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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把你的命保住了,我的命才能保住。”
虞斯言浑身一震,喉头滚了滚,
“傻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是好兄弟也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
项翔抬起脸,高挺的鼻梁紧压上虞斯言的鼻尖,赤红的眼珠子将虞斯言牢牢锁定,
“如果我说不是好兄弟呢。”
虞斯言一愣,慌忙别开脸。
项翔把脸贴在虞斯言的侧脸上,对着虞斯言的嘴角喷洒着热气,
“虞斯言,这世上有个词叫在劫难逃,你注定是我的劫数,既然逃不掉,那我索性不逃。”
虞斯言呼吸急促,低声骂道:
“你他妈别一晚上就闹妖行不行,赶紧起开。”
项翔恨恨的一口咬上虞斯言的脖颈,不留一丝余力。
虞斯言吃疼的皱起脸,倒抽一口凉气,喝道:
“你他妈敢咬我,信不信我揍你!”
项翔在血淋淋的牙印上舔了一口,
“要我起开?你干嘛不直接推开我?”
虞斯言被脖子上湿漉漉的触感震得浑身一激灵,他推了一把项翔,可压根儿没能把这犊子推开。
项翔低沉的笑了几声,
“我让你推你就推啊,你还真舍得。”
虞斯言气愤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二皮脸。
“你到底想干嘛!”
项翔冲着虞斯言狞笑了一下,侧过头一口封住了虞斯言的唇,毫不留情的疯狂啃噬。
虞斯言登时僵住,张开了眼瞅着眼前高挺的鼻梁和纤密的睫毛,呼吸都憋住了。
项翔痴缠的扫荡了虞斯言的整个口腔,最后恋恋不舍的退出来,像啄木鸟一样一下下轻啄着,笑道:
“我想吃了你。”
虞斯言深吸一口气,然后凶神恶煞地对准项翔喷了一脸二氧化碳,勾手给了项翔肚子一拳。
项翔毫无防备的受了一记铁拳,虞斯言这可是出了十成的力道,项翔躬下身,把头顶抵在虞斯言的锁骨上,闷声闷气地说:
“言言,肠子都断了。”
虞斯言一把薅住项翔头顶的一撮毛儿,把皱成一团的脸抬了起来,厉声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
项翔勾着嘴角,笑得极其猥琐。
“一见倾心。”
虞斯言脸色一沉,对准项翔没被揍过的那半张脸又是一拳。
项翔捂着脸可怜巴巴地瞅着虞斯言说:
“言言,你怎么又打我。”
“你欠揍。”
项翔哼唧了一声,倒在虞斯言的腿上,虞斯言心烦意乱的把人从身上推开,皱着眉说:
“老子喜欢的是女人。”
项翔倒在床上,死盯着虞斯言,笑道:
“没关系,你爱我就成。”
虞斯言一脚就踹了过去,项翔一把抱住虞斯言的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在浴室里干了什么!”
虞斯言面上一臊,可他对身边人向来撒不出谎,所以完全反驳不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什么眼神儿看着我。”
项翔朝虞斯言爬进一步,虞斯言咽下一口吐沫,往后缩了缩。
“虞斯言,你别想告诉我你排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项翔再爬进一步,虞斯言背抵上床头。
“虞斯言,你对我有没有感觉难道自己不知道?”
项翔又向前一步,虞斯言抬脚踩上项翔的肩膀,喝道:
“你给老子停,别过来了!”
项翔斜瞥了一眼肩上的脚,狞笑道:
“这世上我只许你虞斯言这么对我放肆了。”
虞斯言的眉头皱得死紧,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就算他对项翔有那么点感觉,可感情这玩意儿能撑多久?他和白晓曦在一起是最久的,这不也分手了么,还闹得不欢而散,相忘于江湖。
他可不想和项翔弄成这样儿。
“项翔,好感和冲动是一时的,就算真有感觉,那我也觉得咱俩的兄弟情比……比爱情更靠谱,更长久。”
项翔一点不慌,不咸不淡地说:
“但我觉得咱俩爱情掺和上亲情能更持久,况且,我一直都没把你当兄弟啊,你要说兄弟情,我可没那种东西。”
虞斯言面部肌肉抖了抖,不知为何,听着项翔这话他就是特想揍这人。
“你懂个屁的爱情啊!”
