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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凤瞟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邪魅的笑道:“不为什么,我们只是对你们的处置结果很生气,既然你们想要维持着你们皇亲国戚的面子,那我就偏要落落你这位国丈老爷的面子。小五儿,你看到了吗?刚才,这位贾国丈,贾二老爷可是结结实实的给姐姐我磕了好几个响头呢。感觉如何啊?”
小五儿两眼眯成一条线,咯咯笑道:“朱凤大人,要是没我小五儿请他们喝辣椒水,你说这位高高在上的国丈老爷会给你磕这几个响头么?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呢。”
朱凤也是咯咯娇笑:“好啊,等忙完了小姐的婚事,你这小子就来找我吧。来人,将这位贾太夫人给我带回府去。”
贾政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朱凤带着贾母等人离开,直勾勾的瞪着小五儿道:“你这小畜生给我等着。”
小五儿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因贾政是坐在地上的,现在小五儿看起来比他还高,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小五儿在贾政的脸上摸了一把,轻佻的道:“唉呀,看来尊贵的贾国丈老爷生我的气了,唉哟,我好怕怕啊,吓死我了,国丈老爷啊,你是要把我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呢。哎呀,不要啊,我家还上有七十岁的老娘,下有三岁的儿子呢。”贾政差点没被他气出血来,知道这小子在奚落自己,就你这么个小毛孩子,还家有三岁小儿。
白爷爷走过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五儿,该干嘛干嘛去,跟这蠢货浪费什么时间。”
小五儿拍手笑道:“哎呀,白爷爷,你惨了,别人可是国丈老爷呢,人家的女儿是贵妃,现在快要生儿子了,没准以后那小子是皇帝呢,惨了惨了,你惨了,居然敢骂皇帝的外公是蠢货,你可要小心哦,白爷爷,你看到时候别人不把你满门抄斩才怪呢。”
贾政与贾珍大吃一惊,盯着二人道:“你们居然知道娘娘怀孕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小五儿撇嘴道:“这算什么,我们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你们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你们不知道我们也知道。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还真以为你自己是国丈啊。你没听见叫出来是什么吗?贾国丈,假国丈,反正都是一假货,难道还要咱们真将他当成国丈来敬着,我看就真国丈家也没这位假国丈家那么大的架子呢。”
白爷爷拿起烟杆,啪的敲了小五儿的头一下,“偏你这小子的话多,去做事。”转身对贾政道:“哟,假国丈,贾二老爷,我这儿地贱,伺候不了你们这样的贵人,来人啊,将这几位假老爷通通都给我扔出去,还说是什么投亲不着,哼,结果是被我家少爷给扔出来的,装什么装啊。小五儿,带几个人打水冲地,以后这间屋子用来养猪。”
于是乎,贾家的两位高高在上的爷们又被扔了出去,差点没当场气死过去,那些小厮些也只好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屁滚尿流的跟着跑了。
小五儿狠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冷笑道:“神气个什么劲儿,便是猪都比他们聪明。”
白爷爷吧了口烟,悠悠的道:“只怕这群猪还想着回去搬救兵来扳回这一局呢。”
第288章 进谗(一)
贾母被送到芷园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昏迷了,她本来年龄就大了,再被这么一折腾,足去了半条命,朱凤自不会去给她开什么小灶,直接就把她们扔到凤姐儿那里。
凤姐儿与邢夫人一到林家,便一直跟惜春与迎春她们住在一处,惜春被贾敏收下之后,玄女等本要为她换住处的,惜春却顾着凤姐儿等的感受,不肯同意,只跟着玄女,说是好随时聆听师姐的教诲。玄女反倒怜惜她,将她随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有此名师,惜春自然进境非凡,但是同时她也自玄女口中知道了自己的体质特殊,若不是贾敏垂怜,将自己收在门下,只怕自己以后必然死的凄惨无比。感激之余,再无他念,只一心跟着玄女,发誓自己定要闯出一条道来。
