不是,我一言即出,怎么会反悔。”欧阳锋连连摆手道:“虽然克儿是你的徒弟,但还是我侄儿呢,也是我白驼山的少主,三个月后,我替他约了一个与人比武的事儿,你可别忘记了。”
“和什么人比?”绾绾一皱眉头问。
“洪七公老头儿的徒弟,郭靖。”欧阳锋道。
“他……”绾绾气得说不出话来,让欧阳克与郭靖比武,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但是欧阳锋已经约了下来,不去的话,克儿的颜面岂不扫地?但是若是去,伤了郭靖怎么办?克儿一向对郭靖没啥好印象滴。绾绾点了点头,心里有点纠结地离开了这里,她要快去看看徒弟的伤怎么样了。这个欧阳锋,下手不知轻重的,若是将克儿打伤,自己还要费力为他疗伤。绾绾忽然悲摧地发现,其实自己这个师父做得挺窝囊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就霸王吧,反正快到虐欧阳克的时候了,都坐着看,别出声儿。
☆、第三十二章
欧阳克的伤当然无碍,欧阳锋那一巴掌看着很严重是,其实没用什么内劲,只是嘴里破了此,并没有真正打到气血倒逆。绾绾捏着欧阳克的手腕把了半天脉,才松了一口气,她将药塞到欧阳克的嘴里说:“看样子,你一个月以后还要有两场比武,好好练吧,别给师父我丢脸物。”
欧阳克被绾综捏着手腕,只觉得心跳加速,他微垂着头,睫毛微微颤抖着,只到绾绾松开手,他才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才觉出全身都被汗湿透了。怎么会这样子?他看着绾绾修长的身影走了出去,问自己:为什么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会心跳加速,紧张到不知手脚放到什么地方去。
绾绾虽然没有回头看,却也能听出他呼吸的异样来,自己一走,明显的舒了一口气,她同样也是一抚额,心里暗道:这样子如何教武功?看样子这小子心里还是有想法呀!
欧阳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床上,按照绾绾所说的,开始调息。绾绾所教习的内功,与他以往所练,自然是有不同的,但是天下功夫,多少都有想通之处,他练起来上手很快。现在虽然才才开始了不过三日,欧阳克自觉内力增长速度是一日千里,心里不由对绾绾又多了几分其它的感情。
窗外,月色正好。
空气里微微传来一丝不知名的花香,欧阳克听得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是谁?他暗想。耳力现在也甚好,远远的动静,只要不超过三箭之地,他都能听到。收息,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在茶桌前坐下就听到有人拍着门问:“欧阳公子在不?小王爷有事相请。”
“小王爷找我何事?”欧阳克打开门来问,那护卫一怔道:“小的不知道。”
“好,我现在便过去一趟。”欧阳克应道,回身将门带上跟着那人往完颜康的寝宫而去。
月色下,一切东西都显得有点不太清楚,却带着梦一样的感觉。只是,走着走着,欧阳克忽然觉到一种冷,冷得渗到人的骨头里。抬头下意识地往一块假山石上看,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像是石雕一下。
“是谁?”欧阳克问,话音落地时,他只觉得眼前黑影一花,石头小消失了那个影子,再细细去看四周,那人却毫无踪影,像是刚才是自己的幻觉一样。护卫当然没有看到,他一脸迷茫地问:“欧阳公子,你在说什么?”
“没事,走吧。”欧阳克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了,他将真气聚到掌上,跟着护卫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完颜康的寝宫,再也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异样的东西,这让欧阳克几乎怀疑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了。
“小王爷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欧阳克对完颜康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你对他没好感,第一眼就没有,欧阳克对完颜康就是这样子。他这样说的意思有两个,一:没事不要来找我;二: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回去睡觉哟。
难得完颜康今天心情不错,他的寝宫外面有一个大花园,凉亭什么的一应俱全,他现在就坐在一个花亭里,小石头桌子上摆着两个酒杯,一壶酒,几样小菜。难得他想的周全。完颜康站起身来,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道:“欧阳师兄,我们怎么说现在也是一门师兄弟,不要这么有敌意好不好?”
