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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怕冷,却答应和一个人去北极,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你…你真是笨死了!”
再笨也该明白了。
亮片再次从天而降,圣诞老人再次驶过。人们再次欢呼雀跃外带拥抱。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而且,他对我,我相信,那简直太好了~~狂喜。
我的确傻。
翻身躺在地板上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看着我,十万个为什么。
该怎么解释这种狂喜与悲痛欲绝,天堂地狱太空梭?
小孩晾的太久,冷的发抖,牙齿格格响。
“去,赶快洗个热的,别感冒了,我在这等你。”
“恩。”
好久才热气腾腾的出来。眼角鼻尖全都是微红。
“你要不要也去,刚才扑腾的你也一身水。”
也好。热气腾腾的浴室,小顾的全套行头都凄惨的扔进洗衣篓里。
也不知怎么和化妆师傅交代。
要是有杯热茶,全身温暖,找个舒服的状态,心平气和的——蒙棉被纯聊天。也挺不错的~
等我出来,这小孩挺自觉啊~已经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呐~分我些一起裹,我也很冷的~~
“听我给你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大人大量,无所谓啦。”我现在什么好。脚上有点冷,抻过一些被子。
“不行!”他一激动把所有的被子都拽了回去,晾我在外边,“刚才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你一定要听我讲这些前因后果。”
“恩…那你解释吧,我洗耳恭听。”又把被子拉过来一点点。
“其实…也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突然躺下了,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的严实,从被窝里传来含混的声音“…Jessica让我帮忙,我就帮忙了呗。”
这算什么解释!还又把我这边晾在外面了。
我把手伸进去找到脖子把他拎出来,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我伤心的,不是你和她连手骗我,而是我以为你对我的那些关心,都不是出于你自己。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在意我,你也喜欢我,对吧,呵呵呵~~”
不说话,那我就算默认了。
“对了,你不要怪Jessica,她对你其实很好的,而且…她也一直很痛苦,记不记得那次你醉了?”
“哪次?”
“就是醉的很厉害,捧着我的脸说‘顾惜朝你真好看’…那次。。。”我没看错吧,脸红了~
“是很好看。。。”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讨厌,别打断我,你说完你就醉的死死的,我和Jessica弄你回房,结果,Jessica把你安顿好了,就这么站着看你睡着,看着看着就突然哭了。好象你死了那么伤心…”
“喂!别咒我好不好~”
“我说正经的,她哭成那样,我吓坏了,又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等着,一直到她不哭了,不过她什么也不肯讲,只求我不要告诉你。还给我一袋醒酒茶让我泡来喝。”
“那次的酒我都替你挡了,你根本一滴都没喝~她给你醒酒茶实在是浪费。”
“所以我转天就拿给你喝啦~”吸吸鼻子。
为什么Jessica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哭泣?为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些。
“她真的哭的很厉害?”
“是啊,整个人哭的都抽搐了,而且,还压低声音怕吵到你一样。”似乎小孩很同情她。
这里面的事,也许我再没机会弄明白。索性就不明白好了。
“她难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刚刚哭什么?”冲冷水也一样看的出。
“谁哭了?”又把头偏一边了,别扭的小孩。
“没哭?”我笑着问他。
忽然的,小孩倒向我,轻轻把脸贴在我的心口,蹭来蹭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半天才闷闷的:“~~委屈呗~~”
好象有只小猫在怀里。委屈的小猫。
“Wallace,为什么有时我觉得你是条鱼,有时又觉得你是只猫呢?”我喃喃自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才好。
抬起头,就比我小三岁,竟稚气成这样,晶晶亮亮的看着我:“是鱼也好,是猫也好…你都不生我的气了吧…”
生气?心疼都来不及。
郑重其事的捧起小孩的脸颊:“你能不能答应我,你的绿豆汤也好,炖奶也好,泡面也好,开心也好,悲伤也好,从今以后,都留一份给我,我真的不愿意你独自一个,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难过,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冲冷水。能答应我吗?”
