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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叶亭,我们还没有喝过酒,今天真开心,干了!”
我平时很少喝酒,喝了一罐后就已经感觉晕乎乎的,吹了海风后才好些,现在又让我喝,我是真喝不了了,“别喝了,明天还得回家呢。”
安然拿起啤酒在我眼前晃了晃,“是哥们儿就干了。”
他这样说让我还有什么法子,无奈舍命陪君子吧,和他碰了杯一口喝掉所有的酒,因为喝的急呛到了嗓子,我猛咳了几声,嘴中苦涩只想吐出来。安然捏瘪了易拉罐一脚踢到海里,我可没闲心管他不爱护环境的行为,现在头疼的难受,晃晃悠悠的路都走不稳。
“不至于吧,就这点酒就醉了。”安然说话的声音很黏,他应该也是喝多了。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安然搀回去的,一进宾馆就倒在床上,脑袋昏呼呼的,想被搅拌机搅拌了一样。想睡觉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怎么也睡不着,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安然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就打算关灯睡觉。
如果事情是这样就好了,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等等!”我还有些意识,张开了嘴发出微弱的声音叫住了安然,安然听到了,关了的灯又再次开启。
我一向爱干净,白天在海边晒了一天又喝了酒,我想好好洗洗澡。
进了卫生间,打开莲蓬,瞬间倾泄的水花让我清醒了不少,芬芳的洗发水味道终于取代了难闻的酒气,洗完澡我清醒了不少,也不像刚才那样难受,用毛巾胡乱擦擦脸只穿着宾馆的浴袍就打算睡觉了,毕竟我现在已经非常疲惫了。
安然一直没有睡,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等着我关灯睡觉。直到我关了灯他依旧那样。
一沾枕头,困意来袭,当我在半睡半醒时,突然感到腰上一沉,因为太困了,我并没理会只是换了个动作打算接着睡。可那只手在我的后背上来回游弋,所碰触的地方都像灼烧一样热的难受。“别闹了,快睡吧。”本应严厉的指责,可从醉酒后的我口中说出却带了一丝嗔怪,连我自己也瞎了一跳。
那双手没有因我的话而停止反而更肆无忌惮的伸到我的胸前抚摸着我扁平的胸脯,我的脑子瞬间炸开了,所有的醉意都被惊吓走,猛然回头正对上安然俯下来的脸。
借着照进来的月光,我看清了眼前这人的脸,迷离中带着情欲,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让我想起了今晚神秘的大海,我害怕了,我害怕我所渴望的东西。我们互望着对望的眼睛,想此刻的我应该是满脸的惊慌。
突如其来的吻让我措手不及,本就迟缓的大脑此刻已经停止了思考,凭借着本能我承受了这个并不温柔的吻,这似乎已经不是吻了,而是撕咬,他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在我的嘴唇上,舌头霸道的伸进了我的嘴里与我躲闪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嘴角的口水是他的还是我的已经分不清了,我们就这样交缠在了一起。
安然捧着我脸的手慢慢向下移,抚摸着我的身体,我享受着这样的感觉,渴望他给的更多,我确实醉了。
在我已经被彻底俘虏的时候安然突然停止了动作,放开了我用极快的速度跳下了床冲进洗手间,不久就传来哗哗的水声,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水声停了,我听到的却是‘哐当’一声关门声,安然走了,那晚他再也没有回来。
酒醒了,可我宁愿自己醉的一塌糊涂,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幸福与失望在瞬间的转变让我很难接受,颓然的躺在床上,在陌生的小旅馆内我失去了爱情,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既然不爱为何又要给我希望,老天果然和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我本就惨淡的一生又添了耻辱的一笔。
安然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发呆,天刚刚亮,我没有问他一夜都去哪里了,我很想掩饰自己的紧张与无助可还是慌了手脚,我应该做什么,说学什么打破沉默的尴尬。或许更应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他没有说话,甚至刻意避开与我对视只是默默的关上门走进洗手间,他脚步轻得像个幽灵,在阴暗的房间中穿梭而过。
趁着这个时机我想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认识安然之后我整个人都变‘愚蠢’了,对于普通的情侣来说这正是爱情美妙之处,如今我已经恢复了理智,我想用这不多的时间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打开窗帘,力气很大几乎是用扯的,阳关照进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自己充满了勇气,或许这就是光明的力量吧,我在心中苦笑。毕竟,天亮了,有些事该面对还得面对,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安然昨晚的态度让我很担心,害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安然走出了洗手间,大概是不习惯突如其来的阳光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住眼睛,他的头上和脸上还带着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亮晶晶的。现在我才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憔悴不堪,昨夜应该也没有睡觉。
“吃早饭了吗?”我语气轻松的问道。现在不可以提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想尽量说些其他的事,避免他的难堪。
安然摇摇头迷茫的眼神让我感到好笑。很多人遇到问题的时候都喜欢去放纵或是埋怨生活的不公,这是一种逃避,而我比较喜欢直面困难,可这一次我不能。
“叶亭!”他突然叫着我的名字带着乞求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昨天喝多了,白天那两个女孩子让我......,哎,我只是有点,我不是同性恋,我很厌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误会,你明白吗?”最后几乎带着哭腔说出来。
我再次缄默了,心中盘算着一切都结束了,其实我早就有准备,只是他又那我当什么人了,女人的替代品?他厌恶同性恋,而我偏偏是个Gay,心中任性的将自己与安然划分到对立面。
我扑哧一声笑了,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安然错愕的看着我,他万万想不到一向害羞保守的叶亭竟然比他还放得开。
“昨晚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你也太逗了,你厌恶同性恋,难道我就喜欢?”我慢条斯理的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蹲在地上收拾我们的行李,我语调轻松,可背对着他的脸却表情僵硬,“男生之间打打闹闹惯了,这个不是很正常吗?你还当真了,你可真有意思!”
