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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风只当她是将回大理,高兴可以见到天赐,也没有放在心上。
吃过午膳之后,二人便告辞贺兰忠,离开西夏大营,为了抄近路,这一次,冷宁带着段临风走得是贺兰山内的小路。
在李家村里住了一年多,冷宁早已经将这附近的山脉都了若指掌。
这几天在路上,她已经服下不少金贤配与她的修复之药,现在内伤早已经复原,行走于山野间,仍是利落非凡,行走如飞。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两个人也刚巧行到李家村附近山上,段临风拔开树叶,看向暮色中的小山村,眼中也是闪过勉怀之色,“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怀念在李家村的那些日子!”
冷宁站在他的身侧,目光注视着那处她和天赐住了一年多的小小院子,胸中也是升起几分感伤,“是啊,我也很怀念!”
算起来,她带着天赐离开这里,还没有一个月,如今看着这曾经熟悉的一切,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如果时光倒流到一个月前,她自己都不敢想象,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经历这么多的磨难,更不会想象那个酸腐的书生会是大理的太子,而她会爱上天赐的亲生父亲……
转脸,看着她精致侧脸,段临风突然升起一个想法,想要和她一起找一个像李家村这样的地方,不回大理,不问世事,平平淡淡地过上一生。
他打猎,她做饭,品一壶酒,吟一着诗,看春风秋月,观夏雨冬雪,或者也是人生快事!
当然,这一切只是瞬间的一念,并没有在段临风的心中停留太久。
颐指天下,操纵万生,那样的诱惑又岂是可以轻易抗拒的?!
“走吧,若再晚上,我们便要在山里过夜了!”收回心神,他轻声提醒着身侧冷宁。
随着他走上山间小路,冷宁却再次向着李家村回首,手掌抬起按住胸口处那封九儿给她的信,她在心中低语,“等一切结束了,我一定要带你来这里看看,让你知道你的天赐是如何成长!”
☆、皇上VS宫主!(3)
皇上VS宫主!(3)
皇宫,御书房。
暗鹰团团长许涛仔仔细细将自己手下打探来的消息道与九儿,“按照皇上的吩咐,我们找到了那两队镖车,现在两队镖车的去向都已经查清楚,其中一队抵达凤凰城,另外一队则一向南下,从徐州转向西南!”
九儿点点头,北上是去凤凰城,南下自然便是去大理,看来宁儿他们是兵分两路,“凤凰城战事如何?!”
“昨天晨时贺兰忠收兵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囤兵于贺兰山谷外开阔地,与凤凰城呈僵持之态!”许涛略作犹豫,终于还是接着开口,“据安插在西夏军营的密使来报,说是雪妃娘娘和大理太子段临风曾入军营见过贺兰忠,具体谈论过什么还未可知!”
听到雪妃二字,九儿眼中顿时闪过亮色。
果然,那丫头是去和贺兰忠谈判了!
“除了雪妃和段临风之外,可见到天赐?”他沉声询问,并不将自己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许涛摇摇头,“密使只道是这二人,不曾提及小公子!”
天赐与宁儿不在一起?!
九儿微蹙起眉,“吩咐你的人,仔细盯住另外一只镖队,记住,只要跟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许涛答应着退出门去,九儿立刻就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大步走到高挂在墙上的那幅地图前。
从凤凰城到大理,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七天,看来也是他该出发的时候了。
目光在直通大理的西锦城上停住,九儿缓缓握紧右手,“宁儿,等我!”
从袖中取出装药的瓷瓶,他迅速从里面倒出几颗药丸,将黑红两色各取一粒,同时投入口中。
这是百草先生离开之前为他准备的,两种毒药,药性相克,除去蛊虫食用的部分,毒性可以相互抵消,旨在将毒药对他身体的侵害降到最低。
随手将桌边的凉茶端起来,灌进嘴里,九儿大步走到书房门外,“传令下去,京郊大营十万大军马上准备,另文武官员二品以上全部随行,一个时辰之后,朕要御驾亲征!”
