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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她的手腕,印出一道青印。沈昭像是被钉在桌子上一样,一点儿也不能动,她倒也没有反抗,乖乖地坐着,嘟着嘴好似在生闷气。
杜天宇眼底不扬不抑,目色依旧阴沉。
姚美玲微微扬起嘴角,突然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样招人恨的性格!”她轻轻揉了揉耳朵,一步一步向沈昭靠近:“别以为我今天不敢动手,八年前就敢做的事,更何况是现在?!”
她缓缓扬起了手……
沈昭也站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她也不惊不惧,笑道:“姚美玲,还是这样的臭脾气!你怎么也不改改?”
“嫁出去咯,还改做什么?倒是你,再不改,恐怕没人敢要你!”她笑着,眼神明媚。
这话正戳沈昭心事,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沈大小姐,也有不顺遂的心事,说不得,碰不得。只要一说起,就疼得要命。她转头看了一眼杜天宇,贼王没有说话,一只手伸向赌桌,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筹码。脸上阴郁得紧,他微微蹙着眉头,沈昭知道,他在听,他关心得很,只有杜天宇在意的事,才会摆出这样一幅情状。蹙眉深思。
“啪!”
清脆的响声落下,再收手,就来不及了。
当然,姚美玲从来没有想过收手,这一巴掌,打得痛快!她满意地笑了,正想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却被沈昭一把拽住衣服,喝问道:“你凭什么打他?你凭什么打我老公?”
杜天宇侧着头,脸上还留着清晰的指印。这个女人,真是恨毒了他,下手这样重,他轻轻用舌头舔过嘴角渗出的血,竟然笑了。
她的巴掌没有落在沈昭脸上,让负心薄幸的男人来接这一巴掌,情所应当。
那帮东南亚佬都看呆了,心想这又是哪一出?贼王在赌桌上这样的手笔,平时做事也是狠惯的,如今被一个女人掴了掌,竟然没有一点火气。
姚美玲冷笑道:“老公?沈昭,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脾气不好,没想到,脸皮也很厚啊!我还没离婚呢,你哪来的‘老公’?”
“你说什么?”沈昭瞪大了眼睛,冰冷地扫过坐在一旁的贼王,杜天宇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姚美玲,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却很享受突然而至的痛感,如果这样,能让她消一点儿气,太值得。
姚美玲没有理她,向前走了一步,再蹲下来,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脑袋几乎要顶着贼王的脖颈。她冷笑着,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凄凉:
“你儿子,跟你长得好像啊,眉毛鼻子,眼睛,好像啊……”
她退后一步,正要转身,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她仓促地伸手去抹,却被贼王一把抓住:“你说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杜天宇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可怕至极,阴沉得见不到底。
她残忍至极,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我说,那个死掉的孩子,跟你长得好像啊……”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了!!我不会放过贼王的!!
☆、第二十七章 赌局风波(上)
第二十七章 赌局风波
她没有理会杜天宇嘶哑的质问,默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严卫东怕她站不稳,虚扶了一下,她搀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默默点了一支烟,狠命地抽了起来。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握着烟的手也颤得厉害,她尽量压制着,胸口却腾起一股莫名的烟气,呛得她直咳嗽。
严卫东连忙递上一杯清水:“喝点水,你答应过我,要冷静……”
她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撇过一丝绝望,仅仅只是一刹那。漂亮的长睫毛颤了颤,还沾着泪水,晶莹剔透就像蜻蜓明亮的翅膀。
她摆了摆手,示意严卫东把水拿走。
杜天宇坐不住,几次都想站起来,那帮东南亚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很冷硬地将他逼了回去。贼王自然不是怕他们,只是有着顾忌,不想在这块地头上把事闹大。当然,死人是永远不会闹事的。他的手指摆弄着桌上的筹码,眼神里闪过一丝狠绝。
姚美玲突然说道:“杜先生,跟我来一局?”