现在朱凤将贾母带回,如夏顺手便将贾母安排在惜春原来的房间,惜春也正好名正言顺的搬到玄女处,她本不想带彩屏过去,但彩屏死活不肯走,惜春无法,请示玄女之后,将彩屏的赎身银子给了凤姐儿,从此之后彩屏便算是惜春自己的人,与他人无涉。凤姐儿本不想收,但玄女也道:不收必给惜春带来麻烦,凤姐儿这个嫂子可不能不帮惜春这个忙。凤姐儿见连玄女都发话了,也只得收下彩屏的赎身银子,笑道:“回去便交给你嫂子,免得她又说我贪了你们姐妹的银子。”
看到贾母现在的样子,邢夫人与凤姐儿都吓了一跳,她们都不觉得贾母还有活着走出林家的那一天。及至听到后来鸳鸯哭诉贾母生病的经过,邢夫人等叹为观止,看来贾林两家的梁子是越结越深了,看着鸳鸯哭得如梨花带雨,凤姐儿将她拉了起来,叹道:“鸳鸯姐姐,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邢夫人现在也不得佩服王夫人的命真好,看着都难逃一劫了,人外孙子来帮忙挡了,难道念经拜佛真的管用?连王夫人那样的人居然也有佛祖庇佑。
平儿见贾母与鸳鸯二人皆是狼狈不堪,忙将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给鸳鸯换,邢夫人见平儿如此,忙也捡了一套自己素净点儿的衣服给贾母换。鸳鸯被平儿拉去梳洗,自是被这里的设备吓得一跳,怎么这么方便,热水什么的一按就来,再一按就自己冲走了,这些人都是怎么想出来的。难怪林家的下人这么少,原来不是别人用不起,委实是这儿没那么多的事,用不了那么多人。等到梳洗完毕,鸳鸯已对林家大为改观。只是心里一个疙瘩还解不开,拉着平儿问琥珀的下落。
平儿忙以指掩口,悄悄的道:“姐姐就快别问这小蹄子了,我听绣橘说这蹄子是个没规矩的,居然在这里跟四姑娘大小声,正好当时林家的五小姐还没走,当场就把她发做了一番,林姑娘正好就拿她做了筏子,杀鸡儆猴呢。听说被打得现在都还起不了身,还在那边躺着呢。”
鸳鸯吃了一惊,“什么?林家居然还有五小姐,琥珀这蹄子是怎么搞的,到别人家做客如何就连主人都得罪了。”
平儿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姐姐想必是心中有数的,如何反问我。”
鸳鸯想着贾母的话,不由的叹了口气,琥珀这丫头心气太高,不愿配小子,经历了这次挫折,希望她能醒悟过来,这姨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看着鸳鸯的脸色,平儿如何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叹了口气道:“姐姐替别人操那么多心干什么,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这边邢夫人带着小红、绣橘等,也将贾母擦洗干净,再将干净衣服换上,贾母看起来人也稍微精神了点儿。
朱凤的医术不是盖的,还不到辰时,贾母就醒了,连声道:“鸳鸯,鸳鸯,快去叫宝玉过来。”
鸳鸯惊喜道:“老太太,你醒了,快喝点儿水,再将朱凤姑娘开得药吃了。”
贾母一惊,一把抓住鸳鸯,“朱凤?鸳鸯,这是哪儿?”
鸳鸯忙将贾母扶了起来,靠床坐着,小心翼翼的道:“老太太,这是林府,你在林家的庄子上病了,是那位朱凤姑娘将我们带回来医治的。”
贾母定了定神,想起了自己在林家的经过,将手一摔,拍床怒道:“他们还肯救我?何必假惺惺的,要杀我就一刀杀了,省得他们麻烦。”
鸳鸯吓得慌忙捂住贾母的嘴,“老太太,轻点儿,这可是在林家,不是在咱们自己家。”她现在一想起林家人的手段就头皮发麻,她可真的不想再给林家的人杠上了。
贾母忽然脸色一变,也没闲心跟鸳鸯磨牙了,只见她面色痛苦,捂着肚子哼了一声,她被小五儿的辣椒水辣得够呛,后来为了缓解嘴里的辣味,不得不按小五儿说的法子解决,只是她人上了年纪,哪里禁得住这番折腾,在庄子上跑了几趟,现在虽然说吃了朱凤的药好了些,只朱凤哪里肯给她一次解决,自是还要想法让她吃点儿苦头。鸳鸯见状慌忙扶着贾母下床,直奔盥洗室,忙着掀开马桶,贾母一通痛泄,人就蔫了。鸳鸯吓得慌了,忙强把药给贾母灌下,她想既然朱凤都说了明天黛玉要成亲,她们不敢惹那位贺兰大人生气,那么自不会对贾母下手,这药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贾母闭着眼睛在床上又躺了一阵,觉得自己精神渐渐复,只是腿却还是软的,头也有点昏,虽说想走,只自己现在这样,又没人来接,如何走得了。也只好静下心来养着,忽的想起一事,自己在被林家逐出之前,林晔曾言道黛玉这两日就要成亲,这林家小子是什么意思,自己好歹也是黛玉的外祖母,他居然连问都不问一下自己的意思,将自己当做什么了?只黛玉呢,她自己又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这丫头真的想跟我一刀两断,而且,如果她的婚礼上如果两个舅母不到的话,别人又会怎么说?难道这林家真的可以不在乎这些。正胡乱想着,听得外面有人窸窸窣窣的低语,贾母本就心烦,提声问道:“是谁,谁在外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鸳鸯。”
鸳鸯忙进来道:“老太太,有什么事?”
