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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刀子刺偏了。”
他姿态闲适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肩膀上那深深的伤口对于他来说,好像没有一点影响似的,这给洛言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曾伤害过他,直到看到他的左肩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导致伤口裂开,在银灰色的衬衫上浸染出鲜红的血液时,洛言才恍然觉醒。
夜墨抬手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即使他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亮起了红灯,马上就要到尽头了,可他现在面对洛言时,仍旧保持他那……‘无耻’的态度。
洛言气的想掀桌子。
“所以呢,你不同意离婚了?”洛言牙关紧咬着,一字一句的问。
他不置可否。
洛言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承认,她之所以没有将刀子刺中他的心口,是因为她心软,动了恻隐之心,可如今因为那份恻隐之心,她又将自己推入了进退两难中!
“你能不能讲点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将刀刺在你的心口!”洛言微哑着嗓音。
夜墨绷紧的面容有了一丝缓和的趋势,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为什么?”
他的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期待。
他想让她告诉自己,其实她没有他想的那么绝情。
但洛言接下来的话,让他再一次彻底失望了。
“如果我将刀子刺在你心口,你死了怎么办?你死了我就成了杀人犯,我不至于那么傻,让自己白白的去坐牢。”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吧,他又自作多情了一番,还以为她没有将刀子刺在他心口,是因为……她舍不得呢。
眼见着夜墨又不和她说话,洛言焦灼的催问:“离婚的事情……”
“今天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
他抬手弹了一下烟灰,顿了顿,说:“等我伤好。”
“离个婚和你伤有什么关系?签个字而已,费不了你多大力气。”
洛言害怕自己再被他耍一次,于是催促:“我今天就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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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4章 就算爱他那又怎样?
见洛言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自己,夜墨此刻也没有多恼怒,他将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而后缓缓抬头,扫了一眼站在跟前,满面焦灼的女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浅问一句:“你现在脑子里,只有离婚和打掉孩子两件事?”
意味不明的语气,洛言恍惚了一下,也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很肯定的点头:“当然。”
夜墨无力的扯了一下唇角。
他能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
他现在整个人脑子都是晕沉的,唯有伤口处传来的清晰疼痛,还让他留有一丝意识。
“都耗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耗个把月吧?”
“什么意思?”洛言紧紧追问,她用力攥着手心,掌心冒出一片湿漉漉的。
“我说了,等我伤好,我们就去离婚,至于孩子……”他眼中有些黯淡无光,迟疑了一会,说:“你想什么时候打掉就什么时候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夜墨轻描淡写的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居然会是痛的。
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或许,她可以大胆的做一个假设——
她……爱上夜墨了。
医学上,有一种神奇的病症,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又称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强烈的情感,不管犯罪者怎么虐她,欺负她,可她仍旧迷恋他……
洛言觉得,这种病,她可能患上了。
曾经的夜墨对她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可是如今,她的的确确……爱上他了。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
但就算爱他又怎样?
他和简安宁的纠缠不清,让她彻底失望了。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感情,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更何况,曾经他对她的那些伤害,那五年如同禁。脔的生活,在洛言心底留下太多的阴影,让她放下芥蒂,毫无保留的和他在一起,洛言……做不到。
洛言想,趁着她现在‘病情’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时,彻底与他断了吧。
不能再陷进去了。
“好,我等你一个月,一个月后,不能再拖。”洛言将话说的前所未有的坚决,肯定。
其实在夜墨面前,再坚决,再肯定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他太过狂妄和自大,你想让他做的,他不屑去做的时候,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爱做不做。
但洛言知道,这一次不同。
他一定会答应她离婚的。
因为那一刀,真的将他们这几年的感情纠缠给切断了,给葬送了。
那一刀,不仅伤了他的身,也伤了他的心。
不过洛言并没有后悔,相反,她很庆幸自己这么做了。
洛言提着行李箱便打算出门,但走到门口,她这才意识到,她现在身在自己的公寓,要走也是夜墨走,轮不到她吧?
想到这,她顿住步子,看向夜墨,说:“简小姐的房间就在隔壁,要不,您挪步过去?”
话里,多少有些讽刺的意思。
……………………
正文 第1095章 不是说说而已
夜墨都懒得和她生气了,他觉得和她生气,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所以尽管此刻他身上有着数不清的怒意,但……他忍了。
以前,他从不知道自己脾气可以这么好。
若早知道的话,他和洛言可能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就当洛言因为逞口舌之快,说了那一番讽刺夜墨的话,正为自己担忧之时,却不曾想夜墨直接从沙发上起身,一声不吭的掠过她了。
隔了好久,洛言才缓缓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
那里和她心头一样,都是空荡荡的。
*
半夜,洛言接到了宋倾倾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她说,夜墨大半夜的将唐景昀喊到酒吧去买醉了,问夜墨是不是从她这受到了什么刺激。
洛言一听,有些懵。
那混蛋,完全是不要命了吗?伤口连愈合的迹象都没有,他就跑到酒吧去了?
心里虽然担心,可洛言嘴上仍旧是一副冷的不得了的语气。
“能有什么刺激受啊?我和他协议好了,下个月十二号离婚,估计他现在应该是在酒吧庆祝我们离婚这件事吧?”
