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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飞虎'贼王的女人
作者:小东邪
'文案'
他是《飞虎》中恶贯满盈的贼王……
杜天宇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怕老婆。
据说“怕老婆”的同义词就是……“爱老婆”
据说每一个“怕老婆”的男人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往事→_→皮糙肉厚是境界!
电视剧中他是这样的:
“老婆,我不会丢下你!”
“老婆,你真是越来越像我了,心狠手辣……”
故事中他是这样的: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我是想娶你。”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像我妈?”
“不,我想说,只对你一个人说。”
☆、第一章 相依为命
第一章相依为命
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不夜城香港还远没有开始它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繁华都市富人有豪掷千金的过法,穷人也有他们不一而足的讨生活法。东方之珠纸醉金迷的生活,似乎与贫民窟里餐餐为柴米油盐犯愁的人们,毫无关系。
旧式筒子楼里远远亮起几点零星的灯光,她站在楼下,弯腰小心翼翼地把硌脚的高跟鞋脱下,投简历跑腿找了一天的工作,后脚跟已经磨得不成样子,她伸手摸了摸烂掉的皮肉,疼得她龇牙连忙缩手,嘴里“咝咝”抽了一口凉气。
坐在石墩上发了很久的呆,她才重新把鞋子套上,开始爬楼梯。每走一步,脚跟处便一阵钻心的疼。萍姐要是知道她这样,一定好心疼。她心想。
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鼻而来,就好像是经久未住人的老屋子,久未通风,霉烂与潮湿糅杂在一起。她拨了拨手指,轻轻叫了一声:“萍姐?”
没有人应声。桌子上只有残羹冷炙,几天的碗筷泡在水池里,没人洗。她心里咯噔一下,怕萍姐出了什么事。
她把顶灯打开,草草环顾四周,沙发上凌乱地摊着好几份晨报,看样子都是近期的,应该是萍姐做完清洁工作顺便带回来的。她心里愈加害怕,她当然知道今早的头版头条是什么,因为,她的手包里正揣着相同的一份报纸。六年了,心理状况还不是很稳定,萍姐的有心之举分明是在担心她。
她的眼泪扑扑簌簌掉了下来,原来她这样不让人省心!让唯一关心她的萍姐这样为她牵肠挂肚!她抹了抹眼泪,哑着嗓子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萍姐……”
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萍姐虚弱地应道:“美玲?美玲回来啦?”
姚美玲推开卧室的门,看见萍姐正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便连忙问道:“萍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萍姐已经坐了起来:“傻孩子,我没事,老毛病了,肩膀有些疼,腰也不好……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这一个星期住在朋友那方便找工作吗?找工作的事不急,慢慢来,总能找到好的工作……”萍姐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傻孩子,突然回家也不告诉我,来,我给你煮碗面去,饿了吧?”她说着便要挣扎着起来,忙被姚美玲阻止了:“萍姐,你好好休息嘛,我随便吃点就可以了,又不是很饿……”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姚美玲尴尬地低头摸了摸肚子,说实话,她跑街串巷找了一天的工作,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说不饿是假的。
“傻孩子,你从小是我带大的,有什么能瞒得了我呢?”萍姐心疼地说道:“晚饭还没吃吧?萍姐下碗面的力气还是有的,一会儿做你最爱吃的牛肉面。”
“嗯!”姚美玲拼命点头,就像小女儿绕在母亲膝头撒娇。
小厨房里灯光晕黄,她撑着头坐在椅子上等萍姐的牛肉面。隔着一层雾气氤氲的玻璃门,萍姐正熟练地灌汤下面,她的嘴角微微现出幸福的微笑,一个小小的房子,有亲人,才是幸福的家。就像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忙里忙外,她和爸爸在外面客厅嬉笑打闹,一家人,其乐融融。
“萍姐,好了吗?好了吗?”她仰着头,孩子气地不断催促。
“哎!美玲,再等会儿!牛肉面要浇上牛骨头熬出的高汤味道才好呢,汤头也需要慢慢炖才会发味。”
“饿死啦!萍姐!”姚美玲笑着撒娇。眼角却泛起盈盈泪光,这一幕,多么熟悉。
“饿死啦饿死啦!妈妈!面还没下好吗?”小美玲坐在餐桌前,叮叮当当地用筷子敲碗。
厨房里的姚母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等不耐烦的女儿笑着说道:“就快好了!猴子精一样的脾气!一点儿等不得!”
