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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空高兴一阵,真没劲。挥挥手,命琥珀接着念。
琥珀却起了个坏心眼,他在这些资料后面还添了一些东西,什么东西?他将黛玉这数年的开支全部都列了出来,大到贵重的首饰,小到到园子里的厨房炒了个青菜,一样不挪,还将菜价什么的都付在了后面。另外他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足以将贾府炸翻天。
这琥珀还没念完呢,贾琏到了,本来贾琏是算准了给贾政留出了足够的教子空间,那知道林晔和弘添了这么一挡子事,琥珀私下里又加了一挡事,那时间自然是不够用了。所以贾琏非常荣幸的添陪末座,也跟着贾政父子好好的受了一番磨搓。
听着琥珀一样一样的报账单,饶是贾琏经历过一次的还是觉得臊得慌,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没吃钱的尚且如此,那直接受益的两父子自更是如坐针毡,顶着自家下人与林府下人颜色各异的眼光,只觉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真是贾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好不容易琥珀总算将那份长长的账单念完了,大家刚松了口气,贾政抹了一把汗,正准备起身告辞,再待下去,他真的要吐血了。哪知琥珀大手一挥,等等,你急什么急,还有呢!一下子便是厅外林贾两府的下人也炸锅了,还有,哎哟喂,这家人还要不要脸啊。
贾琏也是一片茫然,都念完了啊,哪里还有什么?就见琥珀将手一拍,只见朱凤带着两个下人抬了一个箱子走了进来,连林晔都不知道琥珀要玩什么把戏,皱眉抄手在一边看着,下人将箱子打开,朱凤对宝玉招了招手,宝玉莫名其妙的走上前去,朱凤自箱中拿出一个盒子,当着宝玉的面打开,笑道:“宝二爷认得这是什么吗?”宝玉仔细一看,道:“是妹妹吃得人参养荣丸,有什么问题吗?”朱凤轻笑,拍了拍手赞道:“宝二爷真是聪明,一句话就问道了点子上。”将那药取了一丸出来,当众捏碎,沾了一点给宝玉道:“还请二爷尝尝味道,可千万别搞错了,是贵府所制的罢?”宝玉疑惑的接过那药一尝,不解的道:“对啊,是府里制的,一个味道,我以前也在妹妹那里尝过。”朱凤微笑道:“宝二爷,你能肯定?”宝玉不悦的道:“妹妹的东西我不放心,每样都要检查,这药妹妹不肯吃,总说味道怪怪的,我才尝的。”朱凤转身对贾政与贾琏道:“二位也听清楚了罢。”两人点了点头,贾琏脑子打的滑,又有凤姐儿的前车之鉴,马上猜道:“别是这药也有问题罢?”对于王夫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就摊上这么个极品的长辈。
只见朱凤接着又拿了一个稍大的盒子揭开,对宝玉笑道:“不知这里面的东西二爷可认识?”宝玉已经呆了,他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他又说不出来,迟疑了片刻,方道:“这个好像是宝姐姐送林妹妹的燕窝。”朱凤也不着急,只微笑道:“二爷即不敢肯定,那么就请看仔细些。”将那燕窝举到宝玉眼前,宝玉忙侧开头道:“我可以肯定,那时我在妹妹那里看过,就是这味儿。”朱凤将手一拍,笑对贾家诸人道:“我想诸位都听清楚了。”贾政与贾琏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朱凤将盒子放了下去,笑道:“好,现在我请大家再听一点东西。”贾家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们今天听得太多了,现在朱凤一翻作为后,直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朱凤自箱子里取出一页纸,笑对贾政道:“现在我请贾老爷来看看这张纸上的字迹是谁的?”贾政硬着头皮走上去,仔细辨认一番,脸色惨白,摇了摇头,不认识。朱凤也不气,格格一笑,“难怪贾老爷不认识,这是药王谷的医仙张玄素的诊断书。二老爷可将字迹认清楚了,以后可以去药王谷查对。”然后拿起那张纸念道:“此人参养荣丸,实乃毒药,人参皆为过期之腐参,久服必缠绵病榻,最后消竭而亡。此燕窝乃过期之朽燕为人用药薰过,若久服亦至人病,二者合用,乃催命之良药也,好心机,好手断。”将手中的纸一扬,笑道:“二老爷,后面那两句你刚也看到了,不是我说的,是医仙他老人家说的。”下面顿时嗡的一声,这次是真的炸锅了,众人议论纷纷,看向贾家父子的眼神皆充满了怜悯,有个那样的妈也就算了,还要添上一个同样的媳妇,还真是绝配啊。
弘的手握在袖中不停的发抖,难怪婠婠那么恨她的外祖母,她都在干什么?真的一无所知嘛吗?那可是她唯一的血脉啊。
宝玉只觉得天塌地陷,自己的世界突然之间土崩瓦解,自己慈爱的母亲居然是一个如此贪婪狠毒之人;更恐怖的是向来温柔端庄的宝姐姐,居然对林妹妹下如此毒手,自己本还想着效法娥皇女英,二美同归,与宝钗黛玉鸳鸯于飞,如今看来竟是天大的笑话。一声暴喝“住口,住口,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第139章 你还是个男人吗?