“……”
宋倾倾脑子有些迟钝,不太明白洛言话里的意思。
“好好的,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呢?”
“好好的?”洛言自嘲的笑笑:“倾倾,你误会了吧,我和他怎么可能会是好好的。”
听洛言的语气,宋倾倾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次,洛言和夜墨他们是下定决心要分了,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洛言……”
“倾倾,你也不要安慰我什么,因为我没什么伤心,我现在反而觉得解脱了,轻松了。”洛言知道自己这样说是自欺欺人,但不管怎样,她觉得离婚,断绝关系,是对她和夜墨那段感情最好的解决方式。
洛言挂了电话,宋倾倾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失神了很久。
她也一肚子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天边泛起了蒙蒙的亮光,门口处,发生一阵响动,宋倾倾下意识的从床上惊坐起来,将视线望了过去。
一阵浓烈的酒味窜入她的鼻尖。
“唐景昀!”宋倾倾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跳下了床,朝门口的方向奔去。
“我没事。”见女人焦灼紧张的模样,唐景昀淡然开口。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唐景昀酒量好,他又是个极其有分寸的人,喝醉酒这种事按理来说,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但此刻他脚步有些虚浮,一看,便知道是喝多了。
尽管他喝多了,但除了身体乏力外,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抬手解了几颗衬衫纽扣,将它随意的丢到了一旁,而后他打算去浴室洗一个澡……
宋倾倾连忙扶住他,“我帮你。”
帮?
男人唇边勾着一抹暧昧的笑,指尖轻微抚过女人白嫩的面庞,嗓音低哑而又性感,“不用了,我怕等会我又想干点别的。”
宋倾倾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撇下视线,也没多说什么了。
半个小时后,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了。
正文 第1096章 鱼的记忆
宋倾倾没有睡,正干坐在床上等他,唐景昀抬眸的一瞬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那不开心的情绪。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而后不动声色的朝她的方向靠近。
他躺到床上,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怎么了?在生气?”他语气温柔宠溺,仿佛裹了蜜似的。
淡淡的薄荷香沐浴乳的味道遮掩了他身上的那股酒味,但宋倾倾还是很不满意。
“以后少喝点酒,少抽点烟,那些都对身体不好。”
听着女人颇有抱怨的声音,唐景昀这才明白宋倾倾生气的点在哪里,原来,她是在担心他。
“好,听你的。”
他对她的顺从超出了宋倾倾的意料,宋倾倾见状,着实也生气不起来了。
她大概不知道,在他们离婚的这三年里,他究竟酗了多少酒,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沉寂夜晚,他便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她,他想麻痹自己,所以借酒浇愁,可酒精过后,带给人的却是更大的痛苦。
今晚,夜墨叫他去喝酒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即使知道这样做,会让宋倾倾不开心
因为她手术的方案迟迟没有研究出来,让唐景昀身心煎熬到了极点,所以他才会去酒吧,想要宣泄情绪,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喝,他的意识还是那么清楚,以至于想在,想到她的病情,他的心底,有一阵宛若撕裂的疼痛在肆意蹿涌着……
突然间,他陷入了沉默。
宋倾倾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唐景昀,你睡了吗?”
“没有。”
“哦……”宋倾倾脑子里转了转,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想说的话总是能够在最快的速度就把它忘记,就像是鱼的记忆,只有7秒一样。
她靠在他的怀里,心里也很沉闷,病痛袭来的时候,让她一丁点安全感都没有,似乎只有抱着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才会让她心里舒坦一点。
即使宋倾倾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要成为他的累赘,他的负担,可是每每当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他的一个怀抱,一个亲吻,便让她溃不成军的节节败退,只想多贪念他留给自己的温暖。
此刻,她的脑子涨的像是要炸裂开了一样,但宋倾倾还是很快的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很累,即便她一天到晚什么都没做。
她的病情已经支撑不了她的身体,她的意识了。
*
宋倾倾醒来的时候,是正午。
窗外阳光明媚而耀眼,她一睁开眼,男人英俊的容颜便猝不及防的在她瞳眸中放大了。
他在她唇角吻了一下,随即和她说:“睡醒了吗?睡醒了就起床洗漱,下午我们去民政局。”
民政局?
宋倾倾瞪大了眼珠子,“去那干嘛?”
“复婚。”
“我没有答应过你要复婚……”宋倾倾下意识的说。
唐景昀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淡然的说:“你失忆了?你昨晚和我说的话,今天早上就不记得了?”
正文 第1097章 别自以为是的想太多
“昨晚?”宋倾倾晃了晃头,“不,昨晚我才没有说过这些呢!”
她现在这幅糟糕的模样,怎么还会有勇气主动提出来要和他复婚呢?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宋倾倾无比肯定。
但他却也一口咬定:“你说了。”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紧了她,眼神敏锐,像是一道X光线。
宋倾倾下意识的敛下眸子,避开了那烫人的目光。
她深深拧着眉头,在思考。
她现在的记忆力是很差没错,但复婚这种事情,她总觉得自己不可能轻易提出来。
许久,她又抬起头,一脸疑惑茫然的看向唐景昀,充满着不确定。
“那昨晚,我还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