“妈咪!我想吃上次萍姐做的那种很好吃很好吃骨头炖得酥酥烂烂的汤!”她奶声奶气地叫起来,“妈咪也会做吗?”
“当然会!萍姐家的祖传秘籍,现在是我们酒楼的招牌菜,配汤下面特别鲜美!”
那个时候,他们家开着一家不小的酒楼,由于经营妥当,待客周全,做料十足,很是有些回头客,生意一直不错。他们一家靠着这间酒楼,在光怪陆离的香港,也能过上比较优渥的生活。十岁之前的姚美玲,一直是家里千宠万爱呵护倍至的小公主。
姚家的酒楼有个雇佣清洁的小时工,为人诚恳,手脚勤快利索,很得姚家夫妇的喜爱。他们叫她萍姐。萍姐是租赁在他们老屋旁的老邻居,小美玲从小在这个女工的看护下长大,对她十分依赖。
父母工作忙,也不带她。下了学之后,小美玲总是蹦蹦跳跳围着萍姐转,缠她讲故事。客人多的时候,萍姐也忙不过来,屁股后面却跟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萍姐笑着说这孩子真绊脚,便蹲下来,耐耐心心哄她:“美玲,萍姐先给你下碗面,刚下学肚子饿坏了吧?你先吃,萍姐忙完了再来陪你好不好?”
“嗯!”她狠狠地点了点头,不是突然变得乖巧懂事了,实在是萍姐煮的面太好吃。细细的面条十分有嚼劲,汤汁是炖着牛骨头熬出来的精华,煮烂的牛筋伴着酱牛肉做汤头,一碗下去,饱腹又满足。
她乖乖地坐下,抱着小书包打起了瞌睡。萍姐正在厨房里忙碌,爸爸妈妈也各自有事在忙。直到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的时候,她才被萍姐温柔地推醒,睡梦里口水流了一书包,长长的哈喇子还挂在嘴边,萍姐取笑她,扯下湿毛巾给她抹了一把脸。她接过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看着萍姐咯咯地笑。
那是她十岁之前的生活,全家人围着她团团转,萍姐宠她又爱她。
雾气氤氲里,她看见萍姐起皱的皮肤浸泡在苦难岁月中,被仓皇的生活掠夺得只剩下骨瘦如柴的躯干,故去的幸福像流水一样再也回不来。萍姐在老去,而她,在负难沉重地长大。
她不可想见,父母双双故去之后,生活在她的肩头压了多大的担子。十岁之前的姚美玲,泡在蜜罐里,拥有饱足不知忧愁的童年。她的生活,早该是按部就班地进行,念教会学校,认真学习,考学,上一个不错的大学,父母有充足的资金供她出国念书,认识上进认真的男孩子,拍拖,结婚……父母两鬓斑白时,她带着一群孩子回来探望双亲,还有从小看她长大,视她如己出的萍姐。
像每一个正常富足家庭的孩子那样长大,恋爱,成家,过着世上最普通却最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平平静静,波澜不惊。
这样的生活,怎么会和贼王杜天宇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呢?
