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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雅各比，不，《千年沉睡》剧组的人，不，两个剧组的所有人都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他们慢吞吞地转身，惊讶地看了看史密斯，又疑惑地看了看暖暖。
暖暖发现史密斯说的是自己，愕然不已，她那大张的嘴都可以塞下一整个苹果了。
几秒钟的时间，整个空间就像凝固了一般，安静非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总之当暖暖回过神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开始跟周围的人交头接耳。
「《星空》不是已经有女主角了吗？」
「《星空》的女主角不是去年的金C奖、金D奖双料影后尤金尼娅（Eugenia）吗？」
「是我疯了还是史密斯导演疯了，他为什么要换女主角，还是换成那个我们连名字都没听过的C国演员？」
「……」
旁人的话史密斯充耳不闻，他朝着张浩轩竖起了一整个手掌：「我可以出这个数的片酬。」他知道对商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利益。（未完待续。）
☆、142
一只手，五根手指。
是五百，是五千，是五万？
还是更高的价码？
在众多好奇的眼神中，史密斯不慌不忙地说：「五十万。」
「嘶——」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万，这个价位的片酬虽然远不及巨星的动辄千万，但对于一个在国际上一点名气也没有，在c国也算不上大明星的年轻女子来说，这简直像是天上掉了块大馅饼一样。
顺便一提，史密斯的五十万，说的当然是五十万y国货币，这相当于五百万的c国货币，而暖暖在《千年沉睡》的片酬只有三万y国货币。
瞬间，羡慕、嫉妒、怀疑、不屑等等目光纷纷出现，在这些目光集中的地方，站着一个不在状态的暖暖。
所有人都在紧张，紧张地等待着张浩轩的答案，虽然他们认为这个答案已经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张浩轩没有回答，只是用审视的眼神注视着史密斯。
「噢，张，如果你嫌五十万太低，那不如我再加一点，一百万如何？」史密斯随口一说就把片酬又提高了一倍。
众人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史密斯口中的一点，居然和五十万是一个意思。
「史密斯导演，今天不是四月一号。」张浩轩终于开了口。
史密斯下意识地接道：「当然不是，今天是二月一号。」
「既然不是愚人节，就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张浩轩看了暖暖一眼说，「她的名气远不如尤金尼娅。」
史密斯肩一耸说：「尤金尼娅的双料影后的确是个卖点，但是她的片酬太高。」
张浩轩笑了，史密斯的话他不信：「你是会在意那点片酬的人？」
史密斯反问道：「为什么不在意。谁都希望能用更低的成本换到更高的利益，不是吗？」
雅各比抢在张浩轩之前说：「史密斯，坎蒂丝你是别想了，她签了我的戏，而咱俩的戏这次又是同时拍，她没空赶你的场。」
史密斯陶醉地看向暖暖：「哦，坎蒂丝。原来她的名字叫坎蒂丝。这是一个多么耀眼的名字啊……」
史密斯看暖暖的眼神里，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热切。
张浩轩心中的警钟被敲响了。
史密斯对甄万春的执着来得莫名，如果是那个“暖暖”。那么用其换下尤金尼娅的确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而且“暖暖”那个时候也的确从尤金尼娅手中夺得了《星空》女主角的位置。
可是现在被邀请的人是甄万春，这个从出道开始只演过反派配角的甄万春！
史密斯的大脑是被变形虫吃掉了，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抽风的举动；还是说。他其实是看上了甄万春，所以想要靠这种方式潜她？
张浩轩的眼神更冷了。哼，如果史密斯真的想对甄万春不利，那么他不介意停止玫瑰集团对《星空》的一切赞助。
「如此美丽动人、身材高挑……的女子，果然只有坎蒂丝这个名字配得上。」史密斯不止只是赞美了暖暖的英文名。还连带着把她的人也给称赞了一番。
暖暖有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
从史密斯找张浩轩谈她的事开始，她就明白接不接这个戏不是她说了算的，她的意见最多只能算是参考而已。
暖暖一直假设自己是个透明人。她只要等待张浩轩告诉她最终结果就行，可是史密斯导演的话她真心想吐槽：坎蒂丝这个名字。明明就是从取名软件里随机抽取的，哪有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啊。
