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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下了车,走到高启明面前,伸出手和高启明握了握,轻轻给了他一拳,“辛苦了,小高。”又讶异的看了看一旁的荣子华,“子华也来了?”
“吴书记好,高处长拉夫,我不敢不来。”荣子华点头问好。
高启明插上一句,“子华,你这话违心呀,你不想来,我点将就行?”故意揶揄荣子华道,“一路上,我屁股可没少遭罪。”
“多谢子华了。荣司令好吧?”吴越随口道。
“我爸还是老样子,就是老惦记啥时再和吴书记喝酒。”
“机会多得很,我也想和荣司令再把酒言欢。”
吴越的车和军用吉普进门很久了,值班保安还没回过神:天,竟然是真的。省军区司令公子当司机,想必使唤他的那位高处长来头更大,可来头大的两位见了吴书记,却一个个尊重的很,吴书记深不可测呀。
“喝口茶,子华,到了我这儿就随便点。”吴越招呼高启明、荣子华坐下,高启明和他多年的交情,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荣子华明显拘谨多了。
秘书钟书伟端来了茶,吴书记家里没用保姆,实职副部配备的警卫员据说还在考察中,没到位。他反正早回家也是摊手掌柜,这几天就跟了吴越下班,吴书记家要有个人来客往,他也能顺带搭把手帮个忙。
“吴书记,烟是京都捎来的,另外又买了几箱,酒呢,我把石城市面上的高档的搜罗了遍。这样粮草应该够用一股时间了。”高启明端起茶喝了一口,“茶不错。”
“吴书记,高处长这就瞄上你的茶了。我检举揭发,高处长可是借办事机会,大大中饱私囊了一番。”荣子华哪壶不开提哪壶,把高启明一口茶呛在嘴里,连声咳嗽。
“那可是弟妹答应的,我跑断腿才弄了些回扣,你倒好,一张嘴顺过去一小半。”高启明忿忿的指着荣子华,“吴书记,这小子阴得很呀,没他老子爽气。‘吴越大笑,“小高,听说你快要当爸爸了,还准备一直耍宝下去?”
提起马上要出生的孩子,高启明眉飞色舞,“趁还没升级当爸爸,我先自在几天。吴书记,我不是自夸,凭我夫妇俩的基因,我那女儿将来肯定是个美女。”
“哦,生儿生女也知道了,那我提前恭喜你喜得千金。”
“吴书记,如今华夏是男多女少,我那女儿以后可紧俏哟。”高启明朝吴越挤挤眼,“吴书记,定个娃娃亲怎么样?与其肥水落了外人田,还不如给了自己人。”
“肥水?你呀一一”吴越无奈的笑了笑,“只要孩子们将来同意,我没有意见。
“这么说,高处长这趟是专程过来攀亲家的?”荣子华插上一句。
“非也,非也,我另有重任在身。”高启明嬉笑的脸严肃起来,看那看正在忙收拾的钟书伟,又闭上了嘴。
“我这儿尽管畅所欲言。”吴越招手把钟书伟叫过来,“钟秘书,别忙了,过来坐。我爱人后天就到,家里搞得最干净在女人眼里也是个垃圾场。明天让市委办安排几个人过来,好好打扫一下吧。”
“嗳,我这就好。”钟书伟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规整好,拣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高启明,华夏军委贺副主席的爱孙;荣子华,江南省军区荣司令的公子,这些吴书记在车上跟他简单说过。这两位不远数百里送东西而来,可见吴书记在军界的关系之深厚。
高启明刚才的神态,钟书伟看在了眼里,或许送东西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他该听的,正想着找个托辞主动离开,没想到吴书记却让他坐下。
吴越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使钟书伟大为感动,常言秘书是领导的心腹,但成为心腹总也有个过程,才跟了吴书记几天,吴书记就不把他当外人看待,大事也不防他,这份用人不疑的胸襟,怎么不令他心潮涌动?
