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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脸色一变,冷冷的道:“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这小史贵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但这个消息是她泄露出去的却是无疑了,南安太妃与史家是远亲,咱们怎么给忘了。对了,史贵人那里呢?嬷嬷,你说,这小史贵人会不会是她抛出来的替死鬼。”
张嬷嬷微一沉吟,点头道:“娘娘虑得也是,这史贵人向来是个不省心的,为何这次她却悄无声息呢。娘娘,幸好你的福分好,陛下一直跟你互相扶持,不离不弃,不然,你恐怕早就栽在这位史贵人的手上了。”
皇后咬牙道:“哼,也不错,她让本宫失了皇儿,本宫就让她永无出头之日,孩子,你不怨娘罢,到现在娘都还没法子给你报仇,是娘没用啊。”说到后来已然是泣不成声。
张嬷嬷见皇后痛苦如厮,慌忙跪下道:“娘娘,都是老奴该死,若不是老奴不经心,小主子,再不会出那件事。”
皇后摆手令她起来,含泪道:“嬷嬷,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有千日做贼的,没千日防贼的,咱们当时哪里能想到那上面去,现在便是咱俩气死在这里又能怎样,还能让我的孩子回来吗?只怕是反倒白称了别人的心。”
张嬷嬷慌忙给皇后倒了杯热茶,又出去命人拧了热帕子进来,给皇后擦过脸,重新整了下妆,叹道:“娘娘,不是奴婢说你,你也该好好爱重自己,何必如此自苦,好好调理好了身子,再生个小皇子才是正理,以后也才终身有靠啊,现在皇上虽然对娘娘好,可是娘娘的年龄已经在那里了,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终究……。”
皇后叹了口气,摇头苦笑:“嬷嬷,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有什么法子?”
张嬷嬷拿帕子抹了把泪,劝道:“娘娘,我们都知道二皇子可疼,可是你也不能老是这样自怨自艾啊。你这样,便是万岁爷看着也难受。”
皇后出了半日神,方对张嬷嬷道:“对了,嬷嬷,糖糖呢?你可得好好找人眼不错的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让这个孩子也出了什么事,她出生在皇儿的周年忌日,难道是皇儿舍不得离开我这个娘亲,所以又回来陪我了。”
张嬷嬷吓了一跳,“娘娘,你可别胡说,公主殿下可是个女孩子。”
皇后心不在焉的道:“女孩子好啊,女孩子才好呢,不招人眼,再不会有人为了那个座位来对她下手。嬷嬷,那个滋味我是再也不想尝了,我的心都碎了,到现在都还没拼回去,好疼,我不敢再去试一次了。”
张嬷嬷吃惊的道:“娘娘,所以就为了这个,你迟迟不肯将三皇子记在你的名下,对他也那么冷淡。”其实她倒不那么想,不过就是记个名儿而已,皇后只要做个面子就够了,又不用真的非要对三皇子有多好,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强吧。但皇后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她也无法。
皇后凄然一笑:“嬷嬷,你知道就行了,由着她们去闹罢。我只要看好四丫头就够了,糖糖,唉,这个名字可真怪,不过倒挺贴切的,那丫头可不就跟糖一样么,看着她就觉得暖到心里去了,一张小嘴也甜得不得了,真不知她那个小姑姑是怎么想出来的?”
张嬷嬷见皇后的心情好了点,也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娘娘,昭阳殿那位主子好说话么?娘娘看着如何?”
皇后嗤的一笑,看着张嬷嬷嗔道:“嬷嬷,你想到哪儿去了,那位啊,是陛下的堂妹,别胡说。”说着,向四下一看,轻声道:“嬷嬷,你记住,可千万别泄了她的身份。人家自有夫婿,疼她疼得跟心肝宝贝似的,你啊,快别想歪了。”
张嬷嬷也松了口气,恨恨的道:“娘娘,这就好,你可不知道,自从陛下下令打理出伏波宫,那些狐狸精们就等着看你的好戏呢,气死我了,恨不能撕了那些小蹄子的嘴。”
皇后抿了口茶,轻蔑的道:“嬷嬷,你不必说了,她们能对我有什么好话。算了,懒得跟那些人计较。要是每句话都去跟她们较真儿的话,嬷嬷你也不用劝我了,直接拿杯砒霜给我得了。”
张嬷嬷吓了一跳,慌忙道:“娘娘,你可千万别干那糊涂事啊。”
皇后出了会子神,想了想道:“张嬷嬷,你没看到昨儿来的那几姐妹,个个都长得跟天仙似的,幸好都是陛下的姐妹,若是后宫的人的话,估计咱们都没活路了。不知道糖糖一天到晚念叨的小姑姑是不是她们?”
