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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抓几个黑社会的流氓,还用跟谁打商量?”吴越心里不由对陈勇的过分谨慎产生了一丝不愉快。
治安警赶忙解释,“吴书记,你不知道,部队的人气焰太嚣张了。”
“一起抓起来,干涉地方办案,成何体统。”吴越一脚踏上二楼的走道,迎面就来了几个当兵的。
“口气不小,你要抓谁昵?”当兵的听到吴越的话,对着他推搡了几把。
治安警挡在吴越面前,”手不要乱动,这是平亭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
几个当兵的一听,吴越来头不小,手是不动了,仗着酒兴嘴里却不依不饶,“政法委书记昨啦,管到老子的一根毛。”
吴越本来不想和小兵计较,听见这一句,朝几个当兵的看了看,“刚才这句话谁说的?”
“老子说自勺,咋啦。”一个士官军衔的撸起碗口粗细的手臂,一摇一晃站到吴越面前,斜着眼瞧着吴越,“老子全师擒敌冠军,你要没有官帽子,老子三两下就把你整趴下。”
吴越手指一勾,“我给你这个机会。”
“是你自己说的啊,等会别怪我。”士官被吴越的轻蔑激怒了。
旁边两个当兵的拉住他,小声说:“班长,别搞事,他是书记呢。”
“吴书记,我上!”治安警自告奋勇。
“不错,你有勇气。”吴越拍拍治安警的肩膀,“叫啥名字,什么学校毕业的。”
“报告吴书记,我叫吴刚,省公安专科学院毕业,工作四年了。””那好,让我看看公安专业的跟部队有啥差距。”吴越走到一边,让出一块空地。
±官出手很快,手一措,抓住治安警胳膊,另一只手伸进治安警裆部,一下就把治安警扛了起来,扔了出去。
治安警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顾不上擦擦嘴角的血,又冲了上去,几下摆拳打得倒是中规中矩,可惜被士官手臂一挡,没起到作用。
士官抓住治安警手腕往肩上一背,身子一低,正想用个过肩摔把治安警再次扔出去,肩头被吴越按住了。
“嘿、嘿!”士官两次发力,无奈肩上像是压了一座山,而且山越来越沉,“啪嗒”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了。
“勇气可嘉,明天到防暴大队报到,让陶大好好训练你。”吴越给了吴刚一支烟,又对坐地下的士官勾勾手指,“你起来。”
莫非他是高手?士官不敢大意,一骨碌爬起来,也不作声,对准吴越当胸一拳。
吴越一笑,也出一拳。
“啪!”两拳相击,吴越若无其事,土官满手老茧都掉了,一手的血。
“看在你穿军装的份上,我只用三分力!”吴越摸出一支烟,还没点上,失了面子的士官,酒劲发作,眼睛通红,拎起边上的不锈钢垃圾筒就往吴越头上砸。
“喀嚓!”吴越手掌刺穿垃圾筒,五指一弹,击断了士官的臂骨。
“哐当!”吴越手一甩,扔掉垃圾筒,“给你个教训,学不会当人,你就当不了好兵!”
天哪,这是什么本事?几毫米的不锈钢也一穿而过。治安警愣了,当兵的傻了。
士官捏住断臂,痛的满脸虚汗。
吴越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拐过走道,到了一个特大包间门口。
门口警察、当兵的对峙着,包间里,陈勇正和一个老板模样三十几岁的人在争论。
“让开!”吴越喝了一声,走了进去。
包间摆放了五桌酒席,显得有些挤,再加上陈勇带了十几人在里面,简直转身也费劲。
“吴书记。”陈勇打招呼。
吴越点点头,问:“谁是黑皮?”
