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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离家去投靠在外乡的陈叔,想跟他学杂缩钱,不料还未找到陈叔便染了场恶铂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我便一路乞讨南下,可外边烽火连天,到处都在打伏,遍地饿殍,别说粮食就连野菜树皮都被人抢光了就在我差点饿死病死之时,有一位路过的老和尚救了我此后我便跟着他四处化缘,救治病人,久而久之我被他感动了,便萌生了皈依佛门的念想♀些年我都跟在他身边,潜心修炼佛法,消有天能跟师父一样积德行善普度众生”
“做普通百姓也可以积德行善,你为什么非得做和尚呢?”绣儿仍是不理解,哭得稀里哗啦,“你在外面也不写封信回来报平安,家里一直都在的你”
“我每年都有写书信,可能是因为战乱,书信没能安全捎到你们手上”安喻温双十合手,“阿弥陀佛,贫僧每天早晚诵经念佛,保安家平安″儿,不知爹娘是否安好?”
安喻温不问还好,他这一问,绣儿伤心的掩头痛哭,“除了我跟你,他们都死了”
手中的佛珠,“哗啦”掉在地上,绳子被摔断,珠子撒满地,安喻温脸色苍白,半晌才问道:“为什么?”
绣儿忍着伤痛,将安大朗被僵尸咬,及最终安越泽变成僵尸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她握住安喻温的手哀求道:“大哥,安家就剩你一根血脉了,安家的香火,千万不能在我们这代断了根,你还俗跟我回家吧”
131他不是妖怪!
佛家思想,抛弃尘世俗念,无欲无求,将生死轮回置之度外。
安喻温一直跟随在方丈的身边,四处救人于水火赠衣施药,多年下来亦悟出生死之道,早已将人事间的俗事放下,这也是他辗转行医救人而一直没有回家的缘故比起安家,那些水深火热的百姓更加需要救助,他一直以为即使自己不在父母身边伺候,还有二弟三弟和绣儿侍奉左右
世事,总让人难以意料,安喻温怎么也没有料到安家会遭此劫难,除了绣儿外,安家已无人生还
“绣儿,你说三弟变成僵尸,那后来怎么样呢?”安喻温担忧道:“他有没有咬你?”他一直谨记娘的教诲,深信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加之跟方丈云游四糊年却从来没有碰到过妖怪作乱,绣儿口中的僵尸,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三哥没咬我”绣儿神色黯然,滋味百生,“我怕他伤人,将他寄养在道观,可谁知不久前被女魃带走了,我正想尽办法找他呢”
“女魃?”安喻温不解
“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僵尸”
安喻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但愿三弟平安无事”
“大哥,你不要再念‘阿弥陀佛’,你一念我就头痛”绣儿拉住他的手,急迫道:“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过去,快点还俗跟我回家”今天,哪怕他为了生存变成杀烧抢掠的强盗土匪,她都可以理解,毕竟生逢乱世,在一些情况下不得不逼自己做出一些痛苦的选择可他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和尚哪怕跟庄逾臣一样,做个火居道士,她都欣然接受,可他现在竟然是出家的和尚,四大皆空不近女色的那种!
“绣儿,你听我说”多年历练,看透生死的他纵然再悲伤难掩,可在修身养性方面却有一定的成果,“当年遁入空门我便已考虑清楚,一生要侍奉佛祖左右人生一梦,白云苍狗,侍到尘埃落定时,再回首皆如黄粱一梦,无需过于执着尘世的俗念……”
“……”听着安喻温的话,绣儿撞死的心都有了她要的不是他看破世俗看破生死的大道理,她没有他那么伟大,她就想他给安家留下血脉,不想安家断子绝孙,其他的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绣儿,咱们兄妹难得重聚,不如你在寺院留几天?”
一时之间,绣儿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嗯,一切听大哥的”大哥出家做了这么多年和尚,早已被佛家思想洗脑了,想劝他还俗只怕绝非易事
庄喻温望向远处的背影,“对了,跟你一块来的那位公子是谁?”
