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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一开,郝玉芳走了进来,进门就说:“主任,给您拜个早年,祝您……”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
楚天齐一看这个情形,赶忙介绍道:“郝股长,这位是宁书记。”
“宁书记?您是青牛峪乡宁书记吧?”郝玉芳说着,向宁俊琦走去,“早就听说您了,好多人都羡慕楚主任有您这样的女朋友。要我说呀,您俩是天生一对,最般配了。”
“郝股长,你太会说话了。”宁俊琦向郝玉芳招了招手,“我看你天生丽质,真不知道哪个小伙有这神气了。”说着,偷偷向楚天齐俏皮的眨了眨眼。
楚天齐明白宁俊琦的意思,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宁俊琦也跟着笑了起来。
郝玉芳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我解嘲道:“我成电灯泡了,还是赶紧走吧。”说着,快步走到老板台前,把手中的两张报表放到桌子上,迅速向门口走去。
打开屋门的一刹那,郝玉芳扭回头,俏皮的说:“祝二位领导新春愉快,祝早日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咯咯咯……”说完,快步走了出去,关上了屋门。
宁、楚二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幸福。
第六百零五章 父亲的别样关心
天快黑的时候,楚天齐开车把宁俊琦送到车站。在车站外面饭馆吃过晚饭后,她登上了七点开往省城的火车。
当然,在离开楚天齐办公室前,宁俊琦还是和他去卧室谈了一会工作,但仅仅还是以前有过的那些,并没有出格。
回到单位时,天已经很黑了。今天的办公楼显得格外安静,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冷清。其实平时晚上的时候,整个楼里也就自己和看门人,可能是潜意识在想着“放假”两个字吧。
进到办公室,和家里通过一次电话后,楚天齐就躺下了。虽然躺下的不晚,可睡着的时候却是深夜了。
……
第二天,楚天齐起的很早,洗漱一番后,直接去了汽车站,坐上了从青牛峪乡过境的早班车。可能是赶着回家过年的原因,早班车上人很多,在车站的时候已经坐满了。
刚上车,就接到宁俊琦已经“平安到家”的电话。
两个多小时后,班车到了青牛峪,楚天齐拿上一些大包小裹下了车。这些东西大多是雷鹏、苟富生等几个朋友送的,也有去给几个领导送干蘑菇时,领导给回的其它礼品。
一下车,就看到弟弟楚礼瑞在路边等着,弟弟身边停放着一辆崭新的农用车,农用车车厢上还搭着一个小棚子。
“哥,这么多东西?”楚礼瑞迎上来,把楚天齐拿的东西接过去,放到到了车厢里。
“都是朋友送的。”说着,楚天齐坐到了副驾驶位上,“你这效率挺高啊。”
“哥,要不是你给的那四千块钱,我今年是买不上了。”楚礼瑞发动着农用车,“嘿嘿”一笑,“诶,哥,你不是现在有专车了吗?怎么还坐班车?”
“刚到开发区上班,就把车开回来的话,也太那个了。”楚天齐点着两支烟,给弟弟叼在嘴上一支,自己夹着另一支,“现在又没司机,车也开不回去,就得成天家门口停个车,那不让人说三道四呀?”
“你跟爸一样,爸也是这么说的。爸还说……”楚礼瑞说着,换了话题,“买这么个农用车,就让爸一顿狠批,也不知他是那根筋不对了。”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爸的吗?”楚天齐在弟弟长头发上轻轻拂了一下。
“我也就和你诉诉苦,跟别人坚决不会说的,更不敢在爸跟前说了。”说到这儿,楚礼瑞脚下一给油,“哥,坐好了,看看咱这新车的速度。”
半个多小时后,农用车停到了家门口。
哥俩刚下车,妞妞第一个蹿了出来,后面紧跟着母亲和大姐。
“大舅,你都当大官了,还让小舅接你,你没有小轿车吗?”妞妞疑惑的看着楚天齐。
楚天齐一把抱起外甥女,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妞妞,那是舅舅单位的车,怎么能随便往回开呢?”
“那舅妈怎么就能开车来咱们家?”妞妞又抛出了问题。
“舅……她那是来村里检查工作,顺便来的咱们家。”楚天齐耐心的说。
妞妞扑闪着大眼睛:“你也可以来检查工作呀?”
