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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的意思,郤晓柏心里也明白,所谓努力控制不过幌子,这是逼他表态,如果他的回答吴越不满意,这事明天就会移交给省里有关部门办理,到时吴越轻轻松松一句就把担子卸了:省里压力太大,他承受不了。
官场之上谁掌握最大量的资源,谁就有话语权、主动权,现在吴越手里的东西加上他在省里的关系,足够老陆书记喝一壶的。
不过既然选择上他家来,摆明了不想把事情做绝。这个年轻人厉害口阿,进退之道掌握的游刃有余。郤晓柏沉吟道:“华建明、葛立新两位同志,我会当面训诫的。至于老陆书记那儿,我明天就去拜访,老同志嘛,对一些新事物总是抱有怀疑和抵触的。小吴书记,你的工作实绩市委看在眼里,但也要向老同志们通报通报嘛。”
“郤书记,我的一点成绩也是在市委正确领导下取得的,不值得一提。”尽管郤晓柏说得很隐晦,可吴越能听不明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吴越随口聊了几句就告辞了,反正一切尽在掌控中,他也不担心郤晓柏传达的不到位。假如陆宏远还不识趣,那就等着声名扫地吧。
…………………………………………………………………………………滨海县的机构精简正向纵深发展,三个月的期限过去了大半,县属部委办局的一把手们,谁也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当然阵痛是难免的,这事摊到谁头上,谁会舒服?前一段还在政府机关上班,旱涝保收的混日子,过了一阵只能待在家里望望天花板了。舒服日子过惯了,就有些五体不勤,谁能很快适应出力流汗的工作,更别说还有个面子问题呢。
姜文清捧着一叠材料走进吴越的办公室,“吴书记,清退人员这个群体不稳定口阿。”
“情绪波动很正常,总要有一段适应期嘛。”吴越摆摆手,让姜文清坐下说话,“有病治病,咱们也不要讳疾忌医。老姜,你抓紧时间召集有关部门的同志开个会,请他们向清退人员传达县委的精神。”
“嗯。”姜文清点点头,摊开笔记本,等待吴越的指示。
吴越沉吟道:“首先要明确的是,机构精简是大势所趋,大量超编用人本身不符合规定,清退是迟早的事。当前滨海招商引资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效,明年工业园区将大量招收员工,我相信开出的工资不可能比他们在单位拿的少。他们毕竟还有文化的优势,也符合企业录用的标准。当然,县委也会跟入园企业就此事沟通的。”
“吴书记,是不是可以这样。”姜文清思忖了一下,提了个建议,“给清退人员一个缓冲期,半年之内他们的养老金由政府继续支付?”
“这个——”吴越托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会,“可以,也体现政府管理的人性化。”
“这样一来还有怨言牢骚的,就是认识问题了。”姜文清合上笔记,轻松的笑笑,提醒道:“晚上七点,机关集中在礼堂收看澳门回归的现场。吴书记,你去讲个话?”
吴越摇摇手,“孔县去支持就行了。”等姜文清起身准备离开,又叫住他,“下周去平亭参观学习安排妥当了吗?”
