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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笙气的当场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仿佛多呆一秒就会要人命一般。天一亮,他就带着保镖出门了。
云倾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空气。
想到这个孩子,她心口暖暖的,是母亲对孩子到来的期许。可是,她随即想到自己此时身处的境地,一颗心便揪了起来。
若不是昨晚受了惊吓,不方便手术,恐怕顾流笙会坚持让医生拿掉孩子。
躲得过昨天,今天该怎么办……
云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想要留下孩子,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监视着,她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连逃脱的能力都没有。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踩着落叶,一声一声,沉稳而有力。
云倾不由得绷紧了神经,捂住小腹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她害怕顾流笙的出现,他就像一个恶魔,想要拿掉她的孩子!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倾心里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什么也不会想了,行动却已经先于大脑,她一手揪着大衣口袋,一手捂住小腹,不管不顾地踏过溪流就朝前方跑去。
脚步声紧追不舍,仿佛身后有猛虎,云倾不敢回头,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好像这样做就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你——”
“啪——!”
两个人同时呆住!
手腕被抓住的同时,云倾气急了,使出了十一分的力气,回手就狠狠地朝‘顾流笙’甩出了一巴掌!
可是——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云倾眼中委屈地泛起了泪,嗓音哽咽,簌簌地就流下泪来。
多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仿佛在此刻得到了解脱,她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看见了家长,便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题外话………【明天见~】
☆、192。192必须做出选择和牺牲……
多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仿佛在此刻得到了解脱,她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看见了家长,便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几日不见,小丫头看上去清减了许多,一张小脸苍白地没有了血色,傅彦彧心里悄然一叹。
“乖,没事了。”男人的嗓音低哑而温和,有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云倾扑在傅彦彧怀中,双手紧紧地拽住男人的大衣,他的出现,让她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都找到了突破口撄。
傅彦彧大手轻抚着云倾的后背,他顺着她的长发将小丫头又朝怀中拢了拢,怀中女人从嚎啕大哭慢慢变成了抽抽搭搭,小声的哽咽传到耳间让人心上泛起酸楚,让人怜惜。
寂静的小河边,只有流水潺潺的声音。
两人拥抱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云倾的情绪才慢慢地恢复过来,她将脸颊朝傅彦彧的衣襟上蹭了蹭,闻着那熟悉而安心的味道,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舍不得分开,云倾两手依旧拽着傅彦彧的大衣,微微仰起脑袋看着他。
傅彦彧低头看着小丫头那双哭红的眼睛,一双漆黑瞻亮的桃花眼透着疑惑,他伸手将她蹭到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男人修长的手指从云倾的耳后顺势滑到她的肩头。
小小的肩头,傅彦彧手指微微用力握了握,棕灰色的眼眸中透着让人舒心的笑意,他玩笑着转移话题:“你还没有答应嫁给我,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说完,用手指刮了刮云倾小巧的鼻头。
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国家,想要找到一个人,无意于
大海捞针。
傅彦彧没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会主动去找顾行瑞,居然会答应他那些无理的要求。
恐怕没有哪一位父亲,会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过,顾行瑞的这些要求对傅彦彧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顾流笙敢抢他的女人,即便顾行瑞不做这个交换,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被他这句促狭的话弄的整张小脸都红彤彤的,云倾却没有气恼,眼角眉梢反而不自觉带了几分情意。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爱着的,劫后余生,让她倍觉珍惜。
云倾看着他,手臂用力,踮起脚尖,将脑袋靠在男人的颈弯。
*****
被傅彦彧牵着小手朝别墅走去的时候,云倾心里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
通过最近这两天的住宿和观察,云倾知道,别墅是整个庄园安保最严,保镖最多的地方,幸好顾流笙今天出去了,带走了一批保镖。
可是,眼前傅彦彧只有一个人……
云倾越走越慢,在傅彦彧握住她的手朝别墅走进的时候,云倾突然用力地将他朝后拉了拉。她以为傅彦彧是自己偷偷摸摸找进来的,看着前面拿枪的保镖,云倾更多地担忧起他的安危。
“他们都有枪,你不要过去了。”
看着小丫头紧张的眉眼,傅彦彧宽心一笑,将手中柔软的小手用力地捏了捏,“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还没待她说话,就听见别墅里传来一阵争吵,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您想要弥补?!好,我将苦心经营了五年的中国市场都给了他,这些还不够吗?!我损失的还不够多吗?!父亲,您想要怎么弥补?!难道还要将欧美的市场也给他?!您想让他做继承人,就早点决定!我他妈的受够了!您现在不声不响地就将他带到我的庄园来,是想让下人看见您想让他做继承人的决心吗?!”