张嬷嬷笑道:“娘娘要想确认的话那倒也简单,你明儿带着孩子去走一遭不就得了。”
皇后连连摇头道:“别,那几位可都是眼睛里不掺沙子的主儿,我可不想反倒连累了糖糖。嬷嬷,你看,自打这糖糖经常跟着陛下出去跟那个小姑姑玩,我看这孩子都开朗了许多,再不是以前成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终于有点儿孩子气了。我可不想惹得大妹妹不开心,反倒冷落了糖糖。”
张嬷嬷笑道:“娘娘,瞧你,吓成这样,说出去都没人信呢。”
皇后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嬷嬷,不论父皇还是陛下,向来都是先国后家,但在大妹妹她们那里,他们都是只谈家,不谈国,还要我多说吗?”
张嬷嬷一下张大了嘴,吃惊的道:“娘娘,这怎么可能?”
皇后淡然一笑,讥讽的道:“嬷嬷,不要这样,便是我一开始也是如你一般想的。现在,你只要记住我的话,没事千万不要靠近伏波宫,也别指着我的名头去跟她们硬碰硬,因为我知道最后碎的肯定是我们自己。”
张嬷嬷的嘴已经张得没法再张了,只能下意思的道:“娘娘,这不可能。”
皇后讥讽的笑道:“嬷嬷,别做出那没出息的样儿来,你跟着我还有什么事没见过。不信,你就等到今儿晚上,咱们上面那位就要“碎”了。”
张嬷嬷惊骇的瞪着皇后,吃吃的道:“娘娘,真……真……的?”
皇后眼神冷的可怕,失声笑道:“嬷嬷,真的,千真万确,哈哈,皇儿,娘的宝贝,娘没法子给你报仇,但有人能动得了她。哈哈,月华殿大人,多谢你了,我的孩子,到末了居然是你这位突如其来的姑姑给你报的仇。皇儿,你娘亲可真是没用。”
张嬷嬷吓得一把捂住皇后的口,低声道:“哎呦喂,我的娘娘,你便是再高兴你也悠着点啊,传出去可不得了。”
皇后捂住胸,脸色苍白,眼中似烧着一把火,恨恨的看着慈宁宫的方向冷笑道:“母后,你老人家大约没想到吧,这世上还有动得了你的人,那位月华殿大人与十殿下,他们便是父皇的心肝宝贝,比你的卫王可重要到哪里去了,你居然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看来你的确是气数已尽了啊。”
张嬷嬷吃惊的看着皇后道:“娘娘,那两位跟太上皇究竟是什么关系,太上皇居然肯为了他们动了那位。”
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切齿道:“这事我还没问你呢,嬷嬷,是谁在咱们给伏波宫派的人里面做了手脚,咱们原来选好的人居然被人换了,全换成了一群小狐狸精。结果,自然就触了霉头,全被父皇给赐死了。父皇震怒,直接就给那位下了药,而且药就是月华殿大人提供的。哼,嬷嬷,你没有看到,月华殿大人当时简直就是逼着父皇给那位下药。而且我好像听皇上说过,那位之所以会被幽禁,也是那位十殿下所为,听说十殿下当时就只说了一句话,太上皇就把那位给幽禁在了慈宁宫,再也不能出来。”
张嬷嬷的手一颤,哪里敢去接皇后这后面的话,低头思索了半晌道:“娘娘,当初我们只是说选粗使唤丫头,也没说要往哪儿派,她们是如何知道的?怎么就全换成了她们的人?”
