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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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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努力维持着娴静的模样,姿势优雅端庄地坐下。

内侍送了茶上来。

淑太妃端起一盏,却不敢喝,有了身子的人不好沾茶。

肃方帝见她捧着却不喝,掀了掀眼皮,问道:“怎么,这茶不好?”

上等的雪芽,千里迢迢跟着贡鲜的漕船运上京都,送到宫里时,那都还新鲜着,哪会不好。

淑太妃嗅着茶香,微笑着解释:“看着皇上喝,奴家欢喜。”

她在肃方帝跟前一直这般自称,显得极其娇弱讨喜,肃方帝往常听见了总会牵一牵嘴角,但今日却不知为何。面色微冷。

“听说,你前些日子宣了太医来?”肃方帝忽然道。

淑太妃面上笑意一滞我,略过了会方道:“夏乏了,胃口不大好,故而才让太医来看一看。”

肃方帝原本还好好地听着,听完这句话,却猛地抓起茶盏连同杯盖一道狠狠掷了出去。

碎瓷声尖利刺耳。淑太妃唬了一跳,背脊僵直。

“汪仁!”肃方帝冷眼盯着她,沉声唤起了汪仁。

话音方落,汪仁就掀帘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肃方帝依旧盯着淑太妃不放,一边问汪仁道:“那个伺候太妃吃药的狗东西呢?”

汪仁温声回道:“已经处置了。”

淑太妃端坐在那,闻言后俏丽的面庞霎时惨白。

“你说,你怎么敢?”肃方帝拂袖起身,大步走至淑太妃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质问。

淑太妃到了这时候,哪里还会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肃方帝这是已经知道她有孕的事了。

可她做下的那些事分明没有纰漏!

淑太妃下意识朝着汪仁看去,容不得她不怀疑,这件事里只有汪仁最可疑。那送药的太监,亦是汪仁的人。可人却已经被汪仁给处置了。这便说明,送药的太监成了汪仁的弃子。

而她,怕也已是弃子。

她心里立刻变得空荡荡的。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视线淬了毒,她恨不得从汪仁脸上看出个洞来。

可汪仁回视时,眼里却有着玩味之意。

他竟是在看笑话!

淑太妃暗自咬牙切齿,面色阵青阵白。

“皇上……”心念电转之际,她“扑通”一声在肃方帝脚边跪下,哭道,“皇上,奴家只是……只是舍不得您,所以才斗胆起了这样放肆的念头……想要有一个同您生得极像的孩子……”

肃方帝冷然踢了她一脚,“鬼迷心窍!”

淑太妃没有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脚。眼角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梨花带雨。

很快。一张芙蓉面上便布满了泪珠。

她跪在肃方帝跟前,“皇上,奴家是鬼迷了心窍,可奴就算罪该万死,这腹中的孩子总是您的骨血,是无辜的呀……”

肃方帝震怒,俯身看她,道:“你也配生他?”

他们之间本就已是世人难容的关系,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来日若真被生了下来,又算是什么?肃方帝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又忍不住责怪起了汪仁。这件事,他几乎全权交由了汪仁负责,可结果竟在最关键的事上出了差池。

他对淑太妃虽没有情,可这会就要他杀了淑太妃,他却又莫名觉得有些难舍。

心头矛盾重重,肃方帝气急反笑,陡然放软了神态声音,虚虚扶了淑太妃一把,道:“朕本不想杀你,可你自作聪明留了这个孩子,却是连你也留不得了。”

去了孩子留下淑太妃,也是个办法,可肃方帝不傻,这女人胆敢做出一次这样的事,终有一日就会有第二回。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道理谁都明白。

他收回手,冷声吩咐汪仁:“鹤顶红还是白绫,抑或是别的,全由淑太妃自个儿挑吧。”

“是。”汪仁神色不变,应了。

淑太妃却伏身痛哭,道:“皇上,若淑太妃死了,您可愿留奴与腹中孩儿一命?”

肃方帝一愣。

她就是淑太妃,淑太妃若死了,还怎么留她一命?

