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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人,而你不是。其实又何必呢?我柯小艾既然选择你做了我的丈夫,我就是真心真意想要跟你共渡一生的。给你一半财产是为了求得我心里的公平。你接受了我的条件,也该求得你自己心里的公平。这场婚姻的交易中,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所以,请你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现在,你是这个城市的富翁,货真价实,你在谁的面前也不必自惭形秽,自矮三分。”
冯一南低头不语,柯小艾又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可以继续,我定然会给你机会,原谅你昨晚的作为,忠实于你,给你生孩子。至于我们家庭的发展,我早都说过,赢利之后,资金随便你运用。我还是那句话,不可以开超市,干别的我绝不拦你。还有,关于我爸的财产和超市的问题希望今后不要出现在我们话题之内。”
半晌,冯一南忽地笑了,“呵呵,本来是我约你,是我要找你谈话,可是最终,主动权还是在你的手里,我还是一个低头听命的小喽罗。”
柯小艾扬头把手里的酒喝掉,“真理永远站在正确的人这边,你所想的,你想要说的,都在我心里,谁说还不是一样?”
冯一南叹了口气,“好吧,我认输。以后,我不再提连锁店的事,我会把精力放在新项目上,不管你怎么想,作为一个男人,我是真的很想开拓自己的领地,做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对于你,我肯定,我是爱你的,我舍不下你。以前所有不恰当的行为和语言都是因为我怕失去你。看在这点上,请原谅我。”
柯小艾瞧着他,想起昨晚他的疯狂和下作的语言行为,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声,“以后,对小雨宁好一点,你无视他我可以接受,但绝不能伤害他。”
冯一南的脸上便又有了不好看,半晌,问道,“我很想知道,你对他这么好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爸爸?我很好奇。”
柯小艾冷下脸,“这同样是以后不该出现在我们话题之内的东西。总之,这个孩子我管定了,希望你配合,他并不妨碍你的利益。”
“如果我一定要你在我和他之间抉择呢?”冯一南质问。
柯小艾把手中的叉子一扔,冷冷地说,“如果你一定要用这样的问题伤害我们刚刚修复的感情,我也无能为力。”
……
晚上,柯小艾和冯一南一起回到家。冯一南进到卧室打开电脑忙自己的事,柯小艾则抱了小雨辰坐在谢雨宁的身旁看他写作业。王姨过来要孩子,柯小艾笑道,“您也歇歇吧,我这一天都看不到孩子,晚上咋也找机会亲亲他,要不他都快不喜欢我这个妈妈了。”
谢雨宁回头看了看她,小声说,“对不起,小艾姐姐,是我耽误你疼爱小雨辰了。”
“说什么呢?小破孩儿,”柯小艾拍了拍他的脑袋,“在姐姐心中,雨宁和雨辰一样重要,明白吗?”
谢雨宁点点头,笑了,又问,“你和姐夫和好了吗?”
柯小艾点点头,“雨宁,一定要听姐姐的话,以后不要再管姐姐的事,就专心学习,懂吗?”
谢雨宁转回头继续写作业,没有回答她的话。
又到了休息的时间,柯小艾穿了睡衣回到房里,上床躺下。冯一南早准备好,见她上来,就过来搂她。柯小艾一把推开了他。
“对不起,你得给我心理适应期。我同意跟你继续我们的婚姻,不等于我的身心能立刻接受你的身体。关于我是妓女等言论,我需要用时间来淡化它们在我心中的影响。”
冯一南讪讪地退回到床的那边,尴尬无奈地躺了下去。柯小艾叹了口气,扯起被子蒙住了脸。
chapter23
一
时间可以平复伤痛,可以淡化一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一个月以后,柯小艾的家里又恢复平静,大家都相安无事,夫妻生活又一如既往地正常进行。于是,一转眼,秋去冬来,春归夏至,一个年头就过去了。
在这一年里,柯小艾的世界发生了许多变化。变化最大的当然是儿子柯雨辰。接近一岁半的柯雨辰已经开始满地跑了,嘴里也开始咿呀学语,黑油油的头发,雪白的皮肤,黑葡萄般的毛茸茸的大眼睛,红润的小嘴,那一张小脸儿,漂亮得和人偶娃娃一般,抱出门去真是人见人夸,许多喜欢孩子的陌生人都会在他身旁留连一会儿,逗上一逗,甚至给拍张照片留作纪念。一家儿童摄影中心追着喊着要免费给他拍一套写真照,以作宣传。谢雨宁每天放学回来,必须逗上一会儿小可爱,然后才去学习,而王姨根本就已经离不开这个家。
“小艾呀,只要你需要保姆,我就不走,啥时候我自己儿子生孩子,我才舍得离开小雨辰呢。”王姨如是说。
柯小艾很自豪,能生出来这样一个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孩子真让她满足,那种做母亲的幸福感无时不刻地萦绕在她的心怀,以至于忽略了和冯一南的许多小摩擦,因而日子也就顺风顺水地过了下来。
冯一南到底不喜欢柯雨辰。那不是他的孩子,这一观念在他心底根深蒂固。尤其是那孩子越长大,容貌就越像谢雨宁,就更让他憎恨。关于这孩子的身世,他早已经心知肚明,他就该叫谢雨辰,不是什么柯雨辰。听到谢雨宁一口一个小艾姐姐地叫着,他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邪恶的想法,忍无可忍之时,他就阴阳怪气地问柯小艾,“这孩子长得那么像谢雨宁,你说他该叫他哥哥呢还是叫舅舅呢?”
