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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吧嗒一声,盒子底部突然弹出一个小巧的抽屉来。皇甫玥好奇之下,将小抽屉缓缓的拉了出来,然后就看见里头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皇甫玥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取出来,仔细打量起来。从纸页泛黄的程度来看,有些年头了。
难道是母亲留给她的遗言?
皇甫玥慢慢的将纸条展开,上面果然是皇甫燕妮清秀的字迹。然而,除了一句是是是而非的话之外,就只有几行她看不大懂的化学方程式。
“我已经尝到了违背祖训的苦果,我不怨恨任何人,只怪自己太傻。”皇甫玥反复的念着这一行小字,却总是不得其解。
秦政将两菜一汤摆上餐桌,就见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自言自语。“去洗洗手,饭好了。”
皇甫玥回过神来,咬了咬牙,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纸条递到他的面前。“你说,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政见她对自己这么放心,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待快速的浏览一遍之后,问道:“你们皇甫家的祖训,你可有印象?”
“祖训,没听说过啊…”皇甫玥一脸茫然。“或许,是没人告诉我?”
“嗯,我觉得你可以问问那位傅长老。”秦政提出自己的见解。
皇甫玥哦了一声,然后又指着下边的那些化学公式,说道:“那这又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跟药剂有关。”秦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
“药剂啊…”皇甫玥细细的琢磨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秘药?”
秦政之前在调查皇甫玥的背景时就搜集了关于皇甫家的一切消息,包括那些传得神乎其神的传说。被皇甫玥这么一提,还真有这个可能。
皇甫玥读出他的面部表情,不由感到欣喜。“这么说来,皇甫家真的有这种神奇的药丸啊?”
她翻来覆去的将纸条拿来看了看,然后前面那句话的意思就渐渐的明朗起来。“看来,母亲写下这句话,是在忏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没让皇甫骁吃下药丸。最终导致皇甫家落入外人之手,她自己也…”
母亲在被皇甫骁推下楼的那一刻,想的最多的除了恨就是后悔吧。
秦政按了按她的肩膀,无声安抚着她。
“放心吧,我不会被打倒的。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皇甫玥只要一想到皇甫骁还活着,心中就充满了斗志。
“嗯,在做大事之前,是不是先填饱肚子?”想着桌子上的饭菜都要冷掉了,秦政不得不好意的提醒一句。
说到吃的,皇甫玥果然满血复活。
*
城西看守所,会客室。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跟在法庭上的嚣张相比,回到看守所的皇甫骁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焦躁。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吸了口烟,好半天才开口。“上头答应过你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食言,你安心的待在这里就是。”
“安心的待在这里?呵…”皇甫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阴郁。“判决已经下来了,我在这里还能待几天?北山监狱,那边可不是你们的地盘!”
方所长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心里有数。”
皇甫骁听到他的敷衍之言,脸色越发的难看。“别想糊弄我!我皇甫骁虽然虎落平阳,可不是傻子。你们提出的条件,我做到了。你们若是敢过河拆桥,可别怪我做事不厚道,把你们的底细给抖落出来!”
方所长的眉头微皱,似乎在衡量着些什么。
两人眼神对峙许久,方所长才打破沉默,说道:“我已经跟上头请示过,最多两天就会有结果。”
“那我就再给你们两天时间。”皇甫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没再纠缠,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单人间。
方所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蔑的撇了撇嘴。
他还当自个儿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甫家主?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已经毫无利用价值。而没有价值的东西,只有被舍弃的份儿。
不过,皇甫骁手里的佣金才兑现了一半,看在那笔数目庞大的资金上,上边儿还是会尽力将他弄出监狱的。只不过,出了监狱之后,他们就不会再过问了。是死是活,全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皇甫骁被送去北山监狱,是在两天后的上午。当看到押送车里一个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囚犯时,皇甫骁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方所长说,会在半路制造一起事故,让别人代替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什么呢。”狱警看到他站在原地发愣,大声催促道。
皇甫骁不再有所怀疑,乖乖的上了车。
只是,车子在驶出看守所不远之后,并没按照预定的路线走,而是朝着郊外疾驰而去。皇甫骁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了。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第199章 将希望一点一点的变成绝望
皇甫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夜里。他睁开眼睛朝着四周瞥了一眼,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心里不住的泛起寒意。从周围的环境来看,他应该是在一个坟场。四周黑灯瞎火的,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一块块阴森恐怖的墓碑,以及远处传来的阵阵野狗的叫声。
皇甫骁警觉的动了两下,发现手脚都已经被绑了起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森冷的嗓音,让他的一颗心迅速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皇甫骁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绪,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难道就不怕警察追上来,治你一个袭警的罪名吗?”
坐在阴暗处的男子嗤笑一声,根本就不惧怕他的威胁。“与其操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皇甫骁走了过去。
能够从警察手里抢人,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皇甫骁感觉到他身上的敌意,手心开始冒汗。“你…你绑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若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居高临下的男子死死地瞪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可惜,你手里的钱太肮脏,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皇甫骁何时受过这种羞辱,有些恼羞成怒。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只得耐着性子周旋。“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先让你死!”男子突然蹲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甫骁听完他的话,身子不禁一抖,眼睛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你…你是傅家那小子!”
