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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俊娘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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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早刚到永宁,宝绵丫头说你被游家请去作客,一夜未归,城里今日也传得绘声绘影,说你跟游家秀爷斗酒斗得风云变色,最后两败俱伤让人挟了走。」
    见到穆容华,穆行谨眉色明显一弛。「……没事就好。」
    他方才问了游家门房她的行踪,本以为她在大宅内,结果门房指了这条路,让他从侧边直接进到马厩。
    游石珍此时已将小小爷交给马夫大叔带着,自个儿双臂盘胸杵在那儿,他目光淡淡扫过前头半场,姿态似无害,实则蓄势待发。
    「你不是刚返家,怎又来到江北?是为生意上的事?叔父和婶子知道吗?」回过神,穆容华连三问,眸光不解却也戒备地挪向站在略远处不动的少年。
    「家里知我行踪。」穆行谨忽然撇撇嘴。「被逼烦了,所以出来走走。」
    「逼烦了?」她蹙眉。
    行谨的随行小厮替主子回话。「大少爷,呃,咱是说……大小姐,咱们老爷夫人要替十一爷相亲,家里送来好多大家闺秀的画像,爷被逼烦了才离家散心,但有留书给老爷夫人。」
    「……相亲?」穆容华再定定神,而后颔首。「也是,你都行过弱冠之礼,合该相个好姑娘家定下。」
    她骤然听到一声冷哼,飞睫瞥去,貌美如花的少年一脸抑郁。
    「伦大公子来访永宁,所为又是何事?」
    马厩内一片沉静,回应穆容华的仅有马匹喷气和踏足之声。
    没人替自己作答,伦成渊闷了会儿终于蹭出声音——
    「我是来当他的随从的。」
    「他」指的自然是穆行谨。
    听得这话,穆容华觉得仿佛昨儿个斗酒的余威犹存,头晕脑胀又耳鸣心悸……随从?这又是哪招?!
    一个位高权重一品大官家的独生公子,更是当朝国舅爷,还真一个、半个随从都没带,自个儿却赶着去当某位平民百姓的随从!
    「我也可以当他的小厮,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伦成渊又追加一句,听得穆十一的正宫小厮一脸悲愤。
    穆容华发现自己即便想管也管不了了,尤其当她发觉此情事或许伦成渊并非一厢情愿,定然有谁轻放,才会允许对方步步逼近。
    她认了,莫可奈何只好垂首叹气。
    有人用手时顶顶她,这举动向来亲昵,她抬头给了身旁男人一个软软的、无奈的笑——我很好,没事,不担心的。她笑里如此传达。
    游石珍勾起嘴角,抬手揉揉她的头,将她戴冠的发丝揉得微紊,却揉得她一颗心软乎乎,软得跟小小爷的嫩脸有得比。
    等等!
    等等啊——
    谁在那里?!
    那软嫩又肥美到流油的小小人儿是谁?!想干什么?!
    游家足抵万金的小小爷不知何时摆脱马夫大叔的圈护,更不知他手里那颗地鼠小鞭炮是如何入手的,只知他拿的是马夫大叔的老烟杆,填在菸斗里的菸草丝仍燃着碎火星子,小小爷用菸草火星子点燃鞭炮,然后——
    小小爷把鞭炮插在一坨马粪里。
    马粪很大一堆,当真很大、很大一堆,是马夫们清扫出来暂且放在一旁的。
    不仅是她,游石珍亦留意到那肥美身影,但一切已然太迟。
    「阿叔啊叔啊——」鞭炮燃起,小小爷兴奋叫声响彻马厩,举高肥臂晃着身子歪歪扭扭奔来。
    游石珍瞬间出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他迎向小小爷,探臂一捞将孩子挟在腋下,回身欲撤时,另一臂把怔住的穆容华搂进怀里,跟着提气一腾,瞬间跃进马槽最角落的所在,那地方空着没关马,有草棚遮顶,更远远避开那堆马粪。
    砰!
    鞭炮爆开!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马粪堆也炸开!
    简直是天女散黄花,十分的耸动有力!
    熟悉小小爷作派的游家马夫们见肥娃高叫又窜逃,即便不知发生何事,第一时间全本能地寻找躲避处,稻草堆、门板、马车底下等等,全派上用场。
    果然平时有在练,马夫大哥、大叔们堪称完美地躲过一场「马粪雪」,被喷得满脸满身的就那么三人——穆行谨、无辜的穆家小厮,再加一个伦大公子。
    小小爷分明是欺生。
    完完全全就是欺生。无误!