☆、皇上VS宫主!(4)
皇上VS宫主!(4)
山野小径上,两骑快马加鞭。
前面一人,一身白衣如雪,墨发迎风飞扬,正是冷宁,后面一位青衣飘逸,却是大理太子殿下段临风。
离开贺兰山之后,二人立刻购得了马匹,急急赶往大理。
自然不敢走大路,一路上只是走小径抄近路,争取着时间。
与此同时,紫微城京郊大营的十万马兵亦已经大军开拔,中军正中,一辆华丽的金色车撵格外地醒目。
马车内,九儿微磕着眸子,指尖把玩着的却是一朵已经现枯萎之态的蔷薇。
其后,数辆马车内,二品以上的留京官员除了留下来为大军准备粮草的几个老实臣子之外,全部随行,众人虽然不愿,却是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想触了这个新皇的霉头。
千里之外。
大理城外,亦行来了一支风尘仆仆的旅者。
金线绣制的万通二字,随着风轻轻飘摇,在碧空之下,格外地耀阳。
眼看着便要进大理城,为首的男子抬起右手,“好了,停下吧!”
车队在一处树林外停下,镖箱被打开,藏在里面的诸葛渺和天赐等人也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
借口小解,天赐迅速地钻进树林深处,很快便在一处灌木丛后发现一株名叫寒鸦草的毒草,迅速走上前去,将那株草拔起,天赐抬手扯下上面的淡紫色花朵便要塞向唇间。
“慢着!”不等他将花朵塞到嘴里,诸葛渺已经大步冲上前来,将那只花夺到手里,脸上仍有余悸,“天赐,这花可不能吃,这是寒鸦草,有毒的!”
“有毒啊!”天赐瞬间垮下小脸,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箱子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株毒草,竟然就这样被诸葛渺抢走,他怎么能不失望。
看着他掩不住失望的小脸,诸葛渺疑惑地皱眉,这孩子说是小解,到了这里却直接就抓起一朵毒花往嘴里送,怎么都有些怪异。
“你一定是饿了吧?!”装出一脸热情,诸葛渺抬手抓向天赐的手腕,“走,我带你去拿干粮吃!”
看他伸过手来,天赐立刻装出一脸兴奋地跳到一边,抓向旁边藤子上挂着的野山莓,“哇,这是什么,看上去像葡萄一样,一定很好吃吧!”
☆、皇上VS宫主!(5)
皇上VS宫主!(5)
“那个叫覆盘子,可以吃的!”诸葛渺随手丢掉手中的毒花,走过来帮天赐从枝下折下一串满满长着覆盘子的长枝,送到他手里,“走吧,等我们进了城,我马上为你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饭!”
说着,他便再次向天赐伸过手掌。
“诸葛先生真好!”天赐却顺手夺过他手中的覆盘子枝,小跑着奔向林外,诸葛渺有心要追,看到金贤已经走到他身侧,也就停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注视着他小小的身影,皱起眉头。
对于蛊术,他也有所研究,天赐身中蛊毒,未服解药,这已经有好几日却不见有发作过,这一点着实让他有些想不通。
“爹,我们都准备出发了,您怎么还呆在这里?!”从林外走进来,诸葛青颜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诸葛渺敛上脸上的凝重之色,和她一起走出树林。
因为已经入了大理境,几人也不必再藏进镖箱,正大光明地坐在马车上,行向不远处的大理门户之城——云门城。
这几天一直都在昼夜赶路,入了门云城之后,诸葛渺便以休整为借口,住进一家客栈,众人赶睡疲倦,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诸葛渺又主动吩咐小二将饭送到大家的房间。
不多时,小二送上二楼给天赐和金贤准备的饭菜,诸葛渺立刻向他迎上前去,将他的托盘接过来,“劳烦小二哥,这些我端过去就好了!”
正是晚餐后最忙碌的时候,小二巴不得有人帮他,立刻笑着将托盘送过来,自己则转身下楼去忙活。
诸葛渺接过饭菜后,立刻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药粉洒在了盘中的那盘甜点上,仔细观察,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才迈开步子行到天赐和金贤的房门外,将饭菜送进去。
金贤看他亲自将饭菜送来,忙着起身,“诸葛先生也累了这几天,怎么倒为我们端起饭来!”
