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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冷笑道:“赫连将军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太上皇是怕十少爷在那家人骚扰下一个忍不住大开杀戒才派将军来的吧。说句老实话,我们对那家人真的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他们家断子绝孙我都不反对,十少爷把他们全家杀光光最好,老子绝对将长安城里的鞭炮焰火买完,免费发给大家放,全城同贺。”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赫连手下的兵,湘云难以置信的道:“哪你为什么刚才要救我?”
琥珀对她一摇手,“喂,姓史的丫头,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别以为是我要救你,你真以为本大爷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干了不成?你没长眼睛是不是,救你的明明是我家小姐。贺兰大人真是多事,告诉小姐这些干嘛?救你这么个祸水老子还真是晦气。”
湘云被琥珀气得浑身哆嗦,“你太过份了,林姐姐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下人?”
琥珀嗤笑一声,长长的吹了声口哨,走到湘云面前,一手撑着帐篷,俯视着湘云冷笑道:“丫头,你跟你的那些亲戚还真是一路货色,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成。蠢货,我是林家的仆人,不是你家的下人,看在我家小姐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下次你再敢对老子无礼,老子就把你一家全杀了,你还真以为你家有什么了不起不成。”
赫连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刚才受得气全消了:“同感,同感。”
湘云被俩个人给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们道:“你,……”下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琥珀鄙夷的道:“怎么,我说错了么,你在贾家被人当枪使,处处与我家小姐做对,可有讨到半点好去?人家是怎么谢你的?若不是我家小姐心软,不忍见你曝尸荒野,你现在只怕都是方才那些人的靶子了,你跟我充什么千金小姐。”
湘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也知道琥珀并非虚言恫吓,若是方才不是他出手,自己的下场还真很难说,只是平白要自己咽下这口气下去却不容易,在湘云的心中,琥珀再厉害也只是林家的一个奴才而已,而自己却是可以跟黛玉平起平坐的姐妹相称的,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去。
赫连青云在一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王孙公子摆谱都是一样的,自己没什么本事,全靠祖荫过活,却偏觉得自己处处都高人一等,不管到哪儿都想将旁人踩在脚下,只是这次撞上也是一个扎手的,还不知道这些人如何将自己从那摇摇欲坠的高台上解救下来呢?一边暗笑这些少爷小姐的脑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怕林家那位大小姐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吧,也不想想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一面举手示意手下的士兵将史鼎松了,淡淡的道:“原来方才都是一场误会啊,实在是多有得罪,史老爷还请带着令侄女走罢。”
史鼎瘫在地上,这都什么事啊,姑妈,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呀?我史家可被你害惨了,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确不假,我们可都是你的娘家人啊,你就是如此对待我们的。更让史鼎头疼的是,理亲王那里自己该怎么交代,他现在真是悔恨已及,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听夫人的话,找个借口推了。偏要一时心软,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现在好了,自己该怎么才能从这一团乱麻里脱身。
湘云扶着帐篷勉强站起,她先是被琥珀的神威吓破了胆,后来又被他气昏了头。那么多的人,居然挡不过别人一指头。到现在那一幕都还在她眼前不断的闪现,这样的人居然是林姐姐家的下人。再想到方才林中遇险时,琥珀与弘踱出的场面,那样诗情画意的场面,如谪仙一般的俩个人,与当时的血腥,自己的狼狈,对比是多么的鲜明。还有那个贺兰大人对黛玉所说的话,湘云也着实被震撼了一把,林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他们所结交的又都是些什么人?与这样的家族交恶,我史家真的有这个必要嘛。我们史家可没做什么对不起林家的事,要有,也就是自己当初不懂事,在宝钗的挑唆下与黛玉为难的事了,不过这些都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口角,应该上升不到什么生死大仇的地步,大不了自己下次见到林姐姐先赔罪就行了。只要不害了史家,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湘云咬了咬牙,弯腰用力扶起史鼎,带上周嬷嬷与翠缕、翠墨互相扶持着离去。
赫连青云大快人心之余,突然想起太上皇的吩咐,忙对史鼎叫道:“史侯爷,有位故人叮嘱你:凡事请量力而行。有些事我想以史大老爷的能力,做起来也很吃力,别人却不见得肯领你的情。与其吃力却俩头不讨好,不如退而自保,独善其身。”
史鼎听了赫连的话,足下一顿,呆了半晌,旋即转身对赫连一揖到底,“赫连,大恩不言谢,史某受教了。”
赫连将身一侧,淡然道:“史侯爷不用谢我,在下也不过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第195章 云开(三)
琥珀见史家叔侄互相护持,狼狈而去,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冷笑道:“一群猪猡。”
老毕听得大为解气,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清湖兄弟你也不喜欢他们,那你刚才救他们干什么?”