项翔撇撇嘴,
“不懂,要不你教我?”
虞斯言一愣。
项翔笑着说:
“既然你也不懂,咱俩就大伙儿学吧,互帮互助。”
“……”
见虞斯言沉着脸不吱声了,项翔黑亮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
“言言,你可是欠我两条命,你不是向来喜欢欠人的么!”
一把杀猪刀狠狠的戳进虞斯言的死穴。
项翔也不再吭声了,就这么静静的瞅着满脸凝重的虞斯言。
虞斯言一眨不眨的盯着项翔,面无表情,门外的走动从频繁到稀落,最后化为一片寂静,虞斯言终于动了。
他拿下踩在项翔肩头的脚,对着项翔勾了勾指头,
“过来。”
项翔撑起身体,一下就凑到了虞斯言面前。
虞斯言把丑话说在前头,
“咱俩说好了,要是日后崩了,也别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咱们还当哥们儿。”
项翔得逞地笑着说:
“好。”
虞斯言点点头,一把勾过项翔的脖子,对准那笑唇嘬了一口,然后砸吧着嘴说:
“果然味儿不错。”
项翔眯着眼在虞斯言的脸上蹭了蹭,磁性的嗓音低沉道:
“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140章 最后一天。
早晨的准点生物钟再次将虞斯言的意识唤醒,他没有睁开眼,只是伸手一把盖住他脸上的另一张脸,打仗准确的覆在眼皮子上,他扯着清晨沙哑又绵长的声音说:
“闭眼,接着睡。”
项翔笑了两声,微凉的鼻息扫在虞斯言的脸颊上,又被吸进肺里,全是项翔的味道。
虞斯言放下手,侧脸在项翔脸上吧唧了一口,困倦的说:
“乖,别闹,再睡会儿。”
项翔有些哭笑不得,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压抑不住,他用鼻尖蹭蹭虞斯言的腮帮子,缓缓的阖上了眼皮。
俩人凌晨三点过才睡,虞斯言没任何多余的情话,项翔也没火热的纠缠。俩人处理掉虞斯言那些装备,该烧的烧了,该藏的藏好,然后就相拥而眠,睡前的一吻比老夫老妻都要自然。
项翔平生第一次睡了懒觉,也是第一次知道为什么常人都喜欢懒床,因为被温暖和平静所诱惑……
俩人一直相缠相拥到了午间,虞斯言喉头滚了滚,睁开迷蒙的眼,几秒间,眼神清明透亮。
他粗鲁的推搡了一把项翔的脸,抽出项翔压在脖子底下的胳膊,
“起来,干活了。”
项翔撅起嘴皮子,耍无赖地说:
“言言,亲一口就起。”
虞斯言冷哼一声,虎钳子卡住项翔两片嘟嘴,使劲儿往上提,
“起不起?!”
项翔无奈的睁开眼,点点头。
虞斯言起得有些迫不及待,
“赶紧收拾,弄好说不定咱们今天就能走了。”
项翔表情微滞的看着虞斯言,这就走了?
见项翔一脸沉思的坐着没动,虞斯言抓起项翔的衣服抛到人脸上,力道还不小,
“别发愣,抓紧时间,难道你还喜欢上这儿,不想走了?!”
项翔抓起衣服三两下穿上,他确实打算回去后派人将这小独栋买下来的……
王万才大受惊吓,怎么可能再睡得着,可事前那颗安定却起了药效,他再是肝儿颤也挡不住眼皮发沉。
房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睡了,他就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七八个手下熬夜守在他四周。
虞斯言和项翔收拾好,走到房门口,虞斯言突然瞧着项翔那刁炸天的发型嗤笑一声。
他一把揽过项翔的后腰,手指挑开紧身T恤,在紧致光滑的皮肤上摸了两把,调戏的味儿十足。
“回去就给我把头剃了,别给我说什么不想成秃子,秃子也比这强。”
项翔顺着后腰上的力道贴到 虞斯言身上,俯下头戏谑道:
“怎么,舍得嫌弃我了?兄弟和情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哈。”
虞斯言瞥了项翔一眼,伸手摁下项翔的头,扬起脸霸气十足的在唇上吸允了一口,吸得项翔舌尖发麻,
“说什么屁话,老子可不养情人。”
在虞斯言的意识里,情人和小三是划等号的。
项翔有些意犹未尽的蠕动了几下舌头,还想拽着虞斯言再讨一个,可虞斯言已经开门出去了。
他咂摸着嘴,心想:没想到这孩子的大男子主义这么严重。
项翔阔步跟上虞斯言,歪着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是情人,那是什么?”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这都出门了,就得提高警惕,私事儿放一边!
