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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老练甚至狠辣。以他的手段既然怀疑了怎么会查不出来自己和四顺的事。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宋氏反而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她因小产坏了身子不能生育,在这后院中不过是熬日子。又被胤禛厌弃,活着不过是生不如死,若是能得个痛快也算是解脱了。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丢了自己和四顺的性命,李氏却活的好好的。
“回爷的话,奴婢和四顺关系是不错。”像是豁出去一般,宋氏的冷静差点让胤禛对她刮目相看。
“所以那流言是你让四顺说的?”
“是奴婢让他说的,但是奴婢只让他说给翠桃一个人。”
“那你的消息又是何处来的?”
宋氏想到那天四顺得了消息让人急急忙忙给自己带话,就是担心她。想让她早知道心里有个底。却不曾想为着自己的一己之私,反而害得四顺丢了性命。一时悲从中来眼泪顺着凹陷的脸颊就流了下来。
“是四顺,他担心奴婢就想着将消息告知我。”
“哼!他到是个长情的。”胤禛生在宫闱之中,从小到大这宫里的龌龊事不知道看了多少,怎么会不知道这太监和宫女之间的“对食”是怎么会事。所以一想到宋氏的身子曾经被一个太监玩弄过,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怎么样都压不住。
胤禛知道了她和四顺的事情,宋氏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所以也不答话,只是跪在那边神情平静。
“你可知四顺的消息是从哪里得知的?”
“奴婢不知道。”
胤禛见她嘴硬,冷笑一声,走到她跟前缓缓蹲下,伸手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冷说道:“你若是老实说爷还能给你个痛快,否则……”
一旁的苏培盛听到这,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听到这么劲爆的事,都不晓得主子还会不会留着自己的小命,心中把宋氏骂了个半死。
“奴婢确实不知道。”宋氏被胤禛掐着下巴只能含糊的回答到。
“呵,你不知道……”胤禛说着站起了身,转身对一旁的苏培盛说道:“传爷的话,宋氏染了恶疾,派人挪到西院即日封院,任何人不得出入。”
苏培盛连忙上前应了是,心里哀叹一声‘爷这是要活活饿死宋格格啊。’
宋氏像是无所知觉一般,只是愣愣的跪在那里。胤禛现在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个女人,冷哼了一声就大步出了宋氏的屋子。
南院的一众女眷还以为胤禛会留在宋氏那过夜呢,却没想没多会儿就胤禛冷着一脸带着苏培盛快步出了南院。
正院这边,伊尔哈正与海嬷嬷整理着要送给费扬古和觉罗氏的东西。就见宝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没喘匀气呢开口就说道:“福晋,刚刚前院苏培盛的徒弟来……来……”
海嬷嬷见宝琴这样,面露不悦呵斥道:“教你的规矩呢,主子面前莽莽撞撞的;冲撞了可有得你受的。”
宝琴也顾不得海嬷嬷训斥自己,顺了口气又说道:“福晋,苏培盛的徒弟说爷去了南院那边。”
伊尔哈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事,听到宝琴说南院立马就想了宋氏和李氏。两个都是犯了事的,不用想都知道胤禛去干嘛,所以也不吃惊。
到是海嬷嬷,听见胤禛去了南院怕伊尔哈听了难过还想上前安慰几句。只听见伊尔哈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又接着拿起桌子上的单子看了起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海嬷嬷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第69章
夏日的日头长,天亮的也早。卯正伊尔哈和胤禛还未起身,正院伺候的奴才们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东西可备齐了?”伊尔哈正在床上找着昨夜被胤禛不知道扯到哪里去的肚兜,听见胤禛说话也没回头,“昨日海嬷嬷她们几个就已经备下了。”
大红色刻丝薄被衬得伊尔哈裸、露着的光洁后背越发的雪白,胤禛今天沐休昨夜又与她闹的有些晚,懒懒的不想起身。见她一大早就忙着今日回娘家的事,心里有些闷,伸手将跪在床上找肚兜的伊尔哈一把揽过来锁到怀里,拉过薄被将两人裹住,闷声“爷陪你回去可好!”