暖暖充满怨念地看了看张浩轩，她会在y国使用英文名，那都是因为张哥给一只小胖猫起了“暖暖”这个名字。
雅各比恼怒：「嘿，史密斯，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死了这条心吧，坎蒂丝不会签你的戏。」
史密斯挑眉，像是终于注意到雅各比在跟他说话一样看了过去：「哦，雅各比，我的朋友，你忘了你的女主角是那个小女孩了吗，相比坎蒂丝只是《千年沉睡》里的一个配角，她的空闲时间不会少。」
雅各比对史密斯对他的定位很不满：「该死，谁跟你是朋友。」
史密斯气定神闲地说：「好吧，雅各比，我们不是朋友，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为了自己的利益，限制坎蒂丝的发展，坎蒂丝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东方女子，她一定能站在影坛最高峰，只不过她需要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你不给她，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给她。」
史密斯这话，与其说是给雅各比说的，不如说是说给张浩轩听的。
「再说——」史密斯拖长了最后一个音节的音，他转过头看着相邻的m影棚和w影棚说，「你不觉得影棚这么近，更方便坎蒂丝赶场吗？」
史密斯的话，听得张浩轩心头一震，甄万春现在这种不得志的状况，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张浩轩推动的，限制她发展的不是雅各比而是他张浩轩。
张浩轩后悔了，不管是甄万夏还是那个“暖暖”，都应该是一个站在演艺界最高峰的女王，那个时候的她一定是最迷人的，可是现在她却因为他的自私，被厚厚的一层沙掩盖了光芒。
张浩轩心想，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是他没有再来的机会，他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可能把甄万春偏离的星路带回正轨。
那么也许，史密斯的提议就是上帝为甄万春，也是为他开启的一扇窗，毕竟曾经那个“暖暖”，就是靠着在《星空》里饰演女主角，获得了世界三大国际电影节影后大满贯的荣誉。
虽然史密斯看甄万春的眼神不对，但是他可以在她拍《星空》的时候全程护着。
张浩轩改变了心意，他下意识地看着暖暖，却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他眼神中的热切，比起史密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暖暖看向了张浩轩。
两人的视线终于对上了，可在下一个瞬间，两人又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别的地方。
就这么匆匆一眼，张浩轩坚定了想法。（未完待续）
☆、143
同样的匆匆一眼，却让暖暖如临大敌。
完了完了，张哥那表情，好像是想要答应史密斯导演，那件事他一定忘记了。
暖暖郁闷，在这之前她明明感觉张浩轩一直都是拒绝的意思，为此她还因为他没有被金钱诱惑而小激动了一把，怎么忽然一下就变了呢？
不行啊，不要啊，她不想演啊！
一定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让张浩轩拒绝史密斯导演的提议。
「张，给我你的答复。」这是史密斯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催促。
「如果你坚持……」这是张浩轩第一次正面给出答复，虽然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暖暖打断了。
暖暖说：「非常感谢史密斯导演的提拔，可是我除了要拍《千年沉睡》还有别的事，很不幸，我这几个月的通告排满了。」
暖暖腼腆地笑了笑，她的表情很是认真，完全看不出一丝虚假。
可暖暖这么说了之后，张浩轩愣住了，他张了张口，最终却没有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不知该如何言语。
史密斯从出场后就一直带着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也终于破裂了，他抱着头痛心疾首地说：「哦不，上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让我在雅各比之前遇到坎蒂丝，《星空》的女主角除了坎蒂丝，我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开玩笑呢，如果今天没遇到她，《星空》的女主角不是那个名叫尤金尼娅的女星吗，她的演技怎么可能比人家一个双料影后好嘛。
