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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当婚,前夫入戏别太深-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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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两年江城城镇化建设搞得满城都在挖掘,整个城市都成了一个大型建筑工地。尘土扑面而来,云倾从包里拿出口罩带上,拿出手机查询公交到站时间。
  这些年,虽然一直生活在市区,可是最这种环境倒也不陌生。
  小时候在申城,虽然生活在城郊,可是,申城多矿产,便是那般不停的开采,没有任何空气保护措施,她小时候看到的天空也是这般灰蒙蒙的,便是大晴天的都难得见到太阳。
  恍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父亲也在矿地上工作,是一个小矿队的矿长,只要一上工,便是早班晚班的倒,每天都要花12多个小时在工地上。
  那时她还小,没有妈妈照顾,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就要一个人端着板凳爬上灶头去拿饭菜,这些饭菜是父亲提前做好放在锅里温着的。中午就用零钱买一些方便面或小零食填肚子。
  她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饭的。
  那个深秋的晚上,她一个坐在院子里廊檐下等着父亲下班了回来做饭。
  父亲交--班时间是晚上7点,回到家应该还有半个小时。
  可是,那天父亲临时加班,让隔壁的李叔叔拖了句话,让她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垫垫肚子,她正准备出门,却见院墙上翻下来一个白衣少年。
  那个时候的傅彦彧已经十四岁,是一个初三的少年。
  云倾虽然小,却是记得他的。
  他们家隔壁就是村里最漂亮的大别墅,楼房高高的,院子里种了好多花儿,漂亮极了,她从二楼窗户朝外面他们家看过,也知道里面住着一个漂亮的阿姨和一个漂亮的少年。
  只是,云倾对这少年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每次去小卖部买冰棍,总能听见大人们嚼舌根的话,放在一般的家庭,像这样六岁的小孩是不会留意到大人们的风言风语,可是,云倾不一样,她从小没有妈妈,生性敏感,自己被说多了,自然在这方面生出警惕来。
  小孩子的心玲珑剔透,未见面的时候,本来还有些可怜这同命相连的人。
  哪知,这人这样可恶!
  小个子小手的云倾拧着眉头看着从墙头一跃而下的少年,似乎已经被他吓习惯了,她稳稳地坐在板凳上,没有了最初的惊叫。
  “小可怜,你爸又不给你饭吃?”少年正在变音的嗓子带着几分沙哑,好像在沙漠中行走四天,滴水未进的人,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有种破琴摧枯拉朽的颤栗。
  听着他不怀好意的话,云倾葡萄版漆黑的大眼睛恼怒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哼!可怜巴巴的!这个给你!”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大馒头,扔了过来。
  云倾肚子已经呱呱叫了,看着白白的馒头,也没有抗拒地拿起来要啃,谁知道,刚咬上一口,就疼得她张口大哭。
  而那痞痞的少年一看小丫头满嘴的血,整个人都慌了!
  他不过是好心给个馒头而已!
  怎么还闹出人命了……!
  “张嘴给我看看!”捏着小丫头的下巴,挑起她的脑袋,语气急切地命令着。
  一张嘴,满嘴的血泡泡,还有那刚咬了一口的白馒头滚在里面。
  “吐了吐了!”少年张手放在小丫头下巴上。
  小小的云倾这时候也被吓惨了,疼的亮眼睛都含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头顶的少年,好像在控诉他给她吃了毒馒头,才害的她牙疼!嘴巴疼!
  含着一口没下咽的血馒头,扑哧地一口吐在放在眼前的大手上。
  少年:======
  进了屋,开了灯,少年低垂着眉眼,认真地拿着一根筷子,学着医生的样子在小云倾的嘴巴里按着舌苔,睁着一双大眼睛,细细地查看。
  除了粉嫩的小舌头,其他的都没有看着。
  收了筷子,有些郁闷地看着眼前只到大腿的小丫头,浓眉蹙着,半天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安静中,听见一声声“咕噜噜”诡异地叫声。
  细细一听,看着眼前小丫头红着脸,揉着肚子的小手,少年想回家再拿一个馒头来,可是想到刚才一个馒头吃的小丫头满嘴是血。
  他有些后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满脸嫌弃地进了厨房。
  云倾捂着小嘴,好奇地跟在高个头的少年身后,就像一条拖长的尾巴,慢慢颠颠地朝厨房走去。
  只见少年蹲在灶台前拿着打火机点火,引火纸点燃,就见他朝锅底塞。
  少年从小到大,除了吃饭,哪曾进过厨房,现在蹲在灶台前点火,偷偷看了眼也乖乖蹲在一旁的小丫头,他脸上是难得的尴尬。
  这火都点了不下十次了,这木材怎么还没点燃?!
