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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汐缓缓松开冷夜辰的手指,带着哭腔问:“这是怎么回事?”
“废了。”
冷夜辰的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让简若汐的心像是被人猛地使劲扯开一样。
感应灯轻柔的光照在冷夜辰的头顶,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简若汐看不清他的眸子,但是她知道在这片阴影下的神伤。
一颗眼泪顺着简若汐的脸庞滑了下去。
冷夜辰将简若汐脸上的泪痕抹去,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他日思夜想的简若汐,他们兜兜转转,误会错过又相遇的简若汐。
她怎么可以哭,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而哭泣呢。
冷夜辰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相比简若汐的丧子之痛,他的痛又能算得上什么?
恢复理智的简若汐,看着冷夜辰那自嘲的微笑,依旧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你的手还可以治好吗?如果国内看不好,国外可以吗?”
简若汐仰着头看着冷夜辰,期待他可以告诉自己,他的手还有的治。
可冷夜辰摇了摇头说:“自岛上回来耽误了太长时间了,里面的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已经错过了康复期限。”
简若汐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钝痛在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弥漫开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她握紧拳头,一下一下砸在冷夜辰的胸口。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还要这样折磨我?”
简若汐在冷夜辰的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将从前不敢说的话都吼了出来。
简若汐虽然曾经也想要从他的生命中剥离,发誓他的悲喜从此跟自己无关,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发现,她恨冷夜辰有多深,她爱冷夜辰就有多深。
他痛,她亦痛。
冷夜辰忍不住伸手想要搂住简若汐,可是仅存的理智,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她呢?
就像简若汐说的那样,一直都是自己自以为是,自以为能够操控全局,却让无辜的简若汐被牵连,被自己所伤。他冷夜辰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罢了。
“不要哭了,我要走了。很抱歉今天喝醉了过来打扰你,虽然我不能保证能够忍住想你的冲动,但是我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说道这里冷夜辰感觉心里像是失掉了一块一样,他强忍着悲伤继续说:“但是……能不能让我偶尔可以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看你一眼。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但请偶尔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冷夜辰说完这些话,立马回头开门离开。
他怕简若汐不同意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怕自己再多看简若汐一眼,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简若汐怔怔地站在门前,刚才一个瞬间她想要抓住冷夜辰的衣角,却没能下得了决心。
站在简若汐家门口的冷夜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久久不肯离开,虽然见不到简若汐,但是知道她在门的另一边,他的心里就一种心安的感觉。
冷夜辰看着倒了一地的酒瓶,慢慢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酒瓶。
虽然冷夜辰的意识清醒,但是他的神经已经被酒精麻痹,没能维持得了平衡,摔倒在地。
手中拿着的玻璃酒瓶,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冷夜辰的手掌正好压在了玻璃碎片上。
门那头的简若汐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推门冲了出来。
一开门便见到冷夜辰坐在地上,查看自己手上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冷夜辰的手腕留下,将西服袖口露出的白色衬衫染成暗红色。
“你在干什么?”
简若汐走到冷夜辰的身边蹲下,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从地上站起来。
冷夜辰觉得有一丝窘迫说:“我想要把门口的酒瓶捡起来的,没想到摔了一跤。”
简若汐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紧锁着眉头:“这些我明天早上会收拾的。”
冷夜辰顿了顿说:“可是我怕你的邻居明天早上看到你一个独居的女孩门口有这么多空酒瓶,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对你……不好。”
卷二:情感博弈之步步为营 第三百六十九章 我可以放手
简若汐听冷夜辰这样说鼻头不由得一酸,这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担心她。
简若汐领着冷夜辰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取来药箱,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下冷夜辰伤口上的玻璃碴子,用生理盐水将伤口冲洗干净。
伤口上的尘土被冲刷干净后,冷夜辰手掌上的几个血窟窿显得格外明显。
简若汐感觉这伤口不是在冷夜辰的手上而是在自己的心上,不然为什么自己的心也跟着这么痛?
她赌气一般,给冷夜辰用酒精棉消毒时加大了几分力气,冷夜辰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可是依旧一声不吭。
简若汐剪下一段纱布给冷夜辰包扎伤口,语气里全是埋怨:“之前是小手指,现在是手掌,你下一次是不是就不要你的手了?”
简若汐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淌。
看着简若汐这个样子冷夜辰的心里也不好受。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简若汐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冷夜辰无声的后悔。他不知所措地偷看把头埋进膝盖的简若汐,心里莫名滋味不好受。
“别哭了,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冷夜辰慢慢靠近沙发的那一头,随着他的动作简若汐也会移动退让。
逼得冷夜辰语气都很郁闷,不管他怎么哄,她都不说话,场面一再进入了尴尬气氛。即使是他心里有愧,也被简若汐这种态度气得憋屈。
他们明明同坐在一张沙发上,却隔得极远,中间像是有一条银河把他们放开,冷夜辰明明知道,那银河是什么。
他终于低头,开始承认错误。
“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我,我可以放手的。”冷夜辰抛出这句话时,满心想着的都是简若汐一次次对他的侮辱和厌恶。
如果仅仅是厌恶他……他也可以走,消失在简若汐眼前。
说到做到,冷夜辰说完这句话后,立马站起来,开始不由分说地往门口走。
那双坚定的眼睛往前看,都不带回头,甚至不知道简若汐此时已经停止哭泣,把眼神放在他转身离去的背上,眼睛红彤彤得想兔子,惹人怜爱。
眼睛看不到的,耳朵可以听见。
就在他皮鞋踏上门槛时,从背后传来一道质疑声。
“你到知道都不明白,我为你做的一切。”
简若汐眼睛极红,说话鼻音有些重,却并不影响她表达对冷夜辰的失望。她说:“冷夜辰,我最讨厌你了。每次都这么自以为是……”
明明是他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死皮赖脸要进来求得她原谅的。怎么现在提出离开的人,也会是他呢?