陈勇指了指一个穿白西服的光头,又指着光头边上几个,“他们都是一伙的。”
“抓起来带走。”吴越没有多话。
“哎呀,吴书记。”跟陈勇说话的酒店老板赶紧进过来,一面递上名片,“你来了咋不通知一声?我叫范维永,是这里的老板。”
“我跟你很熟吗?”吴越没有接名片。
范维永也不尴尬,“我当然吴书记不认识。我说几个人,吴书记可能有印象了。震泽军分区范政委是我老爸,震泽政法委计书记是我姨夫,远的,省公安厅治安局熊副局长是我二姑夫。“范维永见吴越不作声,以为被他震佳了,不免得意过分了,”吴书记,黑皮是我兄弟,你看在我面子上,今天这事算了。明天,我叫黑皮摆几桌,好好向吴书记赔罪。”
“你话说完了?”吴越问。
范维永一呆,“说完了。”
吴越手一挥,“涉案人员带走。”
陈勇掏出手铐就上去铐黑皮一伙人,黑皮几个用手乱推。
“放肆!还敢拒捕?”吴越手一拍,一桌子碗筷全部跳了起来,“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吴书记,这样搞,大家以后怎么见面呢?”范维永面色不好看了,“一点面子不给?”
“我为什么给你面子,你有什么面子?”
吴越脸也一沉,”再哕嗦妨碍公务,连你一块带走!”
“你、你一一”范维永指着吴越,气的结巴了。
五六个军官插了进来,一个上校打着酒嗝把黑皮叫到面前,对吴越说:“实在抱歉,这位正负责修缮我团部的办公大楼。工期很紧张,下个星期集团军领导就要到我团视察,有什么事,你下个礼拜来找他。放心,人在我部队里,逃不了的。”
“吴书记,这是鲍团长,他的人马正在一里外的笃山拉练。”范维永语带威胁。
吴越看了看表,“团长同志,黑皮一伙涉及一起**案,案情严重,我必须带他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地方上的事,我不管。我只问一句黑皮**了吗?”鲍团长问道。
“他涉嫌威胁被害者家属。
鲍团长冷笑笑,高声道:“勤务兵,把他们送到团部,看着他们,连夜赶工。”
“团长同志,你这样做是要犯错误的。”
吴越发出警告。
鲍团长昂着头,“犯错误自有军事法庭。
现在我只想对集团军营房建设考核组负责。”
刚才和吴越在走道碰面的当兵的挤了进来,跟一位中校军官说了几句。
中校军官勃然作色,“吴书记,你无故打伤我部队的士官怎么解释?”
“无故吗,请你调查清楚再发言,楼梯口跟上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吴越讥讽道:“换了你是我,只怕此刻躺在停尸房了。““什么?你还行凶打伤了我的兵?”鲍团长气势汹汹瞪着吴越,“我会就此事向集团军汇报。”
“随你便。”吴越一把揪过黑皮,边上自勺警察“喀嚓”给他上了手铐。
“比人多吗?”鲍团长拉开窗帘,傲然道:“你看看窗外。”
吴越看了一眼,酒店门口黑压压好几百个当兵的。
“团长同志,有理不在声高,有理也不在人多嘛。”吴越手一带,黑皮趴在了地上。
坐在椅子上,吴越一脚踩在黑皮的背上,点了一支烟,掏出手机,拨通了南部军区狄子秋的电话。
“狄大队,这么晚打搅,不好意思。”
“越少,你跟我客气啥。有啥事用到我?”
“办案碰上了你的同行。”吴越简单把事情一讲。
狄子秋愤怒了,“这还有兵的味道?简直一伙兵痞子嘛。我明白,你放心,十五分钟解决!”
吴越关了手机,“人全部带到大厅,治安大队集中。”
黑皮一伙是被带下去了,可吴越却走不出酒店大门,门口全被当兵的堵住了,连姜文清和司机小孙也被赶了进来。
鲍团长没下楼,挥挥手,“范老弟,再上几个拿手菜,我吃饱了就动身。
大厅里,陈勇有些着急,“吴书记,要不要增援?”
“干什么,火拼啊。”吴越扔给他一支烟,“耐心点,陪我抽完一支烟,一切解决!”
一支烟刚抽完,门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探照灯从低空直射向下,旋风刮掉了许多士兵的作训帽,接着直升机上的高音喇叭开始喊话:“底下散开,第七集团军宪兵队执法!”(未完待续)
185章 特战旅正团职总教官
士兵很快散开,空出一块场地。。
S…70“黑鹰”改装直升机稳稳降落,巨大的旋翼慢慢停止摆动,轰鸣声也随之平息。
两只高功率探照灯朝前平射,雪亮的光柱在人群中一下割开了一条几米宽的通道。机舱门开了,八名头戴钢盔,臂佩”纠察”袖章的宪兵分两列走出直升机,随后,一位威严的上校军官走了出来。
震泽驻军某团的士兵也迅速显示了良好的军事素养,分列两个方阵,像是夹道欢迎上级检查似的。
鲍团长带着七八位手下匆匆从二楼奔下,迎向集团军宪兵大队长缪志国。
“缪大,你怎么来了?”
