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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烤了一会儿,再刷上一层油,油滴落在火焰里,嗞啦嗞啦的响。不一会儿,香味就飘出来了。再洒上些辣椒面花椒面孜然粉,那香味儿,刺激得人的唾液分泌急速加快。
正好吴哲是地主,眼看就要输了,这小子把牌一甩,连滚带爬的冲着烤鱼就去了,嘴里还不客气,“便宜你们了,我要先吃鱼!”
袁朗递过去一条鱼给吴哲,“输了就输了,干嘛还耍赖?耍赖就耍赖,干嘛还耍得这么低级?喏喏喏,烫死了不管埋啊!”
他回头招呼高城和齐桓,“赶紧的赶紧的,一会这小子就能把这些全吃喽!”
袁朗的手艺确实不错,上次选拔的时候,那只烤全羊,全分给被淘汰的的兵了,高城是一点边也没沾着,那时候也没啥心情吃。今天就不一样了,机会难得的联合训练,本来就让高城非常兴奋,这烤鱼吃在嘴里,就更加美味了。
三下五除二的,几条烤鱼已经尸骨无存了。吴哲拉着齐桓扬长而去,“熄灯号都吹过了,咋是小兵,不能和领导比,先撤!”
篝火还在燃烧,只是袁朗没有再向里面添加柴火。
高城手肘往后,半躺着,长腿踢踢袁朗,“给根烟。”
点火,深深的吸一口,然后吐出来,烟雾混入夜空,消失不见。“那天马小帅给毒蛇咬了,我看你处理得挺快啊,老A这方面就是强哈!”
“凑合凑合,承蒙表扬,不甚感激。”袁朗特绅士忒谦虚的半弯腰,右手还煞有其事的放在胸口。
高城微微蹙眉,“我觉得咱这野外生存能力,真还是不够啊。”
袁朗在他身边坐下,一手拍拍他的膝盖,“别着急,慢慢来,会好起来的。我第一次野外训练,还差点把毒蘑菇拿来煮汤了呢!这事儿吧,光靠书本上讲不够,还是得像这样,“他伸手往营房的方向划了一个大圈,“实践出真知么!”
“我知道。”高城吸一口烟,“也就是和你,说说呗。”
袁朗笑笑,收回手,伸开四肢,往地上一躺,无比松弛愉快的样子。他喜欢和高城在一起,轻松,不用装。
两人都没再说话,微风拂面,他们都在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渐渐小了,高城听见袁朗绵长平稳的呼吸,侧头一看,那人已经睡得香甜,他笑笑,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火焰的温度渐渐淡去,该回去了。
高城轻轻一动,睁开眼,翻身跳起来,“走走走!打道回府!”
袁朗醒了,也站起来,两人收拾一下东西,把火熄了,挖个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埋了。然后并肩往回走。
“你上次说成才像小木偶,我觉得你也特像一童话。”高城一边走一边扭头看袁朗。
“谁?狮子王?”袁朗喷出一口烟,侧头轻松的看他。
“彼得潘,那个不肯长大的小孩子。飞来飞去的,整天精力无限,活蹦乱跳,还特别骄傲自大,特别死要面子!”
袁朗大笑,“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表扬啊?”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它当成表扬。”高城憋着不笑。袁朗不吱声了,笑意敛去。
“高城,你肯定没有仔细看过那个童话。”
“怎么说?”
“其实吧,那个童话的作者苦口婆心的写了那么多,就是要告诉小朋友们,不要随便跟着陌生人走呀,要不,就回不了家了。”袁朗一脸严肃的看着高城,“高城小朋友,看来你小时候运气不错,没让人给拐跑了。哎,我说,你小时候应该长得特精神吧?咋就没有招来人贩子呢!”
“……死老A!”
“其实吧,高城,我还真有点像那个倒霉孩子,”袁朗顿一顿,脸扭到一边,高城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是一个,回不了家的小屁孩儿,还觉得自己特了不起呢。”
袁朗说话的声音依然带着笑意,高城却一滞,袁朗已经走前了两步,他回头看高城,“走啊,发什么呆!”高城笑笑,大步上前,一手搭在袁朗的肩膀上,“啥回不了家!咱要不抛弃不放弃!再说叔叔阿姨还能不让你进门?瞎想啥!就算你傻了呆了失忆了,找不到大门了你不会爬窗户啊!”
“对对对对,我是老A么!”袁朗大笑,高城总是让他很意外,他歪头看看旁边这个高大的军人,自己最看重的朋友,一句话突然脱口而出。
“高城,我喜欢你!”
