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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润青是个不会撒谎,也不喜欢撒谎的女孩,在她的世界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不可能、也不会为自己的错误找任何借口,杜海燕很欣赏她这点,感觉她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才在临退休前答应当她的老师,亲自带她。
林润青很了解自己的老师,身为老师的杜海燕也很了解自己的学生,刚刚的低级错误她知道林润青以前从来不会犯,但今天她偏偏就犯了。
杜海燕是过来人,似乎猜到一些,但她不敢确认,林润青表面看起来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孩,可实际上她很骄傲,她骄傲得如同一只小孔雀,能入她眼的人真的很少,难道她真的……
想到这杜海燕轻轻叹口气坐到她旁边摘下口罩,突然漫不经心道:“你在想贝一铭?”
突如其来的几个字让林润青一下慌了,此时的她就像是被母亲揭破了正跟个小男孩偷偷摸摸早恋的小女孩,慌乱而忐忑,还有些害羞。
“杜主任您说什么那?”小女孩羞恼的一跺脚,她似乎认为这句话不足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些秘密。
女人天生就是演员,很好的演员,林润青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句话,上一秒她还像个被揭破心事的羞恼小女孩,下一秒立刻成了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不服气道:“杜主任你为什么要贝一铭来咱们科内?来也就来了,您还要亲自带他,凭什么啊?他那里好?不就想到了患者血压减不下来的原因吗?有什么了不起。”
林润青知道自己老师要贝一铭来内科,还要亲自带他,绝对不是因为王小慧没能止住血,而贝一铭办到了。
她说这些话有转移杜海燕注意力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不服气,真的是不服气,因为她是个骄傲的姑娘,连她自己都没能被杜海燕点名来内科,并亲口说要带她,凭什么贝一铭要受此殊荣?
林润青人前温婉如水,很温柔的一个姑娘,不争不抢,但这是在其他人面前,只有在他父母以及杜海燕面前她才会表现出自己争强好胜的一面。
林润青成功的蒙混过关,杜海燕看自己学生这幅不服气、要强的样子脸上难得有了慈爱之色,伸出手把林润青耳鬓旁那一缕“不服管束”的黑发别在了她耳后笑道:“有什么了不起?你怎么没想到?我为什么没想到?王院长可也没想到。”
林润青一时词穷,琼鼻皱了一下有些强词夺理道:“因为他运气好,没什么了不起的。”
杜海燕笑道:“真是因为运气吗?”
林润青肯定道:“一定是运气,他以前是搞整形的,来咱们医院就去了耳鼻喉科,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内科,怎么可能想得到,我看啊就是瞎蒙的。”
说出这句话林润青感觉脸上有些发烧,那个家伙真的是瞎蒙的吗?她自己都不敢确信,实在是他太冷静了。
杜海燕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青青好强是好事,但不要嫉妒,尤其是医生,更不能有嫉妒之心,知道为什么吗?”
林润青抿了下红润的嘴唇,样子很诱人,想了想道:“因为嫉妒会让我们变得不冷静?”
杜海燕点点头突然道:“贝一铭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润青一听这话立刻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语气稍有些烦躁道:“我那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他又不熟,您可别……”说到这林润青赶紧打住,因为她想说“您可别瞎想”,之所以硬生生忍住没说出来,因为这五个字实在是太能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遐想。
“您可别问我,我不知道。”林润青很快想到了后边的六个字,一说出来她就长出一口气,同时感觉跟老师说话真的有点累那。
林润青反应太快,杜海燕没发现自己这宝贝徒弟的异样,摘下手套放到桌子上道:“我的意思是今天你跟他接触后感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润青想都没想就道:“冷静。”别说林润青会想都不想给出这样的评价,就算是第一次见到贝一铭的杜海燕、王国庆也会想都不想的给出冷静的评价,因为贝一铭从来到走一直都很冷静的,冷静得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甚至在有些时候冷静得不像个人。
杜海燕严肃道:“医生最需要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林润青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医生最需要什么?医德、技术、经验,似乎很多、很多。
杜海燕掷地有声的说出了答案:“冷静。”说到这叹口气看着林润青语气放缓道:“这点你不如他。”
林润青很不服气,想反驳,但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不如那个家伙,他太冷静了。
看林润青不说话,杜海燕道:“这就是我跟王院长要他,还要亲自带他的原因,一名医生可以天资普通,可以技术不行、经验不够丰富,但绝对不能不冷静,对于我们医生来说冷静太重要了。”
说到这杜海燕伸出手指点了点林润青的左胸口道:“只有这里波澜不惊,才能不在救治患者的过程中出错,你来内科时间不短了,你应该知道在救治的过程中出错意味着什么!