“跟你说不清,等你长大就懂了。”楚天齐抱着妞妞向院里走去。
妞妞噘*起了小嘴:“跟姥爷说的一样,不就是要注意影响嘛!以为人家就不懂。”
大家都被妞妞的话逗乐了,一家人嘻嘻哈哈的进了屋。
一进东屋,就看到父亲已经坐到炕上了,楚天齐叫了一声“爸”。
“吃饭吧。”父亲楚玉良拍了拍炕席。
楚天齐“嗯”了一声,把鞋脱掉,上了炕里边,坐到了父亲身边。
每年进入冬季,农村人家里都是两顿饭。现在不到上午十点,饭已做好,就等楚天齐哥俩回来一起吃呢。
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着早饭,楚天齐还陪父亲喝了两杯白酒。只有父亲没有说笑,平时大家也习惯了,并没在意,但楚天齐总觉得父亲像是有什么心事。
果然,刚一吃完饭,本来妞妞缠着要和大舅玩,楚玉良却说:“天齐,陪我去那屋坐一会儿。”
“嗯”,楚天齐答应一声,跟着父亲去了西屋。
楚天齐按父亲要求,关好屋门后,也脱鞋上了炕,坐到了父亲的对面。
屋子里静了有一分钟,楚玉良才声音很低的说道:“天齐,爸问你点事,你要说实话。”说着,还警惕的看了看屋门,生怕被别人听到。
楚天齐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问吧。”
楚玉良长嘘了一口气,盯着儿子的眼睛:“天齐,你大包小包拿回来那么多东西,有的东西还挺贵,尤其有两条烟是大领导才能抽的,那几瓶酒也至少一瓶得一百多,你这到底是哪来的?”
“爸,你还信不过儿子吗?”楚天齐平静的说,“这些东西有雷鹏和几个朋友送的,这些朋友都是早就认识,也不归我管。还有那几样贵一点的烟酒,是我给几个领导送那些干蘑菇的时候,领导给回的礼。”
“哦,人情往来倒也正常。那么蘑菇的钱是公家的,还是你个人的?”楚玉良又提出了疑问。
“爸,那些蘑菇是我自己花的钱,所以人家给我回的礼也就归我了,对不对?”楚天齐说着,一笑,“我这不算占公家便宜吧?”
楚玉良没有接楚天齐的话,而是再次看向门的方向,声音压的更低:“你的工资大部分都给家里了,哪来的那么多钱买蘑菇?还有,你一下子就给了礼瑞四千块钱,又是哪来的?”
“爸,你不信任儿子吗?”楚天齐也盯着父亲。
楚玉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信。可是,可是你一下多出这么多钱,我还是不踏实。”
看着父亲那纠结的眼神,楚天齐想了想,说道:“本来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除了你和我。”
看儿子说的郑重,楚玉良一拍胸脯:“天齐,我*干过……我保证不说,包括所有人,包括你妈。”
“好。”楚天齐说着,凑到了楚玉良近前,“爸,你记得我那次掉进地洞的事吗?在地洞里……”楚天齐讲了自己发现鲜卑族文物,省文物局给自己五千块奖励的事。
听儿子说完事情经过,楚玉良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马上拿过炕头那盒没拆封的烟,拆开了口。他抽*出两支烟卷,递给了儿子一支,笑着说:“过年了,来,咱爷俩也抽根好烟,享受一下领导的待遇。”
虽然被父亲“审问”了一番,但楚天齐完全明白父亲的苦心,知道父亲是对自己的别样关心,担心自己把握不住,走了邪路。他心中很是感动,接过烟卷,对着父亲郑重的说道:“爸,你放心,儿子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会做对不起组织的事、对不起老百姓的事。”
“别说了,爸都知道。”说着,楚玉良打着了打火机,“来,天齐,点上。”
看到父亲亲自给自己“上火”,楚天齐赶忙伏下*身,把烟卷对准了火苗,点着了。
接着,楚玉良也点着了香烟。
顿时,一股高级香烟味道弥漫开来。楚玉良又用劲吸了一口,满足的说:“这家伙倒是比旱烟好抽的多,就是太软了,也不禁抽。”
“爸,要都像旱烟那么硬,得多少天抽一根呀,那烟厂还不得塌了?”楚天齐笑着说。
“是,是,市场经济嘛……咳,咳……这家伙也呛人呢。”肯定是边吸烟边说话的原因,父亲楚玉良连着咳了好几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同时还伴着妞妞的喊声:“大舅,大舅,你和姥爷在说什么悄悄话,怎么把门都插上了?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爷俩对望一眼,楚天齐马上下了地,奔房门走去,嘴里说着:“别敲了,别敲了。”