琥珀冷笑道:“我虽不喜欢他们,可也不能违背我家小姐的命令。”
老毕一拍琥珀,“兄弟,大好男人,居然跟着个娘儿们,不如到我们这里来,将军待兄弟们挺好的。”
琥珀一脸愕然,赫连青云哈哈大笑,差点将眼泪都笑出来了。
老毕吃惊的看着赫连青云,他可看不出将军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不解的道:“将军,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赫连青云拍着老张的肩头笑眯眯的道:“老毕,承蒙你看得起我,不过将军我可没本事带清湖兄,只要清湖兄看得起,肯将青云当兄弟就够了。”
琥珀嘴角挂着一丝诡谲的笑意:“赫连,你若是想跟林家搅到一起,那你的主子会放过你嘛?”
赫连青云似笑非笑的道:“清湖兄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林家少爷哪里会将我这等货色放在眼里。”
另一个士兵担忧的道:“可是将军,你看那老头儿的脸色,恐怕要对你不利。”
这下琥珀与赫连青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以为还是以前吗?太上皇还会对他们心存怜惜,他们得罪他们不该得罪的人。至于当今圣上早就对他们不满了,只是碍着太上皇不便动他们罢了,你看吧,只要太上皇一撒手,他们还能蹦跶个什么劲儿。就不知道王子腾有没有哪么蠢,是不是还要跟他们同进同退了。”
琥珀静静的看着史家叔侄远去的背影,冷笑道:“王子腾那老油条向来滑不溜手,史鼎这个废物压根儿就别想摆平他,只是白白出乖露丑罢了。对了,赫连,我家少爷给他的药还在他身上吧?”
赫连一愣,他哪里知道这些事。忙骂下面的那些小兵,“你们没贪那胖子什么吧?”那些士兵慌忙道:“没有。”赫连大手一摆,“你们带几个人去前面,让他们给史大老爷放行,别难为他们了,居然真的是来给那个废物求药。唉,清湖兄,我觉得你那天骂那废物的话还真是绝了,不错,那个宝贝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耻辱啊。”
琥珀轻蔑的道:“谁说不是呢,那种人,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浪费他们家的银子,亏了那家人还把他当宝。”
赫连青云捧腹狂笑,一边笑一边揉眼睛,“清湖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还从没听过这么骂人的,天啦,形容的太恰当了,还真他妈的是这样的。哈哈。”旁边一众人也是笑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史家一行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史湘云一回去就晕了过去,她真的情愿自己就此死了算了,干脆一了百了。贾母一听史家叔侄回府,本以为他们会立刻上门,哪知等到上灯都没见二人过来,只好派贾琏过府去问。贾琏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俩人绝在林家手里讨不了好去,哪里还会去碰这个钉子,直接指了一事回了,避了出去。他现在也无甚去处,干脆就躲到王子腾府上。王子腾突见贾琏上府,还以为是凤姐儿出了什么事,被骇得一跳,后来见贾琏面色如常放松了一口气,问贾琏有什么事。
贾琏苦笑道:“能有什么事?老太太哭天抹地的让史家叔叔去林家讨说法,并想借机将林妹妹再接回来,二叔,你想,天下哪儿有哪么好的事,当初二太太可是昧了林家好大一笔银子,此事还是我经的手,也都告诉林妹妹了,如何抹的过。老太太不说还钱,反倒口口声声说林家兄弟是假的,是来骗林妹妹的,我就不信了,他骗得过林妹妹,难不成还骗得过太上皇去,那赫连将军是怎么会事?唉,二叔,我这心里不踏实的紧,我怕是老太太为了宝兄弟,要整个贾府都去给他陪葬呢。”俩眼一溜,王子腾忙命下人退下。贾琏不放心,又亲自巡视了一圈,王子腾不解,正想说他太小心了,可也知道必定事关重大贾琏才如此,也跟着又巡视了一遍。