“跟平亭方面沟通过,俞夜白书记的意思呢,要请震泽市对应的领导作陪。”
“老俞搞这一套干嘛,咱们去等于回家,繁文缛节就不需要了。”吴越笑了笑,官场规矩有时候也不必严格遵守,当然俞夜白的出发点也没错,副厅到访必须副厅作陪,他也不能让人说不懂规矩。
姜文清又坐下,跟着笑笑,“我也该回去看看了,来了几个月还没回过一趟家呢。陈书记也是一样。”
“老姜,按理呢,把你们家属调来比较合乎情理。”
“吴书记,这倒不用。这里正搞机构精简,来了不是多占岗位嘛,再说现实的,在平亭总是能多收入些。”
“这些都是小事。”吴越摆摆手,“坚持几年吧,调来调去的也麻烦。”
这是吴越第一次公开在姜文清面前流露将来要走的意思,姜文清一愣神,马上接口道:“吴书记,我是表过态的。”
吴越点点头,示意他知道,“我带你们来,也会带你们走的,再没有找到适合你们长久发展的岗位前,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谢谢。”姜文清站了起来。
“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和老陈呢。”吴越摇摇头,“每一次都是你们冲锋在前,这次两地分居把你们从平亭调来滨海,说实话,我也很不好意思。”
“吴书记,你做的够多了。”姜文清走到吴越身边,递上一支烟,“几年前,我在袁桥党政办当副主任时,常常认为自己就这能到此为止了。现在呢,呵呵,我以前做梦也没想过口阿。”
“大家都是一样的。”吴越拍拍姜文清的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任何一地都不会是终点。”
…………………………………………………………………………………组织干部学习班去平亭参观,吴越并没有借此过一把衣锦荣归瘾的想法,他是要让滨海的干部开开眼界,看看同样的人、同样的土地,为啥别人就能走在前。
工业园区一搞,县里有些干部开始沾沾自喜,夜郎自大起来,这个不良的苗头,必须把它扼杀在萌芽。
有什么值得自豪和满足的?人家一个镇就抵得上几个滨海县。
这次赴平亭,是县四套班子主要成员和部委办局乡镇一把手,一共二百多人乘坐五辆大巴浩浩荡荡而来。
早上五点出发,十点过江轮渡,下午二点多才到平亭。
人数太多,吴越没在平亭市停留,而是选择去了麒麟的明越饭店,那儿便于接待,费用也比市里的高档酒店便宜。
俞夜白带着平亭四套班子的领导早就等在了饭店。
吴越一下车,俞夜白就迎了上去,吴越不妥大,快步走进,伸手和俞夜白一握,寒暄几句后,又和市长任常寒、市委副书记蒋之亚等一些老熟人打招呼握手。
介绍完双方,吴越打趣道:“一路急着赶路,中午就吃了点面包矿泉水,咱们先不谈工作,填饱肚子再说,要不有些同志要怪我不通人情喽。”
虾兵蟹将自然由虾兵蟹将作陪,吴越他们当然得由俞夜白亲自来招待。
县委领导十几个和平亭市委十几个领导加起来近三十人,坐一桌那不现实,简单商洽后,吴越、陈勇、姜文清和俞夜白、蒋之亚坐进了单独的小包厢。
“吴书记,可以上菜了吗?”总经理吴飞充当了服务员。
吴越瞪了他一眼,“这儿有外人嘛,谁不知道你是我弟弟。”
“哥。”吴飞叫了一声,引得在座的一阵大笑。
酒菜上齐后,吴飞也退出了包厢。
“吴书记,一去滨海就乐不思蜀不想回家看看了?”蒋之亚站起敬酒。
吴越手虚压,“老蒋坐下说话,你一站起,我压力就大了。”
“吴书记,喝酒只怕只有咱们又压力吧。”俞夜白笑道。
“这个不谈。”吴越手一挥,仰头一口干了,又倒上回敬,“两位都是我的老领导,也可以说是我的老朋友。我干三杯,你们一杯。”
吴越丝毫没摆副厅得架子,一声老领导、老朋友把俞夜白、蒋之亚心里叫的暖融融的。
“惭愧,惭愧。”俞夜白摇摇手,“论进步,还是吴书记高人几等呐。”
“哪里,哪里。”既然在座的都可以算自己人,吴越说话也不讲究了,“俞书记、蒋书记也进步在即嘛。”
俞夜白的震泽市委常委已经铁板钉钉,蒋之亚的市长任命也快了,这个不算是新闻。
“比起老弟还是自愧不如口阿。”俞夜白和吴越碰杯,“这些暂且不提它,咱们难得见面论论友情才好。”
“对对。”吴越笑笑,“我不就向老兄取经来了。”
“经文是你写的,你是自取真经吧。”俞夜白打趣道。
“主要是让他们看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开开眼界吧。”吴越点上一支烟,“我这次回来呢,还有一件私事。不瞒诸位,我春节就结婚了。”
俞夜白笑着摇头,“老弟,你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新娘是哪位?”