项翔挑挑眉,把这问题先搁置了。
不过虞斯言倒是琢磨起来,是啊,以后怎么跟人介绍呢?我男朋友?我男人?……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王万才不知道已经在客厅等了俩人多久了,一听见脚步声就立马站了起来,心急的程度可见一斑。
“虞老板,今儿好像气色不错啊。”
虞斯言凌晨睡觉之前吃了四盒饼干,喝了两盒牛奶,还干掉一包卤鸡翅。当然面色红润了。
“是啊,昨晚上睡得特别好,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项翔淡淡地说了,你就是受凉而已,成天想些邪乎的东西。
虞斯言今儿又恢复了那雅淡的性子,无奈的看了项翔一眼,叹了一口气,
“哎,算了,不和你说这些,反正你也不信。”
王万才仔细的打量了虞斯言和项翔一遍,心脏都攥紧了。
房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这儿,好好的没一个中枪,他确信晚上是打中了那黑影的,如果不是大活人,那又是谁?或者说,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正当王万才疯狂的死着脑细胞的时候,虞斯言又问了一句:
“我听他说王老板昨儿晚上开枪了?”
“空枪,也就音儿大,轰轰猴子而已。”
虞斯言轻皱眉心,转着玉扳指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道。
“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项翔转身朝餐厅走去,漫不经心地说:
“你就是太累了,睡得沉,行了,昨天一天都没吃饭,过来,吃点东西。”
虞斯言朝项翔投去不满的一眼,转而对王万才说:
“您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到哪儿都不知礼数的。”
王万才被虞斯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镇住,这么大的动静儿都没听见?
再看看虞斯言这容光焕发的模样,王万才惊惶地想:
难道真是鬼上身?现在没缠他了,那又是要缠谁?!
答案呼之欲出,王万才咽了咽唾沫。
“王老板?你怎么了?你脸色好苍白。”
什么?苍白?
王万才的精神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有些一惊一乍起来。
“那,那个,虞老板,麻烦您跟我来一下。”
项翔在餐厅里等了一会儿,估计是人久未进去,等得有些不耐烦,又走了出来,
“你们干嘛?还不吃饭?”
王万才侧头吩咐手下,
“让厨房上菜。”
然后转头对项翔说:
“项老板先吃,我和虞老板说点事儿。”
项翔浓黑的剑眉拧成十字,不悦的冷气四溢。
王万才解释道:
“我和虞老板要谈的事儿,项老板估计不太愿意听。”
项翔盯着王万才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想明白了,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耐烦的转身顾自进了餐厅。
虞斯言面色也有些紧张起来,小声问道:
“王老板果然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王万才深吸一口气,侧身将虞斯言请到了客厅。
虞斯言刚坐定,王万才就直言道:
“虞老板可是在我矿上烧过符纸这些?”
虞斯言表情一滞,有些歉意地说:
“没经王老板允许就做了这些事儿,是我有错。”
“不不不,我不是追究什么,只是自从你这法事过后,我遇到了很多离奇事儿。”
“啊?离奇事儿?”
王万才气息有些不稳的将这两天的鬼事儿通通倒了出来。
虞斯言听后,久久未言,粗重的呼吸让气氛变得紧张,许久之后,他沉声问道:
“那工人死后,王老板到底有没有让死者家属得到满意的赔偿?”
王万才哪儿记得矿上这么小小的一条人命,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手下赶紧说:
“当时是和那家人谈好了的,赔了三十多万,他们爽快的拿钱就走的。”
虞斯言腹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才赔三十多万,这矿场四五天就能赚这么多。
“那就不应该的啊。”
把玩着手腕的佛珠,虞斯言眉心紧锁,想了好一会儿,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