这事也不是啥机密,高启明想了想,扭过头先冲钟书伟歉意的一笑,又回头看着吴越说,”我姥爷打了个电话给你们徽山省军区的姜洪庆司令员,我呢,就特意过来讨一口酒喝的。”
高启明这几句话言简意赅,既道明了姜洪庆和贺副主席之间的关系,又说情他来此的真正目的一一充当贺副主席特使,见证吴越和姜司令结盟。
“谢谢贺副主席关心。“吴越微微一笑,贺副主席的意思,他很明白,徽山省没有张家一系的人,也没三老的人,属于各派系混杂的省份,虽然他和葛元斌达成了共识,但是贺副主席还担心他过于势单力薄,毕竟他和葛元斌都是新晋的省委常委,比不了省委其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大佬们。”这话不假,我姥爷对吴书记可比对我这个亲外甥要关心多了。”高启明努力扮出娠妒的模样,可惜最终没有成功,只好自嘲道,“算了,我也不眼红,我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主。”
“小高准备在池江留几天?”吴越问。
“后天走,不看看我未来的女婿,培养一点感情,那小子以后还能跟我亲近?”高启明开了句玩笑,正色道,”吴书记,我已经跟姜司令联系过了,姜司令说,久闻吴书记海量,他等着吴书记邀请。”
“明天是周六,那就明天吧。”吴越目光转向钟书伟,“钟秘书,你通知市委办,把我明天的日程重新安排一下,没有重大的活动和会议,我就不出席了。
“吴书记,我记下了。”钟书伟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吴书记,我有个建议。”
“说吧。”吴越亲和的一笑。
“听说上次翁主任的岳父亲自掌勺,吴书记赞誉有加一一”钟书伟看了看吴越的神色。
“嗯,很不错,老爷子出手不凡,每一道都是徽菜的精华。”
“吴书记,我跟着翁主任去过一趟他岳父家,那里一带保留了徽派建筑的1日貌,相当有韵味,而且翁主任岳父家相当宽敞,有院有楼,当年曾是大户人家的房子。
“在徽派老建筑里品徽菜,这个提议很好。”吴越考虑了一会,点头同意,”钟秘书,你捎话给翁主任,就说我明天还要辛苦他岳父一次。”站起身对高启明、荣子华说,“走,带上几箱酒,我们今天去打扰打扰葛省长。”
池江市委书记吴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今晚在省委常委别墅区过夜,得此消息的省委办公厅主任靳海匆提前匆到了别墅区大门口的警卫室等着,吴书记一次也没来过这儿,尽管车牌号记录在了警卫室,可陌生脸孔肯定要受到警卫的严格盘问。
虽说这是警卫的职责,但盘问一位省委常委,岂不是他的失职?
别墅区占地颇广,每家每户都隔着比较远的距离,保证了足够的私密性。别墅也不像是池江常委大院一般,门前开放式的花圃,只围着铁艺栅栏,而是用一人半高的砖墙砌成了独立的小世界。
“吴书记,一号楼是省委唐书记家,二号楼是黄省长家……”靳海坐在吴越车上,向吴越介绍每一座别墅的主人。
“葛省长家住几号楼?”吴越问道。
“八号楼,就在吴书记住的九号楼东面。”
“那好,直接去葛省长家。”吴越手一指,示意去八号楼。
庭院很大,停了两辆车进去,也不显得拥挤,靳海跟出门相迎的葛元斌问了声好,又嘱咐了钟书伟几句,告辞而去。
“欢迎,欢迎。”葛元斌打了招呼,笑着请吴越一行人进屋,看到司机从后备箱里搬出几箱酒不由摇头道,“老弟,你上我家来喝酒,还自备粮草?”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那你也不用翻倍吧,我可不放高利贷。”
吴越岔开话头,“嫂夫人呢?”
