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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怪你父皇,他送你到这里来也是为了保全你,皇祖母老了,也不能整日陪着你,倒叫你寂寞,还是你五哥想的周到。刚巧这几日凌国公夫人邀我参禅,有你五哥作陪,皇祖母便放心了。”
我真是有苦难言还要装作一副喜欢的样子,皇太后又与五皇子说了一会话,这才出声赶我们走。
五皇子什么都没带,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我想这一点和宋远可真是相似,要是今天来的是二皇子,恐怕行李搬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搬完,我领着五皇子去我的院子。
因为按照皇太后的意思是说五哥也没个仆人奴婢什么的,况且我的院子只住了我和铃铛还空了几间厢房,我们又是兄妹,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愿意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五皇子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我支走铃铛,抱着胳膊倚在厢房门口瞧他,他看了一圈略微打量,直接进了我的屋子,还客气的尽量不挨着我绕着门进屋,随意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咂嘴,看着茶壶很是感慨。
“你这房里冷掉的茶都是峨眉雪牙,啧啧,可真不愧是公主做派,你那里是来思过清修,只怕是换了个地方享受来的。”
我坐过去生气的瞪他。
“你做什么进了我的屋子,外面那么多间厢房,你随便选一间去,赶紧,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他挑眉,表情尽是不屑,上上下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好像在说“你凭什么。”我被他看的不自在,总觉得五皇子这个人太复杂,虽然我与他接触不多,他也不像二哥那样冷冷酷酷的,可是打从心底里,我有些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清江的缘故。
“你不是叫铃铛去收拾了,到她回来之前,我总不能在院子里站着吧,别总是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柳清江,你怕我?”
我想,恐怕以前清江与他的关系可能也不太好,疏远,冷漠,甚至没有接触,按照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的,别说他们是孪生,从小一起养大,就算普通兄妹也不会像这般。
“我哪有怕你,你不要随便乱说。”我眼神躲了躲不敢看他。
“对了,你到底为什么到了白马寺,别说你是为了来陪我,谁信啊。你该不会也是被赶到这里来的吧!”我凑到他面前,不怀好意的说。
如果真的是那样,柳州你也就认栽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把我我凑近的头推远了,抿嘴凝视了我一会。轻蔑道:“谁说我是来陪你的,我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灾难罢了。得,收起你好奇的小眼神,到底是什么事我不会告诉你的。”言罢,大声叫起来。
“铃铛,铃铛!五爷的屋子弄好了吗?”
他冲着门口微微仰头,我一时气急,真想把眼前的茶壶茶杯一股脑全部砸到他脸上去,毁了那张过分嚣张的脸。
过了一会铃铛回来,屋里的气氛已经僵持到极点,当然,只是我单方面不满的瞪着五皇子,而后者端着一杯冷掉的茶,坐在白马寺清荷苑的厢房里,却有一种身在堂皇大殿的雅致。
铃铛小心得进屋站到我身后,弯腰对着五皇子说:“五殿下,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过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就从公主这里拿。”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跳起来,怒火中烧。
铃铛顶着我的目光为难的说:“这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只说殿下来的轻松,有什么东西不周到的,就……从公主这里拿。”
五皇子笑起来,丹凤眼眯着弯成月牙。“那可好,我这就过去看看,我还要提前谢谢皇妹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跺脚跟上去。
五皇子的厢房在院子左侧,也是小小不大的一个单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不到铃铛可真是行动利索,这么短时间就收拾到这种程度,换到我身上,就只有坐在地上玩的份。
