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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孔立附和着,又特意抬高夏伟,“还是夏处长知根知底,要不咱们只能乖乖去大厅了。”
“他想得美!”夏伟哼了一声,“我一个电话打到区里工商局,他不得低声下气来道歉才怪。”
吹捧几句又不损矢啥,除了吴越默默抽着烟,其他在座的你一言我一语把夏伟吹的鼓胀胀的。
刚才走的领班带着一位中年人进来,并对夏伟介绍这就是餐饮部经理一一蔡杰。
“这位先生是京都人吧。”蔡杰走到夏伟旁边,“今天实在抱歉。邬少临时决定到本店来,所以请先生谅解。”
邬少邬君豪,京都六虎之一,爷爷是健在的开国少将邬波锦,曾任北方军区司令,离休后还在中顾委待过,父亲是公安部副部长邬明昱。
京都世家子弟良莠不齐,有人就喜欢呼朋唤友招摇过市惹事生非,邬君豪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反正由爷爷、父亲罩着,谁能拿他怎样?
这个挂着免罪金牌的红色混混,他万万得罪不起。可方才太高调了,夏伟一时找不出啥语句来圆场。
夏伟清楚邬君豪底细,孔立不知道,他扯着脖子嚷道,“什么邬少,白少的,我不管。
去大厅我订包厢没事闹着玩啊。1“刚才谁破嗓子叫唤的?”包厢冲进来四五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为首瘦子的一个手指一指问。
染发、穿耳钉、穿着另类,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孔立一县之尊,怎会被几个混混夺了气势,站起身,昂着头,“我说的,昨啦?”
瘦子没动,他手下的小青年扑上去对着孔立就是一通拳脚,还指着坐着的,“谁也别动,动动就打谁!”
孔立平时只是动动嘴的人,哪里招架得住,没几下就倒在地上哼哼唧口即了。
吴越自顾自稳笃笃的喝茶抽烟:不是有夏伟这个京都地头蛇嘛,牛皮吹上了天连这点小事还不会解决?
滨海驻京办的两个上去劝阻挨了好几拳头被打蒙了,其他青干班的想阻止看看势头也只得放弃,谁也不是三头六臂,在单位可以呼风唤雨,这种场合还是少逞强为妙。
夏伟硬着头皮上前,对瘦子陪笑脸,“邬少,误会,误会。我这个同学刚从地方来,不晓得邬少的名头。”
“让他嘴巴放干净些,京都不是地方,说话做事问清楚再来。”瘦子不屑的扬起嘴角,“谁乐意跟这土巴子打交道,跟他说,我给他五分钟,包厢给我空出来。”
孔立从地上爬起来,自感颜面全无,顾不上擦擦尘土、血迹,掏出手机,“报警,老子活了三十几年还没挨过打!”
夏伟一把夺过孔立的手机,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
邬君豪冷眼瞧着,一脸嘲弄的笑。
啥?公安部副部长的公子,爷爷还是有功勋人物?真他妈倒霉,碰上了这个货。孔立讪讪的把手机往口袋一塞,苦着脸,“夏处长,祁司长快到了吧。你看咋办?去大厅适合吗,还是换个地?”
吴越有些同情孔立了,不管他出发点是啥,结果都是为了滨海的发展。何况以后说不定还要成为同事呢。
“换个啥地方,这儿挺好。”吴越放下茶杯,“老孔去擦一把脸,等会祁司长来了,你这副模样太失分了,堂堂一个县长弄得这样狼狈。”
吴越一直没啥多说话,众人只把他当做混吃喝的,没曾想他不呜则已,一呜惊人。夏伟服软,众人就知道,那个叫邬少的肯定来头不小,否则牛皮哄哄的夏处长不可能点头哈腰还拦着不让孔立报警。
事情都了了,你小子捣什么乱。夏伟瞥了一眼吴越,暗自埋怨。
“喔唷。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邬君豪一努嘴,几个小青年冲向了吴越。
“算了,算了。吴越,咱们换个地方也行。”毕竟吴越是帮他说话的,孔立不能眼睁睁看着吴越吃亏,赶紧走过去劝。
“老孔,等会祁司长过来,你好好表现就行了。”吴越轻轻推开孔立,站起来,一扬手,“啪啪啪!”冲来的几个小年轻一人脸上挨了几个大嘴巴,纷纷捂着脸一阵发悟。
吴越速度快,力量大,挨上他的嘴巴子,不发晕才怪。
“你敢打人?”邬君豪从没遇上过这样的狠人,不由退了一步,想想似乎不妥,又踏上几步,指着吴越鼻子,“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识相的给老孔道个歉,然后自己走开,别来烦我。”吴越又摸出了一支烟点上,眼睛看也不看邬君豪。
“你够狂!”邬君豪怒极反笑,瞪着手下几个,“抄家伙,打伤打残我负责!”