“我受够了!”
“如果不是母亲告诉我,您更属意姓傅的,恐怕现在,我还蒙在鼓里!”
“这么多年,您让我做什么,我有没有反驳过?!母亲爱您,让我尊敬您,结果,您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您现在还想着将小三的儿子扶正?!”
“……父亲,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哐当一声,是大门被踢开的声音。
顾流笙拉开驾驶座车门,仿佛条件感应一般,猛地回头,看向站在墙边的一对璧人,那握住车门的手指骨节瞬间泛白。
两人双手握在一起,见顾流笙看过来,云倾条件反射地朝傅彦彧身后挪了挪,仿佛这样就能挡住他周身散发出的磅礴怒焰。
在顾流笙极具攻击性地眼神下,傅彦彧淡漠地回视。
在雄性世界里,两个天之骄子正进行着一场精神世界的较量。
顾流笙终归是年轻了些,看见傅彦彧眼中划过的讥讽,那股还没来得及消褪的小火苗瞬间被浇成了熊熊烈火。
他嘭地用力关上车门,踩着地上的树叶,朝傅彦彧逼近。
“你别以为讨好了父亲,就能赢!”一米远的距离,顾流笙站定,落下挑衅地话语。
傅彦彧棕灰色的瞳仁深邃而沉寂,他看着顾流笙紧绷的面色,挑衅的姿态,冷冷地收回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不过是个私生子,在我面前嘚瑟什么?!”
这般挑衅他人格的话说完,却见傅彦彧依旧淡定,这一刻,顾流笙感觉自己仿佛是那跳梁小丑,这种感觉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视线落到云倾的身上,顾流笙低头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指,他心里气急,看着云倾,便有些话不对心地讥讽起来:“这个男人可是有未婚妻的,你难道也想做小三?”
话音未落,鼻梁就挨了一个大拳头!
将云倾推到身后,傅彦彧活动活动手腕,看着顾流笙的目光凶狠起来,“顾行瑞大概没有和你说清楚,到底是谁做了小三。还有你那利欲熏心的母亲,黑白不分,也难怪你搬弄是非的本事这么好。”
“你!”顾流笙擦掉流出来的鼻血,看着傅彦彧的目光不由得猩红起来。
“谁是谁非我心里清楚!你敢说你不是私生子?!你敢说你不想要父亲的财产?!”
傅彦彧淡漠的视线落在顾流笙身后的大门上,顾行瑞的轮椅影像出现在门边的夹缝上,他眯着眼看了看,心中讥笑,复又收回视线,平静地回道:“我想要什么,难道还要提前告诉你。”
轻哼的语气,明显在讥笑他的不自量力,士可杀不可辱!男人的骨气是最不容许人折煞的!