伊尔哈被紧紧的锁在怀里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扭动几下想从他怀里出来。无奈她越挣扎胤禛抱的就越紧。
“爷要是能陪我回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伊尔哈原本以为胤禛这几天忙怕是没时间陪自己,也就没在他面前提这茬。现在听胤禛要陪自己回去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胤禛见怀里的人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搭在她腰上的大掌又忍住不摩挲起来。他真是爱极了她柔软至极又浓纤合度的腰,想着昨晚逼着她配合自己摆出的那些个姿势,胤禛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你怎么不让人来跟爷说。”掐了下她的腰,胤禛抱着她就亲起来。两人在床上又胡闹了会儿,伊尔哈怕误了时辰催了他几句,两人才唤候在外面的奴才进来伺候起身。
两人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早有府里的管事将马车备好,在大门外候着。胤禛扶着伊尔哈上了马车后两人就往费扬古府邸驶去。
北城比不得南城那边热闹,清晨的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几乎看不见商贩。秋风卷起的树叶在清晨的街道上打着旋儿飞舞着。衬得北城,这片聚集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各色人物的地界越发的冷清肃穆。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正驾驶着一辆黑色平头马车往南边的城门驶去。车里坐着的正是伊尔哈从玲珑塔里放出来的戴玉儿,此时正准备出城。
“嬷嬷。。。。。。当真是四爷让人送我回江南的?”戴玉儿不死心的又问了身边的嬷嬷一句。
这嬷嬷是苏嬷嬷安排陪着戴玉儿回江南的,见她一路上提了好几次胤禛,早就被她问烦了冷着脸说道:“自然是主子的吩咐。”
戴玉儿见这嬷嬷面无表情,态度严肃冷漠,心下不喜便也不再开口。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醒过来发生的事。明明她已经到了昭莫多,还遇到了胤禛的人把她带到了军营。本以为自己总算能见到胤禛了。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城。
苏嬷嬷告诉她是因为她受伤了,胤禛派人将她送回来的,可是如何受的伤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在思虑间就听见外面有马车的声音,掀开了帘子,只见对面驶来一辆琉璃华盖的马车,上面挂着四贝勒府的标志便问一旁的嬷嬷,“那可是四爷府里的?”
那嬷嬷觉得戴玉儿一个姑娘家如此不守规矩,心里更加不喜。但是她是客人,自己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只能说道:“想来哪家的女眷吧。”
只字不提胤禛。戴玉儿又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渐渐驶远的马车,猜测胤禛会不会坐在里面,想着自己经历千难万险,机关算尽却未能见他一面,一时间心里复杂难言。
而这边夫妻两人到了费扬古府里后,胤禛跟费扬古到了书房,伊尔哈则去了后院觉罗氏那里。
觉罗氏絮絮叨叨和伊尔哈讲了好些家里的事。博顿在大军回来后就被调到了侍卫处,现在是御前二等侍卫,算康熙的亲卫。
博顿的福晋富察氏也终于在年初生了个大胖小子。觉罗氏儿子出息,夫君宠爱又抱上了亲孙子,除了有些担心宫里的伊尔哈外,心情好的不能再好。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
母女二人在一起说了好些话,基本都是觉罗氏在问,伊尔哈耐心的一一回答。
“你和四阿哥成婚已经一年多了,怎么就没动静呢?”觉罗氏如今万事不愁只盼着伊尔哈能早早的有个孩子才好。
伊尔哈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敷衍了几句,心里却也想着他与胤禛从大婚到现在胤禛也没去别人的院子里,怎么自己就没怀上呢。莫不是与自己修炼有关,确实在修真界修士怀孕的不能说没有却非常少,伊尔哈上辈子并没有道侣,所以对这些毫无经验。
“你也要上心些才好,翻过年去可是又要大选了,趁着现在他没有新鲜的抓紧时间有个孩子,这样也能立得住。”觉罗氏说的话与海嬷嬷说的大同小异,都是替伊尔哈着想。
伊尔哈虽然尴尬,也知道觉罗氏是担心自己,拉过她的手用脸贴过去蹭着,“我晓得的额娘,大婚到现在他也没去别人屋里迟早都会有的。”
觉罗氏听她这么说心里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说句大不敬的。额娘昨天还和刘嬷嬷说,四爷后院如今仍无所出别是他的问题才好。”