他抬起头,用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打量她。
她站了起来。一扬手,捣乱了眼前的筹码。期待的眼神递给杜天宇,等着他的回应,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哼,你赌得起吗?赌注可是要摊上人命的!”沈昭突然插嘴。杜天宇看了她一眼,沈昭很识相地垂下眼睫,没敢再说话。
姚美玲面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烟燃过半截,她突然一把拽下外套,狠狠地掼在赌桌上:“杜先生敢不敢赌?”
那几个东南亚佬都吓傻了,心里思忖着从哪里冒出这么个不要命的女人?前次的周旋,他们早就知道了杜天宇是怎样的人,惹了他,只怕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而此刻眼前却偏偏冒出个这么漂亮娇媚的女人来,尽给他们惹火。只怕杜天宇这气最后都要撒在他们头上。
贼王闷声抽了一口烟,却并不生气,只说道:“东子,你也不管?怎么由着你嫂子的性子?”
见事态急转直下,严卫东也顾不得了,心想叫你离开一阵子避难,怎么惹了一身风流债回来?凭贼王身边有多少女人,以交情来谈,他自然是站在姚美玲这边的。因此笑说道:“宇哥,你真要我管?我要是想管,只怕这会飞虎队都冲进来了。”
这话引得沈昭惊奇地抬头看他,他一味站在姚美玲身边,冷静地笑着。
杜天宇轻轻咳了一声。“老婆,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这话时,明显很无力。
她穿着单薄的套衫,低胸,裁剪合身,一举一动,流露出一股很自然很妩媚的味道。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胸口纹着大朵玫瑰,枝叶繁茂,娇艳欲滴,碧绿的枝叶自雪白的胸口蜿蜒而上,带着尖锐的倒刺。
人比花娇。
她微微扬起眉,气息中透着一股让人不敢亲近的倨傲。
沈昭看着,眉皱得越来越紧,她甚至向后退了一步,口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杜天宇终于站了起来,他也脱下外套,扔在赌桌上,说道:“来一局,我只陪你玩一局……“
看似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实则暗藏玄机。他脱了外套,脖子前无遮无挡,只是微微侧着身子,伸手去摆筹码,一个简单的动作,自有一种气势。
那几个东南亚佬本来以为杜天宇要坐下来好好收拾那个捣乱的女人了,没想到,贼王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谁都看得出来情势不对头,枝蔓自他的脖颈延伸,张扬外露,他扬着头,眉头略微皱着,居然说了一句话:“老婆,无聊的事就不要浪费时间,你用什么做筹码?输掉的都算我的,赢了的是我乐意给你的,“他居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样,很好玩儿?“
这下沈昭差点跳起来,连她都看清楚了,杜天宇脖颈的纹身,和姚美玲胸前的,分明是一对儿!她突然伸手,一把抹开了筹码:“不许玩了!不许玩了!“
杜天宇看着她,眉眼里带着笑意:“不要怕,玩完这局,我就帮你收拾那帮东南亚佬,他们怎么欠沈家的,都要还回来!“
沈昭居然大声哭了出来:“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想玩儿,我不要报仇了!我们马上离开香港好不好?“
杜天宇不管不顾,很悠闲地摆开筹码,就像是在摆一个棋局,怡然自得地和老友下棋。他笑着说道:“以后想玩儿,在家陪你玩多少局都可以,偏偏这个时候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他看似在自言自语,谁都知道,这分明是对姚美玲说的话。
姚美玲抓起牌九,手上的碎钻明明晃晃,楞楞地跃起一阵细碎的响声。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要是我赢了,请你离开这块地盘,两年来,这个地头早已不知贼王,只认姚美玲。要是我输了……“她轻叹一口气:”我会离开,死生不见……你依然可以温香软玉抱满怀,赢的耳根清净。“
“不玩了,“杜天宇突然站起来,推翻了赌筹,”我输不起,也赢不得。“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揉了揉额角——这是贼王惯常的动作,叹了一口气道:”左右都是输,我玩不起,Ling老板,筹码太大了。“
她低着头,眼神像瘪去的帆一样,悄悄偃息下去。