“我来找金先生问些事情,刚好看到小二送上饭菜,就顺手接过来了!”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上,笑着走过去拍拍窗边的天赐让他过来吃饭,诸葛渺这才向金贤转过脸,“凤凰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皇上VS宫主!(6)
皇上VS宫主!(6)
“晨时接到的消息,贺兰忠已经暂时停战,以我推测应该是宫主和太子殿下已经与他谈妥了条件,他们现在怕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金贤行到桌边,“先生即然来了,咱们坐下边吃边聊!”
“不用了!”诸葛渺笑着摇摇头,“这里不过只两副饭筷,我要留下,倒还要麻烦,这几日一直睡在箱子里,也确是有些累了,我去房中躺一躺!”
“那先生慢走!”金贤一路将诸葛渺送出门外,闭紧房门,立刻飞身回到桌边,从天赐手中夺下他咬了一半的鸡腿,“马上把嘴里的肉吐出来,我验过之后再吃!”
看他面色凝重,天赐只好把嘴里的嚼到一半的肉吐到桌上。
金贤立刻从身上取出罗纱给他的验毒针,分别探到饭菜中,仔细探查,待到针刺入那盘点心再拔出来时已经微微变了颜色。
“这个诸葛渺,果然是没安好心,不过刚入大理境,便要过河拆桥吗?!”收起长针,金贤一脸冷色。
“先生,这个点心有毒吗?!”天赐的目光盯着那盘点心,却是双眼放光。
金贤郑重点头,“我还不能确定这点心的毒性,不过,别的菜都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吃,只是这点心,千万不要动!”
“知道!”天赐嘴上答应,眼睛里却是隐有笑意。
金贤哪里知道,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带毒的东西呢?!
二个人对坐着吃了饭,天赐的目光便再次落在那点心上,“要不然,我拿一块点心到楼下去,让那只大黄狗试试毒?!”
金贤摇摇头,低声劝慰道,“我们不能让诸葛渺知道我们发现了点心上的毒,所以这点心就留在这里,一直不要吃就好!”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轻响,一颗裹着纸条的石头便啪得一声落在屋内。
金贤忙着起身拈起那字条,只看了一眼,便面露喜色,“罗纱她们也到了,我出去与她们见面一面,你留在这里,将门锁好,千万不要动那点头,如果诸葛渺过来,就说我去茅房了!”
走到桌边,左右看看无人,金贤足尖一点便掠身而去。
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天赐立刻跳回桌边,抓起一块毒点心就往嘴里塞。
☆、皇上VS宫主!(7)
皇上VS宫主!(7)
囫囵吞枣的将一块毒点心吃下肚,天赐这才松了口气,吹掉桌上的灯,拍掉手上的点心渣,心满意足地躺回自己的小床。
一路舟车劳顿,虽然天赐心存戒备,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夜色渐浓,金贤依旧没有回来,一条黑影却悄悄地摸到了天赐的窗外,推开虚掩的窗子向房间扫了一眼,便点足落到屋内。
借着月色扫一眼金贤的空床,来人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转身走到桌边,来人仔细地看了看那只装着点心的盘子,发现少了一块时,面巾下的唇边就扬起了一抹冷笑,大步走到天赐的床边,他得意地低语,“小东西,今晚上我倒非要看看,你体内究竟有什么古怪,这么多天蛊毒竟然都没有发作!”
月光映出他露在面巾外的半张脸,狭长的眼睛,微微向下调的眼角,正是诸葛渺。
伸出手掌,他抬手抓住天赐的手腕。
哪想,不等他靠近,□□的天赐突然翻了个身,痛苦地呻吟起来。
诸葛渺大吃一惊,不敢逗留,他点足飞出窗外。
他并不知道,他一离开,刚才还缩成一团的天赐立刻从□□坐直身子,一边佯装着痛苦呻吟,一边凑到窗子附近,悄悄地向后看了两眼。
确定诸葛渺不在窗外,天赐索性就更加夸张地叫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我的头……好疼……”
孩子尖细的声音,在寂静地午夜显得格外地明显,不多时,附近住着的几个暗宫部下就披着衣服撞开门冲进来,点灯的点灯,便有人扶住□□“疼”得打滚的天赐,“小少爷,您怎么了?!”
“疼,我的头,疼死了……”天赐大喊着从他人怀里逃出去,只是抱着脑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