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究竟是为什么?
真的是所谓邪不压正?狗屁,凭什么他就是正?
老子是为“金钱”,他是为“政绩”,他和老子并无本质区别,其实还不都是一个“利”字?只不过他披着一个所谓的“正义”外衣,只不过他比老子更阴险罢了。究其原因,是对决环境不平等,他并非能力强过自己,而是靠权利压自己一头,如果他不占这个优势,其实也不过一坨翔而已。
只是这坨翔仗着权利,确实在压着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张鹏飞长嘘一口气,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鹏飞,是不还耗着呢?”手机里的声音有些苍老。
“不耗着能怎样?现在只能耗着。”张鹏飞气很粗。
对方叹了口气:“你要耗到什么时候,又想耗出一个什么结果呢?现在情况已经这么不利,你还想反戈一击?还不赶快让一步?”
张鹏飞道:“我让了呀。说好的每天断供两县,可是从五号开始,我没再继续这么做,这已经是让了步,已经给够了他面子。他还要干什么?”
“儿呀,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这是让步吗?只不过是不得以情况下,留的一点本钱,而且这个本钱也在一点点消耗着,大大缩了水。若是照这么发展下去,你的这点所谓本钱也就不存在了,这本身就不是你的什么本钱。”对方说的语重心长,“儿呀,听爸一句话,别耗着了,面对现实吧。”
“怎么面对?人家可是狮子大开口,准备把我一口吞下去呢,难道我把脑袋递过去,任他撕咬?我还没那么贱。”张鹏飞恨声道。
“鹏飞,长痛不如短痛,商场中只有沉浮转换罢了,哪有什么绝对的对和错?何况你已经多赚好几年,已经够本了呀,现在只是回归正常水平而已。”对方继续劝解着。
“你老了,不懂。你以为他只是想逼着我降价吗?哪有那么简单?他是往死里整我。我若现在做出让步,他则肯定要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我不能退呀,退无可退。”说到这里,张鹏飞直接摁下了红色挂断按键。
“妈的,姓楚的,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耗过谁。”张鹏飞咬牙骂着,手里刚刚抓起的雪茄已经断成了多截。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隔靴搔痒自欺人
时间又过去两天,到了九月十日。
上班不久,李子藤又来了。
在刚上班的时候,李子藤便已来过,每天都有这个程序。现在再过来,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于是楚天齐问道:“有事?”
李子藤点点头:“嗯。据小道消息,展翅高飞想和施工企业谈谈。”
“谈谈?怎么谈?”楚天齐反问,“你怎么看?”
“关于怎么谈,还没有具体消息,我估计无非是谈恢复供应的事。”李子藤道,“虽然是小道消息,但我认为也是展翅高飞故意放出的风。之所以没有具体消息,应该也是他们故意的,是为了避免被动。这个消息没有任何诚意可言,是他们的一种试探,他们还在想着尽可能博弈到更多的利益。在现有情形下,企业不会轻易就和他们谈,他们要靠以前威吓手段促成的话,也根本不可能。”
楚天齐没有发表看法,而是嘱咐着:“继续关注,肯定他们还有后续作法。”
“是。”应答之后,李子藤退出了屋子。
看着门口方向,楚天齐心中暗道:张鹏飞呀张鹏飞,都这种情况了,你还在耍花招,还这么不老实,看来还是没打到你小子痛处。
……
张鹏飞却不这么认为,他自己觉得太痛了,痛入了他的骨髓。
曾几何时,全定野市公路水泥市场份额中,展翅高飞就占了九成多,整个定野市范围内,跑的几乎全是“展翅高飞”水泥罐车。这才仅仅十来天,一多半的市场份额就切了出去,这就是割肉吸?呀,他能不痛?