可是,他们终究是遇上了呀。
杜天宇。
姚美玲托着腮,从回忆中惊醒,才发现胸前早已湿了一大片,眼泪正吧嗒吧嗒往下掉,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灯光昏暗的小厨房里,萍姐正在收拾锅铲,面条的香味早已窜入鼻息。她赶忙抹了一把眼泪,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收拾好,不想让萍姐看见她在哭,让萍姐白白担心。
“美玲,面条好了!”萍姐乐呵呵地端着面走出小厨房,发黄的灯光下,姚美玲看见萍姐打紧的发髻里夹着几根白发,心里很不忍。这么多年的苦熬,萍姐老了,生活的艰难只留给她一副憔悴与病弱的躯干。
“美玲,快吃呀。”她一笑,笑散了一脸的皱纹。
“哎。”姚美玲应道,趴在桌上开始闷头吃面条。
萍姐在一旁很满足地看着她吃,不时拍着她的背:“慢点,哎,慢点吃……”
饱足之后,姚美玲坐在沙发上,她的目光不时瞟过沙发上散着的几份晨报,萍姐匆忙收起,一边搪塞:“你看你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家里乱成这样我还没收拾……”
“萍姐,你以前不是不爱看报纸?”她笑道,尽量让气氛宽松些。
萍姐在她身边坐下,仿佛下了决心,要跟她进行一次长谈。
“美玲,”她严肃地说道:“六年前那件事……对你还有影响吗?不管怎样,萍姐都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姚美玲笑着撩了撩落下的长发,细致地别在耳后,似乎完全无所谓:“六年前,我还在念中学呢,一转眼我都大学毕业了,带着一张废纸,连工作也找不到。”她眉眼圆润,笑起来却眯成一道细长的线,明明是那样毫不在意的自嘲,不经意间却带着几分苦涩。
“美玲,过去的都过去了……”萍姐举起报纸,情绪有些激动:“六年前的头条新闻和今天的头条新闻不过是……”
“不过都是同一个人……”姚美玲接口道。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有些调皮地笑道:“萍姐!倒了!你把报纸拿倒了!”她顺口念出了黑体大标题:“贼王杜天宇刑满获释,六年牢狱型削骨瘦。”她只是淡淡地笑着,面上全无其他表情,让人摸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美玲……”萍姐喊她。
“没事……”姚美玲挥了挥手,眼角有些湿润,“他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好孩子,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不好?”萍姐试探着问。
姚美玲侧身倒在沙发上,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在沉坠下去,累得说不出话。
“萍姐……我想睡了……”
过了许久,她感觉到一条厚热的毛毯轻轻覆在她身上。
她突然好想见一个人。
六年前那个人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生命。
杜天宇。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请多支持!多坐沙发支持小邪啊!
☆、第二章 陈年往事
第二章陈年往事
六年前香港新界曾发生过一桩震惊港府的持械抢劫案,香港排名前三的大富豪杜泰岳旗下产业宝泰银楼遭遇一伙匪贼打劫。匪徒火力之猛、火器之多,震动香港警界,港府随后派出飞虎队参与缉捕。
令人惊讶的是,匪徒头目在飞虎队已将现场外围围得水泄不通之时,并没有急于仓促逃亡,反而一反常态像疯了一样朝留在现场的杜泰岳独子杜君天疯狂开枪,杜君天身中数枪,后经圣玛丽医院抢救三天三夜才脱离危险。宝泰银楼抢劫案中匪首的反常之举引起飞虎队上层和O记的注意,作为分析匪首心理的经典案例,一直都在追踪调查。
报纸很快刊登了关于这桩持械抢劫案的最新消息,匪首的身份也随之浮出水面,杜天宇号称贼王,出道短短几年,便聚拢了一众甘心为他卖命的小弟,O记早前就盯上他了。杜天宇团伙拥有相当数量的军火武器,团队可能从事走私军火的买卖,与香港黑社会联系非常密切。但是此人从无案底,一直打擦边球,在震动港府的宝泰银楼持械抢劫案发生之前,杜天宇一直都是“良民”。
那个时候庄卓嬅刚刚从警校毕业,调进O记做小跟班,她甫一上任便遇上了这么大件案子,因此格外留心。
“我一直想不明白,杜天宇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庄卓嬅跟同事喋喋不休:“当时杜泰岳独子在场,他只要抓杜君天做人质,便可以全身而退,何必把杜君天当马蜂窝扫?什么深仇大恨!白白浪费了一枚好棋子!”
那个时候她还是活泼的,刚从警校毕业的小姑娘,青春四射,和同事关系又好,心里有什么就讲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嘟着嘴,正贪得无厌地把蔬菜沙拉往嘴巴里塞。
Call仔把脑袋凑上来,不要命地驳了她一句:“所以咯!杜天宇能做贼王,madam你呢,只能做O记小跟班!”
庄卓嬅随手抓过一把筷子,朝call仔脑袋上就“天女散花”:“说什么呢!臭小子!杜天宇就是蠢,所以咯,后来还不是落网了?判了多少年徒刑啊,扣除假期还有整整六年大狱!够他受得了!”
“六年?你们以为真的只有六年?”八卦女菜头简兴致冲冲地开始八卦:“这么大的案子--持械抢劫!再加上几乎把宝泰少东杜君天打残废,逃跑的时候挟持女学生……数罪并罚,只判六年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