一旁的汪仁,却忍不住对伏在地上的宫装女子刮目相看,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想出法子来,也不枉他给了她个机会。

淑太妃哭声渐止,微微抬起头来:“时年夏初,淑太妃重病缠身,不治身亡。夏末,容氏娇女入宫,福泽深厚,一举怀上龙胎。”

ps:

还有一章,稍晚

第180章选择(粉75+)

她虽哭着,可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

肃方帝当然也听清楚了。

他下意识便想要否决淑太妃的主意,可稍一迟疑,竟又觉得这法子也不是不可。他所担忧厌恶的,可不就是淑太妃的身份?

所以,她这话说得其实也没错。

只要“淑太妃”死了,再为她假安一个名字由头,藏于深宫,谁能随意置喙这事?虽是自欺欺人,倒也不是不可。肃方帝看向淑太妃的目光里就多了分探究,她腹中的孩子,肃方帝也并非全不想要。

他还是端王爷时,府里的子嗣就单薄得很。

后头做了皇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那死不瞑目的兄长在黄泉里咒他,后宫里诞下龙子的人,寥寥无几。

他膝下就连公主都只有几位,皇子更是不必细说。

淑太妃若能将孩子生下来,倒也不全是坏事。而且他并没有料到,淑太妃的心思竟是这般细腻。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给她自己安一个什么样的新身份新面貌。

——容氏娇女。

她就是容氏女,容家当然会在这件事上支援她。

而因为同是容氏女,将来若有人质疑她的容貌为何同故去的“淑太妃”如出一辙,也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说法。俩人同流着容氏的血脉,生得相像,并不少见。至于年龄,谎报杜撰一个年轻些的,也容易。何况淑太妃生得貌美,肌肤赛雪,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瞧着说是二九便撑死了。

肃方帝面上原本冷凝的神色。渐渐变成了饶有兴趣。

他面向着淑太妃,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自然,眼下还不是大选的日子,没道理随随便便就往宫里塞人。”淑太妃得了这话,就仿若吃了颗定心丸,抬起头来,“但这也不难办。‘淑太妃’病了,思念家人,所以容氏便谴了人入宫来陪侍太妃,这人必生得同太妃颇为相似。”

肃方帝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这主意,已是细致入微。

照着她的话去办,那早在“淑太妃”去世之前,宫里头就已经开始造势。

再然后,以后的事就显得万分水到渠成。

肃方帝看着她。面上神色愈加柔和,心里却冷成了一块冰。

仗着点小聪明就想耍他,这种女人,怎能久留?

但她肚子里的孩子,肃方帝如今倒是想要得很。

他斜睨了眼汪仁,问道:“你觉得如何?”

汪仁躬身。垂眸沉吟:“太妃娘娘这主意,倒也不失为是个办法。”

淑太妃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她了解肃方帝,却不了解喜怒无常的汪仁。

明明前几日她跟汪仁的关系还好好的。甚至于让她误以为今后继续想想法子,也许就真的能走上汪仁的路子。然而谁知,过了几天,他就背着她连一声也不吭,直截了当地过河拆桥,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会见汪仁没有继续拆台,她终于安心了些。

许是因为汪仁也赞同了这事,肃方帝沉思了一会,再开口,已是吩咐汪仁将淑太妃搀起来。

淑太妃心中狂喜。

汪仁却忍不住飞快地皱了皱眉。

他走近了俯身。伸出手去,手却不碰到淑太妃,只道:“太妃娘娘快些起来吧。仔细地上凉。”

淑太妃就明白过来,他这是不愿意扶自己。

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汪仁,只得咬着牙撑着地,样子狼狈地爬了起来。

汪仁虚扶一把,没等她站直,便已经将手重新垂在了身侧。

淑太妃别过脸,生怕自己再看汪仁一眼,就要破了忍功。

“容家那边,最好不要出任何差池。”肃方帝望着她笑了笑。

淑太妃却从他的笑容里觉察出了危机感,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出错,若不然整个容家都会给她陪葬。她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应承下来,送了肃方帝回去。

出云殿里重归了平静。

那些跟着汪仁来的内侍们,也渐次消失不见,不知又躲去了何处。

淑太妃伸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抚,眼神冰冷。

她决不能就这么死在宫里头!

