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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叔,我过年才三十岁,这个对我来说还很遥远。”吴越读懂了张中山目光中的含义。
“有许多东西往往会超脱个人的主观设想。”张中山用杯盖轻轻拂去水沫,“你大学毕业踏入社会才几岁?二十四五吧,近近五年而已,从办事员跃升为副厅级干部,当初你能想的到?”
“张叔叔,当初我最大胆的想法是至少用十年奋斗成为正处级。”想起过去的那段岁月,吴越不由低头暗叹。
“人的一辈子,奋斗、机遇缺一不可。尽管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确实有些东西用科学无法完全解释。”张中山拿起烟盒,嗯了一声,示意吴越也来一支,“为官清廉第一,但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礼节性的往来,严格来说也不符合彻底的清廉要求,不过你如何一味强求与绝大多数人的价值观、世界观抵触的话,你会发现你是孤立的、不被理解的。华夏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讲究的是一个整体,脱离整体必将失道寡助,还何谈工作和进步?”
张中山慢慢从烟盒抽出一支,夹在指间,“政治家不是纯粹的道德家,更不是超脱众生外的暂人。有些时候,倒真有点像佛经故事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阐发开的话,我们这些干部本身要过硬,否则入地狱救不了众生的,反倒要赔了自身!我们溯本求源都是来自社会底层,所以首先的承认我们都是普通的民众,没有所谓高贵的血缘,但是一旦走上仕途,成为党的干部,就必须要高于群众。这个高于,不是地位高、权力大,而是你的思想、觉悟、眼界等等。”
吴越本来是以女婿的身份当张中山的听众,渐渐地,身份不知不觉又恢复从前,“省长,你的讲话我要好好思考的。‘“小越,你呀。”张中山被这一声省长搞得一阵郁闷。
吴越不好意思笑笑,“张叔叔,我一时听得入了神。”
“我也就随口说说,总而言之,世界由人构成,人这种高等动物太过复杂,所以世界也远非壹加壹那么简单。太极从何而来,我看就是华夏祖先观察世界得出的结论,互通、转化、和谐吧。”
“张叔叔,你兼职京都大学社会系院长完全合格。”
“这句恭维我受了。”张中山笑着摆摆手,“扯远了,不谈不谈。小越,好好沉淀沉淀,争取过几年再上一个台阶。如果往前拉个几十年,假想我和你处于同一起跑线,我这穿跑鞋的未必比得过你这个光脚的。”
论出身,张中山来自红色家庭华夏张家,吴越不过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用穿跑鞋、光脚作比倒也十分贴切。
“张叔叔,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要抓牢椅子扶手了。”
“为啥?”张中山被吴越这突然的一句搞得莫名其妙。
吴越抬头看看,“轻飘飘的,我怕撞在预上。”
“哈哈,你这孩子。”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可张中山是反过来,越和吴越接触多,就越发加深蚶吴越的喜欢。
趁着张中山高兴,吴越问,“张叔叔的去向?”
“去浙湖省,那是馨儿爷爷长期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我生活、学习十几年的地方,说是第二故乡也不为过。馨儿爷爷在浙湖人民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呵呵,去工作首先在情感上还是容易被接受的嘛。”
“那浙湖的李省长呢?”
“中央另有任命,估计要回京都部委吧。
在正部级这个位子,李省长的年龄还正是当年。”
浙湖的汤瑞林书记,如果吴越没有记错的话,年龄已经逼近离休红线,换届前中央决定李省长上调京都,调张中山去当浙湖省省长,那就是说张中山极有可能接替汤瑞林!
“张叔叔,汤书记?”即便亲近如翁婿,有些话还得小心的说。
“小越,是有这个可能。”张中山当然明白吴越的话意,“不过我首要自勺是干好我目前的工作,目前我的定位就是浙湖省省长。掌控一块和掌控全面,区别很大,位置高了,担子也就重了,中央看着,同事、下级看着,更主要的是群众也在看。说实话光是当浙湖省省长压力就不小了,浙湖这几年经济蓬勃发展,锦上添花谈何容易?”
