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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给我说你喜欢上一男人了么,然后没过多久,就在你要过瓶颈期的时候,翔飞的总裁助理突然找到我,说是要我方向治疗,如果我答应,翔飞就想办法把我哥提前从监狱里弄出来,还说……我哥的欠款可以不用再还。”
“我当时太年轻了,没经得住诱惑,就答应了,开始对你方向治疗。”
虞斯言在蔚成风那儿学过心理学,很快就想明白了整件事儿,他半晌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
“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做心理医生了吧。”
慕初夏本以为虞斯言会骂她,再怎么也会斥责她,可虞斯言竟然关心的是她的情况,她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虞斯言,问道:
“你不怪我么?”
虞斯言经历了这么多,而且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他现在才知道,心里虽然有些气,单页不至于撒到别人身上,
“这事儿如果摆在我面前,我说不定也会这么选择,而且,当时我也没治疗完就自己不治了,你完全没有必要有这么大的心结。”
慕初夏大吐出一口气,朝虞斯言笑了笑,
“不光是对你的歉疚,还有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抛弃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所以,我也没法再安心继续当心理导师。”
虞斯言拧起眉,项翔那犊子……
慕初夏看出虞斯言脸上的不忍,笑道:
“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后悔过,我当初下决定的时候就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也没谁逼我。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只是一直心里都有个结,希望求得你的原谅。”
虞斯言淡淡的看着慕初夏,一点不开玩笑地说:
“我说过了,这事儿不关你的事儿,我不会怪你的。”
慕初夏像是解脱了一般,会心的颔首一笑,轻声说:
“谢谢你,虞斯言。”
虞斯言什么都没再说,而是将一大盘金针菇全倒进了油锅里,筷子用力的搅了搅。
慕初夏看着那筷子,怎么都感觉是把剪子,虞斯言那发狠的劲儿,让她直接联想到了宫廷阉割大法。
她咽了咽喉咙,赶紧拿起筷子,这才开始陪着虞斯言吃起了火锅。
虞斯言吃得有点热火朝天,大晚上十来点还吃了好多荤菜,一点不担心身材问题,看得慕初夏都有些眼红。
一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虞斯言吃饱了,稍微和慕初夏再聊了一会儿,他起身准备回家。
慕初夏见虞斯言站了起来,赶紧起身松人,可喝得确实有点多了,一站起来,她就没站稳,一下子又跌坐回椅子上。
虞斯言见状,扶起慕初夏,说道:
“你要回家吧,我送你。”
慕初夏推辞着,
“不用了,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
“你还带着孩子呢,喝成这样,万一要出事儿了怎么办,没多远就更好,我把你送回家再回去,我也就当消消食。”
想到慕诚,慕初夏没再推辞。
虞斯言扶着慕初夏到了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小屋前,慕初夏打开门进去,慕诚乖巧的躺在小床上,已经睡着了。
慕初夏醉了,不能抱孩子,于是打算将慕诚叫醒。虞斯言两步跨到床边,把睡着的慕诚抱了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扶住摇摇晃晃的慕初夏。
慕初夏歉意的笑了笑,小声说:
“麻烦你了。”
虞斯言做了个口型,“走吧。”
抱着孩子,扶着个酒醉的,虞斯言慢慢从二楼走下来。
慕初夏给服务员说了几句,就和虞斯言出了火锅店。
边走着,慕初夏边小声的说:
“本来还想让你见见我哥的,可是他准备明天的订货去了,没在店里。”
说完,慕初夏打了几个酒嗝。
虞斯言说:
“你别说话了,越想越醉得快。”
慕初夏酒劲儿上来了,醉醺醺的点点头,不过还好,她还不至于醉倒,还认得回家的路。
虞斯言把母子俩送回家里,然后将睡着的慕诚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
可孩子总是有着奇怪的敏感度,慕诚刚沾到床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拽着虞斯言的衣角,喊道:
“爸爸。”
毕竟是点儿大的孩子,虞斯言有些心软,俯下身来说:
“诚诚乖,好好睡觉吧。”
可越是这么说,这孩子越是不撒手,当妈的又醉得跑洗手间吐去了,虞斯言有些脱不开身。
偏偏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那专属的铃声让他顿时头大。
不接是不可能的,接了肯定也没好事儿,虞斯言无奈的自我纠结着。
“爸爸,你手机响了。”慕诚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斯言提醒道。
虞斯言朝孩子笑了笑,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虞斯言,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一通,项翔就开始急赤白脸的冷喝道。
虞斯言揉了揉眉心,说道:
“哪有多久,不就多等了几秒钟啊,急什么。”
“你现在在哪儿?”项翔依旧声音发沉。
一听这话,项翔肯定就是先打电话回家,再打了他手机。
虞斯言解释道:
“刚下班路上遇到个老熟人,一块儿吃了个饭,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而已,马上就回家。”
一直没吱声的慕诚一听见虞斯言说要走,立马哭叫了起来,
“爸爸,你别走,诚诚会乖的。”
电话对面的项翔听得一清二楚,立马阴森森地问道:
“他刚才叫你什么?”