    十来匹马徒受惊吓,犹在各自的栏栅内嘶鸣踏动。
    被马粪彻底招呼过的人也还僵愣在原地。
    如此乱七八糟的,游石珍却只想大笑。
    于是笑着吁出一口气,他宽额抵在穆大少额上,而臂弯里的小小爷绝对是不甘寂寞的,顶着肥额一直靠过来。
    「阿叔啊叔,人来来呜噜咕噜晤唔……」小小爷边顶边抢话,以明志气。
    「曜儿说得对,咱们游家的爷要团结抗侮,那些人没头没脑闯进来,自当吃点苦头。干得好啊兄弟!」珍二爷夸得毫不吝啬。
    穆容华听得也直想笑,甫要起身,腰肢被牢牢锁回去,男人带笑长目与小小爷圆碌碌的阵子直勾勾落在她脸上。
    「穆大少,成亲后,替我也生个娃儿吧。」他低语。
    穆容华俊庞白了白,倏又渗红。
    她阵子忘了眨,芳口忘了合起,目瞪口呆的。
    珍二爷自顾着又道:「娃儿要嫩乎乎又软乎乎,要肥润肥润的,唔……不够肥润也没关系啦,只要是你生的,我定然喜爱入骨,秀秀气气也很好啊,若能有个如你一般模样的俊俏女娃儿,当爹的一定爱她爱到流油。」
    「嗯、嗯嗯嗯——曜儿爱爱油儿,呵呵呵……」小小爷也会爱到流油喔。点头如捣蒜,肥臂肥腿全举起赞同。
    娃娃……生个娃儿……
    穆容华感觉背脊窜起一阵麻栗,直窜到脑子里,思绪涌起,她努力要抓住。
    生个娃娃……
    是啊,她是女子,她有心爱的男人,她和她的男人如此要好着,以往落红不止的女人病也因调养而转好,她是能生个娃儿的……
    她不禁颤了颤,气息略促。
    「怎么了?」游石珍问。
    她眸底如覆一层水气,勉强了会儿才寻到声音——
    「游石珍,这阵子我觉胸房好像都……胀胀的,光贴着里衣,胸乳就怪怪的。」
    「嗯?」男人目光移到她胸脯上。
    目测不准,他正伸掌要去摸摸掂掂实际感受一下,听她又道——
    「游石珍,我月事一向来期不定,可是从不曾超过两个月了都没来,唔……这次像是迟了,而且算算,距上回都过三个月。你说我……我是不是……有没有可能……」她一袖掩在肚腹上,神色紧绷。
    游石珍死死盯着她,盯她的阵子、她的胸脯、她被宽袖掩住的肚腹,然后再慢吞吞回到她的脸上,望进她有些惶惑却布满希冀的眼里。
    终于,醍醐灌顶!
    他融会贯通且全面复活,雷鸣般的叫喊几要震垮棚子——
    「你肚里有娃娃了?!」
    「娃娃——肚肚阿娃呀——」小小爷尖叫加乐笑助阵,成大字形趴抱穆大少。
    「谁有娃娃?!」平地又是一声雷响。适才家丁匆匆来报,游家主爷听闻马厩暴动这才赶来,刚踏进满地马大粪的马厩,头都还没晕完,就传来自家二爷炸翻天般的叫喊,外加一只小小爷凑热闹。
    待游岩秀厘清究竟是谁肚里添了娃儿,他同样死死瞪着。
    果然与珍二是兄弟,遭遇上此等惊天动地的「变故」,死死瞪着始作俑者有助思绪稳定。
    然后,游家秀大爷终于也活起,冲着可能真有娃娃的穆大少怒吼——
    「混帐!那你还邀我斗酒?!根本想陷老子于不义!」
    完蛋!
    昨儿个喝到不醒人事,禾良气还没全消,再被知道此事的话……呜……日子还要不要过啊?!
    这穆大少真不是好人!