贾琏方悄悄靠在王子腾的耳边说道:“我听大太太说,贵妃娘娘早就被皇上赐了药,不能生了。”王子腾赫然失色手一颤,一把攥住贾琏的手失声道:“琏儿,你没哄我,是真的么?”他惊慌之下,难免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大了。贾琏痛得“嘶”的一声,听得王子腾声音太大,慌的忙将指压在唇上,示意王子腾小声点。
王子腾茫然的松开手,踉跄后退,一跤摔进椅子里,颤声:“这是真的,琏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别是糊弄我罢?”贾琏或许不是太懂这里的弯弯绕,可是王子腾是什么人,历经俩朝,见识了多少,如此处置一个宫妃,内里的含意,自是不需明言。
贾琏苦笑道:“是二妹妹被退亲,老太太却没给个说法,也不发话,太太气愤不过才对我说的。是宫里娘娘亲口告诉老太太的,她与二太太都在当场,所以知道了,老太太不许太太说出来,太太气不过老太太偏心,才悄悄跟我说了,叫我到二叔这里讨个主意。”
王子腾犹自抱着一线希望,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贾琏低声道:“听母亲言道是娘娘封妃之时出的事。”
王子腾一拳捶在桌上,“那娘娘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贾琏摇头道:“仿佛也是才知道,因此才急招老太太她们入的宫。”
王子腾抖着唇道:“好,好狠。”
贾琏茫然的看着王子腾,王子腾苦笑道:“那么看来陛下早在登基之时就已经对我们看不顺眼了,居然忍了我们三年。看来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才没动我们吧。”
贾琏呆呆的看着王子腾,他一个闲散人员,根本就不懂朝政,王子腾跟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王子腾懒得理他,他现在还得好好想想自己的退路,贾史王薛四家人一向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今上对无甚实权的贾家都如此防范,那么对在四家人中唯一掌权的自己?王子腾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自己马上辞官归隐,只怕说不过去,今上也会起疑心。自己这四家人在今上的眼里只怕早就被打上了太子党的记号,自己退不退都逃不掉。本以为元春晋位是今上冰释前嫌的表示,如今看来只是陛下的缓兵之计罢了。
王子腾咬咬牙,低声问道:“琏儿,你知道如今理亲王在干什么?”
贾琏苦笑:“二叔,珍大哥哥跟他们走得近,我么,别人还不放在眼里。”
王子腾叹了口气,“琏儿,幸好你跟他们走得不近,就看以后你有没有那个造化了。”算了,既然贾琏还没有卷进来,自己何苦又将他拉下水呢。不如给他指条生路,看他以后能不能照拂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至于自己的俩个女儿,就找个败落的忠良之后嫁了吧,至少,以后她们能稍得庇护,也不会受到当今的猜忌,不受自己的牵连。
王子腾一指身边,示意贾琏坐下,低声问道:“你跟林家兄妹的关系如何?”
贾琏脸一红,苦笑,“怎么说呢,不是很好,但跟老太太比起来,也不是很差,不知叔叔问这个是何用意?”
王子腾搓了搓手,沉吟道:“那么以后你就尽量跟他们打好关系,看以后他们能不能替你讲两句好话。”
贾琏吃惊的看着王子腾,王子腾看他尚自不悟,摇了摇头,“琏儿,你说陛下为何给娘娘赐药。”
贾琏犹豫不定的道:“大约是不想娘娘诞下龙子?”
王子腾恨铁不成钢的道:“那是陛下根本就不想跟我们有丝毫牵连,但那时他初登大位,根基不稳,也不能寒了这些老臣的心,又要防着太子旧部,所以娘娘封妃,只是陛下的权宜之计,他只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现在,陛下登基已经三年,历经一界恩科,一界春闱,陛下的手中早已聚集足够了的力量,朝堂中旧人也换得差不多了,只怕也该对我们动手了,只不过顾忌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感受,才迟迟没有动手而已。唉。”贾琏吓得蹭的站了起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