几个小青年抄板凳的抄板凳,拎酒瓶的拎酒瓶,人多胆壮,围了上来。
“你胆子给狗吃了?”吴越暴起,一把掐住邬君豪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又抬起脚踩住他的脖子,然后坐下继续抽烟。
邬君豪死命在吴越脚底挣扎,可惜除了沾上更多的灰,一点效果没起到,渐渐呼吸困难了,他再也没有气力扭动。
几个小青年投鼠忌器,只能观望,一边用语言威胁,无奈吴越根本不吃这一套。
“吴越,吴越。别瞎来腔。”夏伟过来充好人,“邬少是公安部邬部长的公子。他爷爷还是老一辈革命家。”
夏伟以为他一说,吴越至少脸会吓白,接下来肯定央求他当个和事老,哪知吴越听了之后,还用邬少的脸当鞋擦好好擦了擦另一只脚上的皮鞋,显然吴越根本没拿邬少当回事。
这小子缺心眼还是有依仗?夏伟糊涂了。
其他青干班的却变了脸色,有人还打起了溜走的念头,事情搞大,说不定就被牵连进去了。
吴越没啥心思陪公子小姐玩,他本人很排斥这个圈子。
摸出手机,吴越给楚天娇打了电话,楚三小姐回了京都,这个他知道。
电话接通,吴越谈了几句,就把手机放到了邬君豪的耳边。
“小邬,你昏头了,在我哥哥面前摆威风?”
邬君豪叫屈,”三小姐,我能跟你哥哥摆威风?你几个哥哥,就算我瞎了眼也认得。”
“他是我哥哥还用跟你解释?我告诉你,惹毛了他,别说你老子,你爷爷出面也保不住你!明白了?要不要我去一趟,你才信?”
“不敢,不敢。”邬君豪连连点头,可惜他忘了他还躺在地上,这一来,彻底成了土地公。
吴越放开脚,邬君豪爬起来,对着吴越滑稽的敬礼,”兄弟,我有眼无珠,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走吧,走吧。”吴越挥挥手,“那你的话奉劝你,说话做事问清楚再来。”
“那是,那是。”邬君豪临走还要充一下人物,拍拍脸上的灰,“这一桌算我请。”
吴越没有回应,其他人不敢出声应承,邬君豪讨了个没趣,正灰溜溜转身,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迎面过来。
“邬少请客?我是不是走错地了?”中年人跟邬君豪打招呼,一面颇为意外的看着他满头满脑的灰。
这时夏伟也离座走向中年人,一面回头介绍,“诸位,这是祁司长。”
“祁叔叔。”邬君豪有点不自在了,他姥姥家跟祁宜中一个大院,平常他是瞧不上祁宜中的,不就一个副司长吗,给他一个好脸色就不错了,还能屈尊叫他叔叔?不过今日不同往常,他的狼狈全被祁宜中看在了眼里。
“邬少也在这包厢?”祁宜中朝在座的略一点头,又关心起邬君豪来,“昨搞成这样?”
“就,就不小心跌了一跤。”邬君豪一边看吴越脸色说话,一边背后手摆摆,示意手下的先走,别电线杆一样戳在这块添乱。
“既然来了就一块坐下喝一口。”祁宜中居心要拉拢邬君豪。
孔立看了看吴越,吴越明白他的意思:兄弟帮个忙,别让祁司长为难,咱有求于人。
吴越点点头,招招手,“邬少,来我边上坐。”
这顿饭吃得很诡异,孔立、夏伟逢迎着祁宜中,祁宜中处处讨好邬君豪,而邬君豪摆明了看吴越眼色行事。
吴越成了孔立眼中的神秘人,他比夏伟略明白些,毕竟到达京都的那一晚,他切切实实看到一辆大红旗接走的吴越。
不过,官场之上,知道些影子就足够了。
吴越还是老样子,也没特意表现出与众不同来,只是旁人看他却带了几分明显的敬畏。
青千班全脱产六个月,期间无特殊情况不得请假,但吴越除外,他四月底去了婆罗洲一趟,看望肖党生,整整请了两个礼拜的假。
这才回来十几天,居然又从班主任那儿开了一张长假条。
人比人气死人啊,孔立有些羡慕的看着吴越在宿舍整理行囊。”兄弟,有啥大活动?”骆光羽脑子里没啥歪歪绕,有事问事。
吴越也不隐瞒,“女朋友回国去接一下,另外还有些工作安排。”
“瞧瞧,瞧瞧。’7孔立咂咂嘴,悄悄竖起大拇指。
自从那次品聚楼Z后,夏伟不再摆出高人一等的摸样,笑了笑,“老孔,京都六虎见了也叫哥的,你比啥?”