    【尾声】
    游家大宅「若谷轩」内。
    夜色略沉,游石珍在外间冲淋过,换上干净衣裤,踏步无声地回到寝房。
    服侍的婢子已遣走,内房宽榻上安躺着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
    他毫无顾忌地步去,脱鞋上榻,躺在外侧,将面朝内壁而睡的人轻轻环住。他听到一声轻幽叹息,淡淡似笑——
    「昨儿过夜,睡的是禾良安排的客厢,不在你的『若谷轩』,今晚却在这儿睡下,还同榻,这样可好?」
    男人重重哼了声当作回答。
    穆容华五官微纠结,徐慢又道——
    「结果还是没能回『广丰号』转转,连家宅都还没踏进一步,韩姑和宝绵丫头肯定急了,说不准明儿个就上游家寻人。」
    「有穆行谨等人当了前车之监,来寻你的可要留神了。」他语气绷绷的。
    一察觉她肚里可能有娃娃,他即刻抱起一脸惨白的她奔回自己的院落。
    过府为她诊脉的大夫在永宁名气甚响,竟是游家大爷让人快马加鞭请来的。
    至于不请自来的穆十一,以及硬要当随从的伦大公子,最后仍是温柔厚道的游家主母出面,让两位爷和同样遭了殃的小厮在府里作过清洗、换上干净衣物,才送走这些不速之客。
    老大夫仔细号了脉,确实是喜脉,且已有两个月身孕。
    就要当娘了竟还懵懵不知,更胡乱糟蹋身子,难怪珍二爷心气儿不顺。
    暗暗再叹一口气,穆容华干脆翻过身面对他。
    两张脸相望,幽谧中,两人眼睛皆闪亮如星。
    「哥哥还要气很久吗?」她摸摸他略转好的伤脸,语调略跳,又想耍流氓似。
    拿「哥哥」讨好他呢!
    游石珍脸上有些绷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啃。
    「哥哥没生气,是闷。」即便动怒,气的也是自己。
    她为他意气用事,与兄长斗酒作赌,他未能阻止到底,错本在他。
    穆容华先是一怔,但似乎一下子已明白他话中之意。
    被抓在他掌心里的指动了动,去抚他因挨揍而留伤的嘴角。
    「我以后会乖,不再随便与谁斗气。而且老大夫也说了,孩子挺好的,没事,我自己会小心留意的……游石珍,以前不识得你,觉得自个儿以男身面世,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但我遇见你了,还破了你的童子功底呢,世上之人何其多,偏偏就是我跟你,真好,我好开心,说不出的欢喜心悦,而将来还有孩子啊……我想都不敢想的事物,如今皆在手中捧着……所以珍二爷,穆容华一生护着你,不教谁欺负你,也要护着咱们的孩子,你们会是我命中最最重要的人。」略顿,清俊面庞轮廓柔和,她嗓音幽然若梦——
    「所以啊,哥哥能否笑一个给妹子看?」
    游石珍没笑,却是长长、长长一叹,宽额与她的额相抵。
    「穆大少,哥哥我这辈子就打那么一个姑娘,我那十几、二十个娃儿还等着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你是我心爱的女子,想来就你这么一个了,你和孩子在我命中,比我自己更紧要百倍、千倍、万倍,你可明白?」
    她泪水静淌,鼻音略重道:「哪来的十几、二十个娃儿?又不是母猪,一胎能下好几只。」
    他收拢手臂将她搂紧,语气软了些,隐约含笑。「好吧,那二一添作五,就五只吧,哥哥我养了那么多马,娃儿一人骑一匹,跟他们的曜儿哥哥一块儿玩去。」
    她禁不住笑出声,脸上又是泪又是笑,真忙,而心软到发痛。
    「五只……嗯……唔……就试试吧。」也许真能大大地开枝散叶,真能儿孙满堂。
    她穆容华与珍二爷,也许能有这样的福分。她满心期待。
    「所以哥哥愿笑了吗?笑一个给妹子瞧瞧?」
    面上仍湿湿润润,令她调笑模样显得格外小女儿家,眸心清亮漾情。
    这一晚,心爱的男人拭净她的泪,终于对她展颜。
    她见过他各式各样的笑,豪迈不羁的、潇洒落拓的,有时笑得恶华,有时弥漫奸险,发火时的冷笑冻人心寒,嘲弄时则皮笑肉不笑,他也能笑得温暖如阳,笑中带抚慰,笑得清朗淘气,令人又爱又恼……
    但这一晚的这一抹笑,他为她绽开心花,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笑,直到许多年以后,那抹笑在她脑海中仍如水般澄澈、山般葱茏。
    这一夜,她心怀虔诚,好努力地将泪挽留在眸底,她笑着深深吻了他。
    同样的这一晚,游家大宅「渊霞院」内。
    小小爷白天丢出的地鼠炮,追查下终于得知来源,是之前小小爷回「春粟米铺」探望姥爷顾大爹,爷爷疼孙那是天经地义,小小爷吵着要玩鞭炮,顾大爹偷偷买了给他玩,以为当下全玩光了,却不知奸险为怀的小小爷暗杠一颗。
    唔……也许小小爷一开始就想着要炸大粪,才会怂恿宠他宠翻天的姥爷买鞭炮。小小爷城府比海深,没谁料得到啊。
    然,不管事情起因如何,今儿个小小爷闹得马厩一团乱,秀爷没教训儿子,却是香香娘端起严母姿态,好生罚了小小爷一通,即便孩子哭哭啼啼装无辜、扮可怜,一向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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