沈昭却神色异样,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惨淡的笑:“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她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姚美玲:”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竟然是你!“往事追起,她竟不可自抑地蹲下大哭。丝毫不顾忌形象。
那帮东南亚佬个个面面相觑。
这场赌局,他是必胜的主儿。
原本一切都应该在计划之中,他办妥了手中的事儿,就再也不欠谁,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接她,履行从前的承诺,带她环游世界。
没想到将将才两年时间,早已是物是人非。美玲独揽了他曾经留下的产业,甚至做得更大,当年的贼王人人畏惧,如今的香港,提到手段狠辣的姚美玲,谁不卖她三分面子?她熟练地抽烟,习惯喝酒,时常流连夜场,那么大的场子,都是她一手接下的。从初时接起这个担子,到后来清理社团中不服她的元老,她走一步,跌一步,踉踉跄跄才走到如今这个位子。谁都敬畏人前风光无限的姚美玲,却看不到她人后痛哭流泪的漫漫长夜。
那个孩子分明还连着她的骨血在调皮地动,怎么说没就没了?每一个晚上,紫苑凄风清冷,她赤着脚站在阳台上,想起从前的温存,他站在身后环住她柔软的腰肢,每一句情话,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地藏在心底。不愿睡觉,只怕醒来时满身的冷汗,理智告诉她不过黄粱一梦。她夜夜都能听见婴孩在哭泣,责怪她这个无能的母亲,她自责,悲伤,痛哭得几欲发疯。而这些,他都不曾参与。
如果现在手边有一把枪,她一定会对着杜天宇开上一枪,不是要他死,只是要他记住,她曾经经历过剜心剜骨的痛。
她埋下头,只有无声的饮泣,痛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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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赌局风波(下)
不是平常的赌局,他是要索命的。那帮东南亚佬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地,贼王做事向来狠辣果决,一旦决定的事,就不留半分余地。
赌筹是命。开局前就已经注定会是这样的结果。贼王轻易不出手,能让他大动脑筋的事,必定会以流血告终。
沈大小姐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她这会坐不住了,一手指着赌桌对面那些人,发疯一样地大笑:“你们这帮东南亚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杜天宇要杀你们!他要杀你们!哈哈哈哈……”
赌桌对面的东南亚佬一怔,狐疑地向杜天宇望过去。
贼王略微皱了皱眉,突然站了起来,语气却很平静:“不玩了,三局两胜,没意思。杜天宇从来不会占人便宜,就算现在撸了牌九,你们也是必输之局,愿赌服输?”
他身子向后仰,竟然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什么意思?”那帮人里面一个领头的站出来道。
“没意思,”他的语气仍然很平静,“杀人偿命。”
话才落地,已经来不及了,贼王身后几个人齐刷刷地拔出了枪。那帮东南亚佬愣在那儿,正要拔枪时,严卫东挡在黑洞洞的枪口下:
“宇哥,好大的手笔,兄弟才见面,你就送这样一份大礼给我!在这儿闹事,你让兄弟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杜天宇毫不在意:“杀人偿命啊,兄弟。今天是他们罪有应得,杜天宇难得想做良民,替天行道,你还不成全?”
严卫东也不肯忍让,晓之以情:“宇哥,这儿可是Ling姐的地盘,你想弄脏这儿?让Ling姐成为警方重点关注对象?”
这话一出,杜天宇果然有些松动,余光轻轻擦过姚美玲的眼角,神色里有不忍。
双方正僵持着,那些东南亚人也有了准备之机,早把枪拔了出来,其中一个领头的站前一步说道:“杜天宇,我们早就知道你没存什么好心,用那么大的利润把我们引过来参赌,就是为了要取我们的性命?“
贼王平静地笑道:“小赌怡情,别介意。”
“要死也得给人个明白话,都是道上走的人,兄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那领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杜天宇,生怕错漏了贼王任何一个细微表情:“我们都是东南亚那片上混的,不记得和香港的贼王有什么过节……”
“和我没过节,”贼王转头瞪了一眼沈昭,“和这位大小姐有过节。”
姚美玲紧咬着下唇,半天不支声,听贼王提起沈昭,心里堵着气,转身从桌上拿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