  郁闷中,更多的事丢脸!
  有些老羞成怒,又激起一些斗志昂扬。
  “哥哥,你是不是不会啊?”
  居然敢嫌弃他?!
  他有什么不会的?!
  “你会?!”有些不满,好像被人发现了弱点,少年带着一丝怒气吼出声。
  “我看爸爸点过……”说完,小小的身子钻到少年的身前,正对着灶口,小小的脸蛋钻进黑漆漆的灶口,朝里面看了看。
  傅彦彧看着她一张小脸都要挤了进去,赶紧伸手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给我在上面蹲着去!”少年怒火更胜了些!伸手就拧着小云倾的后衣领甩到了一旁的板凳上。
  吭哧吭哧了半天,顶着一张大黑脸的某人,才终于将那该死的木材给吹燃。
  云倾“扑哧”地笑出声。
  手机里有几张傅彦彧的照片,还是去年阳阳拿着她的手机偷***下的。
  照片里的男人,面色冷峻,轮廓分明,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和冷漠。而在她心里,最初,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个冬天的少年——
  那个头上顶着木屑,被炭黑糊黑的少年脸上绽放的笑容,纯真而温暖。
  ***
  公交车没有等到,眼前却慢慢驶过来三辆黑色大众suv。
  路上空旷,在他们出现在视野的时候,云倾很快就留意到了。
  车辆并排着停在公交站台前,空气中气压突然低了下来,车门很快打开,从三辆车上很快下来一个个黑衣人。
  黑衣人训练有素地站在一旁,中间一辆车门打开,很快看见一个身穿中山唐装的老者下来。
  云倾愕然。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这位老人。
  却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巧,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将车停在这里面前。
  柴峙行动作有些缓慢的走下车,他空荡荡的衣袖被风刮的轻微颤动。前几天见到这小丫头,纯属意外。
  在傅彦彧身边看见的女人,还见他这样维护,他心里通透,自然知道这女人在傅彦彧心中的地位。
  今天,他是特意找来,就是想单独和她谈谈。

☆、178。178只要她在身边……

  “云小姐,很高兴我们再次见面。”柴峙行一双如鹰般的眼睛里噙着笑意,微眯的眼神中满是算计。
  云倾防备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柴峙行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她在江城生活了五年,从未见过这位老人,上次见面,如果说他和傅彦彧认识,可两人的谈话却让她感到一丝暗线崩在心底,多少有些剑拔弩张。
  “您好。”客气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悦。
  “云小姐这是回市区?”
  柴峙行看了眼站牌,只有一辆车,而云倾等车的方向正好是通向市中心的搀。
  “老朽正好回市区,云小姐不嫌弃的话,正好搭个便车。”
  “不用了!”
  云倾摆手拒绝,看了看时间,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又补充一句:“麻烦您了,不过公交车马上就来了,时间还早,我正好坐公交车回去。”
  柴峙行面色微沉,收起一派和煦,沉着声问:“如果老朽要和云小姐谈谈傅总的父亲,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
  云倾看着车外快速后退的青松,手指捏着包,想到柴峙行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她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等了半天,却没有听见柴峙行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她红唇紧抿,想要出声问一问。
  车辆正好停在红绿灯口,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一旁传来柴峙行浑厚苍老的嗓音——
  “云小姐见过傅总的母亲?”