“张叔叔,到了你们这种层面,哪一个不是大家?中央的决定必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论经济,咱们江南省和浙湖也在伯仲之间。”
“小越,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种考虑在其中。”
其中还有考虑?吴越认真的想了想,还是不得其解。
“我想调我去浙湖,有怀老的意思在里面。翁婿一省,你又如日中天,对你成长不利。”张中山忽然正色道,“小越,怀老对你的期望很大。”又想起什么,“对了,这次何刚副书记也要走,据说去任政法委扫黄打非办公室主任。”
馨儿爸爸调走了,何副书记也走了,转眼之间,偌大的江南省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吴越稍稍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因为省里一下少了两位助力而失落,而是再考虑对双诚的计划是否该提前向张中山报告。
吴越的表情没有逃过张中山的眼睛,不过这次他显然曲解了,“小越,怎么了,有想法?我不在,何副书记不在,就没有信心了?”
“不,不。我刚才走神了,最近县里有些棘手事要等着解决。”
“县里的事等会再跟我谈。”张中山有心逗吴越,“先来猜一猜,谁接替我?”
“张叔叔,这个我还真猜不到。”
“提示一个,你的熟人。”
熟人?吴越的脑子急速运转,上正省级的话,起点一定是副部,而且还必须有地方及部委的工作经验,说是于国副部长吧,少了地市级一把手的历练。说是黎正副部长吧,也有相同的任职缺憾。哪是谁?哦,吴越眼睛一亮,“张叔叔,难道是谷明伟主任?可怀办少了他,干爸那就少了最得力的助手,这不成吧。”
“小越,怀老的胸襟岂是你我能比?不过事实上,谷明伟主任的牺牲也够大的了。他的资历绝不输我,而且能力和素养也应该在我之上,从彼此相熟的角度出发,谷主任出任省长一职有些委屈D网。”张中山感慨道,“如果不是谷主任的坚持和中央一号首长的劝说,怀老早就把他放出来了。我们看问题或许有时候会在乎一城一地,而怀老那才是真正的放眼华夏。”
“但是这次怀老的考虑跟以前有了些改变,爱之深护之切嘛。”张中山看着吴越笑,“这才是真正的怀老,而不是圣人化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这种改变我想中央首长们也乐意看到。““因为我?”
“谁说不是?谷主任调任我省接替我的岗位,荣玉斌副局长调任我省任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怀老的意思很明白,给你创造一个没有太多干扰的舞台,让你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小越呀,不能辜负怀老的期望。”
吴越的眼睛有些湿润,“张叔叔,干爸他________,,“小越,怀老是华夏的怀老,你只要认识这一点,所有的安排都可以坦然接受,而你要做的,就是证明怀老的眼光一如既往。”张中山拉过吴越的手,轻轻拍拍。
“张叔叔,请放心,也请中央首长放心,我绝不会辱没干爸的。”
“这就好。喝口水吧,都快凉了。”张中山等吴越情绪平稳了些,又说,“震泽的秋奕辰书记,组织上也考虑让他动一动,征询过我的意见。我个人建议任职省委常委、石城市委书记。石城是江南省首善之区,最近几年却一直不太平,需要一位政治坚定有开拓进取精神的同志来管理整治。不过这件事,中央还要综合考量,或许也会有新的更适合的人选。”
谷明伟来江南省的话,那么双诚的事搁一搁也无妨,等他就任了再去汇报也不迟,吴越拿定了主意,脸上又是惯常的微笑。
“又出神了。”张中山用杯盖敲敲茶杯,“说说你县里的棘手是吧,等会馨儿妈妈就要来催吃饭喽。”
“张叔叔,这件事我细细想想算不了什么,我来解决就行了。”
“这就对喽,要真让你这位市委常委、县委书记棘手,我会不知道。”张中山站起身,“走,咱们去吃饭。我提一个要求,从现在起不谈工作只谈你和馨儿的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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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263章 那一样要留给那一晚
“中山,你又把家当做省长办公室,把女婿当你下属了?看看,小越来没顾上喘口气,就被你拉去说7快一个小时。!”宁眉笑着数落。
“小眉,瞧你说的。”张中山予以否定,“我可是是从头至尾都是谈小越和罄儿的事。”
“哦。”宁眉有点不信,一面招呼吴越上桌吃饭,一面道,”小越,你可不能学你张叔叔,家里就是办公室的延伸。”
“阿姨,刚才张叔叔确实是开头到结束都在谈我和馨儿的事。”这话吴越没有说谎,不过张中山也仅仅是开头、结尾带了几句。
“中山,太阳西边出来了。”宁眉看着丈夫,见他一脸坦然,只得一笑,“就信你这一会。”
张中山回头朝宁书易挥挥手,“去,拿一瓶酒过来。”
张省长抽烟,但不爱酒,要他主动说喝一杯,极为难得。
“爸,啥事这么高兴?”宁馨儿笑嘻嘻的凑上来。
张中山拍拍女儿的脑袋,“拖鼻涕的小丫头要当新娘了,我能不高兴?”