事赶事,凑巧全赶到一块去了″儿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庄逾臣执意捉妖,机缘巧合之下她碰到了唯一的亲人,可也因此道破了自己刻意隐瞒的身份
“他是红树村的庄逾臣,幼年时曾与我有过婚约”心,似打番的五味瓶,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原来绣儿已有婚配了”安喻温高兴道:“庄公子一表人才,实属人中龙凤,你有个好归宿,我便放心了”
“呵呵……”绣儿脸色僵硬,苦涩不已
安喻温通报方丈后,便给绣儿跟庄逾臣安排了两间禅房,接着去扫地挑水做早饭寺庙破旧清冷,全寺上下不过数十名和尚,难怪妖怪敢上门找碴
想着安喻温在寺院修行,怕妖怪伤到他,绣儿片刻都坐不得,敲开了隔壁的房间,“你找到妖怪了吗?”
庄逾臣不说话,冷眼瞪着她″儿咯噔一下,低头走进他房间,在桌边坐下,深吸了口气才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不是的,不是的”绣儿惊慌的罢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破屋的时候?”
“嗯”绣儿低头,压根不敢望他一眼那么高傲的人,知道她骗他,一定很不高兴吧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得知他的名字之后,她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
“你很讨厌我?”庄逾臣挑眉,冷冷望了她一眼
“啊……没,没有的事”他怎么知道她讨厌他的,莫非自己有写在脸上?对了,之前救粽子的时候,她对他又打又骂的没给过好脸色,难怪他会这样认为其实,她确实挺讨厌他的,冷血的像个魔鬼,杀僵尸时连眼都不眨一下,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庄逾臣冷笑道:“那为什么不说?”
绣儿低头,对手指,“之前……之前我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跟你说”
“如果没有遇到你大哥,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说?”
“不……不会的”绣儿暗中抹了抹冷汗说实在的,知道他的身份后,她真的挺害怕面对他
尼玛,为毛艾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她,为什么如此心虚,跟作贼似的
庄逾臣打破砂锅问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
绣儿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就……就打算这一两天说”
“你把头抬起来”地上有金子吗,她非得一直盯着不放
绣儿战战兢兢的抬头,神色不太自然的望着她,“怎么了?”
庄逾臣望着绣儿清秀脱俗的容颜,总觉得现在的她跟记忆中相差甚远可细想之下,脑海中那道身影长大之后,似乎就是现在的涅到底差了什么,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来
“没什么”庄逾臣悄然叹气,“只是想好好看你一眼而已”
此话一出,绣儿的脸绯红一片,“很难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为什么用陌生的眼神打量她≤之,让人挺不舒服的
“你家当年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些年我有在外面寻找你,不过都没找到”庄逾臣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茶,“你这些年,一直在朱家?”
“嗯”趁着他问话的机会,绣儿好奇道:“我听过你当年从树上跌下来受了伤,后来怎么会当了道士呢?”得知他摔伤的事,娘曾带她登门拜访,不过却被正在气头上的庄婶赶了出来’婶不但将娘辛苦攒钱买的手信扔了,还破口大骂她是扫把星,祸害庄家的扫把星∷心的回到家,她拿着他送给自己的核桃,伤心地哭了一夜
“当年我一时顽皮爬到树上掏燕子窝,不料跌了下来,不但摔伤了脑袋连腿也摔断了”家里给绣儿的定婚礼太廉价了,那时的他尚未有能力给她好的礼物,于是到处掏些燕子窝,将取到的燕窝偷偷存起来,想着日后给绣儿送过去可谁曾料到,他不成了瘸子,还成了傻子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均是后来听父母说的,大抵是自己变傻之后,受到村们的嘲讽轻视
“痴傻几年,有次爹带我去镇上卖红薯,机缘巧合之下我碰到了茅山派掌门,精通医术的他将我脑中的淤血驱除,由于脚伤及筋络较难治愈,他带我上了茅山,花了一年左右的时候终于将我的脚伤治好了”
“之后你便留在茅山,拜师学艺?”世事难料,庄逾臣有如此奇遇,实属幸运不管怎么说,他没痴没傻,她总是高兴的,相信庄叔庄婶也松了口气,不会再将当年的事怪到她头上
庄逾臣淡道:“是的”
“太好了”绣儿不禁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你大哥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绣儿头痛欲裂,郁闷的捏着茶杯,“他不肯还俗”
庄逾臣没再说话,绣儿一门子心思都放在安喻温身上,甚是不解道:“你说他为什么不肯还俗?”