贾母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方道:“外面是谁?”她还以为是黛玉来看她,正想怎样才能劝动黛玉,让她缓解俩家的矛盾。
鸳鸯低着头不敢答话,贾母心下生疑,看着外面道:“是谁?”
琥珀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放声大哭,“老太太,您要给奴婢做主啊。林姑娘好狠的心,将奴婢打得死过去好几回,老太太,奴婢可是按你交代的办的啊。”
鸳鸯心下恚怒,这琥珀也太恃宠而骄了,没看到老太太都病成这样了,还来气老太太。
贾母也被气得浑身发抖,对琥珀道:“琥珀,你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琥珀呜呜咽咽的将自己挨打的事叙述了一遍,哭道:“奴婢真没想到,林姑娘居然半点不给老太太的面子,居然真的让人打了奴婢二十鞭,老太太,奴婢这些日子过得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刚刚好一点,可以走路了,便要被拖出去挨打,林姑娘连一鞭都不准少,还是书香世家呢,如此冲撞老太太,这叫什么规矩。”
鸳鸯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一语不发,便如没听到琥珀的这番话。
贾母如何不知道琥珀的脾气,叹了口气道:“唉,琥珀,到底是我将你宠坏了,如何到了别人家中你都还如此放肆,你当别人是我么,下去好好养着吧,林丫头是如何发落你的。”
琥珀心下一凉,本还指望老太太替自己出头,看来是没指望了。只好低着头诺诺的道:“林姑娘说打完了就撵出去,老太太,不如我跟着你们一起走吧。”
贾母摇了摇头,疲惫的道:“这里是林家,不比府里,我如何能替别人做主,既然林丫头那样说了,你便回去等着吧,看他们如何发落你。”现在俩家人闹到如此地步,贾母哪里还敢在林家作威作福,竟是真真的将林晔当做林家家主来敬着,再也不敢起半点儿小觑之心了。自己也谨守着做客的本分,半点儿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了。
鸳鸯心下暗叹,老太太你若从一开始便如此的话,两家如何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琥珀一颗心彻底凉了,可怜兮兮的道:“老太太,可是我……。”难道自己这顿打竟是白挨了不成。
贾母懒得再去管她,揉着额头疲惫的道:“鸳鸯,林丫头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鸳鸯头都不抬的道:“我听平儿说是那天从府里一回林家便昏了过去,足有六七天人都昏迷不醒,什么法子都用尽了都没用,听说后来是贺兰大人设法救醒的。”
贾母也是微微一惊,奇道:“既如此,林丫头人都还没好,怎么就忙着成亲?”
鸳鸯一呆,这些平儿又没给她说,她如何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自己听的时候,也觉得不对劲,但估计平儿也不是很清楚,不然以二人交情,她如何能不告诉自己。只好道:“老太太,这也是奴婢从平儿哪里听到的,其它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琥珀在一旁轻蔑的道:“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大事宣扬,听说林姑娘醒那天那位贺兰大人抱着林姑娘当着众人的面亲嘴儿呢,便是大太太与二奶奶他们都进去了都没松手,鬼知道在里面还做了些什么没脸的事情。”
贾母大吃一惊,差点没当场撅过去,这事要是传出去贾家的女儿名声何在,瞪着琥珀道:“琥珀,如何可能有这种事,不说贺兰大人了,便是林丫头向来都是知书识礼的,如何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琥珀心下一跳,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天奴婢是来找二奶奶向替我林姑娘求求情,求她高抬贵手饶了我,别再打我了,无意中听到绣橘问平儿姐姐的。”
贾母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们现在这样忙着成亲,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黛玉再说跟自己闹什么的,可终究是自己女儿唯一的血脉,又年幼无知,她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