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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追债的,还是在监狱里的父子两人,此后都没有收到她的任何音讯。
冯雪仿佛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八月初:
烈日炎炎,叶兰的身体在经过两个多月的折磨后,终于因为不堪忍受住进了医院。
此时医生已经通知病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她剩下来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贺箐箐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放声大哭。
贺子谦也陷入了沉默。
他们最终决定,在叶兰还活着的时候,替贺箐箐举办婚礼,沈黎初跟贺子谦的补办婚礼,也一起。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选择低调的家庭式婚礼,只邀请了最好的朋友跟家人,在游轮上举办一次。
这也是叶兰最后的心愿。
沈黎初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她在回忆从前,贺文生曾答应过她在游轮上举行属于两个人的婚礼,然而她一直到生命即将逝去,也没能等到。
遭遇情人的背叛并不是最致命的,贺文生将她丢在地狱里,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贺子谦为了完成叶兰的心愿,最终商量之后,将婚礼订在了游轮上。
叶兰对此显得很高兴,她的心愿就是看到贺箐箐结婚,如今自己时日不多,还能挽着她的手将她交到其他男人手里,总算是放下了心。
筹备婚礼只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礼服跟戒指都没有马虎。
叶兰显得很高兴,她换上了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牡丹花,雍容华贵,虽然瘦,却显得精神好了很多。
游轮上来的人并不多,很温馨的场面。
除了双方最亲近的家人朋友之外,没有任何陌生人的到来,也没有媒体。
沈黎初握着贺子谦的手,眼眶泛红。
“哭什么?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上次不算。”
“感动。”
她笑着说:“第二次了,我喜欢这样的婚礼。”简单而温馨,充满了爱。
那些豪华的世纪婚礼她不羡慕,奢侈的背后不代表幸福,她渴望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轰轰烈烈爱一场之后,化为灰烬。
“傻瓜!”
贺子谦抹去她眼角的泪痕,慢慢将人揽入怀中。
她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的头慢慢拉下,微微踮起脚尖,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
海风扑面,他们站在碧海蓝天下,亲吻温柔而绵长。
……
贺箐箐躲在转角处,看到拥吻的两人,不忍心打扰,悄悄又退了回去。
她回到船舱,找到沈凌之后,情绪也不是很高。
虽然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可是也意味着母亲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自己的这个决定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但她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让母亲放心,她不会轻易答应嫁给沈凌,哪怕他表现得再好,也难以消除内心的阴影。
“去了哪里呢?”
沈凌找到她的时候,看到贺箐箐在抹眼泪,心疼的走过去,二话没说从身后将她抱住。
贺箐箐身体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摇摇头。
“不开心吗?”
她继续摇头,一双眸子看着远处。
沈凌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希望你一直都开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说对不起?没能让你快乐是我的错。”
沈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的工作性质注定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但我答应你,只要自由,就会在你身边。”
贺箐箐有些触动,靠在他肩膀轻轻点头。
“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接受我,不过没关系,等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再重新开始。”沈凌说:“我也许不是个细心的人,不可能什么都照顾到,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怎么会?你很好了。”
这么长时间接触以来,沈凌确实带给她很不错的感觉。
他看起来比较冷漠,其实很温柔,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希望可以多给我机会,让我当一个好丈夫。”
贺箐箐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深处,倒映出来全是自己的影子,心微微颤动,她还在怕什么呢?
已经失败过一次,再不济就是退出,难道还会比过去更加不堪吗?
☆、第442章:葬礼
“我总算看到他们都结婚了。”叶兰抹着眼泪,对孙月英说:“浑浑噩噩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他们兄妹两人,要不是我成了疯子,他们的童年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亲家,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他们都是好孩子,你也是逼不得已,咱们该感到庆幸,因为他们没有变坏,而是成了优秀的人。”
叶兰眼眶里都是泪水:“这是我做母亲对他们的亏欠。”
“唉!”孙月英说:“他们不会怪你的,我们都是被男人连累的命,你以后也会好起来的,坚强点。”
叶兰摇摇头,看着她:“以后他们就拜托你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叶兰说:“我恐怕是时日不多了。”
“呸!说什么胡话呢,这好好的,他们都等着你来带孙子呢。”孙月英打断她:“身体的事儿可以调养,现在不愁吃喝,儿女孝顺,咱们就过点好日子吧。”
叶兰听她这么说,却高兴不起来。
她最近脑子越来越清醒了。
那些过去忘记的,都慢慢想了起来,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疼痛无法欺骗自己。
她后来偷偷去问过医生,得到的答案在意料之中,怪不得他们都不肯告诉自己,一定是怕她伤心,所以什么都不说。
“亲家,我今天也不瞒你了,我得的是肝癌,晚期了,没有多少日子,以后拜托你多照顾他们了。”
“什么?”
孙月英瞪着眼睛,身体踉跄几下,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她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肝癌晚期?
这几乎等于是死亡宣判书,生存的可能太低。
“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残忍的真相。
叶兰脸上没有多少悲痛,她对什么都释然了。
因此对孙月英说:“他们都不敢让我知道,自然是为了我身体着想,不过我问过医生了,我随时可能会离开,怕以后没机会,所以今天才告诉你,以后他们就拜托了。”
孙月英心疼的抓着她的手:“怎么会这样?现在科学这么发达,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用的,我的身体不能化疗。”
癌症病人多痛苦,她哪怕没有体验过,也听别人说过,她却坚持着忍了下来。
孙月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满心的难受。
“以后都没机会照顾他们了,你替我多看着点孩子。”
“你会没事的,总有奇迹出现的不是吗?”
