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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温大人。”文琦公主还了礼说:“本宫觉得此事很蹊跷,赵小姐如今还未找到,就早早定罪给了尹相恐是不妥。”那文琦公主说的不紧不慢,却不容置疑,门外的人也都交头接耳,聪明的人也看出了这件事太仓促了些。
尹洛则微微作揖:“公主明鉴。”
文琦公主轻步至尚书大人身边:“赵大人,尹相身为男儿身不便进入令媛闺房,不如让本宫来查一查,看看是否有其他异样?”说着便回身对我和妙笙说:“汐禾,妙笙,你们进去查一查,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公主如此撑腰,我抬脚就要往里面冲,却不料一声呵斥:“慢着!”兵部尚书拦下我:“这查案办案之事是刑部和大理寺的职责,还请公主不要插手的好。”
文琦公主倒是和气,笑了笑说:“赵大人说的轻巧,可如今只见大理寺的人不见刑部的人,赵大人您这又是意欲何为呢?”
那兵部尚书明显被噎了一下,不想公主年岁不大,发起威来倒也不容小觑。“微臣只是觉得,公主是女儿身,不宜参与政事,还望公主莫怪。”
“哼,笑话,我楚国向来就有女子参政一说,皇祖母更是楚国第十二代女皇,尚书大人如此百般推诿,究竟是看不起我女流之辈还是这赵小姐自尽之事另有隐情?”越发厉声,我知道文琦公主是想震住那帮倚老卖老的老臣,说着便指使我和妙笙往里走。
“站住!”尚书大人厉声呵止我和妙笙,一群家丁眼看就要围上来,只听公主大声说道:“我看谁敢造次?!”一手竟亮出了——御赐金牌。
一见御赐金牌如见陛下,行天子礼,院子里哗啦一声跪倒了一片人,就连尹洛也毫不例外,撩开下摆跪下:“吾皇万岁。”
得~这戏是越来越热闹了。
“见金牌如见陛下本人,我看谁敢拦着本宫。”文琦公主也算发了狠,是要与这赵大人扛上了。
我和妙笙从地上爬起来,畅通无阻的进了那小姐的闺房,一切看起来并无差池,床铺未动,那赵小姐却是像一夜未归的样子。
红木精雕的梳妆台上摆着文黛坊上好的胭脂水粉,也未曾用过。衣柜里是用牛皮纸抱着的春装与绣鞋。
我和妙笙退了出来,地上跪着一众大臣,文琦公主上前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妙笙勉为其难的摇摇头,那房间一尘不染,就算查还能查出些什么。
“公主,如此妨碍刑部查案,偏袒丞相大人,该当何罪啊?”兵部尚书如是说道。
大理寺卿温大人也颇为不满:“公主倾慕丞相大人,可也断不能不变是非…”
那公主倾心一事恐早已被为官之人熟知,花祭当天女官众多,传一个八卦简直绰绰有余,现下大理寺卿拿此说事,是想让公主知难而退。
可是他忘了,这群人当中,还有个没有黑历史的我呢~
“谁说没有查到什么?!”听不下去他人如此毒舌公主,我上前打断大理寺卿的话。
如此一来,众人的视线全部转到我身上来,我清了清嗓,陷害尹洛,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走到兵部尚书面前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的说:“大人,您口口声声说,令媛被我哥哥轻薄后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可我怎么大小姐房间里,一点轻生的念头都没瞧见呢?”
“念乃心中之事,怎可窥见?”那赵大人生气的回答。
“那就怪了,小姐既然有轻生的念头,又怎会为自己添置新衣?”说着拿眼睛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微微颤抖的胡须,我又继续说:“将死之人,还有心情为日后打扮,可真是稀奇。”
那兵部尚书指着我的鼻子全身都在发抖,我翻了白眼继续:“刚才来报的家丁也说,这昨夜大雨,令媛的尸身可能被冲到了建翎江,也就是说,死无对证。”我拿起刚刚递上来的那双绣鞋:
“那可真是奇怪,雨天河边必是泥泞不堪,可小姐这双鞋的鞋缘却是干净不染一丝尘泥,鞋内也颇为干燥。不会是大人您刚从府内拿出去的吧?”说着我歪头看向赵大人,后者脸色已然铁青,紧抿着唇不作声。
这时门外面的人群又开始热闹起来,只见林麟身着深蓝色的官服带着一干刑部的人闯了进来,
“尚书大人。”林麟微微行了见礼,“微臣听说,令媛失踪,案件蹊跷,特意带人来此查案。”
只见赵大人只站在一边并不说话,林麟又催促了一声,那尚书大人才说:“小女今早留绝笔书信一封,被那尹贼轻薄,心灰意冷,投河自尽。”
林麟听及此便说:“方便的话,那遗书可否借微臣一看?”