“可那碗已经裂了~不能用了。”
“不是还剩一只,我们只用一只碗。。。就够了。”
“恩…”他轻轻点点头。
气氛可以了。
深深的看着他,催眠,再催眠。终于,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被蛊惑的迷离。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只争朝夕!也争惜朝!!
以厘米/秒为速度单位的缓慢凑近。
他忽的闭上了眼睛,唇角微颤,这么信任我么?心脏啊~first kiss啊,我反而战战兢兢,觉得既然人家委以重任,自然要兢兢业业马虎不得,多方取证反复校合来回比划哆哆嗦嗦——竟不知从何下口。(逊!)
直到小孩的那个大喷嚏打出来,我一下子被他推开了,他一副不是没给你机会的样子瞪着我,揉揉鼻子,很无辜。(该!)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喜欢的是哪个?是我还是——顾惜朝?”
这什么问题~
“啊?你说什么?”
“因为我想起来,你都两次夸顾惜朝好看了,拍戏的时候也是,你老用那种眼神的看着顾惜朝,我怎么觉得,其实你喜欢的是顾惜朝啊~”有凭有据的荒诞~一本正经的可爱~
“Wallace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戏是戏人是人现实是现实好不好?”我真的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恩…看来,我要给你时间考虑一下。”
喂,我不用了,我不用再考虑了,真的。
他跳下床,整个掀开被子,开门逐客。
55555…。都怪我优柔寡断。
假装垂头丧气向外走,猛然回头,确是最后一击,偷袭,他向后一倾头,闪过了,没得手,他比我高一点点的事情让偷袭困难一点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矮。
关门之前,他收敛了笑容:“而且,你和她,毕竟还需要谈清楚。”
“我…知道了。”说我喜欢顾惜朝,让我再考虑,这是他的借口,现在,我和她没了结以前,他不会介入其中。狡猾!
回房不久,电话响起,刚刚不是你赶我走的,现在又打来干吗?
不过…我不介意再送自己上门的。
拿起话筒忘乎所以:“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外线。
(30)
“现在你方便讲话吗?”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好象鹦鹉螺一样的迅速下潜,却迟迟触不到海底的沙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方便。”
“可不可以请几天假回来,陪我参加颁奖礼,顺便…我们谈一谈。”
顺便…
“我和鞠导讲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这样吧。”
“好,等我回去,再打给你…”
一阵空白,失语。
那边挂机。我也放下话筒,看看,手心汗涔涔。
很简短,诸事未提。
现实就是现实。除了面对就是逃避,其余,都是废言。
请假被批准,三天后走,可以走三天。
当然进度不能因此落下。在这72小时里戚少商和顾惜朝的对决格外集中。不停的杀,杀,杀。
Wallace知道我要回去,就有意避着我。目光所至,却从不停留。
临走之前,我去找他,告诉他我今天走,但很快回来。
Wallace只点点头,生疏的感觉。
冰水加身的寒冷,一起裹棉被的亲昵,这么快就都忘记了?