“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唉,问了等于白问,不过绣儿仍是不死心,“如果有一天让你还俗不再做道士,你会怎么样?”
“我为什么不做道士?”庄逾臣反问道
“你长常与妖魔鬼怪打交道,就不怕它们伤了你的性命?”绣儿没作过道姑和尚,弄不得他们的心思,“如果你不在了,你父母该多伤心”九泉之下的爹娘若得知大哥做了和尚,肯定伤心极了
庄逾臣淡淡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天下底没了降魔降妖的道士,这个世界会乱成什么样?”
“……”天下道士数不胜数,多他一个不算多,少他一个不算少
某人撇嘴的不屑涅,落在庄逾臣眼中,他轻轻挑眉,“如果大家都跟你想的一样,你觉得这个世界不会被妖魔鬼怪作乱吗?”
绣儿蔫蔫道:“我知道”别人出家当道士做和尚,她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个别人,能不能不是大哥尼玛,她宁愿自己当尼姑,都不要大哥当和尚啊r》
“己所不欲,匆施于人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你大哥的事最好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可是……”绣儿不服道:“他可是安家唯一的消”
“哼……”庄逾臣忍不住一声冷笑,“不是还有你吗?”
“我……”绣儿一时语塞,“我跟大哥,自是不同的”她可是女儿身,即使日后诞下子嗣,亦是随夫家姓而安家,若是大哥执意不肯还俗,便是断了香火你说她能不着急上火吗?
“有何不同,莫非你身上流的不是安家的血?”
绣儿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庄逾臣反问道:“莫非你想悔婚不嫁,学你大哥一样,青灯古佛过一生?”
“不是的,不是的”被他咄咄逼人一问,绣儿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庄逾臣笑,“你不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想出家”
庄逾臣伸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直言不讳道:“想悔婚?”
绣儿的脸,“唰”一下红透了,被他一言戳中要害,她压根不敢望他,别开脸道:“我没那个意思”
捏住她下巴的手,不禁施了些力道,“是吗?”为何他觉得,她脸上写着:我不愿意!
“你别这样”绣儿推开庄逾臣的手,“捏疼我了”是的,她想说不愿意!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出现的太过突然,她一间之间不知该面对他,面对过去那段痛苦的记忆或许,再给她一段时间,她会缓过神来,心甘情愿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现实毕竟,她是个女人,迟早都逃不脱结婚生子的命运,庄逾臣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宿命
庄逾臣收回自己的手,可目光却仍打量着绣儿″儿尴尬不已,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找到妖怪没有?”
“找到了”庄逾臣点头
“在哪?”绣儿惊讶道
庄逾臣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你大哥”
绣儿的脑袋,“轰”一下炸掉了,“你胡说!我大哥怎么可能是妖怪!”
“你没觉察觉到他身上有妖气吗?”庄逾臣淡望了她一眼
绣儿一怔,“什么妖气?”
“你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有股很熟悉的感觉”绣儿蹙眉,“心里莫名涌起来一种滋味,就像是我跟他之间,有股不可割断的东西似的”骨血至亲,这种感觉于正常不过了
“我说的是,你抱着我的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绣儿愕然,脸色慌了,“你的剑……你的剑动了,嗡嗡着似乎要挣脱我的束缚”可是,那不是她的错觉吗?
“我所使用的剑,是诛邪剑,但凡有妖怪靠近,它都能感应到的”
“啪”,绣儿的手一抖,茶杯跌在桌面,水酒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她大哥是人,不是妖怪!
132何方妖怪,快滚出来!
“拜托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好吗?”绣儿气呼呼地瞪着庄逾臣,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你说我大哥身上有妖气不就得了,非得说他是妖怪”
“我可没说他是妖怪”庄逾臣不紧不慢道:“是你自己疑神疑鬼,还没听完下半句,就自己在一旁大呼小叫了”
“谁大叫小叫了?”绣儿气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