铃铛好像看出我的眼神,解释道:“五殿下一来,太后娘娘就吩咐下来了,本来也该有公主一部分的,可惜奴婢找了几次,都不见公主。”
我赫然,她找我的时候,恐怕我正躺在后山觊觎宋远的美色。
五皇子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当做没有看到,也跟着他进去参观房间,其实这院子里的每一间房甚至寺里的每一间房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可看。
作者有话说:大家中秋快乐,在家里的要感恩享受,在外地的也记得要吃个月饼,往家打个电话。我们在同一片土地上,看到的同一个月亮,千里共婵娟,爱你们呦~
25 昔:柳州和方圆
我靠在门口看着五皇子转了一圈,好像很满意。直接坐在桌旁,对铃铛说:“去给我烧一壶茶,要滚水,喔,对了,要泡六皇妹屋子里的茶叶。”
铃铛看着我的眼色,但是我又不能说“不”,于是点点头挥手让她赶紧去,就走到五皇子身边坐下,托腮看他。
他抱着胳膊挑眉和我对视,最终还是我这方败下阵来,收回目光问他:“你到底为什么来了白马寺啊。”
他被气笑了,“你还在追究这个问题,我说了不会告诉你就是不会告诉你,你再怎么问也是没有用的。”
他喝着铃铛送过来的茶,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他似乎很高兴我的生气,他一边惬意的吹着手边的茶碗,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不是挺不乐意见着我的,怎么这会还不出去。”
那套茶具也是母后送过来的,上好的白玉,我自己都没舍得用,我一阵肉痛,看他的目光有如深仇大恨。他捧着白玉茶杯,蒸腾的雾气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于是我出声服软。
“五哥,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你看,我是你的妹妹,而且应当比普通兄妹关系更加亲近,对不对?”
五皇子点了点头,笑逐颜开得看我,我心里一喜,趁胜追击。
“那你到底为什么来白马寺啊?”
……
有了五皇子相陪,我的日子倒也不那么无聊,没事了就去他那里坐坐,要不他就不理我,要不就把我气个半死,瘫在床上需要缓好几个时辰。可是伟大的人类是不会停止自己的步伐,我只有越挫越勇,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
某一日,我在方圆的院子里发现一个马蜂窝,无数黄背黑纹的蜜蜂“嗡嗡嗡”的飞来飞去,我远远的站着看了一会,就回清荷雨苑把五哥拉了出来。
我已经心里把他当作五哥,不再以五皇子称呼他,其实多少也是有些惺惺相惜的革命情谊,越接触其实就越觉得他某些方面与我相像,比如一样喜欢热闹,一样表里不一,一样狼狈为奸。
他曾经跑到山下买了烧鸡烤鱼,在屋里偷吃被我发现,于是我们赶走了咋咋呼呼不肯和我们同流合污的铃铛,两个人在屋里吃到撑死,后来他又变戏法的拿出酒葫芦,我与他一人一口喝了个天昏地暗,事后我大睡两天,自此改变了对他的所有看法与成见。
五哥被我拖着走,我小跑着他倒是悠闲的迈着大步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几次想甩开我的手,无奈我实在拉得紧,他没有甩脱。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
“柳清江,你放开我,我这是件新袍子!”
“六妹,你快放开哥哥,啊?”
最后在他怒吼的一声柳清江之后,我惊恐的捂嘴了他的嘴。
“小声点小声点,你想把人都招过来呀!”我四处看了看,瞧见没人,这才狠狠瞪了他一眼。
五哥捋着被我揉拧褶皱的衣袖,毫不在意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怎么,你要做贼,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我冲他竖着大拇指,他和我接触几日,也知道这是夸奖人的意思,他好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伸手指了指树上的马蜂窝,感觉嘴里液体分泌旺盛,有就要流出来的趋势。
“什么东西。”他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我。让我不得不惊讶,他居然没有这样的常识。
“马蜂窝你都不知道。”
“什么玩意。”
我白眼都要翻到天灵盖上了,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解释道:“蜂蜜你终归知道吧,蜜蜂你知不知道呢,蜂蜜就是从这里头来的。”
他恍然大悟,讶道:“你说的这个段子真是别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他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
“五哥,五哥。我们要是把这个马蜂窝弄下来,再去山里头捉一只野鸡,就可以烤蜜蜂鸡吃了,可好吃了,你想不想吃?”