空白,失语。
Wallace伸出右手,祝我一路顺风,可笑,我们握手告别么?我握住那只手,摩挲着没放开。
小孩竟在轻微的颤抖,手心也失却了暖洋洋的温度。
轻轻的揽过他,没拒绝,却不住的簌簌轻颤。
“你的暖暖袋都用光了?全身都好冰啊~我回去给你带新的。”
Wallace只是看着,疑惑着从我的脸上辨认他想要辨认的神色。
我有点理解他为什么避着我。
焦虑,担心,甚至是在害怕。
“我会回来的。”我用了点力抱他,自己却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好象自己一去不回似的:“只走三天而已,等我回来,我会补上你的三份‘晚安’,乖乖的,等我。知道没。”
“那我去机场送你。”
“不用啦~放心好了。”
“Chilam,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大概是有点快。”我实话实说。
“那你觉得快?那…”
他患得患失着急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么被Wallace需要着,恶劣的觉得满足。
“傻瓜,快不代表不好啊,并不代表我要打退堂鼓啊,虽然我们进展的有点快,而且我这边状况有点复杂,但只要你觉得ok我也觉得ok就没问题啊。”我使劲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除了知道自己很喜欢他,其他的一切,其实我都没什么把握。
“那…那…。那”他支支吾吾的我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还担心什么别的。要是还他还一口咬定我喜欢的是顾惜朝那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可以用这几天好好的想想啊,觉得快就停下来好好想想,等我回来以后还觉得快,也可以再接着想想。我又不急的。我会等你慢慢都想好的。而且我也可以用这几天好好想想我喜欢的到底是你啊还是小顾啊~”
连骗带哄,虽然这小孩好骗,但相当认死理,哄起来蛮有难度的,有时要顺着他古怪的思路哄。
“可要是你想好了觉得我不好呢?或者你入戏太深,真的喜欢的是顾惜朝怎么办?”
我不该提醒他顾惜朝的。
快误机了,抓狂。
很想很想亲亲他,可现在不行。
按时登机,飞机在飞,越飞越远,我很想哭。
下了飞机,谁也没联系,先回家,洗澡,然后睡了好几个小时。晚上给她打了电话,明晚颁奖,她说她穿粉红色。
黑色礼服,领结,皮鞋。对着镜子,突然想起他那个鬼故事,要是在镜子里见到戚少商,我就跟他说,你放心吧,他就交给我好了。
笑,很僵硬。我紧张。这种紧张,好像收拾好了真枪实弹的上战场。
熟人,红地毯,信封奖杯,香鬓倩影,美女布料,都是老样子。她果然是淡粉色真丝露背长礼服,远远看去好像一陇一碰就会消散的彩云,妆容比长裙的粉色还要淡些,可美的晃眼,整个人就那么通透明丽,她以前很可爱,现在看,非常女人。
她轻轻柔柔的挽过我,连走带飘。(= =lll)
上台颁奖,一番客套,说个小小的笑话,大声念出获奖者的名字,恭喜恭喜,然后就站一旁听他们的得奖感言,我其实并不反感这些长篇大论的鸣谢致辞,但我反感自己必须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和她不时耳语,在偶尔镜头掠过时耳语的更加频繁。
台上的灯光很强,使每位嘉宾和领奖者都飘渺,我走神了,像独自在很远的别处。从台上走过场的人里,搜寻某个鬓角,搜寻某个眼神,某个傻气的小动作,但哪个都与他相趋甚远,充其量就是一块像他的小拼图,我在脑子里玩起了拼图游戏,一块块笨拙的拼成他的样子,也就没那么无聊。
她有点诧异的看着我连连露出不知所谓的笑意。
十点半,总算结束了,我饥肠辘辘。
谈一谈。
回谁的家似乎都不太合适。于是去了会场上面15层的餐厅。安静隐蔽。高处,却未必有星星月亮,光污染毁灭了星辉,我们也只能朝下看那些万家灯火构成的光污染。她没换衣服,高处不胜寒,仙子有点冷。
我叫了一份的海鲜拼盘,那蛤壳上的淡粉色与她的衣裙颜色极其相似。相当新鲜,一口吞下,带着深海稀释的咸和淡漠的冻,壳上缩成一团的年轻生命,我想起Wallace那张皱成一团好象橘子一样的小脸,想笑,忍住了。
还是沉默,至少我们两个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沉默,我抬眼看她,她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
开始她只是看看夜景,眼神飘忽不定,然后看向我,似乎视线又过于稳定沉着。
对我笑了笑,露出的牙齿无可挑剔。
她开口谈了。
以“还记不记得…”为开头。
讲的都是从前的事,一时间,我不知道她是想缅怀,还是,仍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在等,不怎么答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