欧阳克听了这话,把自己原来想说的讽刺话咽了回去,他无语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桌子上的酒杯问:“今天你请我来,喝酒?”语气里显然都是不相信。
“当然是喝酒,这样的月色喝酒最合适不过。”完颜康说罢,一拉椅子让欧阳克坐了下来。
暗处站着两名护卫,此刻上前将酒倒满,又悄没声息退了下去。欧阳克冷冷看着完颜康,他知道他必定是有事的。果然,完颜康举起酒杯才喝了一杯就道:“今天让你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所以做为师弟,怎么也要给先入门三天的师兄一个见面礼的。”
欧阳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继续听他说话。完颜康说完以后,没有等到意想到的欧阳克的追问或者好奇,心下就有几分不安。心道:不知坚城等人探来的消息准也不准。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管欧阳克有没有反应,他都要硬着头皮说下去。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知道一本书的下落。”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说:“不对,应该是一本经。”欧阳克听到这里,眉毛不经意地挑了一下,这一下正入完颜康的眼,他心里暗笑道:这就对了。欧阳克对“经”这个字是很敏感的,自幼他就日日听叔父说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如何神奇,如何高超,如何可以天下无敌,耳熏目染二十几年,这个“经”字已经深深烙到骨子里去,以使他一听到这种话,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据可靠消息,九阴真经就在桃花岛上。”完颜康既然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反应,便不再故弄玄虚,极简短快速地说出这句话。欧阳克听到这句话,心跳顿时停了一下,他侧耳又听了听,确认周围并无他人,才松了一口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而后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师兄,我怎么会骗你。”完颜康道。
“你骗我,大有好处。”欧阳克毫不留情面,直接点了出来:“桃花岛,你以为是谁都能去得么?去的人十之□都死了,何况要去夺这样的东西。我若死了,你的好处似乎不少。”欧阳克自然能够看得出完颜康对绾绾的感情,他可不想以此成全了完颜康。
“师父对你,比对我好上许多,我若是因此让你丧了命,我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完颜康旁观者清,他虽然仰慕绾绾,但却也看得出来她对欧阳克是有些不同的。与自己相处时,师父都会板着脸,认真教习武功,而对欧阳克时,那表情里自有许多无法言传的东西。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欧阳克问。
“同门师兄,这是见面礼。”完颜康说罢又轻笑一声道:“当然,我也有事要求师兄。”
“何事。”听到完颜康有要求,欧阳克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完颜康不会平白无故帮助自己。
“我向师兄要一味药,毒药。”完颜康大大方方地说,欧阳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什么样的毒药?”
“让人吃下去以后,动不了,却也死不了的药。”完颜康道。
“散功散?!”欧阳克反问。
“不错。”完颜康应道:“不过,我要的量很多,师兄这几天就辛苦一下子啦。”
“你要做什么?”欧阳克忍不住问。他本来不该问他要用药做什么,但是他说出量很大,就不由不让人疑心了。
“告诉你也无妨,过几日我要替父王……”
“你不必说了。”欧阳克没来由地想到了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个人影,现在他可以肯定,王宫里确实来了不迅之客,不过目的似乎不是自己。
“你明白了?”完颜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下去,但是却知道他这样做必定是有原因的,便住了嘴。
“我需要什么原料会开一个单子过来,主要材料我会派人去白驼山取,小王爷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用就可以了。”欧阳克说罢喝尽杯子里的酒道:“这一杯酒,是做为你师兄喝的。”
完颜康正在疑惑他说这话的意思时,欧阳克已经低低地声音说道:“这几天夜里,多加派人手巡逻。”
完颜康也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多谢师兄提点。”
欧阳克转身离开,他不是想提点完颜康,只是他提供的消息若是真的,自己救他一次又何妨,何况如他所说,毕竟是入了同一师门的。
起初知道,绾绾要同时收两个徒弟的时,他心里就极别扭,当知道另一个人完颜康时,心里的别扭更甚,只是他不可能不让绾绾收徒弟,他只是想与她在一直,便入了门,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开始收徒弟了,欧阳克摇头笑笑,往自己住处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护卫说昨天夜里,王府里来了刺客,王爷被刺伤了,小王爷救驾及时,王爷性命无忧,但是过几天去与蒙古人打仗却是铁定去不了了,欧阳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在想:蒙古人派来的是什么人?好强大的杀气。
完颜洪烈受伤的消息迅速在燕京传开了,与此同时,燕京城来了许多江湖人士,这些人都暗带兵器,身上带着或长或短的布包,包里的东西都硬梆梆的,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淡竹传来了消息,欧阳克看到纸条上的字就跳了起来。
完颜康卖给自己一个人情的同时,将这消息传到了江湖上。他心里发狠,眼神顿时一暗,手中的纸条发为灰烬。
他表情沉郁的良久,直到太阳落到地平线下,几点星星升了起来。他才转成一副笑脸。不管这个消息是谁传到江湖上去的,对自己都是既有利也有弊的。若是江湖上人都知道九阴真经在桃花岛,任由桃花岛怎么防备严密,也总有被人钻空子的时候,越是越是有机会。
他主意已定,马上给淡竹回信一封,让她即刻将这个消息告诉叔父。
欧阳锋在燕京不过呆了三四日便离开,他心心念念想找到洪七公打一架,从欧阳克嘴里得知洪七公曾在燕京附近出现,马上就出去寻找了,恐怕找到叔父并不是十分容易。
“徒弟。”绾绾直接走了进来,对欧阳克道。
欧阳克忙点头应声问:“师父有什么事?”
“三天没来考你了,我来看看你的功夫进步了没有,如果没有完颜康练得好,我可是要罚的。”绾绾与欧阳克说话时总有几分轻松与不自觉的玩笑。欧阳克脸色微一红道:“不敢懈怠。”
“走,出去找个开阔的地方,让师父喂你过几招。”绾绾止住笑意,负手走了出去。
欧阳克跟了出去,二人施展开轻功从一个一个屋顶上掠过,向城外而去。
等到绾绾落了下来,才一回头就看到了欧阳克,不由称赞一句:“不错,轻功有一些进步,不过师父我没有用全力,今天只用出五成力度施展轻功。若是快了,怕你跟不上。”
欧阳克本以为自己进步神速,必定能得到夸奖,不料却听到她说“只用出五成力度”顿时泄了气,有点蔫蔫地跟在她后面,垂下了头。
绾绾自然看到欧阳克的表情,扑噗一声笑了出来道:“不过,已经不错了,比当年我学的时候稍差那么一点。不过,做为男子能习成这个程度,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