而事实上,柯小艾就真的让小雨辰叫雨宁哥哥,她说舅舅这个词太别扭,孩子说不上来。两个孩子,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妈妈,互相之间还兄弟相称,看着这一切,就更让他憎恨不已。要不是舍不下柯小艾,他真恨不得摆脱这一切。他没办法让自己有一个父亲的感觉,没办法对那个满地跑的漂亮小孩子产生爱怜。但是,孩子看见他喊出的稚嫩的‘爸爸’一词也着实触动了他的神经,激发起他心底里很柔软的东西。他很希望能有一个他冯一南自己亲生的孩子,满地跑,快乐地叫他爸爸。他也可以如同别的爸爸满地爬着给儿子当马骑。一年以来,两个人的性生活一直很和谐,每周不少于三次,每次都很尽兴,可是,柯小艾的肚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很是不悦。经常在酣畅淋漓之后提起这个事。
柯小艾不在乎冯一南喜欢不喜欢柯雨辰。那不是他的孩子,他有权利不喜欢,她没道理强迫他去喜欢。但是,他内心的冷酷无情也着实让她暗暗吃惊。如此可爱的孩子,毫无干系的外人都要夸赞几句,抢着抱上一会儿,而他天天生活在这间房子,与柯雨辰朝夕相处,竟然一点感情都没有,足以说明他有着怎样的一个内心世界?柯小艾暗暗心寒,又见他在其它方面也无太大过错,对工作,对自己还算尽心尽力,也就原谅了他。想着若是能给他生一个亲骨肉,该是可以感化他冰冷的内心吧?无奈肚子竟是不争气,那样高频率的性生活都没能让自己‘中奖’,不是很奇怪吗?偷偷去医院检查,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大致是说有的女人受孕机率就是低,只有等待机会。柯小艾暗自唏嘘,受孕机率低?跟谢正言一共才两夜怎么就怀上了?