顾流笙手指紧握成拳,猛地一个回勾拳就朝傅彦彧的脸上出击。傅彦彧已经有了防备,很快闪开,顾流笙也不差,他迅速调整方向,右脚就朝傅彦彧的腿弯踢去。
两只猛虎相争,出手都是毫不留情。
傅彦彧近身搏斗的经验终归是比顾流笙要高上很多,不一会儿,顾流笙便鼻青脸肿地被打趴在地上。
这时,掩在大门后的轮椅才慢慢滑了出来。
两双同样的眼眸对视后,一个人眼中流露出赌徒般的欣慰,一个人眼中是厌恶和排斥。
傅彦彧先一步转开视线,没有理会顾行瑞神色中的兴奋,他走到云倾身边,站在她的身前,将她拢在自己的身边。
看着保镖将顾流笙抬进了别墅,顾行瑞悄然将目光转向傅彦彧……身边的小女孩身上。
他还没看清小女孩的样貌,傅彦彧就将云倾揽进了怀中,眼神警告地看着顾行瑞。
“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顾行瑞仿佛没收到傅彦彧警告的目光,因为傅彦彧在乎的动作,他眼中的兴致更浓烈了些。他可是听到柴峙行打来的电话,听了柴峙行的汇报,他也很诧异,顾流笙死都不肯放手的中国市场,就因为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他只要这么一个交换条件,就舍得放弃那么大一块肥肉!
想起这些,顾行瑞便觉得不可思议。
在家族利益和个人得失间,他从未做过选择。
在他看来,没有男人会舍得放弃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何况顾流笙还是自己的儿子,流着和他相同的血液,他们是一家人,他们顾家自从接手黑手党以来,还从未有过弃江山,爱美人的说法。
而自己儿子做的这件事,顾行瑞心里是不乐意看见的。
他们顾家的后代,以后要继承家族事业,怎么可能有弱点!尤其当这个弱点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必须要做出选择和牺牲。
………题外话………【已卡死,感觉也没人看,我就慢慢磨吧o(╯□╰)o】
☆、193。193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感觉傅彦彧握住她手臂的力量更重了些,云倾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见那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意大利无丑男,对这个全球公认的事实。
云倾向来嗤之以鼻,在她的心目中,任何人大概都比不上傅彦彧,毕竟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终归是排在第一位的。
可是,眼前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两脚无力地搭在椅踏上,上半身仿佛有些坐立不稳地歪靠在轮椅上,那双熟悉的棕灰色眼睛正盯着自己,属于意大利人的深邃轮廓,立体而神秘撄。
顾行瑞面色是病态的苍白,他眯着眼紧盯着云倾,眼中透出一股老虎对猎物的好奇。
“我是他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傅彦彧的拒绝,顾行瑞将轮椅滑近了些,那布满斑驳白色伤痕的手指无力地撑在轮椅上,他看着云倾,执着地等着她的回答。
听到他的介绍,云倾愣怔了一秒,随即目光悄悄地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见他紧绷着下颔,提防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手指被他捏住的力气丝毫没有放松偿。
不知道眼前中年人的话是不是真的,可是,云倾心里多少也有几分认识,尤其在看见他眼睛的第一秒,她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只是眼前的中年人这般瘦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不晒太阳,面部白得有些不正常,整个人亦保养的非常年轻,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的样子,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身份……
对上顾行瑞的视线,云倾抿了抿唇,手指回握傅彦彧的大手,礼貌地回道:“您好,我是云倾。”
“嗯,云倾……”顾行瑞慢悠悠地念叨一句。
目光审慎地盯着眼前的两人,顾行瑞看着傅彦彧保护的姿态,心中有了计较,他突然朝云倾露出和蔼的笑意来,善意地邀请:“好女孩,快进来吧。”
顾行瑞仿佛不担心她会走掉,转开轮椅就朝别墅滑去。
傅彦彧握住云倾的手没有动,他看着顾行瑞远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虽然不知道顾行瑞打的什么算盘,傅彦彧却已隐隐感觉到危险正在到来。
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傅彦彧随时都可以离开。
可是,小丫头在身边,他不敢冒这个险。
顾行瑞打的什么算盘,他隐隐可以猜到。
对于这样一个身体残疾,却能牢牢把住意大利最大黑手党教父之名的人来说,他常年在刀尖上游走,在他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俨然是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党派,什么亲情爱情早已不复存在,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利和威望才是他最为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