缪志国带着白手套的手一摆,阻止鲍团长继续靠近,“鲍威同志,我向你传达军首长的指示:即刻将部队带至拉练驻地,指挥权交团政委罗强维同志。对你的具体处理,由你师党委研究后作出决定。”
剥夺指挥权不就是削去职务了吗,鲍威一时难以接受,争辩道:“缪大,这是个误会一____,,“你可以等会回驻地向你师政治部主任解释。现在请你执行军首长的指示。”缪志国面容严峻,不带一点感**彩,“鲍威同志,你必须作好提前转业的准备。”
他才四十二岁,正团这个位置上,这个年龄相当年轻,如果不出意外,五年内他肯定能上副师。鲍威像是遭了雷打,呆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缪志国没再理会鲍威,径直走向大厅。
酒店外,部队开始整队报数,一会后就撤的千干净净。
“吴书记,这就解决了?”心有余悸的陈勇实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陈大,部队的绝大多数同志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吴越笑了笑,站起来看着走近的缪志国。
缪志国敬礼,又问:”哪位是平亭政法委的吴越同志?”
“我就是,上校同志你好。”吴越伸手和缪志国一握。
“吴书记,很抱歉,给你的工作带来了困扰。”
“不都解决了吗。上校同志来的及时啊。”吴越递过一支烟。
缪志国接了,礼貌的报以微笑,”吴书记还不知道吧,军部就在徽山省和平亭接壤的莽山余脉,离这里不远。吴书记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
“一定,一定。”吴越点点头。
缪志国又一个军礼,“吴书记,我军务在身,告辞了。相信很快就能和吴书记见面的。”
没事去那儿干嘛,吴越向来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只是笑笑,挥手目送缪志国离开。
“陈大,把入带回去,今晚开个夜班搞一搞。”吴越抓起桌上的烟盒,走了出去。
一旁观望多时,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范维永清醒了,几步走到黑皮面前,”有啥事说啥事,不就到人家家里去了几趟嘛,没啥大问题的,过几天我就去接你。”
语有所指?吴越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平亭常委大院,许斌家里。
“老许,昨儿子怎么办啊?”胡云急的在许斌面前团团转,一会又说:“去跟检察院、法院打个招呼?”
“姓吴的捏了证据,又捏了他们的官帽子,招呼怎么打?谁会跟自己的官帽开玩笑?”许斌摇摇头。
胡云搓着手,“那咋办?”推推坐在沙发上的许斌,“还是去求求张书记吧。”
“女人家懂什么!”许斌呵斥了一句,“这个能请张书记出面?干涉司法,我开不了口,张书记也未必肯出面。再说,姓吴的,能听张书记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早知道还是干政法委书记好了,还能保儿子一个太平。”胡云嘟囔着,背过身赌气不看许斌。
“你别来烦我。我去书房静一静。““去吧,去吧,你就看着儿子坐牢吧。”
胡云看着许斌背影,觉得不解气,拿起靠枕狠狠扔了过去。
书房里,许斌翻着许峰的笔记,撕下了记有葛家枫少联系电话的一页。
看着号码,默念了几遍,确信牢牢记住了,慢慢把这一页纸撕成了碎片,团好,打开窗,扔了出去。
现在找谁都是假的,没人能公然对抗法律。也许只有超级豪门才能凌驾法律之上吧。
许峰一手撑住额头,一手摸出烟,点了一支。
葛家号称华夏政坛不倒翁,葛家老太爷葛秋江,建国后历次政治运动都没能涉及到他,无论左派右派当道,他总能左右逢源。虽说官至副国级而已,但近五十年苦心经营,家族和旁系势力膨大,密密麻麻交织的网,足可覆盖任何一地。
小峰能和葛家第三代有一面之缘,是福是祸,现在还难说。不过,只要葛家出面,姓吴的是无法抵挡的,说不定还要被碾碎。
这个情况,许斌不会跟胡云说,她昨咋呼呼的,搞不好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