门一开,妞妞就快步闯了进来,双手叉着小腰,气势汹汹的嚷道:“两个大男人嘀嘀咕咕的,像什么话?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哼!”她边说,还边跺着双脚。
“哈哈哈……”楚天齐爷俩都笑了起来。
……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因为是小月份,其实就是大年三十了。
家里该买的也买了,对联也贴了,做饭有母亲和大姐操持,楚天齐就是陪着父亲说说话,还有就是被妞妞缠着,陪她玩。
下午的时候,接打电话也占用了楚天齐好多时间。打电话的人很多,有村干部,有乡里以前的同事,有县里的同事、下属、朋友,连省委党校的好多同学也打来了电话。大家无非就是拜个早年,还有的也是祝贺楚天齐荣升双料主任。
楚天齐也打出了好多电话,有给老师、同学的,有给县里领导的,也有给关系单位领导的,还有给省委党校教授的。当然一些帮过自己的,比如市农业局的钟科长,比如县发展计划委的龚科长,比如省委党校培训基地的汪处长,他都打去电话,送上了祝福。
接听的电话,尽管有的提前没有想到,但大部分都在情理之中,稍微意外些的,就是孟玉玲了。孟玉铃也仅说了几句拜年和祝贺的话,楚天齐却从对方话中感受到了一丝凄凉,但也爱莫能助,只能从心里祝福对方了。
第六百零六章 团团圆圆过春节
将近下午五点的时候,楚家的年夜饭就要开始了,晚饭没有在炕上吃,而是用的放在地上的圆桌。
有的地区是在午夜零点前后吃年夜饭,意即辞旧岁,迎新年。而在玉赤县,人们都把大年三十的晚饭视做年夜饭。
大盘骨头冒着香气端了上来,各种炒菜摆了满满一桌,每人杯中也已倒上白酒或饮料。大家围坐在一起,就等着一家之主祝词开席了。
楚玉良一改早饭时不苟言笑的状态,脸上笑咪*咪的,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说道:“都准备好了?”
“姥爷,都等着你说话呢,我都馋坏了。”妞妞抢白道,“你要不赶紧说的话,我就替你说了。”
“妞妞,别捣乱,听姥爷的。”楚礼娟瞪了妞妞一眼。
妞妞冲着妈妈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楚玉良端起手中白酒,看看一家老小,其他人也端起了手中大大小小的杯子。
正这时,门口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众人不由得扭头看向院里。就在大家纳闷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院子里,紧跟着“蹬蹬蹬”声音响起,来人进到了屋子里。
来人身穿羽绒服,用围巾严严实实包裹着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眉毛和围巾的边缘有一层白霜。他一手提着大编织袋,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包,站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餐桌上的一个人。
此时,楚天齐哥俩站了起来,楚天齐盯着来人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来人把嘴旁的围巾向下拉了拉:“我是栓柱,我是……”
“栓柱……”楚礼娟早已泪流满面,扑到来人身上,哭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妞妞更是迅速躲到大舅怀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死在外面?”楚礼瑞走前一步,推开姐姐,抓*住了来人衣领,恶吼吼的说:“我姐嫁给你七年,守了五年多活寡,你可把我姐害惨了。”
来人急忙道:“礼瑞,都是姐夫不好,这不我紧赶慢赶回来了,到家不见你姐娘俩,就又让别人用摩托把我送这儿了,我……”
“我姐没你这个男人,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楚礼瑞眼睛瞪的溜圆。
“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来人说着,举起右手,不停的在自己脸上抽打着。
楚礼瑞并不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