我就想在引诱小白兔上钩一样,他想了想,认真的问:“到底是蜜蜂还是蜂蜜。”
我愣了一下,在心里认真的盘算,应该是蜂蜜吧,不然是蜜蜂?我突然有一种“这个字看久了已经不是这个字”的错觉与无力感,我摇摇头,看见五哥在笑我我才觉得又上了他的当。
我捶了他一下,恍惚间记得当初大皇姐也是这么捶过二哥,亲昵的娇俏的,让我心生羡慕了好久。
“五哥,我想吃。”虽然我觉得这样对他展现一个妹妹的需要和温婉对他来说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我还是在这样的情景与回忆之下,小小的撒了一把娇。
五哥看起来很是惊恐,拉着襟口一副我要打劫他的样子,我又翻了个白眼,把他往前推了推,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和你没完”的样子。
于是我们两人坐在方圆主屋的门槛上,毫无顾忌的大声商量怎么弄下他院子里的这个马蜂窝,然后搬到后山烤鸡。
当时万万没想到这个院子里还有人,而且还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所以当我们身后的门打开的时候,我和五哥是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转过头看着一手扶着房门,神圣不可侵犯的方圆住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两个商量着如何“打劫”他院子里那颗马蜂窝的贼人,目光清凉。
他看了一会,又悠悠飘向日光下那个硕大的马蜂窝,凝神看了一会。在我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胸口的佛珠和光洁的下巴,我微微转头,准备和五哥对一对眼,商量一下怎么办,这才发现他的目光追着方圆,像是在思考什么,还眯起了一双凤眼。
“那个……”我小心的开口,打断了那两人的思考。
方圆回过神,脚往前行了一步。他踢了踢我的背,冷声道:“让一让,我要出去了。”
方圆的声线一直都是那样,稍显清亮和冷冽,像是高山上一泓叮当作响的清泉,又像朝阳升起破开的薄雾。可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拿脚踹我的背!
“你你你你你……”我哆嗦着伸出手指,半天没吐出完整的话语,方圆犹豫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五哥。
作者有话说:又被锁了~没加书架的又看不到了~我又要孤军奋战了~
26 昔:马蜂窝事件
五哥站起身,给方圆让出路来,他点点头,又转身把房门带上,双手捧着佛珠说了声“阿弥陀佛”,步步生莲的拐出了院门。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哎,这小和尚是谁啊?”二哥拿脚碰了碰我的脚,我像被侵占了领地的猫一样竖起了全身的毛,我瞪着他,他笑的风轻云淡一脸欠扁。
又重复了一遍“这小和尚谁呀。”
阿弥陀佛,佛门清地,我应该放宽心,不与他们计较,不与他们计较。
事实上我们二人不愧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事后有默契的再一次商量着如何攻下那个马蜂窝,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们事先在自己的屋子商量好才过去。
早晨,是方圆主持早课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一般不在院子里,白马寺也鲜少见得到小和尚,因为他们都到大殿上去打坐修炼去了,不不不,是修行。
如果你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廊下有两个鬼鬼祟祟裹成粽子一样的人,一高一矮,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手上还拿着一根长竹竿,没错,这两个人就是我和我的五哥,晋国的五皇子,我们要用这根竹竿打下寺庙主持院子里的马蜂窝,然后拿到后山去烤野鸡吃。
“怎么打呀?”我小心地扒开一点眼睛周围的薄料,看着二哥问道。
他“哧哧哧哧”的吐着气,好像被闷的难受,我偷偷笑着,谁叫男子的衣服都是实打实的锦缎,呼吸困难是应该的,他在呼吸的地方扯了一个洞,重重“哼”了一声。
“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你有十成的把握,敢情你也没做过,那我们这不是找死吗?”
那个时候五哥和我一样,也不过十六岁,还是个漂亮和煦的少年,尽管有装出来的成熟,可偶尔还是会露出符合年纪的表情,现在这个表情就是,烦躁。
他原地不安的转了几圈,我们两人都清楚,已经弄成了这副鬼样子,工具材料也都备好,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箭在弦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