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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凑巧罢了。”盈盈一笑,又说道,“姑姑,爷爷和奶奶都希望你能够快些回去,你什么时候打算上天鹰教走走?”
殷素素叹了一声,说道:“原本盘算着师父百岁寿诞之后就往天鹰教去的,可如今这番情景,不知道五哥还愿不愿和我一起去。”
盈盈撇了撇嘴:“他若不肯去,我们便自己回去,还要带了表哥回去,顺便同爷爷说你在这儿被人欺负了。”
“万万不可!”殷素素赶紧拦阻,“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不是,可万万不能在你爷爷跟前提起。”
盈盈微笑不语,心中却不以为然,殷素素自从嫁了张翠山之后,再也不像一个邪教中人了,前怕狼后怕虎的。
张无忌在那儿哄着俞岱岩开心,俞岱岩没有儿子,对这个师侄颇为喜欢,而且他也是明理之人,细细思量了之后也明白此事的罪魁祸首不是殷素素,很多事情不能全怪在她的身上,而且五弟和她已经结为夫妻了,又生了一个孩儿,难不成要五弟和殷素素分开,让这孩子有父无母或者有母无父不成?于是反而每每张翠山来的时候劝着他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又刨析事情缘由来相劝着,张翠山这才开始和殷素素说话,只是仍不亲近,殷素素却已经很是喜欢了,但还是不敢提回天鹰教的事情,倒是张无忌瞧着外公送来的东西中有许多小孩儿衣服鞋袜,甚为感激,在张三丰面前略提了一下张三丰便即做主让张翠山带着夫人孩子回门,其时正好殷天正又派了殷无寿等一众下人前来催请,就一同下山,往江南海盐县而去。
一路上,张翠山和天鹰教的殷无寿等人骑马,殷素素带着张无忌和盈盈坐在大车之上,因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殷素素精神不济,懒懒的歪在车中软榻上,张无忌却很是兴奋,趴在车窗上看风景,还拉着盈盈一起看,时不时的指点风物,询问盈盈这个是什么,那个做什么用。
盈盈对张无忌的疑问,开始很有耐性的答了,但时间一长就有些不耐烦,扁了扁嘴,不去搭理他,倚靠在车壁上,找了一本闲书来看着。
张无忌忙自她手中将书抽了去说道:“车中摇晃,看书对眼睛不好。”又怕盈盈不信他的话,补充了一句,“这是前些天我在医书上看到的。”
盈盈笑问道:“你没事儿的去看医书做什么?难不成想在武当山下开个医馆当大夫?”
张无忌脸上微红,道:“我现在这么点本事,怎么还敢想着当大夫,只是前些天我生病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觉得烦闷至极,三师伯手足不能动弹十多年,那该有多痛苦呀,我想若能学点医术,医治了三师伯就好了,而且那样爹爹和娘亲也能和从前一样了。”
殷素素听着儿子懂事的话语,心中便是一热,将儿子搂进了怀中,说道:“无忌,有你这番话,娘亲就开心了,你三师伯的伤总和我脱离不了关系,等这回回去见过了你外公,我自当想方设法的给你三师伯寻找名医。”
张无忌点了点头,出神了一会儿见盈盈半阖着眼睛,颇有烦闷之意,就拉着她的手,陪她说话解闷,他素来最会记得旁人恩情,盈盈先是救他免被蛇咬,之后又代替他被恶人捉去,后再拔除自己体内的阴毒寒气,三番救护,让他铭感五内,这些天一直就想着要对盈盈好些,现在见她烦闷无聊,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哄她玩儿。
少倾到了正午时分,一众人等到了一处大城镇就下马吃饭休息,殷素素见张无忌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颇为好奇,跃跃欲试想出去玩儿,就让殷无寿带着他到街上逛逛,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若有什么喜欢吃的,喜欢玩儿的自己买了来。
半晌回来的时候殷无寿果然捧了许多东西来,上了车,张无忌亲自打开了包裹,那里面都是些小孩儿吃的玩的,只是都是独一份的,殷素素有些尴尬,怎么先前忘记嘱咐张无忌给盈盈带份来玩儿。