“可是......。”安然不习惯我的反常,语气中带着焦急。
“你要是在这样婆婆妈妈的就没意思了,好兄弟相互解决一下很正常吧。”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是一惊。
“对,你说的对,是我多心了。”安然低声喃语,而后又坐在床边低头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笑着对我说道:“不过你个死书呆在哪里学的这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平时背着我竟看些不良刊物了?我就说小白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安然又恢复了一贯嘻嘻哈哈的态度。
我起身正对上他的眼睛,一刹那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丝不安转瞬即逝。
“去吃点东西吧,下午就要回家了。”我平静的对安然说。
安然顺从的点点头和我一起出去,目光迷惑的望着我,里面或许有什么,但是他不懂,我也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这个暑假结束后我又瘦了不少,妈妈总担心我营养跟不上,我笑着说自己就是这种体质,羡慕死好多人呢!还没到9月份我们就已经回到学校补习了,我早已经做好了全力备战高考的准备。
至于安然,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那次海边旅行回来之后,我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虽然话已说开,可心中已产生隔阂了。厌恶也好,无法面对也罢,都不重要,我以为我们的友情会埋葬在这个夏天。
可我还是会想起他,我很想给他打电话,可以假借友情的名义。可我这人一向活的明白,模能两可的事我绝不会做,现在回头想想还不如糊涂些好,就不用活的这么累了。
我又搬回了寝室,王宇航与李涛都已经搬走了,他们的成绩都很好,考入了理想的学校。临别时他们笑着对我说这个寝室是福地,明年我也能蟾宫折桂。我笑了,但愿如此吧。
王宇航给我留下了很多书和笔记,我惊讶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勾抹的痕迹,对自己以前学习态度很是反省,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了,没想到王宇航竟然如此,我觉得要向王宇航学习。如果安然知道我这种想法会笑着骂我真变态,想到安然,我又沈默了。
一个多月没人住寝室已经脏的不像样子,到处都是灰尘,我利用一下午的时间打扫我未来的‘根据地’,在水房涮墩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我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虽然知道该来的早晚躲不过,可现在我还不想和他单独见面,不是逃避,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害怕尴尬。
我关上了水房的门,打算等一会儿没有动静了再回寝室。水房的窗户正对着学校后面的小山丘,我看着绿油油的树木发着呆。
“叶亭!”一个试探性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猛然回头,安然不知何时正站在我身后,数日不见却恍若隔世。那天的阳关真好,照的整个水房都很明媚,金属的水龙头上反射出耀眼的光猛。他依旧是老样子,只是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站在我面前。
“你也回来了?”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吃惊不少,生疏客套的问候,在一个月前我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是啊。”安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哦,对了,我要搬回家住了。”他这样说。
“很好啊,家里环境好。”我变得更加不善言辞只想早点结束这次谈话,我拿起墩布对他笑了笑,我知道自己笑的很不好看,“我先回去了,要帮忙叫我一声。”最后一句只是客气而已,他是不会叫我的。
“叶亭。”在走出门的一瞬间我好想听见有人在叫我,声音是那么飘渺,我只当做没听见好了。
回到寝室,我已无心干活,草草整理好书想好好的睡一觉,即便心情不好发脾气也是需要体力的。
房门被推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很不情愿的去开门,应该是安然吧?我这样想,却不知自己心中是害怕还是期望。
除了安然还会有谁,他局促的站在门前,不安的看着我,我已经感到有些尴尬了,“怎么了,需要帮忙吗?”我看向他身后,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就剩你自己了?”安然向屋里探寻一下然后问我。
“嗯,他们都走了,估计也不会再来人了,挺安静的。”我挡在门前确实没打算让他进来。
安然突然笑了,沉闷的气氛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那你要小心点了。”
“学校治安很好。”我一穷二白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安然又一次笑了,眼中还带着揶揄,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总有些坏坏的感觉,“以书生夜读的时候总是碰见妖怪化成的美女,所以让你以后小心点。”
我也笑了,“我可不喜欢美女。”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安然会不会听出端倪,知道我的取向有问题。
“你喜欢丑八怪吗?”听他这样问我才放下了心。
“有事?”我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很多人都说过我看上去不是很好相处,总是给人冷冷的感觉。
“先进去再说吧!”安然依旧在笑,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似乎他真的有事想找我谈。我想无论他说出什么我都不会太难受的,毕竟已经有过经验了。
我向里让了让,伸出胳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安然顿了一下,随即笑了,大大方方的进来了,他四处寻看,还拿起我扔在床上的书看了看,样子倒像检查寝室卫生的老师。我只是笑着看他,他应该是有话和我说,只是还没想而已。
安然坐到了我的床上,而我则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我觉得你还在生我的气。”安然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投出阴影。
“生什么气?哦,......是那件事吗?我已经忘了,你又偏偏提起来了,都说过了我没有放在心上了。再说,我也没有吃亏啊。”为了宽慰他,我笑得很真诚,可心却在痛。
安然忽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我,“你并不在意,是吗?”
他没来由的这样问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他希望我怎么样回答,其实也挺简单的,单选题,在意或者不在意。我咬着嘴唇摇摇头又机械的点点头。
安然又笑了,可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带着嘲讽,“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我并不在意,但我觉得你的态度很奇怪,为什么总是耿耿于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