这几天好多人都劝自己识时务,家里老头子也让自己忍一忍、退一退。可你们谁能理解我,是那么好退、好忍的吗?要退到什么地方,又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你们总让我忍和退,又有谁真心实意帮我,为我提供一些助力呢?别人不说,老头子总该帮一帮吧,我可是你的种,我也是为咱们张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可你怎么也只知道唱衰我,就不能伸伸援手,你是真的脱毛凤凰不如鸡,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你儿子?我现在还真怀疑咱俩的血统关系。
刚才一刻还在想着水泥之痛,现在张鹏飞心中便是对许多人的恨。
“笃笃”,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长嘘了口气,张鹏飞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看到对方进屋,张鹏飞坐正了身体,语气也尽量客气了一些:“卧龙先生,请坐。”
面对对方礼遇,“小诸葛”没有什么反映,而是到在办公桌前,讲说起了事情:“张总,从各方汇集的消息来看,那十二个县的水泥供应充足。就是在这种高强度加班状态下,在一昼夜基本干两天活的情况下,他们的整个水泥供应没有衔接不上的情形,而且各个工地都还储备了四、五天的量。有这四五天的储备,足够这些施工标段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就是寻找新的供应商,也有相对足够的时间。”
“你要说明什么?”张鹏飞反问。
“小诸葛”给出回复:“现在对方底气十足,我们根本没有叫板的资本。”
听对方如此一说,张鹏飞的语气出现了不悦:“照你这么说,我们该怎么办?”
“小诸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起了当前形式:“现在那十二个县,无论从官方,还是从施工企业,或是从社会来看,人们都非常欢迎通途水泥。通途水泥公司也特别配合当地政府,源源不断的向施工企业供应水泥,各方气氛非常和谐。”
“可是你想过没有?水泥不是这么供应的,不应该这么复杂,而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商业行为。而他们倒好,交通局、公安局全体出动,定野市政府的家伙们也跟着参与了。这不像是供需行为,倒很像是搞运动。水泥供应也不是一时一事,他们这样的大混帮作法,又能坚持多久?假如再有其它事项发生,也需要他们投入人力,尤其需要投入警力的话,他们能顾得过来?”张鹏飞再提不同看法。
“小诸葛”的语气严肃了好多:“张总,首先我要提醒您,千万不要想着给他们制造人为事端,想也不要想。他们现在大张旗鼓的弄,尤其还投入了那么多警力,既是为了造成一种气势,更是在震慑我们。而且不仅是震慑,还实实在在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的人自投罗网。我还怀疑,这些布置出现的警察,只是表面的,暗处还隐着更强大的力量,姓楚的可是有过这样的先例。
现在他们这种大张旗鼓的搞法,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也不可能长久,尤其全市警力可不只是为这一事服务的。但是,这种全员出动的行为,本身就震慑了好多势力,包括我们,也包括别人。这就无形中增加了安定因素,发生不可测事项的概率大大降低,就相当于搂草打了兔子。
还有一点必须要搞清,就是我们不能只看人家能坚持多久,而是要看我们是否能撑得下来。现在整个定野市,几乎全是‘通途水泥’的罐车,罐车车队每经过一地,就是一道壮观的风景。他们本身供应的县市就多,而且派出的车辆又多,车辆还崭新、醒目。再看我们那几辆车,灰头土脸的,分明就是丑小鸭,一比之下便相形见绌了。”
“相形见绌?那好办,我们也全部粉刷一遍,再喷上红漆。”张鹏飞提出了新的见解,“我也要提醒你一点,他们现在供应水泥,是一车一结,这是长期供应的作法吗?这分明就是短期打算。说明他们双方合作的诚意基础并不在,那家公司也没那么大的供应能力,很可能现在也是瘦驴拉硬屎,是多少家凑一起的。咬咬牙,整个定野市场还是我们的。”
“小诸葛”连连摆手,“不不不。他们现在的作法固然不像是长期合作,这种作法又能坚持多久不得而知。但现在他们采用这种合作方式,也正是我们的机会,断然回头的机会。如果等他们全部签了长期合作协议,那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等待我们的只有那无尽的官司,还有数额巨大的索赔诉求。”
张鹏飞沉声道:“他们会签协议吗?刚才你也说了,不清楚他们能坚持多久,那就意味着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能坚持住吗?能坚持着看到他们最终的合作情形吗?”反问过后,“小诸葛”给出答案,“我们坚持不住,我们扛不过他们。现在那十二个县市的水泥价格仅是每吨二百四,比我们整整少了三十块钱,一个工地全算下来,可不是小数目。现在由我们供货的县市,早已经是怨声载道,纷纷报怨我们的价格太高,已经表达了换厂家的诉求。他们可不仅只是说说,早已派出人员与通途水泥联系,也把报告打到了基层政府,要求‘雨露均沾’。
说的不客气些,我们现在已经四面楚歌,根本不具备‘城楼观山景’的条件。现在市政府还没明确表态介入这几个地方,也同样是我们的机会,一旦他们宣布支持这些地方,或者做出实质性举措,那就晚了,到时黄瓜菜也凉了,什么也来不及。当地政府放空炮的时候确实不少,但这次我们不要心存侥幸,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楚天齐,对于这个人,你比我了解。”
听到这里,张鹏飞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楚天齐直接拿起了听筒:“有事?”