尹洛将那遗书交给林麟,林麟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尹洛也是随之一笑。
林麟仔细看了那遗书上的内容,问那叫绿芙道:“你最后见到你家小姐,是什么时候?”
那丫头惊恐极了,半天才说:“昨…昨夜,小姐心中烦闷,说、说是不要我们服侍,遣了我们后,就、就再也没见过。”
林麟听后,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声音洪亮,足以让围观的百姓们听的清清楚楚:“即是这样,那赵小姐应当是昨夜将书信写好后,趁夜黑离开了尚书府。”
赵大人听此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无甚异常,才微微点头确认。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先验验这笔迹的真假。”说着,林麟将那遗信交予刑部之人,又对大理寺的人道:“为保公平,还请大理寺的人一同验证。”林麟说着便请出大理寺那边的两人,监督刑部的人对照赵小姐曾经的墨宝,一点一点的进行笔迹鉴定。
不稍一个时辰,那刑部人便将那封遗信呈上来对林麟说:“侍郎大人,这遗信出自赵小姐之手没错。”
站在上面的尚书大人冷笑了一声:“如此证据确凿,尹洛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息怒。”林麟又再一次挡在尹洛面前:“大人,就微臣所知,这民间有许多奇人异事,他们可以模仿其他人的字迹或画技,以至于这世上有许多的名画书法是赝品,这信,也许就是有人模仿了小姐的字迹,且模仿的极像,光从字面上来看,并看不出真假。”
“林侍郎、你!你这分明就是偏帮!”那兵部尚书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自知夜长梦多,赶紧将尹洛押进大牢,趁人不备在牢里多加谋害,只要人一死,便可对上说其畏罪自尽,如此便死无对证。
“尚书大人这是什么话,微臣自当问心无愧,依法查案!”那林麟也拿足了架子,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我林某人在其职便要为陛下分忧,拿皇粮便要为百姓办事!倒是尚书大人您,百般推诿,妨碍刑部办案,莫不是心里有鬼?”这一番义正严辞引得外面围观之人大声叫好,一声一声的训斥那赵尚书的脸色愈发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稀里糊涂把三省六部和三公九卿混成了二公几部n个卿,大家凑合看吧。。。。。。额。。。。。英语生,历史不好。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那赵尚书脸色铁青,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尹洛倒是轻蔑一笑,站在一旁不说话看起戏来。
“众人皆知,我等朝中命官的家里用的都是一等一的银墨,墨身本身带有些许檀香,在制造过程中加了些许的银末粉,浸泡在明矾的水中会变成紫红色,而寻常百姓用的就是普通的墨砚,与官家最大的不同,就是会有些许的臭味。”说着便拿起那封遗书说道:“就如,这上面的味道。”
说着递给大理寺众人,那些官员闻了闻皆是掩鼻皱眉,林麟再递到文琦公主面前,公主也是掩着口鼻,这一圈下来,又递到尚书大人面前说道:“大人,小姐所用,怎是这一等一的次墨?”
沉静了许久的尹洛也终于说了话:“赵大人此时再叫人去买那次墨换道令媛房间是不可能的了,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尹某,可有什么话要说?”
不一会儿,一位刑部的官吏便从赵小姐的屋子里端来了文房四宝,林麟将那墨锭拿在手里,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泛紫光,上品也。”
林麟如此大快人心的为尹洛平冤我看的实在痛快,拿足了架势厉声说:“赵大人何以这般陷害我哥哥?还堵上了自家女儿的名节。”忽然,我又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不是令媛与谁人早有私情被发现,或是早已珠胎暗结,使得赵大人想将这罪名安在我哥哥头上?”
“汐禾。”尹洛叫了我一声,将我拉在身后,“不可胡说!”