伊尔哈见觉罗氏这么说哭笑不得,嘴角抽了抽,依偎到她怀里埋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觉罗氏又细细的问了两人的夫妻生活,只问的伊尔哈又害羞又尴尬。只到富察氏抱着小包子过来,觉罗氏才止住了这个让她尴尬不已的话题。暗自吁了口气,伊尔哈便饶有兴致的逗弄起小包子来。
前院的书房里翁婿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聊着一些朝堂上的事,而费扬古“无意?间透露的消息却让胤禛心里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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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正是京城里最好的季节,秋高气爽。紫禁城周围的树木早已金黄,落叶铺得满地。脚踏上去,还能感出一点点的柔软。秋蝉的啼唱无论在哪都能听见。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的季节,北京城,这个清朝的帝都却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政治风暴。
而这场风暴的导、火索不过是当铺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伙计和他从店里悄悄顺出来的一幅画。
张渠是祖籍江苏,父亲是个茶商。这次他是跟着父亲来京城里谈买卖的。
张渠有个爱好就是收藏古董,刚到京城的前几天只顾着跟父亲东奔西跑的谈买卖。等买卖谈的差不多,得了空就逛起了北京的古董铺子。京城里的古玩铺子有个行规,没有门路,没人介绍你是找不到好玩意儿的,所以张渠逛了几天也没有收获。
偶然一次在琉璃厂遇到了个“跑筒子”的向他兜售一件宋朝李唐的《采薇图》,编的故事还头头是道,要不是看他只是个“跑筒子”的张渠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一开始张渠以为是遇到了“卖野人头的”可是在看了画后却犹疑了。张渠接触这行已经有几年了,自认有些眼力自然看出这《采薇图》纵然不是真迹,肯定也是出自后世名家之手的仿品。所以犹豫再三还是花了大价钱将幅《采薇图》买了下来。
好巧不巧,张渠的父亲经人介绍搭上了裕亲王福全的线,正愁着送什么好,就得知自家儿子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幅宋朝的名画,于是就将这幅《采薇图》送给了福全。
福全收到这幅画仔细看过后,当晚便进了宫。第二天这倒霉的张渠父子就被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差给抓了起来。
接下来一连串的变故却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茶商和一幅李唐的《采薇图》让整个大清官场迎来了一个场大清洗。
九月初七先是裕通典当行老板被收押,裕通当被封。接下来就是户部,户部几个主事被收押,户部尚书被降职留用。詹士府两名詹士在家中自裁,直隶总督被革职查办。然而接着查下去,这场京城里贪腐的风暴甚至还蔓延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又牵扯出了去年的江南科场舞弊案。
江苏巡抚宋荦被撤职,由于成龙的孙子于准接替其职位。江苏巡抚下辖的江宁府、苏州府、松江府、常州府、镇江府也有多名官员被撤职查办。原本惶惶不可终日的众人,都以为事情到这就算告一段落时,却没曾想最精彩的压轴大戏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事情要从康熙班师回朝说起。从昭莫多回来后康熙就得知有四个太子、党的人在窥探他的一举一动。两个是御厨,一个是御茶房里的人,还是一个是名叫德珠的随从。康熙一开始只是将这些人处死,并没有过深地追究幕后。
只是当裕通典当行的事情爆出来,康熙得知索额图一党利用赈灾的银子为自己在江南铺路时便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江南历来富庶,是国库重税之地。入关后皇考就格外重视江南一带。为防止有人利用江南这富庶,繁华之地行叛乱之事,还分设了江苏巡抚和安徽巡抚,分化江南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
所以意识到事情早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时,康熙不得不用这场微不足道的贪腐弊案将太子索额图的党羽绞杀干净。当然这样大规模的清洗也迎来了索额图的垂死反扑。
康熙的密探告诉他,索额图正在大谈杀人之事。杀人?杀什么人?什么时候杀?是索额图要杀人,还是他害怕被他人所杀。一连串的问号难倒了康熙。
索额图助太子“潜谋大事”因为京城和江南的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