朱凤怜悯的看着他,“宝二爷,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以你的意志而改变,也不会因你不信就转移。你的母亲与你未过门的妻子合谋,不仅谋财,还有害命。贾老爷,宝二爷,我真的很同情你们,做为男人,要天天面对这样一个蛇蝎女人,还要与她同床共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啊。”
宝玉抱头嚎啕大哭,“这都不是真的,是你们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骗子,一群骗子,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黛玉在里面被他气得发抖:“贾宝玉,你还是个男人嘛,我被你们贾家谋了几百万银子,被你妈,你未过门的老婆下毒,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儿。”
琥珀站在厅外撇嘴低声道:“他哪里算得上是男人,除了多出来的那一样之外,其它的百分之百是女人,甚至比女人都还女人。”他说得极其刁钻,除了黛玉在里面隔得太远没听到,外面的人全听到了,众人嘴角抽搐,又不好笑,一个个忍得辛苦之极。
林晔狠狠的瞪了琥珀一眼,琥珀一缩脖子,赶忙溜到朱凤的背后。将嘴一撇,本来就是嘛,我又没乱说。他除了比女人多了个把之外,那样不是女里女气的,就一伪娘,反正他本来就以做女人为荣嘛。
贾政面如死灰,只觉气血翻腾,喉间发腥,脑子里嗡嗡做响,一个人摇摇欲坠,先是被林家抖出自家老婆做的亏心事,然后又是自己儿子的出乖露丑,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然后琥珀的评价更让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宝玉,再不然干脆将他塞回他妈的肚子里重新回个炉。贾琏慌忙将他扶住。宝玉就如疯癫了一般,不停的狂哭狂喊,“不是真的,太太不会这样的,宝姐姐不是这样的人。”贾琏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啊。
琥珀看着宝玉的样子也快发疯了,妈的,这小子真是天生犯贱,喜欢找虐,别人不虐他,好像他就不舒服。老子又没揍你,你哭什么哭,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他现在一想到自己不得不变成跟这个小子一样的男子之身就恶心。朱凤见他面色不对,慌忙拉住他道:“琥珀,你可别犯傻,用不着跟他种人计较。”
琥珀甩开朱凤,冲了出去,尖叫,“我受够了,贾宝玉,你他妈的不想当男人你就自宫啊,去做太监啊,用不着这样四处丢我们雄性的脸吧,你瞧你这脓包样,那有半点男人的样子,老子跟你说男人是这样的。”众人被琥珀的话震得发晕,什么,他们的宝二爷该去……。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琥珀又蹦又跳,拉住宝玉啪的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熬润慌忙上前强行将琥珀拖开。琥珀还在大喊大叫,拳打脚踢:“左勾拳、右勾拳,看老子的佛山无影脚。”挣扎中一脚踹在宝玉身上,“哈哈,倒挂金钩”。只听喀刺一声,登时一脚将宝玉踹了出去,宝玉一声惨叫,昏了过去。贾琏倒吸了一口气,清湖前辈您这样也太生猛了。慌忙对小厮们喝骂道:“茗烟,你们是干什么的?揣掇着宝玉出府;闯了这么大的祸;看回去我不揭了你们的皮。”茗烟等方回过神来,忙过来架起宝玉一溜烟跑了。
贾琏扶着半昏迷的贾政尴尬笑道:“林兄,贺兰兄,今天实在是太失礼了,扰了二位了,改日再上门赔礼。”忙扶着贾政,架着宝玉,带着众人慌慌张张的走了。
贾母与王夫人等疲惫万分的回到府中,却见屋内鸦雀无声,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琥珀(此琥珀为贾母丫头,非是我们生猛的猫大爷)慌慌张张的禀道:“老太太,你们刚走没多久,宝二爷就带了人备了车马去清虚观接林姑娘去了,其它的人跟着老爷去追宝玉了。”贾母一顿拐杖,“琏儿呢,他干什么去了?”琥珀怯怯的道:“那些人见拉不住宝二爷,就去回琏二奶奶,想请二奶奶来拦宝玉,不想惊着了二奶奶。二奶奶直喊肚子疼,叫请大夫,小的们慌了,忙去回了琏二爷,琏二爷就回来了。”邢夫人一听也慌了,要是凤姐儿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个什么闪失,那不是爵位什么的还得二房袭嘛,我家老爷可还躺在床上啊,忙又哭又喊的就往凤姐儿房里赶。