尹洛一说我便也不再作声,只是对着那兵部尚书大人做了个鬼脸,端是气的那赵大人要吐血三升。
“既然此案诸多疑点,还请微臣亲自禀明陛下,让陛下下旨明察,切勿冤枉了尹大人。”林麟此时再搬出皇帝,众人已经是寡言不语。
尹洛也是和林麟一唱一和:“林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倒是温大人,一进来连查都不查就想抓在下入狱,恐生嫌隙,此案还是林大人一手察办的好。”
那大理寺卿眼看没有翻盘的机会,吓得两股战战,不住的擦着头上的汗水。
“汐禾。”尹洛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撒什么欢儿?”
我笑嘻嘻的拉着尹洛说:“陪公主来看春妆,却不想碰见这么一伙子人给你唱戏看。”
尹洛宠溺的笑了笑,抬头看向文琦公主:“承蒙公主今日相救,日头灼人,若不嫌弃,还请到府中休息休息。”
公主行了个屈膝礼:“尹大人言重,如此一说,我刚好也有些口渴。”
尹洛点点头,又对林麟说:“如此当是没有尹某人的事,我便先行一步,此事还希望交给林大人秉公处理。”
林麟弯着腰说道:“在下定当严惩背后之人,还请尹大人慢走。”
尹洛带着我、文琦公主和身边的小丫鬟一同退去,门外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兵部尚书真是下了血本想败坏尹洛名声,只可惜把戏太稚嫩连我都没糊弄住就想糊弄老奸巨猾的尹洛,着实是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回到府中,我先奔进了门大声喊着:“羽衣,我渴了!”
羽衣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簸箕在清理兔粪倒在那棵海棠树下,嘴里回应道:“来了来了,我去泡茶。”却是丢了杀手的脸。
尹洛没将文琦公主带到书房而是进了正厅,文琦公主虽然不太好意思面对尹洛,可又实在抗拒不住尹洛的邀请,选择了留下。
尹洛将茶捧在手里,眼里无丝毫波澜,好似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今日要不是公主挺身而出,在下估计就出不了那尚书大人家的门了。”
文琦公主也是垂眸一笑:“大人真是谦谨,凭大人的聪明才智,那兵部尚书恐怕是留不住您一刻。”
尹洛笑了笑,我问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异样的?”
尹洛:“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待到那丫鬟说她不识字,可她却能说出来她家小姐万念俱灰,这等完备的说辞,也不知道赵大人让她背了几遍。”
文琦公主:“尹大人果然聪慧过人。”
尹洛摆摆手,说道:“如今我是这件案子的受害人,多有不便向皇上申诉,如此一来,还要麻烦公主替我说个冤枉情。”
文琦公主看着尹洛的眼睛,随即流转开来:“这是自然,尹大人有难…我定会全力相助。”
“那就多谢公主了。”尹洛这一声道谢说得是极尽柔情,听的我骨头都酥了,恨不得扑到他怀里,让他说个一万遍给我听。
酉时将尽,为了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宫,文琦公主带着妙笙告辞。我将今天买的衣衫、胭脂水粉的包装拆了一地,气的羽衣拿着扫帚在院子里追着我满院子跑,叫嚣着要打我。
其实我知道羽衣并不是真的要打我,只是吓唬吓唬,否则我根本跑步出去三步。
天渐擦黑,余暇归晚,霓裳从旁门带进一个华装的妇人回来,被尹洛引进了书房。尹洛向来不带人进书房,除非这人。。。是手下的探子。
我捏捏羽衣的肩膀:“好羽衣,你辛苦,您歇着,小的去替你泡茶。”说着一溜烟的跑去后厨烧茶水。
端着茶水敲响尹洛的书房们,捏着嗓子学羽衣的声音:“大人,茶来了。”
尹洛打开门,俯视着我,由于我还站在台阶下,视线平视也只到他胸前,仰头嘿嘿笑道:“你也知道,我酷爱听墙角。”
尹洛一脸无奈,侧身让我进去,借着屋内的烛火,那妇人看上去不过和尹洛一样的年纪,却是风情万种,狐媚的眼光生生要将人的魂勾去,可怎么看怎么眼熟。
灵光一现,我指着那女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第二个字。
那女人瞧我着实好笑,欠了欠身:“妾身指柔,你可以唤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