听筒里传来楚晓娅的声音:“市长,向您汇报一件事,展翅高飞有动静了,有了实质举措。”
楚天齐“哦”了一声:“具体说说。”
“据相关县市汇报,展翅高飞下午找到了还在供货的施工企业,主动向他们表示,降低水泥价格。听那意思,应该能从二百七十元一吨,降到第吨二百五十五。展翅高飞还向施工企业表示,他们是长期合作,是先用货后付款,可以压一部分货款,这种合作更有保障。而且这样可以少占用施工单位资金,能够把这些资金更多应用到其它方面,算上期间省出的民间借款利率,要合适的多。”说到这里,楚晓娅又补充一句,“他们这非常有针对性,是有的放矢。”
楚天齐“哼”了一声:“有的放矢?我看是隔靴搔*痒,毫无诚意,分明是权宜之计。我敢断定,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不冲别的,就冲他们的信誉度也不行。那些县市虽然还用着他们的货,但通过这次断供风*波,加之先前的霸王条款、高额供货价,已经看出了他们的本质,根本就不敢信任他们。不知他们是急昏了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愚弄他人呢?你说呢?”
“隔靴搔*痒自欺欺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楚晓娅给出回复。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 张鹏飞玩起心理战
一周时间很快,又到了星期五。
和前些天晚睡晚起不同,今天张鹏飞起的很早,其实近几天都起的不晚。这不是他忽然勤快起来,而是他晚上睡的不踏实,经常是半夜失眠,大睁两眼熬到天亮。
尽管身上没精神,双眼发涩,但张鹏飞还是洗漱一番,坐到了外屋办公桌后。他在等着一个人,等着“小诸葛”的到来。
从本意来讲,张鹏飞挺烦“小诸葛”这个人。平时的时候,“小诸葛”话不多,显得很低调,可一旦说起来,却又总是戳自己肺管子。他甚至怀疑,“小诸葛”这个外号名不副实,应该换成“炮筒子”才对。
烦是烦,但张鹏飞又不得不承认,近期的几件事都不幸被“小诸葛”言中了。也正是看到“小诸葛”的眼光敏锐,近期张鹏飞才让对方参与了水泥厂的事,还把对方比喻成直言敢谏的魏征。张鹏飞这固然有抬举“小诸葛”之意,其实更是在暗喻自己的不凡,整个一夜郎自大,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在张鹏飞刚坐下不久,“小诸葛”就来了。
看到对方进屋,张鹏飞一指对面椅子,直接道:“电话里说的那么急,什么事?坐下说。”
“小诸葛”没有客气,而是径直坐到椅子上,讲说起来:“张总,据下面报告,通途水泥公司已经和那些县市接触,要给相关的施工企业供货。”
“前两天我就听你说过,说那些施工队诈唬着要跟人家合作,还有人腆着脸上门去找。这不几天过去了,也没见怎么呀,还不照样得用我们的货?”张鹏飞不以为然,“现在他们供应十二个县,想必已经用了吃奶的劲。哪还有这样的能力?不过是那些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