只有冷静才能让你尽快想出最有效的救治方案来。
今天那名患者血压降不下来,你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我跟王院长也是,但我们为什么就没想到血压降不下来是因为患者太惧怕死亡?或者说这种惧怕是他旁边的患者传染给他的,为什么?”
林润青轻声道:“因为我们都不够冷静。”
杜海燕点头道:“对,我们不冷静,不如那个孩子冷静,耳鼻喉科是个什么情况你应该也清楚,你认为那个孩子在耳鼻喉科能有什么作为?不出半年他就毁了,我不想这样一个如此冷静的孩子毁在耳鼻喉科,他应该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有更好的前程,所以我要他。
青青你可以不服气,但不要嫉妒他,你要向他学习,学会他那份任何东西都打不破的冷静。”
林润青现在算是服气了,谁让她没贝一铭冷静,他很清楚冷静对于一名医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挽救更多的患者,意味着可以在医学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她突然开始羡慕起贝一铭来,他为什么就能这么冷静?而自己就不行那?
杜海燕笑道:“我如此欣赏他还不止这些,还有他的观察力,病房你进去过好多次,我也是这样,但你跟我谁注意到旁边那名时日无多的患者了?我们都没有,可他注意到了,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太适合当内科医生了,
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名血压降不下来的患者身上,却忽略了旁边的患者,我们不够冷静,我们的观察力不够敏锐,所以我们想不到患者血压降不下来的原因。”
林润青有些沮丧,听自己老师一说自己似乎有太多的地方不如那个家伙,一时间她有些接受不了,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好的,凭什么就这么输给了他?凭什么?
杜海燕站起来呼出一口气道:“我去办公室躺会,今天就不走了,有事喊我,我刚说的那些话你也好好想想,对你有好处。”
杜海燕走后林润青坐在电脑前发呆,过了一会她突然掏出手机看了看,贝一铭没有回短信。
小气鬼,请我吃饭都不请,贝一铭我一定要让你请我吃饭!想到这林润青赌气的把手机仍到桌子上。
包房的描金门上有一面厚厚的磨砂玻璃,玻璃上雕刻着诱人之极的半裸女郎,此时女郎正逐渐向贝一铭远去,“喀嚓”一声轻响女郎定格不动了,笑容依旧,但门外的嘈杂音乐声被隔绝在外,此时的包房安静之极,仿佛另一个世界。
很快董心怡打破了沉默,挣扎着喊道:“贝一铭救我。”
“啪”的一记耳光董心怡被打倒在地,打她的男子打完后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其他人宛如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寂静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贝一铭的心头,也压在董心怡跟她朋友的心头。
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的光头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万,人带走!”