虞斯言脑仁都抽搐了一下,赶紧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儿子。”
谁知这话一出,慕诚‘哇’的一声就嚎了起来,哭得震天动地。
虞斯言手忙脚乱,赶紧蹲下身抱着孩子哄道:
“诚诚不哭了啊,乖,不哭啊。”
这边儿孩子还哭着,那边儿的小谐就冷冰冰的说:
“虞斯言,你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孩子!那女人是谁?!”
虞斯言慌忙地说:
“都给你说了不是。”
话音刚落,慕诚顿时哭得嗓门儿更大了。
“虞斯言!”
虞斯言头疼得直想砸了这电话,可好死不死的,慕初夏听着慕诚的哭声,这时候却冲进了房间来,抱着慕诚哄到:
“乖,不哭了啊,妈妈在这儿呢,爸爸不走,肯定不走。”
虞斯言脸皮子抽搐起来,立刻对着电话说:
“项翔,你听我说……”
结果,话都没说完,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虞斯言一把捂住脸,暗自骂了一声:操啊!
慕诚还死拽着他的衬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只能先哄孩子,哄了二十多分钟,慕诚终于撒开了小爪子,抽泣着趴在慕初夏的怀里睡着了。
慕初夏吐了过后清醒了很多,她歉意的看着通四天,小声说道:
“对不起啊。”
虞斯言有些欲哭无泪,他小心的站起身,朝慕初夏点点头,轻声道:
“那我走了。”
慕初夏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哭累了睡着的慕诚,说:
“那我就不送你了。”
虞斯言逃也似的从慕初夏家里出来,立刻给项翔打去了电话。
一打,不接,二打,挂了,三打,挂了后立马来了条短信:别烦我!