贾母被气得发昏,这都什么事儿啊,颤声道:“那琏儿呢,把他给我叫出来。”琥珀慌忙道:“老太太,琏二爷现在不在府里。”贾母瞪着琥珀,冷冷的道:“那他又到什么地方去了?”琥珀抖得厉害,结结巴巴的道:“回……老太太……琏二爷见二……奶奶安定了,就忙着赶到……清虚观去了。”
王夫人这时才回过神来,忙一把拉住贾母哭着道:“老太太,你一定要帮帮宝玉啊,他老子这次非打死他不可。”
鸳鸯见贾母的脸色不好,忙将贾母扶到榻上,又忙让琥珀倒了茶来,贾母就着琥珀的手喝了两口,方渐渐的缓过来。她今天经历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年龄在那儿摆着,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见王夫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贾母疲惫的挥了挥手,对琥珀道:“让几个人到门口守着,二老爷一回来就赶紧来报。”对王夫人道:“你也下去歇歇罢,今儿都累了。”
贾母只觉一身又酸又痛,闭着眼想睡一会儿,可一闭眼,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响着元春尖锐的声音,“是陛下赐的药”“是陛下赐的药”,那里还睡得着。这个家真的要完了,就算是如元春所说,将黛玉送入宫内得宠又如何,一个家族岂是靠几个女子便能撑起的,若家里的男人不争气,女人再努力也是白搭。本以为宝玉是个有大造化的,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错了,只是这满屋的男人,老的老,小的小,自己竟找不出一个成器的。唉,我也老了,还有几年好活,累了一辈子了,还操那么多的心干吗?我如见了敏儿,该怎么说,虽然元春说的有道理,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可是玉儿进宫就真的好嘛。那孩子跟她娘一样,都是又倔又拧,在家里便是有我护着她,她都还那样,若是进了宫,只怕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孩子也是,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就老是学不乖呢。
突听得外面乱成一片,人声鼎沸,贾母一惊,难道是贾政回来了,正在打宝玉,忙翻身坐起,连声问出了什么事。珍珠跑进来道:“老太太,不得了了,出大事了,琏二爷扶着老爷回来,一进门就都倒了,琏二爷叫快请大夫呢。”贾母惊道:“出了什么事,那宝玉呢?”珍珠道:“宝二爷也不好,是茗烟他们架着进来的。”贾母只见自己一颗心突突乱跳,还会出什么事?忙强自镇定了一下,对鸳鸯道:“快,扶我过去。”
到得外书房,只见灯火通明,下人们端水的端水,打灯的打灯,贾琏衣服皱巴巴的,满头的汗,头发也乱得不像样子,眼里满是血丝,坐在堂上。见贾母进来,忙撑着身子站起来,今天可真把他给累惨了,贾政那样子他也不敢让别人照顾,只好亲自背上背下,那么一个大男人,少说也有百八十斤吧,真把他给累死了。不过累归累,贾琏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太好了,二太太,既然你做下如此好事,那可把你丈夫儿子的前程全葬送了,你贤德妃娘娘要是敢威胁老子,老子就把这些事都抖落出来,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拚个同归于尽。
贾母见贾琏的狼狈样,也不好责备他,只好温声道:“琏儿,倒是辛苦你了,究竟是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她倒不疑有他,毕竟黛玉一个女孩儿,能把他们怎样,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比如说贾政按捺不住揍了宝玉,自己又气又急晕了过去,贾琏要照顾他们俩父子才弄得如此狼狈。不得不说贾母人老成精,虽没猜准,但也猜了个大概出来。
贾琏低着头只不吭声,贾母往身后一看,人来人往的,见贾琏做难。心下警铃大作,别是宝玉这个小祖宗又闹了什么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