傅青衡将手里的烟头弹开,冷冷的说道:“总算是想起我来了…”
“你。。。你还没死?!”皇甫骁咽了口口水,不甘的说道。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敢先死!”傅青衡捏住他的下巴,手指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你父母的死,能怪我吗?!”皇甫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恨恨的说道。“要怪,就怪他们太蠢太笨,识人不清!”
到了这个时候,皇甫骁还不忘狠狠的在傅青衡的心上划上一刀。
“你闭嘴!”傅青衡气得挥出一拳头,狠狠的砸向皇甫骁那张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脸庞。
这一拳下去,皇甫骁立刻疼得缩成一团,嗷嗷直叫。“姓傅的,你有种就杀了我,别特么跟娘们儿似的!”
“你放心,你活不过今夜的。”傅青衡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皇甫珊的墓碑前。“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看到墓碑上的那个名字时,皇甫骁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记忆的闸门忽然大开,许多画面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皇甫珊,他的长女,他和皇甫燕妮的第一个孩子,曾经他捧在手心里疼过的孩子,是那么的安静乖巧。
她是未足月就生下来的,身子小小的,瘦瘦的,在保温箱里呆了足足一个月才回到父母的身边。她从小就很懂事,也特别粘人。每次下班回来,她都会像蝴蝶一样从楼上飘然而下,扑进他的怀里,喊着他爸爸。
随着他和皇甫燕妮之间矛盾的激化,皇甫珊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尽管仍旧对他百依百顺,却不再像往常那样亲近他。
他懊恼过,羞愤过,但看在她乖巧听话的份儿上,一直将她视为掌中宝。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一向没什么主见的女儿,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跟她撕破脸,甚至在被抛弃之后,还偷偷的潜入他的书房想要偷取机密文件,想要助那个男人东山再起。
当时,他的愤怒不可遏制,于是下了杀心。
当他得知皇甫珊背着他珠胎暗结,他的愤怒到了极点。所以,他命人在她的饭食里放了安眠药,然后制造了为情自杀的假象。又收买了当时验尸的法医,让他篡改了尸检报告。事情一直被遮掩的很好,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死。
算起来,皇甫珊已经死了四五年了,她的面容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不过,她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的画面,他一直不曾忘记。
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作为,也不允许自己后悔。看着皇甫珊那巧笑倩兮的模样,皇甫骁心里没有愧疚,只有害怕。
“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我而自杀的,我自暴自弃,就为了赎罪。可笑的是,真相竟然不是这样。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在知道自己怀了我的孩子之后选择轻生?是你,是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抹杀了她活下去的权力!你怎么对付我我不在意,可她是你的女儿,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傅青衡将他的头按在皇甫珊的墓碑前,一下又一下,力道大得惊人。很快,皇甫骁的额头就被冰冷坚硬的墓碑给撞破了,血流不止。
皇甫骁受制于人,根本就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傅青衡不想这么让他死了,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到一旁。
“珊珊,你看到了吗?我把害死你的凶手带来了…”他蹲在她的墓碑前,一遍遍的抚摸墓碑上的照片,语气温柔得不能再温柔。
皇甫骁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他喘着粗气瞥了傅青衡一眼,忍不住冷笑。“她是我的女儿,她的命是我给的,我自然有权利处置她。”
傅青衡见他仍旧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没用的。”
皇甫骁眼神一凛,没想到被他看穿了心思。
“你口袋里的手机,是我故意放在里头的。就算你不报警,我也会让他们找到这里。嗯,听到远处的警笛声了吗?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傅青衡看着远处不断闪烁的车灯,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你究竟什么意思…”到了这一刻,皇甫骁终于知道害怕了。
傅青衡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好心的告知。“因为,我就是要给你一丝希望,然后再将希望一点一点的变成绝望。”
他说着,忽然扬起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朝着他的心脏扎了下去。
☆、第200章 他还真是会拿捏人的死穴啊
警察赶到的时候,皇甫骁已经躺在血泊当中,面色苍白如纸,进气少出气多。而傅青衡则安静的靠坐在皇甫珊的墓碑前,温柔的朝着她的照片笑着。“珊珊,我替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
警察一边对皇甫骁实施抢救,一边用枪指着傅青衡。“他是你杀的,举起手来!”
傅青衡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皇甫珊的照片过。“我答应过你,等做完最后一件事就来陪你,我说话算数…”
“你,听到没有,举起手来!”警察见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抬高声音喊道。
傅青衡缓缓的转过头来,从容不迫的抬起手臂,伸向风衣内侧口袋里。他的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警察的警觉,不等他把手拿出来,就有警察带头开了枪。
傅青衡看在血流不止的胸膛,忽然笑了。
瞧,他把一切都算得好好儿的。不用他自己动手,就能如愿的跟皇甫珊在黄泉相见了。
“谁让你开的枪!”领头的队长看见傅青衡笑着倒了下去,一把将那个开枪的警察给推开。
“我…我见他把手伸进衣兜里,以为他身上带了武器…”开枪的警察看起来比较年轻,想必是没什么经验,一时紧张所致。
队长狠狠睨了这个新来的同事一眼,然后上前探了探傅青衡的脉搏。
“怎么样?”开枪的警察担忧的问道。
队长冷着脸摇了摇头,道:“死了。”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个还有气,快叫救护车。”经过一番抢救,皇甫骁居然还留着一口气。
回城的途中,车内的气氛很是微妙。
“这个穿囚服的,不用我说,你们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