虞斯言耷拉着肩膀,憔悴的往回走,边走便给项翔发着短信,打了一会儿字,发现要解释的话太多了,这短信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他索性放弃了,再给项翔打了过去,这回,好家伙,直接关机了……
祖宗唉,我真不是他爸啊……
三 老男人和小男人
“那么,现在帕德公司就是中国思言集团名下企业了,希望项先生能带领帕德重建辉煌。”
男人在收购合同上签了字,站起身,伸出手对面前的项翔说道。
项翔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和男人轻握了一下。
男人一下子收起对公的态度,友好的对项翔笑着说道:
“我们为项先生准备了一个欢迎宴会,今晚……”
项翔淡淡的打断道:
“谢谢,但很抱歉,我急着回国处理要事,恐怕无法参加了,不过,我的助理会留下来。”
“那真是太遗憾了,希望……”
男人走过场一样说着客套话,项翔看似听着,实则满脑子都在寻找虞斯言的事儿。
淡然的表情下印尼的是焦躁和怒火,上午和虞斯言打的那通电话还如鲠在喉,那男孩儿的哭声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一声声的‘爸爸’‘妈妈’。
当时听到那陌生女人的声音,他指尖都发凉的,心就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一直在往下坠。听那孩子的声音,应该有五六岁了,而五六年前,正是他和虞斯言最忙碌的时候,俩人有时好几天甚至一个周都见不到一面,而且,那时候虞斯言正在起步,不停地参加着各种宴会商会,身处的环境满是诱惑。
不是他不信任虞斯言,而是……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虽然虞斯言有心理洁癖,但他如今猛然回想起来,虞斯言离开他五年多,那五年里有没有把这毛病治好,他根本无从得知,万一虞斯言病好了,万一虞斯言一个好奇尝试了女人……
毕竟没一个男人会甘愿当一辈子的处男,除非是纯零,而虞斯言显然不是……
理智告诉他,虞斯言说了那孩子不是,那就不会是。可他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预料不到虞斯言的一切,这让他恐慌,让他对一切都不确定了。
项翔越想心里越乱,眼眸也随之越来越沉。
“项先生?项先生!”
这时候,和项翔说话的男人发现项翔许久都一字未言,疑惑的唤道。
项翔猛地回过神儿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道:
“后续工作,高助理会和你们接洽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将项翔和高尚送到了电梯口,电梯门一合上,项翔就对高尚说:
“后面的事儿你来处理,我先回重庆,什么时候的飞机?”
高尚看了看时间,说:
“还有五个小时,要不您先回山庄休息一下?”
项翔拧了拧眉,冷冷的应了一声:
“嗯。”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虞斯言没有打电话来,连短信也没有,这更是让他的烦躁增生。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竟然有些不敢打过去,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他转手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昂首阔步的迈着长腿。
回到山庄,项翔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反而有些胸闷。
心情压抑的下了楼,故意躲开不停忙碌的下人们,他一个人走进了山庄的花园里。
欧洲人颇爱在花园里打造复古式回廊,并且喜欢在两侧种上些蔷薇或藤蔓,将建筑物人为地染上些诡异迷幻的色彩。
项翔走在光影斑驳的回廊间,无声的静视着头顶上盘根错节的艳绿色藤条。绿色当头罩,心绪乱如麻,还真是挺符合他现在的状态的。
人自嘲的轻哼一声,走到回廊边儿,就这么坐了下来。
背抵着象牙白的大柱子,他眯起眼仰望着头顶的郁郁沉沉,思绪有些飘远了。
不知坐了多久,身侧的蔷薇墙对面传来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的蔷薇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女人。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布料甩开的响动,估计是下午出来晒洗好的床单,两个女人一边拍打着布料一边闲聊着,声音清脆。
“你不是前些日子才给我说年龄大些的男人成熟稳重,更有安全感吗?怎么这才多久,你又想和人分手了。”
“哎,是我原来想得太简单了,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好,还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慢慢的相处才发现,他比我大七岁,年龄差距太大了,我喜欢的他都不喜欢,生活方式也差很多……”
项翔睫毛抖动了一下,心思被一下子吸引住了。
“……和他一起,约会除了吃饭上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一点也不浪漫,这就算了,可他年龄大了,连生活的激情也没有,天天的休闲娱乐就是跑跑步。他说着才是生活,可我才三十多岁,跟着他总感觉人生都没了活力……”
项翔像是被砸了一下,他和虞斯言在一起,天天不是工作就是吃饭上床,偶尔有个假期,也只是出去散散步……
另一个女人劝道:
“平平淡淡的才是生活,他对你这么好,满心都是你,对你又温柔体贴,错过他你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男人。”
项翔无声的咂摸了几下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
“你完全错了,他只是表面上看着温柔体贴、成熟稳重,其实他经常一点儿事儿就闹小脾气,这么大的人了,还老让我来哄他。而且他特别的黏人,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这段时间还老是像是查岗一样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干什么,简直让人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