说话声,笑声,渐渐远去,树林回复了平静,月亮静静的升上来,照着两个远去的军人,温柔的陪伴着他们。
END
《暖》系列之三: 回家
题记--父母,曾经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和心血在哺育我们。往往孩子却不知道,他们渐渐老去了,孩子们长长要等到无法承欢膝下的时候,才猛然惊觉,原来他们,从来不曾放弃自己,或许不在身边,或许还曾经严厉苛责,但是那深沉如大海的爱,从未远离。等太郎长大了,他才知道,喂养自己长大的水晶球,是妈妈的眼珠。
寸草心,永报不得三春晖。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这几天不知怎么的,天气闷热得像要塌下来了,太阳的光芒似有似无,倒不若阳光灿烂来的爽快,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路边的树的枝桠都纹丝不动,知了在声声的嚎叫,让人听得更加烦躁。路上的车来车往,带起来的烟尘混合着燥热,吸进肺里,呛得难受还咳不出来。
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楼房都不高,最多也就七层,灰色的水泥墙,家家的窗口,都透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高城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背心都让汗湿透了,他走路一向很快,现在也不例外,他长腿一迈,蹭蹭就走到最里面的一栋房子底下,他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塑料袋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
302,崭新的防盗门,和隔壁的门显出个鲜明的对比,高城敲门。
袁母笑眯眯的出现的门口,“小高来了啊,热坏了吧,快进来坐进来坐。”
屋里开着空调,凉爽的空气让高城浑身舒坦。
“袁阿姨,张叔叔。”他倍儿精神的打招呼,乐呵呵的看着两位亲切和蔼的老人,顺手擦擦满脸的汗。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张医生一看见高城,扭头冲屋里喊,“袁朗啊,小高来了,你别弄了,赶紧出来吧!”
袁朗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从厕所传来,“高城!来的正好,快来帮忙!”他挤着眼睛,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汗水快滴进眼睛了,脸上还黑一道灰一道的,他耸起肩膀把脸在上面蹭蹭。
高城把手里的水果交给袁母,一边向厕所走一边说,“咋的了?你掉厕所里了?你等会儿我拿个筷子来捞!”
一探头,高城乐了,“你这是干啥呢?”然后皱眉,“这啥味儿啊!”
厕所顶棚上的扣板,已经被袁朗拆下了一半,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顶棚上的木头架子露出来了大部分,袁朗正半蹲在一架梯子居高临下的往下看,厕所里弥漫着一股怪味儿,就是那种动物窝里那种,骚臭骚臭的。
“嗨,这老房子!”张医生跟过来解释,“顶棚上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家邻居!天天在上面撒欢!”
“有老鼠?咋进来的啊?”高城明白了,他伸手在肩膀上抹两把,把T恤的袖子撸上肩膀就要进去帮忙。
“哎哎,小高你就别去了,热!让他自己弄吧!过来吹空调!袁朗,来喝点水。”袁母端着一杯凉白开过来阻拦。
“妈,你让他来,我这儿正需要呢!”袁朗从梯子上跳下来,接过水一口气喝干,顺手把空杯子塞给高城,“妈你就别管了,你和张医生也别跟屋里呆着,出去溜达溜达,顺便买点菜,一会再回来,我保证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
“呵呵,你就让他们年轻人弄吧,这老鼠也着实可恶了,再说还不卫生,”张医生拽过袁母,“走喽走喽,我俩也去压马路去~”
老两口拿着菜篮子出门的时候,高城还扯着嗓子喊,“您二老别去菜市场!去超市!那儿有空调!”
“知道了!”袁母答应着,门砰一声带上了。
袁朗又回到梯子上开始下扣板,“这死老鼠,还真在这儿安家落户了还!哎,接着。”他向高城递过来一块扣板。
“你这多长时间才回来一次啊,怎么不找人来弄?”高城把地上的扣板收拾好,放做一堆。
“找了啊,人家都嫌这面积小,不给弄,我妈他们又不舍的花钱,早上我回来的时候张医生还准备他上来拆呢!老爷子身体倒是好,可也是七十岁的人了!哎,把扳手递给我,这浴霸还装的挺结实。”
厕所是小,统共也就两个平方的样子,里面架了一个梯子,梯子上有个袁朗,高大的高城就已经有点转不开了。
虽然客厅开着空调,可到了厕所这儿,也没啥凉意了,本来就闷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汗水更是不停的往外冒,一会儿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扣板全拆下来了,上面全是老鼠屎,高城啧啧的感叹,“这老鼠也忒猖狂了!”
