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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这么多,最终证明莫锦岩说她不爱他了这句话似乎是对的。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是不爽,为了缓解这种不爽,他随手掏出了烟来打算抽,却被经过的护士给拦下了,他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医院,手里还拿着穆修文的住院单。
深呼吸了一口气,掩下自己眼中所有的情绪,拿着单据进了穆修文的病房。
穆修文一直在床上躺着,知道来人是他故意不睁开眼。
穆远航懒得理他,将那些单据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之后直接就开口,语气中嘲讽味十足,
“谁的电话能把你气晕过去?恐怕也没别人了吧。”
其实穆远航不用问也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谁,但还是故意嘲讽穆修文,反正他也只是在装病。
打来这通电话的,除了那个他处处维护的私生子,还能有别人吗?
说来也可笑,他处处护着那个私生子,那个私生子却总是惹他生气,这一次还将他给气晕了过去,甚至几年前他被竞争对手爆出有私生子这则丑闻,据说也是那个私生子一手操控的。
果然,穆修文装不下去了,恼怒的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愤愤瞪着他,穆远航就那样抄着裤袋站在床边,也毫不示弱地看向他。
父子两人就那样对峙了半天,最终穆修文妥协,叹了口气,
“我们谈谈吧。”
穆远航冷笑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
“不好意思,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然后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穆修文气的在他身后喊,
“站住!”
他扬长而去,气的穆修文脸红脖子粗的。
穆繁是在看到穆远航离开之后才重新回到病房的,穆修文看她进来连忙压下了火气,
“繁繁,我现在有些饿,想喝点鸡汤,你回去让你妈给我炖点吧。”
穆繁郁闷,
“爸,您也太能给我出难题了,我妈连来看你都不来,怎么可能给你炖汤啊。”
穆修文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坚持着,
“你就说我病得很严重!”
穆繁无奈,只能领命回家。
而出了医院的穆远航,上车之后稍作犹豫,直接发动起车子驶向了城际高速,目的地:容颜父母家,她的手机和行李,要丢也是她自己丢。
*
原本打算补眠的容颜,因为穆远航这一闹腾,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索性爬了起来,打开电脑上网找工作。
她找工作,对工资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对方能让自己去上班就行。但是对工作岗位,她有自己的坚持,那就是一定要用到自己的专业,英语。
虽然她现在可能忘了很多单词,口语也可能不怎么流利了,但是她会发奋学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丢下的知识都捡起来。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三线小城市,不像D城是全国文明的大都市,有许多外企进驻,所以翻译类的工作她不报希望了,而且,她现在这个英语水平,去做翻译的话不是耽误人家公司的业务吗。
所幸她这座城市,加工出口贸易挺活跃的,各种类型的工厂有很多,几乎每个工厂都专门有自己的对外贸易部,需要懂外语的人联系国外的客户给工厂拉订单。
她觉得这个工作挺适合自己的,也跟自己专业对口,于是就给正在招人的几家工厂都投了简历。
她的简历很诚实,如实交代了自己五年家庭主妇的生活。
但是她将自己取得的英语专业证书都给附上了,这些都是硬功夫,是骗不了人的,还有之前在大学的时候参加各种英语辩论赛、英语演讲的得奖记录也都附上了,努力证明自己的优秀。
在经历过最初努力将自己的简历完美化的焦头烂额之后,她觉得不如简单诚实一点好,其实很多时候,用人单位或者是老板更看重的是员工的品质,而在一个人的品质当中,诚实又属于很重要的一项。
所以,她将自己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事情在简历上都如实相告了。
简历投出去之后,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走出去打算喝点水。
总觉得简历投出去了,就意味着自己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
目前她还需要去重新办一张手机卡,原先那张她不想继续用了,反正这几年在D城她的交际圈就那么点儿,那张卡上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联系人,对她来说常联系的人也不过就是父母还有苏湘她们几个了,到时候她换了新号再私下里告诉她们好了。
剩下的那些联系人就是穆远航那边的亲戚或者他的一些朋友,这些年她充分做好了一个贤内助该做的所有事情,给他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给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管理经营公司。
她也有几个他平日里关系要好的朋友的电话,比如说莫锦岩,也没必要联系了,那都是他出去应酬的时候喝多了,他们打到她的手机上,要么让她去接,要么让她给他留门。
如今离婚了,他们自然没必要再找他,去找他的心上人夏瑜好了。
出了自己的卧室,母亲正在厨房开始准备午饭了,父亲在看电视,她拿着杯子去接水,刚要接到呢,忽然听门铃响了起来。
“谁啊?”
父亲边问着边起身打算去开门。
门外静默了片刻,在父亲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是我,穆远航。”
容颜接水的动作一僵,随即心头蹭蹭火冒三丈。
他还有完没完了!
没离婚的时候一年都不见得他来她家几趟,现在离婚了,他跑来做什么!
然而,有人在听出来人是穆远航之后比她更快的愤怒了起来,容父本来是要去开门的,这会儿转身冲回了屋子,到处找能揍人的工具。
☆、84 我曾经爱过你
84 我曾经爱过你
容颜一看父亲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急忙去拦父亲,
“爸,爸,你别这样——”
父亲本来就没消气,还想着去D城找他算账呢,这会儿他偏偏送上门来,父亲能饶得了他吗?
但是容颜觉得父亲揍他一顿并没有什么必要,如果没离婚,因为他欺负她父亲去揍他还说的过去,他们现在都离婚了,再这样大动干戈地揍他,会显得她很放不下似的。
她才没有。
正因为她放下了,看开了,不爱了,所以才无所谓愤怒和怨恨了,所以她不赞成父亲揍他,所以她拦着父亲。
然而父亲正在气头上呢,推开她的手又冲进了卫生间,拿了拖把就冲了出来。
容母在厨房听到动静也急急走了出来,一看容父这脸红脖子粗的架势,还有他手里的拖把,也连忙上前将他拦下了,
“怎么回事?”