这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她走至屋子中央,直视着外头长廊下立着的一群宫人,心里生出了一丝压迫感。

忽然,有个人越过重重人流,朝着她飞速靠近。

淑太妃定睛一看,原是汪仁身边的小润子。

她站在那不动,等着他走近了说话。

小润子是汪仁身边最得力的内官,同别个皆不同,能使他亲自来说事,那说的就绝不会是什么小事。淑太妃心里清楚得很,若她方才没有急中生智走了一步险棋,搏了一把,汪仁是绝不会伸手拉她一把的。

就好比先前他在肃方帝的吩咐下,也不肯搀她起来一般。

汪仁此人,心思诡秘,深不可测。

“太妃娘娘,印公来让奴才给您递一句话。”少顷,小润子入内来,行了个礼道。

淑太妃扶着腰缓缓坐定,心头有莫名的悸动,道:“什么话?”

小润子面上绽开一个笑,清隽如同少女,他轻声道:“印公说,他愿保您直至平安诞下小皇子。”

淑太妃撩着长长耳坠上的一粒青玉雕琢的珠子,强忍着心中惊诧道:“印公想要换什么?”

“这倒是没提。”小润子摇了摇头。

淑太妃心里的那点惊讶就又慢慢地冷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汪仁当然有想要的东西,可他这时又先不提,当真叫人心惊肉跳,难以安眠。

她正想着,遂听到小润子继续道:“印公只说。若您答应,这桩生意便成了。至于其中的利息,等到时机合适,印公自会告知您。”

这是要她赌!

淑太妃惊醒过来,汗湿背衫。

汪仁主动提出来的生意,她怎么敢不答应?

若不答应,谁知汪仁会不会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叫她白费心机一场空?

她只能忍着熬着,艰涩地吐出个“好”字来。

等到小润子的身影一从出云殿消失,她绷直了的身子就倏忽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泥,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

可说定了的事,还得继续安置。

很快,淑太妃病倒了的事就在宫里头传开了。

皇后同她交好,第一时间便来探望她,见她果真面色苍白。人也恹恹的没有精神,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便对她生病这事深信不疑。

各宫也都来了人探望。

但并没有几个见到了淑太妃的面,太医说淑太妃的病愈加重了,不宜打扰。

诸人就都歇了心思,自去忙自己的事。

又过了几日。淑太妃的娘家容氏一族,就送了个淑太妃的堂妹入宫,专程来陪着淑太妃。

众人都没有见过她。不过却都听说了淑太妃的堂妹,生得同她极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淑太妃病了几日,天又开始下雨。

雨下得却不如先前几场来得大,淅淅沥沥小小的,像是连绵不绝的春雨,下得人气闷。

谢姝宁就有些懒懒的,准备去平郊田庄小住的事,便再次延期了,准备等天气晴了再出门。

她靠在榻上。柳黄在边上打着把蒲扇扇风。

信纸被清风吹得微微晃动,谢姝宁飞快扫了一遍,搁下了。

近些日子。纪桐樱从宫里头给她寄的信,愈加频繁了。

当然,有些事,就是连信里也说不得的,这一点纪桐樱清楚得很。所以这些信里,满是抱怨跟不悦,却从来没有明目张胆地说过什么。谢姝宁也因此放心了点。

可她哪里知道,一场暴风雨已经在皇城上空凝聚,就差倾盆倒下了。

那一日,谢姝宁正在府里伏案给纪桐樱写回信。

永安宫里的公主殿下,在听宫女派吃的。

“螃蟹酿橙、八宝鸭子、杏仁牛乳盏……都是御膳房极擅的……公主想要吃什么,只管叫人去做就是。”

这段日子,纪桐樱的胃口也不大佳,不知是不是因为热的。

她听宫女报了一大串的菜,却都没什么兴趣,便懒洋洋地吩咐下去:“今日晚膳我去母妃那用。”

伺候在旁的宫女闻言,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傍晚时分,纪桐樱去寻皇贵妃,却没见到她的身影,说是去给皇上送吃食了。

纪桐樱迟疑了下,没有再去找人,悻悻然地回了宫。

御书房里的气氛,却也不祥和。

天色渐暗,四壁上镶嵌的明珠就各自开始发光,将一室晦暗尽数驱散。

明光又不刺眼,温润似水。

里头,只有两个人。

肃方帝握着朱砂笔,在批折子。

皇贵妃白氏正在将食盒里的饭食一碟一碗,轻手轻脚地端出来。

“是你亲手做的?”肃方帝嗅着了香味儿,不由搁了笔。

皇贵妃轻笑,“难为皇上还记得味道。”

尚在端王府的时候,她经常亲自下厨为他做吃的。入宫后,一年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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