正想着如何开言的时候,却见张无忌将那些吃的玩的都堆到了盈盈的跟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说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就买了这许多来,你尝尝这个,还有那个。”顺手就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塞进盈盈手中。
盈盈有些感动,这孩子对我还真好,自己一样东西都不买,偏给我买了许多来,便吃了一颗,却见张无忌馋馋的看着自己,略感好笑,推说自己吃不下了,就要给了张无忌,张无忌连忙摆手说这是给表妹买的,盈盈横过了冰糖葫芦串儿往他嘴里一塞,瞧着张无忌目瞪口呆的模样,嘴里含着笑,又拣了九连环来玩儿。
众人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几日功夫就到了海盐县,在鹰巢顶下,殷野王等人早等候在那儿了,见了妹妹欢喜无限,拉着她手说话,又和张翠山厮见了,之后抱起了张无忌,将一把嵌金镶玉的匕首送了给他,张无忌得到母亲点头之后收下,又连连道谢,接着岳姨娘和他的两个儿子殷峰、殷岩也上前见礼,却唯独不见李芸瑜和殷离。
盈盈心中一沉,李芸瑜不出来还说得过去,她素来不喜热闹,可殷离最是思念自己,这么多日不见,她知道自己回来,理该早早等候才正常,可如今竟然不见她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13、险恶良药
13、险恶良药
盈盈因见李芸瑜和殷离都不来迎殷素素,心中起了疑,有些想问,却不知道去问何人,殷素素又对她很是喜爱,一路拉着她手,说着她几次救人的事儿,殷野王听了却是阴沉着脸,似乎想到了什么,更让盈盈觉得家中必发生了什么事儿。
上了鹰巢顶,殷天正夫妇出来,老夫人一溜的扑上去,拉住了女儿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又揽了外孙儿张无忌细看着,笑对殷素素说道:“这孩子长得像你呢!”
另一边殷天正见到女婿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他对打起来,不过众人也不惊慌,都瞧出这是岳父大人试女婿武功来着。
半晌两人停下,都是哈哈一笑,相互让着进了天鹰教的大殿,知道此刻却也不见李芸瑜和殷离,盈盈想要问,但殷天正正和殷素素等人说话,旁人也插不上来。
倒是张无忌眼珠儿一转,想起了盈盈曾经说过家中还有一个表妹,便问道:“外公,离表妹怎么不见?”
众人的脸色都僵了一僵,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殷素素也道:“是呀,哥哥,嫂子怎么不见?”
殷野王愣怔了一下,方才说道:“你嫂子病了。”
“那我可要瞧瞧去。”殷素素昔日在家之时和李芸瑜颇为要好,她站起了身来,携了无忌的手就要走,盈盈忙要跟上去。
殷野王赶紧说道:“不妨事,明日再看也是一样,你先陪爹娘说说话。”
殷素素见兄长这样说了,便只有点点头,却还有些担心,张无忌深体母亲心意,捏了捏她的手,扬起了脸儿说道:“娘,我和表妹到外面去玩儿,好吗?这儿好漂亮。”
殷素素会意,点了点头,将无忌推到盈盈跟前,笑着说道:“盈盈,你带无忌到处走走吧。”
“好。”盈盈一笑,向殷天正告退后,拉着张无忌的手就往外面去。
“表哥,多谢你啦。”走出正厅十余步,盈盈低声说道。
张无忌笑了一笑,两人快步往李芸瑜母女三人的秀竹园去,秀竹园在天鹰教总坛内院靠后方位,尚未到院门口,只见洋洋洒洒的大片竹林,竹子随风而动,摇曳生姿,遮挡住猛烈的阳光,透出阵阵阴凉感觉,竹林中间是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小道鹅卵石铺成,蜿蜒向前,通向两扇朱漆大门,门匾上写着秀竹园三个大字,走进去是一处翠障,上开着五颜六色小花,挡住其内的风景。
两人绕过翠障时,盈盈的贴身丫鬟馨雪就迎了上来,她身着半旧不新的水红色袄子,脸上犹有泪痕,见到盈盈,干脆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盈盈蹙蹙眉头,“没看见表少爷在这儿吗?让人见了笑话!”