“爸一一你存心寒碜我。”
张中山看看吴越,又看看女儿,故意很严肃道,“嗯,下次注意。”
餐桌上,宁罄儿把一碗汤放在吴越面前,“尝一口?”
汤很寻常,蛋花、小葱,飘了几许麻油。
只是宁馨儿的眼神不寻常,带着期许,仿佛渴求表扬的小女孩。
吴越,渗里关了笑,先是喝了一小口,“哦,很不错啊。”又连喝几口,“真不错!”
“是吗?”宁馨儿认真的看着吴越,确定他的赞许是真的后,俏脸上充满了满足。
“这么好喝?来,受累给我一点。”宁书易对着妹妹嘿嘿笑。
“不!就这一小碗,给你这个大胃王?”
宁书易嘴角一翘,“得了吧,就你那厨艺?”又看了吴越一眼,颇为同情道,“我说吴越同志,你也太言不由衷了。‘“确实很好喝。”吴越安慰着宁罄儿,似乎很意外,“馨儿,你做的?”
“嗯。”宁馨儿用力点点头,瞪了宁书易一眼,“哥,你要当心哟,这汤我可是在老妈亲自监督下做的,你否定我没关系,你否定老妈的话,…”
“否定我也没啥事,我为馨儿骄傲。好吃不好吃其次,重要的是她有一颗心在里面。”
宁眉立即对儿子施以打击,”书易,妹妹从小到大下过厨房?第一次有这成绩不容易。倒是你冷嘲热讽的,还有妹夫就妹夫,同志?是不是你以后结了婚,馨儿也这样称呼大嫂?”
说着,宁眉忍不住道,“说起婚事,我倒为你急了,三十二了,别以为还很青春。省长儿子又怎样,钻石王老五很光荣吗,我看你这次过年回京都,爷爷不骂你!”
宁书易双手高举作臣服状,惹得宁眉一阵摇头,“书易,这一套在妈妈面前不灵了,个人问题你不急的话,交给妈妈来办?以后说和谁见个面别爱理不理的就行。”
宁书易透过臂弯向宁馨儿发了个求救信号。
“姆。”宁馨儿推了推母亲,“哥哥的事,你别操谜k到了时候嫂子自然就会出现。”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子女莫若母,宁眉紧迫不舍。
“妈。我说过了时机一到你那称心满意的儿媳妇就会‘嘭’出现在你面前。”
“对对,馨儿不会说谎的。”张中山适时介入,举起杯,“来,喝一口。
你呀,总是捣乱!宁眉白了丈夫一眼,转而用略带感伤的口吻,“我要称心满意干啥呢,还不是为了你哥以后的幸福?”
“小眉,冷暖自知,书易也不是小孩子了。”
宁眉更不满了,“中山,家里不是省政府,可不能用省长的头衔来压服人。”
“小眉,你这话说的。”张中山哑然失笑,“我向来在家只是二把手呀,这一点没人反对吧。”、\、\“中山,女儿女婿都在,你瞎说啥。”
“对,我瞎说。小眉,你也来倒一杯,这一殷辛苦了。”
吴越闻言赶紧起身,拿来小酒杯,倒了酒递到宁眉面前,“阿姨,让你受累了。我和馨儿敬你一杯。”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说这话。”
看着吴越,宁眉心里的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其实张中山的家庭在省部一级算是很特别了,如果门口不是禁卫森严,外人若能进来坐一坐、聊一聊、听一听,绝对会把这当做华夏千万个普通家庭的一份子。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