  一句问话,语气却透着肯定,能问起她小时候的事,十有八
  九是调查过的。
  云倾侧头看了眼,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关于傅彦彧的事情,她并不想和别人多说。以前的岁月,并不见得有多么好,却是她心里最珍贵的回忆。
  更何况,在她的记忆里,这是他最落魄、最无助的年月,她就更不会道与外人了。
  “傅总的母亲是位天才型的钢琴家,18岁的年龄就在肖邦钢琴大赛上获得了冠军,本来事业人生都刚刚起步,却戛然而止。你不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柴峙行的话是什么意思,云倾捻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接话。
  云倾对傅彦彧母亲傅暖的印象大概是漂亮优雅孤僻又冷傲,在她儿时的记忆里,从未见过傅暖和村子里任何人有过来往,她偶尔会在院子里浇浇花,大多时候都在别墅里不出来。可是,那令人悲伤又压抑的琴音却时常会从传到云倾的耳朵。
  她小时候没有母亲,曾经问过少年时候的傅彦彧,他父亲去哪儿了?是不是也去了天上?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她想不起来,却深刻地记得他当时的愤怒。
  父亲这个话题,是悬在少年心上的一把刀。
  他和她的际遇不同,她的母亲是去世了,才回不来。而他的父亲,在少年的心中,父亲是抛弃了他们母子!让母亲郁郁寡欢、精神失常的罪魁祸首!
  “这些年,想必傅总对这个问题也很困惑……”
  柴峙行顿了顿,眯着眼看着身旁的小丫头,见她面色微变,这才继续道:“幸运的是,老朽有幸认识傅总的父亲,如果云小姐还有听下去的意愿,周五下午三点,老朽就在云会所等你。”
  云倾捏着包,她的确想要知道傅彦彧的父亲是谁?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狠心的人才会将那样珍贵的他给抛弃……
  少年时代的傅彦彧让她心疼,她没有母亲,却完整地拥有父亲的疼爱。
  而他,虽然母亲在身边,却没有他们的爱。那些年少的岁月里,他是怎么被村民孤立,被同学孤立,而他又是怎么在村民嚼舌根骂着私生子的日子里走过来的……
  他的少年时代,是缝缝补补的破娃娃,却是她心里唯一的娃娃。
  云倾看着车辆停下的地方,柴峙行倒是说话算话,堪堪将她送到市区便停了车。
  云倾抿了抿唇,手指放在扶手上,正准备打开车门,就听见柴峙行冷漠的语调:“这是最后的机会,说不定哪天老朽就忘了。”
  云倾的手顿住,一时不知道如何做决定。
  柴峙行也不急于一时,伸手递过来一张名片:“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记住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
  云倾下了车,看着急行而去的三辆车消失在车流中。
  她转身朝公交站台走去,看了看时间,准备去接阳阳放学。
  刚走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铃声急促,仿佛电话那头焦急等待的人。
  “刚才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男人语气有些急,更多的是焦躁不安。
  “刚才……坐车,刚到市里。怎么了?”
  “不是说了让张继接送?怎么不在孤儿院好好等着?”
  傅彦彧揉了揉眉心,二十分钟前接到张继的电话,知道云倾早就离开了孤儿院。张继打了几通电话却都没有人接,电话里提示的都是“您说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器……”
  傅彦彧听了,额前神经紧张地一跳一跳的,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结果他打去电话,结果也是同样的。
  在这焦急等待的二十分钟里,云倾不知道,这个男人几乎发动了自己在江城所有的势力去寻找她的下落。
  每一分钟的等待里都是煎熬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
  这种不可控的危险一直潜伏在他的身边,连带着他的小丫头都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这一次不同于五年前,却在心底生出了比五年前更深的恐惧感。
  不是害怕她被人暗伤,而是,害怕,哪一天,她突然就不见了……
  云倾:“……”
  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因为下车时,柴峙行丢下的一句话:“这件事是老朽自作主张地和你说起,暂时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尤其是傅总,希望你知道我的意思。”
  云倾不知道柴峙行想要说什么,关于傅彦彧父亲的事,为什么只能告诉她?为什么不能让傅彦彧知道?
  她不懂,却想等自己弄清楚了再告诉他。
  “那边有公交车,我就……”云倾舔了舔唇,有些紧张地回道。
  傅彦彧将车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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