孙月英哽咽,语不成调。
叶兰很平静的摇摇头:“你我都知道,别难过了,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看到他们都过得幸福,也算走得是安心。”
“好,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
孙月英说完这句话,忍不住眼眶红了。
婚礼结束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叶兰一直坚持到下了游轮,此时她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只是强忍着笑容。
回到别墅的时候,终于昏倒了过去。
这一次到医院,她再也没能起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疼痛的时候越来越多。
贺子谦兄妹俩人几乎寸步不离,但她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叶兰在医院住了3天,在第4天凌晨的时候,永远合上了双眼。
沈黎初连夜赶过来,摸到的只是她冰冷的双手。
贺子谦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她从来没见过他变成这个样子,沉默得如同一尊雕塑。
她走过去,抱着他,心疼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需要的是时间跟不离不弃的拥抱。
……
叶兰的葬礼很低调,就跟她生前的人一样,来参加葬礼的人也没有多少。
贺子谦为她选了一块昂贵的墓地,出殡的这一天,阴雨绵绵,天空淅淅沥沥下着雨,仿佛感染着悲伤情绪。
沈黎初陪着贺子谦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她知道他很难过,却无法给予帮助。
只能陪伴在身边,替他分担一些痛苦。
“回去吧,你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
他下巴长出了胡渣,看起来狼狈又颓废。
贺子谦摇摇头:“我在这里再陪她一下,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沈黎初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着他继续站在墓碑前。
办完葬礼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叶兰离开的事情,贺子谦并没有告诉贺文生。
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任何时候,恐怕都不会希望再听到这些,当然他也不希望贺文生来打扰了母亲的清净,她纵然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应该也想过一些属于自己的日子。
贺箐箐跟沈凌结婚之后就搬了过来,MK的业务也逐渐转移到这边。
贺子谦每天除了在公司的时间,能推的应酬几乎都推掉了。
贝贝过完年就要上中班,他们希望留给孩子的时间更多一些。
沈黎初没有辞掉工作,处理完事情之后,每天依旧正常上班。
孙月英跟沈怀民会负责接送贝贝,有时候是贺箐箐去,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总算是放下了对沈黎初的偏见,认识到自己当初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将唯一的好朋友往外推,被坏人利用,无止境去伤害她。
她被绑架后离开贺子谦的事情,是沈凌告诉她的,贺箐箐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插曲,万分后悔。
她想过道歉,却苦于找不到机会,一连三天,几乎每天都在往他们家跑。
沈黎初这几天比较忙,也没注意到贺箐箐落在自己身上别有深意的眼神。
她觉得最近身体不太对劲,吃东西胃口未免太好,尤其是酸辣。
而且睡眠严重不足,要不是公司可以偷懒,她都不知道下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总有一种睡15个小时都不够的错觉。
她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这才发现,生理期已经很久没造访了。
今天是几号?
10号。
她本该月初就造访的大姨妈,居然到现在还没来?
毕竟怀过一个孩子,她淡定的刷完牙之后,到楼下药店去买了验孕棒。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躲在洗手间里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第443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公。”
贺子谦一进门,猛的被她扑了满怀。
沈黎初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将头拱在他胸口,心里都是期待跟兴奋。
第一次怀孕是慌张,可惜那个孩子没有留住,第二次是惊恐,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意外却先来到。
这一次满心只有幸福。
她抱着贺子谦,嘴角溢满笑容,见他一脸疑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又调皮的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
“今天有什么好事?”
他微微勾起唇角,仿佛被她感染,整个人的情绪也跟着好转。
沈黎初笑着说:“你猜猜。”
他将人抱起来,温柔的吻了吻胸口跟考拉一样挂在身上的女人,眼里满是宠溺。
“中了六合彩。”
“切,我又不缺钱。”
她嗤之以鼻,用额头顶着他鼻子:“继续猜。”
温软的声音,加上刻意的缠绵,听起来让人心醉。
贺子谦抱着她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低沉的笑声慢慢从喉咙溢出:“说不说。”
“猜不到要挨罚。”
她故意捏着他耳朵。
贺子谦不语,直接调转姿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不断在她胸口游走,沈黎初被挠痒痒,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抵抗他,一边挣扎。
“放手……放,你个混蛋……啊。”
“知道错了吗?这叫严刑逼供,从实招来就放过你。”
他整齐的衬衫微微凌乱,宽大的手掌压着她手腕,力道却不重,也足够让她挣扎不出来。
沈黎初用脚踢他,贺子谦说:“不准犯规。”
她受不了,终于求饶。
他却没准备这么轻易放过她,俯身对着唇瓣亲吻下去,灼热的气息,放佛要将她融化,沈黎初微微仰着头,承受着来自他的侵占,双手慢慢抱着他腰。
“唔!”
他的吻温柔而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每一次都如此认真而专注,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吸气!”
她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手,将她拉起来靠在怀中。
沈黎初脸色涨红,微微喘着气,靠在他肩膀的时候仍旧是软绵绵的,不甘心用手去捶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