“新娘你们在婚礼上自然就见到了。”吴越淡淡道:“她叫宁馨儿是张中山省长的女儿。”
(未完待续)
237章 春风的的马蹄急(二)
诸位书友,很抱歉,最近更新不快,究其原因是身体问题,呵呵,不服还不行,确实比较糟糕,但是我咬牙不断更。。
…………………………………………………………………………………此言一出,包厢里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蒋之亚并未流露惊讶,他曾是震泽市委书记秋奕辰的秘书,对吴越和宁馨儿之间的关系算还是了解的。
难怪秋奕辰书记会对他青睐有加,还有这一层关系呐。俞夜白想起以往种种,心中豁然开朗,又记起在省委何副书记家的情景,不由感慨:有张省长和何副书记力挺,驰骋江南官场也就是时间问题喽。
牛啊,不显山露水,就把省长千金娶回家了。陈勇有心开个玩笑,可一看左右表情都有些古怪,只得把玩笑咽在肚子里。
吴书记就省里这一层关系?呵呵,姜文清暗笑,弘老写的那幅字他可是真真切切见过。
“老弟,恭喜啊。”俞夜白回过神,连声贺喜,又问,“打算哪里办?”
“我在省城买了房子,婚宴先在省城办,隔几天再去京都办一次。”
张省长的张家和夫人宁眉的宁家根基都在京都,小辈结婚当然得去京都见见家族的老人。在座的都是这样理解的,却不知京都这场婚宴是在怀老住处办的。
“这样啊。”俞夜白显出一丝遗憾,“要是在平亭办,我还可以来讨一杯喜酒喝的。”
“可以呀。”吴越手一划把在座的全圈了进去,“我不请太多人,在座的、我四个老兄弟、我父亲和弟弟。省城你们要去,如果有空的话京都你们也去。”
吴越的婚宴绝对是高官云集,这种机会官场之人谁会舍弃?在座的纷纷表示,当时一定去参加。
“啪啪!”包厢门响了几下,开了半边,探出吴飞的脑袋,“哥,刘局长到了。”
“刘哥来了,还用得着你把门。”吴越瞄了一眼,吴飞哧溜缩回了脑袋。
吴越站起和走进来的刘林握手,朝外一望又惊喜道:“华哥,你也来了。”
华明远笑道:“吴书记难得回家,我能不到吗?老刘通知的。”
“华哥,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去拜访你的。”吴越赶紧赔礼,又吩咐门外的吴飞,“小飞,重新摆一桌。”
“不用,不用。在座的都是老熟人。再说我不请自来,倒是扰乱了吴书记的安排。”华明远摆摆手。
“华哥,你这话说的。”吴越拉着华明远的手,请他入席,这本是十二人一桌的,加了两个丝毫不觉挤。
大家打过招呼,碰了几次杯,叙说离情后,吴越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请帖,给每人两张,“立强在省城,天明的,我让小飞送。”
华远明、刘林接了也是连连道喜。
“吴老弟。”华明远仔细看了看两张请帖的日期,“省城我回去,京都恐怕有些问题。明年一过年,我就要去司法警官大学报到,参加司法部组织的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培训学习。”摇摇头,“真是不赶巧。”
“华哥,省城这次去不去倒无所谓,京都这次你一定要去。”
京都婚宴无非是见见张、宁两家的老人,为啥比省城那次重要?众人不解的看着吴越。
“得得。”吴越摸着下巴一笑,“我就实话实说吧,请诸位老朋友保密。”
“啊,吴老弟还有啥藏着掖着的?”华明远故作惊讶,众人轻声哄笑。
“不不。”吴越摇摇手,“今天在这里的都是我踏入社会之后的良师益友,咱们一起工作过、奋斗过,我相信也处出了深厚的感情。”
众人点头。
“人是社会性动物,踏进社会之后不可能孤立一人做事,总是避免不了进入这样那样的圈子,当然这也有意气相投的原因。我不否认,我和大家是一个圈子的。”
众人微笑点头,轻轻鼓掌。
“圈子这个词,我认为是中性的。君子卓尔不群,朋而不党那是圣人,咱们都是血肉之躯,岂能免俗。”吴越正色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去京都赴宴对大家的仕途有益。”
哦?众人更不解了。
吴越目光扫了一圈,不徐不疾道:“京都的婚宴将在怀老家举行,届时楚老、弘老将会参加。”
呀!尽管拼命掩饰,还有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过在座的也没人去理会,大家都惊呆了:国之三老一起出场,婚宴居然还是在怀老家办的,这是何等的场面,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