袁朗咧嘴,“这不是特种兵侦察兵齐上阵了么!嘿!拿下!”
他去阳台上翻了一个大塑料盆子出来,兑上消毒水,两个人挤挤挨挨的蹲在厕所里把扣板一块一块的泡在水里擦洗。
“我说,他们心疼钱你总不心疼吧,咋不找人来弄,非得自己非这么大劲?”高城用胳膊拐拐袁朗,胳膊上全是汗,碰在一起滑腻腻的,搞得袁朗心里也觉得滑腻腻的。
“还你觉得这味儿其实挺好闻?”高城一脸的调侃,也就是调侃,袁朗的心思他明白,他就是想自己为父母做点事,少得可怜的一点事。
袁朗作势要把手里的扣板呼过来,高城一扬眉,一咧嘴,意思是,来啊,怕你啊!袁朗无奈,手里的扣板上全是消毒水,他总不能真往高城脸上呼,气不过便重重的踩他一脚。高城吃痛,身子一歪就靠在袁朗身上。袁朗蹲着也不得劲,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了,沾了一屁股水,
“哈哈哈哈哈,自作孽啊!”高城乐不可支,他的脑袋正好顶在袁朗胸口,爽朗的笑声撞击着袁朗的耳膜和胸膛,袁朗突然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悄悄一动,更是热的口干舌燥。
他撩起T恤擦擦满脸的汗,低头看见高城也是满头大汗,便把衣服往高城脸上也胡乱抹了两把,高城呵呵的笑,袁朗手一紧,捂在高城嘴上,“傻笑个啥啊你!”
高城头顶一使劲,顶的袁朗身体一歪,撞在墙壁上。
两人大笑。
“你先洗着,我去把外面那个洞堵上。”袁朗站起来往外走。
“啥?”
袁朗指指屋顶,高城一看就明白了,通风器的软管穿过墙上的洞通向外面,但是当初那洞口太大了,周围的缝隙足够让老鼠在这里安居乐业,要是只把扣板装上不堵上那个洞,下次还会有老鼠大驾光临的。袁朗像个壁虎似的爬到窗台上,用钢丝球去把那个洞口紧紧塞住。
等堵好了洞,高城这边也洗完了,两人又把扣板原封不动的安上去。厕所里的怪味没有了,只是又多了一大股消毒水的味道。袁朗打开通风器,让它一直运转。
“这味儿也不好,老人家闻多了也不舒服。”高城皱着眉说。汗水把他的头发都打湿了,一缕一缕的粘在脑门上,他也撩起T恤在脸上胡乱抹。
“没事儿,一会就散了。”袁朗走出来,“去洗洗吧,你这满身臭汗臭老鼠屎的!一会厕所不臭了你都还臭!”
“洗了我穿啥啊?”高城也想洗澡,这满身大汗腻在身上,确实不是个滋味。
“你洗你的,我去给你找,”袁朗冲他挤挤眼,“放心,我不会让你光着的。”
袁朗还真翻找出一条大裤衩和一件半旧的T恤衫,他看了看手里的短裤,呆了一下,然后冲厕所里喊,“高城!你能不能不穿内裤?”
哗啦啦的水声让高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关掉水龙头,探头出来,“你说啥?”
袁朗挥一下手里的裤子,“我说,你能不能不穿内裤?就穿这个?”
“……不能!”高城瞪了他几秒,然后干脆利落的缩回去,打开水龙头继续冲。袁朗挠头,“那……那你多洗会儿吧。”
高城听见关门的声音,噗哧一下笑起来,他越笑越厉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发烫,心脏也跳的有点快。
“靠!”他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
终究高营长还是穿上了内裤,袁队长到小区的门口去给他现买的。
袁母和张医生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收拾得干净清爽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了。
下午,袁母和张医生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弄出一桌子的菜来,把高城和袁朗撑得不行。
八点多,高城正要告辞,一阵炒豆似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来。
“下雨了?”
“轰隆!”一个炸雷,伴着闪电,回答了高城这个问题。
下雨了,大雨。
倾盆大雨,说来就来,夹杂着电闪雷鸣,不待大家有所反应,狂风已经夹着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的打进了屋里,袁朗和高城快手快脚的去关窗户。
“小高,这么大的雨,你就别走了,跟我们这儿将就一宿吧!”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