不知是什么原因,简若汐有些委屈,吸着鼻子要一一述说冷夜辰的罪状,活脱脱像爱翻旧账,要闹分手的女生。
“每次都是你要离开,只会顾着自己的感受。我讨厌你!很讨厌!”等简若汐终于把话说完了,她就整个人焉了下去,继续把头埋进膝盖上,像沙漠里胆小的鸵鸟。遇到事情只会逃脱。
冷夜辰知道,她是在哭,原因是因为他。
他也管不上其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道歉。
事实上他真那样做了,快步跑到简若汐面前,不知所措地挠头苦想,最后把瘦弱的简若汐拥在怀里,不愿放手。
“别讨厌我……对不起。”冷夜辰声音颤抖着,头紧紧靠在她肩膀上,粘人得厉害。一遍遍道歉,自责甚至是低下头来求和,这些只为简若汐一人做。
确实这样做效果很好,简若汐那如小猫般的哭声一点点减弱,还娇气地推开他,发着脾气。
她说:“骗子,放开我。”
可这些话听在冷夜辰耳边,却是不一样的情话,毕竟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主动把这话转为反义。
那就是,千万不要放开她。
不仅如此,冷夜辰甚至越抱越紧,不愿和她有一丝间隙。像粘人的小狼狗,整个人环抱着娇小身躯的简若汐,一同倒在沙发上,她的头就靠在心脏处。
两人靠得近,简若汐一点点感受着从他心脏发出的跳动声和嗓子发出的震动声。
“我不要,你会跑。”他简单地阐述着自己的心意,紧接着就是一番自白。
“别讨厌我,如果你不喜欢我自以为是,那我以后就都听你的话。”冷夜辰说得很真诚,很是爱惜地亲吻着简若汐的头顶,有些停不下来。
他不管简若汐在怀里的反抗,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就决定不往西。不管做什么都答应,所以别讨厌我。”
“我会害怕……”这句话从简若汐头顶发出,带着不一样的震撼感。她怎会不知,冷夜辰是在保证着他们的未来。
只是他们之间,有未来吗?
这样想着,简若汐不可抑制的眼泪就顺着脸上的泪痕,一点点流下。根本无法控制,连哭声都在冷夜辰面前显得脆弱。
她扭过头来,不想被冷夜辰发现自己的眼泪,倔强地厉害。紧紧咬着嘴巴,不愿让自己的哭声被发现。
明明知道无路可退,却还是因为他一句话,甘愿放弃一切。
“宁愿在酒吧里被恶徒打死,也要拼命抢回我的照片。冷夜辰,你觉得这样的你,很深情吗?”简若汐反问着,语气很是冷淡,她不敢望向冷夜辰那双满是爱意和期待的眼睛,低着头压着嗓子哭泣。
他这样的行为虽然笨,可她其实很受用……
她一把推开冷夜辰双臂,坐起来抹眼泪。拿起一边的纸巾整理自己的狼藉,开始端着架子。
看着面前冷夜辰一脸吃惊的表情,简若汐质问着:“根本就不会,你这样做只会增添你的幼稚!”
她指责着,嫌弃着冷夜辰的一切。语无伦次地要伪装成最不好相处的模样,张牙舞爪要把身边的所有人吓走。
在冷夜辰眼中只会增添几分可爱。
“对,幼稚。”他顺着简若汐的话接下去,嘴边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重新看见简若汐这幅生龙活虎的模样,感觉久违。
心里有些温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始埋怨自己:“我性格不好,脾气很差有时候还会跟你发脾气,这些都是我的缺点,我会改。”
“可如果要改掉我对你的爱,那绝对不可能!”冷夜辰把自己的意思摆在简若汐面前,很是决绝地告诉她,他绝对不能失去。
失去她!
趁着简若汐还没反应过来,他快速亲吻着简若汐娇嫩欲滴的唇,蜻蜓点水后快速离开,带着占有欲对她表示:“一想到你离开我要和别人结婚生子……那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放纵她去追寻爱情,即使是绑着也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没有简若汐的每一天都是虚的,每天行尸走肉般生活,那还不如从来没有生存过。
“你……”简若汐哑口无言,捂着被偷亲的嘴有些气恼,可心里充满着莫名的甜蜜。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如神祇的男人,无计可施。
随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着:“可你明明说会祝福我和何然的,说你根本就不愿意耽误我的时间。”
那天的场面一度在简若汐脑内播放,曾经一度让她辗转难眠,醒来也会化为噩梦。
这是属于他的祝福和放手,难道不是他处理这段感情的方式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他怎么能反悔。
面对着简若汐的质问,冷夜辰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回答。他支支吾吾着说:“我后悔了,因为做不到把你让给别人,看着你在别人怀里欢愉。”
他带有占有欲般一把抱住简若汐的肩膀,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不容抗拒。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不管简若汐如何挣扎都无效。
“你是我的!”冷夜辰吃醋般说着,目光如炬。与他靠得极进的简若汐只感受到他的一身酒味。
为了判断他此时是否清醒,简若汐的手同时往他脸上探去,轻轻抚摸着冷夜辰的鼻梁,即使靠在他怀里也一样坚定地说:“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我,只是简若汐。”
简若汐轻轻叹一口气,为了表示这句话的真实度,她离开了那张沙发,往卧室里跑,显得有些着急。
她进去不到一会,手里就拿出一件外套,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是那天离洛结婚时,你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吗?”
见冷夜辰眼睛望着衣服不说话,她自己开始解释说:“你和今天说着一样的话,甚至还把何然扯了进来。”
简若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