第二十九章窝囊废
?抱歉更完了,这个情节本来是想好的,也写出来了,但不满意,改了好几遍才发出来,希望这章能让下章变得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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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灯光太过昏暗,贝一铭看不清楚光头的表情,而光头也同样看不清楚贝一铭的表情,他也不屑于看贝一铭听到自己的话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没那个必要,在这里他才是秩序的制定者,而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崽子。
至于贝一铭是不是有过硬的背景,是他惹不起的人,光头一眼就看出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光头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就不会有今天。
光头姓陈,大家都喊他三爷,陈三爷,至于他叫什么到现在恐怕除了他自己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
陈三爷不是在家中行三才被称之为三爷,他没有兄弟姐妹,之所以叫三爷是因为他以前有过两个把兄弟,只不过他那两位哥哥一个被他送进了局子,虽然没吃花生米,但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另一个被他埋在了南山,到现在恐怕只剩下骨头了,又或者骨头都找不到了,因为那个年代南山还有狼。
陈三爷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里边的红酒缓缓的旋转着,他在等,等站在他不远处的那只老鼠耍花样,他希望这场猫戏老鼠的游戏更有意思一些,最少能有些新意,不要太老套,这样的游戏他玩过太多次,每次老鼠耍的花样他都能猜到,实在是太无趣了,他希望今天的老鼠能与众不同一些。
贝一铭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一百万他没有,而且他也猜到哪怕自己有真拿出来,对方也不见得会放人,因为摇晃着的高脚杯出卖了对方的心情——这不过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而已。
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恐怕首先想到的就是报警,但贝一铭不这么认为,对方敢肆无忌惮的扣人,还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就不怕警察。
没错警察是代表着正义,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正义有些时候会变成罪恶,因为这个社会是由人组成的,人的心中有正义也有罪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正义转变成罪恶的时间长不过一秒。
贝一铭开口了,想把董心怡跟她的朋友救出去,他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的信息,他的声音不怒不悲,很平淡,似乎就像是在跟朋友聊天:“我的朋友到底对你或者是你们造成了什么损失?”
陈三爷抬起了头叹口气,眼前的老鼠还是没新意,更以前一样,只是说话的语气有些特别,但这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无趣?这只老鼠胆子太小,小到连跟自己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没用的废物啊!
陈三爷没了在陪贝一铭玩下去的兴趣,失落道:“年轻人你可以走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陈三爷没说理由,因为那个理由同样无趣还很俗套,俗套到陈三爷都记不清楚这样的办法用了多少次了。
贝一铭呼出一口气道:“你确定她你要定了?”
陈三爷点点头,没说话,因为他没了说话的兴趣。
贝一铭此时像是个木讷的少年,低头想了一下语气平淡道:“那就是没得谈了?好吧!”
陈三爷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贝一铭带出去,游戏结束了,他不怕贝一铭这样的小人物能翻出什么风浪来,而那个女人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服服帖帖,成为一只听话的波斯猫。
贝一铭的表现让董心怡很失望,她以为眼前的男人会救他,但他太窝囊、太软弱了,从进来到现在竟然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规规矩矩的说话,就像是个跟严厉领导汇报工作的下属,大气都不敢喘。
不光董心怡感觉贝一铭窝囊,连陈三爷也这么想,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没血性的男人,尤其是贝一铭这种连女友都不敢救的男人。
胖子很失望,他以为贝一铭会反抗、会大骂、会跟个男人一样说一些“你敢动她我杀你们全家的”狠话,可他却连个脏字都不敢说,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窝囊废?难道就因为他帅?
想到这胖子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了,站在陈三爷两边的人脸上满是讥讽,他们甚至有一种暴打贝一铭的冲动,因为他这种窝囊的男人让他们看到就火冒三丈,但三爷没说话,他们不能动,心里希望着以后还能见到他,在见时他们会打烂他那张帅气的小脸蛋。
董心怡的朋友突然大喊道:“贝一铭你是不是男人?”
贝一铭看向她,诧异道:“我当然是男人!”
听到这句话陈三爷噗哧一声笑了,他突然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到贝一铭脚下,笑道:“滚!”
贝一铭的回答彻底让董心怡跟她的朋友绝望了,他轻声说:“好吧。”
胖子迈步来到贝一铭跟前,伸出手一下下的拍着贝一铭的脸,“啪啪”声越来越响,挑衅的看着他道:“我这么打你的脸你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