“听说吴老弟和高老弟几位要来,她去大采购了。”说话间,葛元斌指着门外,“你看,来了,来了。”
葛元斌的爱人叫吕维娜,普通干部家庭出身,身上少了官太太的傲气,多了几分朴素的气息,见到吴越,笑道,“吴书记,我家老葛通知的太晚了,我啥也没有准备,招待不走的话,请吴书记多包涵呀。”
“嫂子客气了,责任在我,我是纯属打搅,下了班才和葛省长说的。”
葛元斌把高启明、荣子华介绍给妻子后,打趣妻子,“吴老弟,我家维娜那是谦虚,她那厨艺可不是盖的。””老葛,你就别瞎夸了,等会吴书记大失所望,可都是你的责任。”吕维娜不满的看了看丈夫,见他一本正经,忍不住又笑了。
葛元斌哈哈一笑,“你这同志经不起表扬,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推卸责任了?我想说,你的厨艺是徽山省委领导家属中的一流,至于实际水平,还有待提高嘛。”
丈夫在家谈不上严肃,却也不虚浮,看他今天的表情,心情实在很好,吕维娜笑了笑,“吴书记,高处长、小荣,你们坐,我去准备饭菜。”
吴书记他们和葛省长谈话,钟书伟是需要回避的,正好趁此机会把吴书记的住处整理整理,刚才省委办公厅靳海走的时候给了他管理处的电话,说吴书记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让管理处派人。
“老许,我们去吴书记家。”钟书伟招呼埋头擦车子的许宝卓。
吕维娜心细,隔着厨房的窗喊了一声,“钟主任,等会和司机师傅一起过来吃饭。我叫人通知你们的。”
听到这话,钟书伟心里一阵热乎,吃饭,那自然是和葛省长家的工作人员一起,按理这种邀请请工作人员转达一声就可以了,葛省长夫人亲自说,意义就大为不同。
“钟主任,刚才危书记的车从三号楼出来,我无意间瞥到一眼。”许宝卓随口道。
三号楼是省委副书记汪嘉寒,据说危明宇和省委汪副书记关系不错,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许宝卓是突然想起,随口一说,钟书伟却好好考虑了一番,文明办副主任厉苏宁是危书记的人,这个他知道。今天吴书记刚处理厉苏宁,危书记就赶到了省委汪副书记家,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联系?
钟书伟停下脚步,“许师傅,我想起有件事要跟吴书记汇报一下,你先去忙吧。”
客厅里,吴越正和葛元斌相谈甚欢,钟书伟一时不便上前打扰,等了几分钟,直到吴越注意到了他,招手让他过去,才走进跟着吴越耳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吴越淡淡一笑,钟书伟的分析很有道理,虽说危明宇不见的找汪副书记是为了厉苏宁的事,但是绝对和自己今天处置的方式有关,或许危明宇已经感受到了危机的逼近,提前再做准备了。
吴越注意到了危明宇,同样危明宇也注意到了吴越,他还特意让司机在道路拐角处停了停。
正如吴越所想,他今天来拜访汪副书记,就是造舆论来的。他是汪副书记家的常客,汪副书记在省委组织部部长任上时,他就和汪副书记搭上了线,转眼五六年过去了,关系自然是日益深厚。
今天吴越处理文明办两位打架的副主任一事,他是当故事讲给汪副书记听的。
仗着关系熟,他也斗胆点评了几句:汪书记,你说吴书记做事,未免太随心所欲了吧,处理两个违规的干部,这个我没意见,但是居然让他们提出文明办主任的人选,这、这,说胡闹,有些不敬,完全没有章法呀。
小危,轻易看出蠢法,他还是书记?汪副书记的回答,让危明宇百思不得其解。
(未完待续)
456章 偃旗息鼓心不甘
领导说话都是讲三分留七分,就这说出来的三分,还得靠听的人自个再去琢磨。;
危明宇没指望汪嘉寒立马给吴越下个定语,他点评吴越如何如何,只是恃宠而骄,对了汪嘉寒心思,汪嘉寒一笑,不对汪嘉寒心思,汪嘉寒也是一笑。危明宇是个拎的清的人,汪嘉寒也从不必担心两人之间的谈话会传进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以汪嘉寒的身份地位和城府,当着危明宇的面,他是绝不可能轻易点评同一级领导干部的,含糊说上一两句,已经给足了危明宇的面子。换了其他人在他面前不知轻重的饶舌,只怕他要板着脸教训了。
危明宇自认琢磨透了汪副书记,实际上他这次会错了意,汪嘉寒这句话是略带批评的嘲讽,嘲讽的不是吴越而是危明宇:让你危明宇轻易看出章法,今天池江市委书记位子上坐的不就是你危明宇了?眼光不够、境界不到,所以吴越才是市委书记而你只能屈居其下。随心所欲中有章法,你好好学吧。
吴越才到徽山不久,此人的行事风格和手段,汪嘉寒基本不太了解,不过言谈之间,危明宇明显的倾向性喜恶,他还是一听就知的。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刚同事几天,危明宇就这么质疑市委书记的工作方式,无疑是莽撞和轻率的行为。
培养一位干部踏上副厅级岗位不容易,小危这些年顺风顺水,有点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