容父怒火冲天的吼,
“那负心汉在外面!”
容颜无奈摇了摇头,父亲这样称呼他算什么啊,他哪里是什么负心汉,他又没爱过她,又没对她用过心,他的心一直在夏瑜那儿。
没付出过心,又怎么能称得上负心?
孙涛那样的才叫负心汉,跟苏湘真真切切的爱过,然后又爱上了别的人,确切的说是别人的钱,那才是正八经的负心汉。
容父说完拿着拖把又要往门口冲,容母继续拦着,
“你冷静一下!”
容母也觉得容父这样冲动的冲出去很不妥,揍人家一顿能解决什么问题?
女儿的心已经伤了,婚也已经离了。
而且,现在他们也没有立场揍人家了,离了婚,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容母还是能镇住容父的,容父虽然气愤,但在容母的阻拦下,也没再继续往外冲,一家三口站在客厅里。
容母转身问容颜,
“他来做什么?”
容颜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刚刚她在穆繁的微信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的行李和手机她不要了,谁知道他这会儿又来做什么。
容母又问,
“你想见他吗?”
容颜想都没想地就否定,
“不想!不光现在不想见他,以后也不想见,除非为了暖暖不得不见。”
两个离了婚的人还见面,像什么话?
容母了解了她的态度之后转而看向容父,
“你跟女儿先回房吧,我去开门。”
容父还气不过,总觉得不揍他一顿不解气,奈何女儿跟老婆都不同意揍,他只好丢了拖把愤愤进屋,容颜捡起被父亲丢下的拖把,放好之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母这才前去开了门,浅浅淡淡的笑,语气既不热情,也不冰冷,
“是远航啊?有什么事吗?”
这如果换做是以前,容母肯定会将他迎进屋的,但是现在,他不可能有那样的待遇。
其实在这五年的婚姻中,容父对穆远航经常没好脸色,但是容母对穆远航一直是和颜悦色的。
容母是觉得,他们毕竟有了孩子,没有一个母亲,不想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容母也是一个母亲,所以她很希望女儿跟穆远航的这段婚姻能够长长久久。
穆远航看到容母,张嘴本能地想喊妈,在最后关头还是意识到他现在跟容颜离婚了,所以改了口,
“您好伯母,我来给容颜送手机和箱子。。。。。。”
都说习惯是可怕的。
确实可怕,这几年下来,因为这段婚姻关系,他对她的父母改口称爸妈,一开始并不情愿的,可是自然而然的就习惯了,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是本能地想称呼他们爸妈。
容母脸上依旧是那样不咸不淡的笑容,抬手从他手中接过了容颜的行李箱和手机,客气说了一声,
“谢谢。”
按理说,东西送到了,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穆远航应该离开了,然而,他还站在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容母又礼貌开口询问,
“还有事吗?”
穆远航的视线越过容母投进了屋内,却只看到整洁干净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容颜不在,容父也不在。
容母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开口,
“颜颜不在家,出去办手机卡了,说是以前的号码不想用了。”
容母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要让他明白,自家女儿是多么决绝的想跟那段过去划清界线。
穆远航一听容母说容颜要换手机号,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她连手机号都换了,就是为了避开他。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她的手机号还怎么联系她,他们之间还有女儿呢。
然而他却忘记了,因为他工作之繁忙,女儿大部分时间是跟奶奶田宁一起生活的,如果女儿有什么事,她大可以直接联系田宁,从而越过他。
这种一切都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却也没法明说,就只好间接地跟容母提议,
“她的手机我给她送回来了,就没有必要办什么新卡了吧?不然以前在D城的朋友联系她多不方便。”
容母笑了笑,
“颜颜说D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去联系的人了,不联系了也罢。”
不待穆远航再说什么,接着又说,
“不好意思我锅里还煮着饭,得赶紧去看看了。”
然后,就那样关上了门,将穆远航关在了门外。
穆远航抿着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他还没有那么厚脸皮,继续待在那儿。
什么她不在家。
刚刚他一敲门的时候,分明听到她在里面的说话声,似乎是拦着她爸要做什么。
她在家,却避而不见。
而她父母也没有多么愤怒的对他,其实在得知了她父亲一状告到他父亲那儿去之后,在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确定她爸会找他算账。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为难他。
他心里却是比挨了她爸一顿痛骂还堵,其实有时候越是这样若无其事,越是最能刺痛人心。
还有她的避而不见。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她一直缠着他,习惯了她处于主动每天迫不及待的要见到他,现在她忽然避而不见。。。。。。
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想必谁也受不了。
他心里有些愤愤,他想,等过段时间他就又习惯了,习惯了身边没有她。
离开她家坐进车里之后,他抬眼看了一眼她家的方向,因为她家是一楼,所以他坐进车里很容易就能看到。
她的房间窗户紧闭,白色的百叶窗拉了下来,阻断了一切。
他记得她的房间有一个很大的飘窗,铺着松软的垫子,某次过年他陪她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在那上面翻云覆雨了几番,那滋味颇让人愉悦和难忘。
那一次好像是他原本有事外出,回来进她房间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坐在飘窗上靠着身后的墙睡着了。
黑发如瀑般倾泻下来,愈发衬的她的肤色白皙,眉眼清秀,樱唇在阳光下泛着粉色的光泽,无比诱人。
他莫名就有了谷欠望,走过去双臂撑在她身前的垫子上,低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