柯小艾的工作方面也有了相当的进展。在去年一年的努力之下,曾志与她将病理教研室搞得红红火火,受到了广大师生的一致赞誉。今年学校扩招,生源比去年增加了三倍。于是柯小艾也担起讲师的重任,和曾志分别担当了各班的教学任务,麾下又增加了两名新毕业的大学生,帮她辅导实验课,处理学生的实习作业。
曾志还是一如既往地受着广大师生的追捧,形象总是风度翩翩,讲课总是精彩绝纶,魅力有增无减。他和他的女朋友已经彻底绝裂,因为那个女孩子到底不肯跟他来到这个城市。但曾志并没有和谁重新谈恋爱,只是一心一意地搞他的教研工作,任凭无数靓丽女孩子前后夹攻,四面堵截,也并未缴械投降。
柯小艾仍然是和曾志单独用一间办公室,两个人相处得也非常融洽。工作上,二人互相扶持,配合得相得益彰;休息的时候,他会常常约上柯小艾颖之一起去喝咖啡,听音乐,聊心情。两人相处过程中,她会不停地传达出一个信息——她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她忠于自己的家庭和丈夫。她要让曾志知道,她柯小艾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相信曾志体会到了她的用意,因为自那次生日聚会以后,他再没有过不当的亲昵言行。
柯小艾慢慢适应了与曾志的相处方式,也慢慢接受了他这个朋友。这是继邹宁,谢正言,冯一南之后进入她的生活的第四个男人。他是她工作上的伴侣,这足以让她生命的一半时间快乐地度过。工作中可以获得乐趣,回到家也会把快乐的心情带回家中,再有大小两个孩子的吸引,她觉得她的生活很幸福,她觉得她过得很满足,因而对冯一南的不足也就忽略不计了。
可是,柯小艾还是太天真,她以为,工作上有好的伙伴陪同,生活上有两个孩子可以疼,与丈夫也没有太大的矛盾,不愁吃,不少穿,就可以顺风顺水地快乐地把一生度过。但是,她不知道,生活其实就像一汪海水,怎么可能总是风平浪静?一旦暴风雨来临,美好便会全部被吞噬,留下的全部都是惨痛和狼藉,甚至是无法平复的苦难结局。她不知道,她的波折和灾难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边。
这一天晚上,全家一起吃晚饭,柯小艾就觉得冯一南脸色不太好看,不时地瞧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给他夹了一块排骨,问道,“一南,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要不吃过饭我就没时间了,我得给雨宁复习化学,明天小考。”
冯一南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今天我妈打电话了,哭了半天。”
“哭了半天?为什么?”柯小艾奇怪地问。
自从上次赌气离开柯小艾家以后,回到农村,天天扒灰烧炕的日子没过几天,老两口就后悔了,村人不明就里,也都说个没完,放着儿子家那么好的条件不呆,回农村来遭的什么罪呀?张桂珍有苦说不出,打掉牙往肚里咽,心里窝火,竟生出一场病来。回想一遍,也觉得那儿媳妇还是不错,钱给他们随便花,家给他们随便管,天天吃香喝辣,每日都能洗澡,冬天用的全是热水,最重要的,过日子他们啥都说了算,儿媳妇连管也不管,看也不看,赶上皇帝过的日子了,为什么就赌气跑回来了呢?那孩子不是亲孙子,让她重新生一个不就完了?想来想去,就不停地电话给冯一南,催他给要一个冯家的亲骨肉。扬言冯家就他这一棵独苗,若不生子,断了香烟,他们做鬼也不会原谅他。幸好冯一南是孝子,连连答应一定早些要孩子。张桂珍见儿子态度一直谦恭,也就放下自己的态度,说如果柯小艾再怀上孩子,他们就再搬回去,既往不咎,继续好好照看亲孙子。
因为柯小艾一直没怀上孩子,冯一南也就一直没提及这件事,他自己也很清楚,如若老人到身边来,日子就注定不会消停,他也不想操这份心。柯小艾也没问过,以为公婆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只是逢年过节,嘱咐冯一南给寄去大笔的现钱,以敬孝心。这事也就一压压了一年。如今冯一南突然提起老妈,还哭了半天,不知是什么意思呢?
冯一南只好说出实情,“今年家里那边局部遭了旱灾,咱家刚好受了害,今年的庄稼颗粒无收,连种子化肥的本钱也都扔了。妈哭着说菜园子里什么菜也没有,秧子全死了,连新鲜菜也吃不上,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柯小艾睁大眼睛,“有那么夸张吗?这又不是旧社会,怎么过不下去了?庄稼没收就没收呗,园子没菜就没菜呗,不说他们自己有没有存款,光是我们给他们的钱,花上几年也花不完吧?”
冯一南见柯小艾没按自己的意思来,就有些不悦,“敢情那不是你爸你妈,要是你爸你妈,我不信你会这样说。”
柯小艾回头看看王姨和谢雨宁,那两位也正在瞧着她,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回击道,“你能不能不往歪里想?王姨岁数大,你让她听听,我是那个意思吗?我说的就是事实。现在这时候,有钱什么买不来?怎么能谈到过不下去日子呢?有别的意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冯一南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要你那么说,怎么也过得下去日子,要饭也成,不是老人心里不舒坦吗?有儿子在城里吃香喝辣,自己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指着老天爷吃饭。对比之下,不哭才怪。”
“是他们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赶他们走的?”柯小艾说道,“那他们想怎么样?后悔了?还想回来?”
“你不要用那样的语气好不好?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好?”冯一南叫道,转而又把语气缓和下来,问,“如果他们要回来,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