馨雪这才勉强止住了哭声,给张无忌行了礼,张无忌对她一笑。
盈盈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夫人和二小姐怎么了”
馨雪听到盈盈垂询此事,又想要哭,被盈盈狠瞪了一眼,方才止住,但仍旧有些哽咽,说道:“二小姐闯祸了,前些天二小姐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拿刀子捅了岳姨娘一下,唯恐老爷责怪,逃了出去,现在下落不明,为着此事,夫人病了,但老爷却还责怪夫人没有教导好小姐,并不多理会,只让人请医看病,自己却一次都没有来瞧过,还说定要拿了二小姐问罪,夫人又气又急,病得更加重了。”
“怎么会这样?”盈盈蹙起眉头,自己离开之时还嘱咐殷离在家要好好的,怎么敢闯这样大的祸,还拿刀子捅人?不知这岳姨娘又做了什么让殷离无法忍受的事情了。
一面想一面转过正厅,李芸瑜的卧房在秀竹园的东厢,盈盈转了个弯儿,就闻到了阵阵药味,推门进去,面前是遮挡的花鸟鱼虫八开精致屏风,绕过屏风,盈盈见母亲脸色蜡黄,头发枯黄,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个丫鬟在忙伺候着,见盈盈来了,忙退后一步,让盈盈过去。
张无忌给李芸瑜行了一个礼,李芸瑜挣扎着起身,盈盈赶紧过来相扶,也不给两人介绍了,直接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闹得这样?”
李芸瑜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番话,情形和刚才馨雪描述的一样,盈盈更是眉头紧锁,一是担心如今殷离不知去向,生死不知,二则是担心就算将殷离找到了,行刺二娘之事如何了解?忽的她又想起一事,问道:“我看二娘今日模样,好像受伤不重?”
李芸瑜刚才说了一会儿话,已经累得很了,微闭着言情,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盈盈的话,盈盈叹了一声,帮母亲盖上了被子,正要招呼张无忌往外面坐去,回过头来却看不见张无忌声音,忙叫了一声:“表哥。”
却听得张无忌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过来:“表妹,我在这儿。”
盈盈这才放心,挑起帘子,见张无忌正在一旁煎药处拨弄着药渣,十分认真模样,便走了过去,弯腰问道:“表哥,你做什么?”
张无忌仍旧用一个小木棍拨弄药渣,一旁放着煎药用的银吊子,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小丫头见盈盈来了,赶紧拜了一拜,端起了药碗说道:“奴婢先服侍夫人喝药去。”说着便要进去。
“等等!”张无忌赶紧叫了一声,小丫头一愣回头,张无忌正要说话,盈盈已经说道:“你且下去休息吧,这药给我,我亲自拿给娘去。”
小丫头不敢违命,应了一个是,将药碗重又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再行了一个礼,便转身而去。
“表哥,这药有问题,对吗?”看刚才张无忌蹙眉认真模样,盈盈便隐约猜到了,见张无忌不顾小丫头在前就要说出,忙拦阻了,毕竟谁也不敢周围的人一定就是安全的。
张无忌也是机灵,见盈盈如此,说话声音便压低了三分,说道:“刚才看舅母脸色,应当是思虑过甚,损肝伤肺,因此才会重病,但我看着药渣中却有伤肝之物,但凡懂得药理之人,便不会这样。”
盈盈听了暗暗惊慌,看来是有人要借这次母亲生病而要母亲的性命,在诺达一个天鹰教中,数来数去的也就这几个人吧,她心中略略有了底,想了想将馨雪招了进来,这个小丫头是自己在五岁时候遇上的,那时候她也是刚入了天鹰教,整日里受旁人的欺负,有一次在被人打个半死的时候自己将她救了回来,之后便跟着自己了,论忠心当属第一。
盈盈低声命馨雪将药渣等物都暗中收藏一二分,又吩咐她等下另找一个大夫来给娘亲看病,馨雪一一答应了。
张无忌插嘴说道:“以后每回给舅母煎药,都先把药给我看看。”
馨雪应了一个是,盈盈感激的说道:“表哥,多谢你了。”
张无忌笑道:“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帮你这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可惜我并不太懂医病,以后定当好好学着,不但能帮自己,更能帮人家。”
盈盈点头笑了一笑,便又问馨雪可有二小姐消息,馨雪一片茫然,盈盈叹了口气,难道殷离真的下鹰巢顶了吗?她不过小小年纪,怎么能够躲过天鹰教的重重关卡下山的呢?盈盈心里还是存了半分疑惑在。
正想着,老夫人那边的丫鬟来了,说是张无忌等人的居所已经安排妥当了,现请他们过去,等会儿好用饭。
用膳之时,殷天正问起了盈盈身上奇妙武功的来历,盈盈照着先前对着张三丰说的话再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