吴越没有接口,打开办公桌柜子,“诸位兄弟,里面的烟你们分了。”
列车一路向南,可吴越没到石城就提前在滨海市下车了,再坐上大巴,摇摇晃晃几个小时进了滨海县城。
起码落后十几年啊,下了车,吴越打量着破落落的滨海县车站,看看车站围墙外,也见不到几幢高楼。
出租车很少,三轮车挤在车站外拉客,大街很窄,柏油马路上满是坑坑洼洼。
水果摊、小食摊当街乱摆,底下到处果皮纸屑,垃圾随处堆成一堆堆,污水横流,苍蝇嗡嗡,气味熏人。
吴越在路边站了仅仅三分钟,就有五个三轮车车夫来谈生意,还碰上卖假药的,卖贼偷货的,几个拉着裤脚乞讨的小孩.一个脸上粉厚的开裂成一道道的拉嫖的老女人。
一辆警车很快停在了吴越面前,围着他的,“哄”四散开了。
“吴书记,我不明白,咋就一纸调令把我从平亭交流到了滨海。”陈勇从驾驶座上下来,皱着眉看看凌乱不堪的周遭,“我就是三头六臂也管不来。”
“你不明白啥,还有个不明白的在等着。”吴越钻进车门,拍拍陈勇,“当上局长了,今晚上你请客。”
“哦,我明白了,是你吴书记背后推动吧?那怪姜文清也过来当什么县委办主任。”
陈勇转过脸,“吴书记,你啥时御驾亲征?”
“去县招吧,老姜等了急,去了再说。”
滨海县第一招待所的客房里,姜文清正不时抬手看表。县委办主任这个差事不好当,原本那是县委书记的亲选干部,是县委的大管家,他一个平亭人突然跑来管滨海的家,谁服气?就连县委书记宋宏也一头雾水吧。
县委办主任不是县委书记一条道上的人,传出去谁信?这岂不是华夏官场的大笑话?
这一切,姜文清搞不懂,也没有谁来跟他说明,就连组织谈话也只走了个过场。不过,陈勇跟他一起调动,他隐约品出了些味道,跨地区一下从平亭调了两个人去滨海任职,除了吴书记还有谁有这个能量?抛开其他不说,至少在级别上,他和陈勇都从副科跳到了正科,位置嘛,也相对很热门。
滨海县城不大,陈勇车速也快,十分钟不到,吴越就出现在了县招客房里。
“老姜,家里安顿好了?”吴越接过姜文清递上的茶,问道。
“家里没啥问题。”
“那工作上呢?”
姜文清摇摇头,“吴书记,我这个外来人当县委办主任,不就等于挂羊头卖狗肉,充充门面吧。大事小事副主任管,我嘛,白拿工资,天天上班看报纸喝茶。”
“没啥,过一段就好,先积累积累,探探底。”吴越摸出烟打一圈,又问陈勇,”陈局呢?”
客房里只有两张椅子,陈勇坐在床沿,点上烟,”吴书记,我比姜主任好一点,就是工作撇不开手脚,县委不支持,我也不能贸然行动。不过,该掌握的我全记下了。”
“不错。”吴越点点头,“我这次过来,就是和大家交交心的。组织有安排,青干班结束,调我到滨海工作。”
“所以吴书记就拉我和姜主任壮丁了。”
陈勇接口道。
吴越笑笑,“一个好汉三个帮嘛,要迅速进入角色,要快些干点实事出来,我一个人浑身铁也敲不出几颗钉。”
“这次吴书记过来,县长?”姜文清小声l司。
“不,书记。不当一把手,束手束脚的,我来滨海干嘛。”
姜文清和陈勇交流了眼神,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其实没问之前,姜文清对吴越任职滨海县委书记,还是有些信心的,否则吴越不会安排他来当这个县委办主任。
吴越在滨海吃了简单的晚饭就匆匆离开了,陈勇被抓了车夫,送吴越去了滨海市火车站。
宁罄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