皇后见张嬷嬷谨慎,满意的笑了一下,淡然道:“嬷嬷,你也不想想,当时宫里只清理出了伏波宫,她们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你再想想伏波宫以前是谁住的,她们能不想歪么。”
张嬷嬷恨道:“这群贱人,还真是无缝不钻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一下她们也要安分守己一段时间了。”
皇后冷冷的道:“是呀,她们的大靠山死了,她们想不老实也不成了。嬷嬷,你把婉嫔给我盯紧了,那是个最不省心的,南安王府的事,我怀疑她也有一份儿。她以前还安分,现在随着她娘家得势她也越来越活跃,那个嫔位已经满足不了她了,人家想更进一步呢。”
张嬷嬷咬牙道:“这些小蹄子,没一个是省心的,娘娘,要不要咱们……。”
皇后淡然道:“就凭她,李月兰,她还不配。嬷嬷,你也别想那有的没的,只要抓住她在这次南安王府的事里有没有她就够了。陛下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置她,我们没必要为了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张嬷嬷忽然眉花眼笑的道:“其实,娘娘,就算是她没有参与这件事也没什么,”靠近皇后,将手往伏波宫那边一指,含笑道:“娘娘你知道内情,她们可都不知道啊,等她们自己去碰个头破血流吧。”
皇后也微微含笑道:“不错,嬷嬷,明儿一早,众妃前来请安的时候,我可得好好告诫告诫众位妹妹,可千万别去冒犯伏波宫。”
张嬷嬷笑道:“不错,娘娘,那婉嫔现在风头正劲,如何肯咽下这口气,她这一头撞上去,不撞得头破血流才怪,咱们只隔山观虎斗便是了。”
皇后的眼神阴冷,淡淡的道:“不错,嬷嬷,咱们只要隔山观虎斗就行了。”皇儿,凡是能在这宫里活下来的人,谁的手上没沾血,娘亲以前便是太天真了,结果枉送了你的性命,现在娘亲决不容任何人再来伤害我,还有我的孩子,哪怕我要为此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第320章 打国舅(一)
上皇看着下了朝过来给自己请安的皇帝道:“老七,怎么了?”慕容景岳虽然面上平静,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慕容景岳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冷笑道:“父皇,我倒不知道咱们大燕居然还有这种规矩,打了败仗居然还有脸请封。”
上皇愕然,拍桌怒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打了败仗还请封,朕不砍了他的脑袋他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发了阵脾气一下明白过来,“老七,南安王府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慕容景岳一言不发,只将一本折子递给上皇,上皇接过粗粗一看,给气乐了,笑道:“好,好,他南安王府的确势大,有本事去跟南藩摆啊,跟朝廷摆什么摆。南安王还被南藩扣在手里,朝廷的脸都被他们给丢干净了,她们居然还有胆子给给贾探春请封,他有没有搞错,如果不是他南安王爷打了败仗,朝廷何至于要和亲?景岳,你打算怎么做。”
慕容景岳咬着牙道:“父皇,这个还能有什么说法,朝廷不是早就议定了吗?由南安王爷的妹子宁安郡主和亲,想我堂堂天朝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上皇将折子往案上一扔,苦笑道:“老七,那你先跟你媳妇儿说一声,只怕她那里又要热闹了。”
慕容景岳皱了皱眉,对上皇道:“那倒无妨,我早就跟皇后说过这件事了,她知道该怎么做。”四下里一瞧,却没见着黛玉等人,奇道:“父皇,怎么婠婠她们那里都还没收拾好么?”
上皇叹道:“景岳,这个如何说,我当初记得你还跟皇后打了招呼的,结果送进去的还是那些人,你想想贺兰他们是什么人,如何能瞒得过他们的眼去,今儿都来退人呢。”
慕容景岳惊讶道:“父皇,这怎么可能,我当时也亲眼看过选出来的那些人,都是些本分老实的,怎么会突然就变了。”
上皇冷笑道:“她们没变,只是进伏波宫的人变了。”
慕容景岳一呆,旋即明白过来,也是变了脸色,冷冷的道:“她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手都伸到这里来了。”
上皇抚着手上的折子,淡然道:“景岳,我本不想落你的面子,不过,她激怒了你五姐与玄女她们,你五姐亲自给的药,我不能留她了。”
慕容景岳脸色也是一白,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似怒似悲又似喜,心里却一下松了,轻吁了口气,呆在那里。
上皇也是叹了口气,摇头道:“景岳,我知道你恨她,她的确也不配做你的母亲,当年的事也罢了,如何对自己的襁褓中的孙子也下得去手,你身边的人但凡有孕,她也总是不遗余力的加以迫害,便是连皇后,也因她之故,现在都……”
慕容景岳摇头,一步一步的挪回椅子上,苦笑道:“父皇,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当初是为我好,但是,很多事,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心尤其如此。”不由想起林晔上次入宫时说的太后若是遇上他的三姐与五姐绝对无法活命时,抬头看着上皇道:“那父皇,十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上皇一呆,顿时陷入回忆中,半日方怅然道:“羲和啊,是个极美丽、极温柔也极有主见的女子。那个时候我跟你二叔一天到晚都打打杀杀的,没想到会碰到她们,一见如故,当时我哪里懂这些?只知道自己怎么也忘不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