暖暖虽没见过尤金尼娅，但她知道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一个影后的长相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那么史密斯导演到底是看中她什么呢。
难不成看中了她是东方人？
暖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有道理，可是现在c国正在y国的女星可不止她一个啊，如果说要跟人家双料影后比，那么选白诗韵肯定比选她好啊，就算白阿姨不想演，也还有别的选择嘛。比如说——暖暖看了看身边的甄万夏。
此时甄万夏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
暖暖吐了吐舌头，好吧，她忘了夏夏是听不懂英文的。夏夏现在一定不知道这么些人是为什么都愣在这里发呆，也一定不知道刚刚两名导演还有张哥说了那么多话都在说什么。
暖暖心念一动说：「史密斯导演，如果你一定要换女主角，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可以胜任。」
「那样的人是不存在的。除了你。」史密斯笃定。
暖暖眯着眼笑了笑，她凑近甄万夏的耳边。小声问道：“夏夏，如果有机会多拍一部电影，你想拍吗？”
甄万夏抬眼，满目迷茫：“啊？”
暖暖觉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有一点麻烦，于是她没有忙着给甄万夏解释，只是把自己的问话又说了一遍。末了还添了一句：“我就想知道，你是想还是不想。”
甄万夏想了一下。一个“想”字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这回她终于不那么迷茫了，虽然大概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她只是在回答暖暖新添的问题。
暖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往甄万夏身后退了一步：「史密斯导演，你看她怎么样？」
暖暖又在甄万夏耳边小声说：“夏夏，抬头。”
甄万夏听话地抬起了头，这一抬就让史密斯看到了她的五官。
不可否认，史密斯为甄万夏的外貌感到惊艳，那的确是一张充满了东方气质却也很符合西方审美观的脸，可是，「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学生。」
「夏夏和我同年，再过大半个月我们就满二十岁了。」暖暖又想吐血了，史密斯导演这究竟是缺了几根筋啊，她明明说过夏夏不是小学生，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史密斯那边没解决，雅各比这边又怒了：「坎蒂丝，别乱说话，万夏可是我这里的女主角，她的戏份很足，开拍之后根本抽不出时间休息，哪还能有时间演史密斯那边的女主角。」
史密斯虽然不满意甄万夏，但他更不想让雅各比如意：「为什么不能，一部一百多分钟的影片，总不会每一个镜头里面都有女主角吧。」
眼看着两名导演又快要吵起来了，暖暖连忙出声，强行分析道：「雅各比导演、史密斯导演，你们听我说，我觉得如果你们选用同一演员做女主角，就可以通过两部电影的票房和获奖数量，直观地分辨出你们两人谁的导演能力更强。」
暖暖的想法是有很多漏洞的，比如女主角一样男主角不一样还是没有可比性，比如票房除了跟演员有关还跟剧本有关等等。
不过嘛，两名导演实在是太不对盘了，不想输给对方的信念让他们愣是没觉出暖暖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暖暖趁热打铁，赶紧对张浩轩说：「张哥，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如果史密斯导演坚持，就让夏夏去演《星空》的女主角啊？」为了让两名导演能听懂，她特意说了英语。
话刚说完，暖暖就有些紧张，她在心里祈祷：各路神仙，请保佑我心想事成，让张哥顺着我的话说吧！
张浩轩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没错。史密斯导演，你觉得如何？」
史密斯立刻回道：「就这么说定了，那个谁，跟我走，我们看剧本签约去。」
这回雅各比不仅没有再反对，反而非常支持：「史密斯，我等着看你哭的那天。」
暖暖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的脸上出现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史密斯，这件事我会跟我的助理说，待会跟主题曲一起谈。」一笔新生意谈成了，不过张浩轩似乎不怎么上心，他叫住了正在跟史密斯进行无营养吵架的雅各比，「还记得我们的谈话吗，我们谈完了，你再去找史密斯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