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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宫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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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那么久,生离死别也都经受过,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再见,可为何你还要躲着我?”
    她终于有了细微的动容,但还是推开了她,“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嫁给那个赫连斛。”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再出现?”楚夏缇直直望着她,泪水扑簌簌地滑落了下来,“你既然就在漠北,为何不来见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她的眸中隐隐也有泪光在闪动,但她逼着自己冷声道,“我看见你的身边有他,我不想打扰你们。”
    “你!”楚夏缇高高扬起了素手,伤心欲绝地盯着她,良久才颓然收回手来,幽幽地道,“这些年,我无数次想过,要忘了你,去爱别人。可总在不经意间又反悔对自己说,再等等吧,万一你有一天来找我了呢?难道你希望看到我变成第二个冷岚歌吗?即便旁人再好,终究不是你。”
    在那一瞬间,她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她痴痴地望着她,多想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啊。
    她抬起手,一寸一寸地抚上她光洁明艳的脸庞。
    楚夏缇一手将她沧桑又温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另一手也缓缓伸向罩于她面上的银面。
    不想刚刚触到那副冰凉的面具,她便感到她猛地一震,立马抽出了手,生生倒退了一步。
    “你。。你就当不曾见过我罢。”她眸色悲恸地道。
    说完,她便又要走,楚夏缇一咬牙,伸手拦住了她。
    “不许走!”
    “咣当”一声,她打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她忙蹲下身子去捡,她便抢在她前面按住了面具,可抬眸望向她时,她呆住了,心底剧烈地一颤。
    一道又长又深的暗红伤疤布在那人原本清俊无双的脸上。
    那人赤红着眸,望了一眼楚夏缇惊怔的表情,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面具,便夺门而逃。
    大力推开殿门,白色的雪花飞旋着袭了进来,她仓惶地冒雪踏了出去。
    才踏了一步,下一瞬,她便感到一个娇软的身躯贴到了自己的脊背上,紧紧地箍着自己,不让她走。
    “傻瓜!”她抵在她的背上,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衫。
    “忘了这个样子的我罢。。”她仰起头,哑声道,“我配不上。。配不上你。。”
    “傻瓜,傻瓜,傻瓜!”她伸手捶着她的肩,大声泣道,“难道你认为我爱的只是你容貌吗?你我战场相识,没人比我清楚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疤痕,难道因为今日你脸上多了一道伤疤,你便觉得我不爱你了吗?你把我楚夏缇当成什么人了?只要你还活着,我又怎会还计较这些!”
    “若是我也命不久矣。。。”她喃声道。
    “若你活,我便与你桑榆暮年步履蹒跚,若你死,我便同你黄土白骨藏地为安。”她定定地打断道,“这一次,上天既然安排你我再见,无论生死,你我可否别再错手?”
    雪花漫舞,静静落满两人肩头。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慢慢转过身,一瞬不瞬地望着这个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女子。
    月光落在她的眸中,化为媚人的光泽,她的心跳得是前所未有的快,
    “小缇。。”
    听到她终于唤了自己的名,她微微扬唇,对着她甜甜一笑,
    “抱抱我吧。”
    她却像个不懂情/事的青涩少年般,瞬间微红了脸,木手木脚地愣在原地。
    她瞧着她有些窘迫的样子,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勾住她僵直的脖子。
    “真是个木头。”她轻声嗔道,踮起了脚尖。
    起风了,雪花围绕在两人身边,她的吻热烈而浓郁,带着最炙诚的温度一点一点融化了她心中的冗冰。
    她终是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她,不顾一切地与她唇齿缠绵。
    这样绵长的吻中,她终于感到了安定。
    就好像,雨落下来汇成了大海,沙落下来化成了大漠。
    她遇见她,再不分离。
    “慕容颜。”她唤着她。
    “叫我阿木。”她认真道。
    世间再无慕容颜,只有阿木。
    ***********************************
    赫连斛如恶狼般扑倒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可触手却不是温软,反而生硬。
    他一把摘掉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登时酒醒了大半。
    怎。。怎么会是一个木头人。
    正迷糊地想着,他只觉得后脑勺一疼,便晕死了过去。
    穆昆冷冷望着他,发令道,“来人,把他扔到河里去。”
    “是。”
    “就说王婿醉酒,不慎溺水而亡。”
    “是。”
    这时,有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在他耳旁悄声说了数言。
    他登时落寞地神色一暗。良久,才沉声道,“新婚之夜,王上得知王婿死讯后,受不住刺激,亦坠河自尽了。”
    说完这话,他便迅速步入风雪之中。
    没人看见从他刚硬的面颊上落下的那两行清泪。
    *****************************
    半月后,楼兰,孔雀河旁。
    她微微张开手,闭着眼睛站在河旁,习习凉风里夹杂着阵阵花香,拂面而过很是舒服。
    她的右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但看起来并不可怖,反而带着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此时此刻,她觉得无比安心,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哼唱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身后传来一个踮手踮脚的脚步声,她听到了,唇角微微一扬,但没有睁开眼睛。
    一个柔软滑腻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身后的人装模作样地粗着嗓子,“可知我是谁?”
    她故意说道,“是晴妹妹吧?”
    “再猜。”她在她耳旁不满地吐气。
    “那就是桐妹妹咯。”
    她微微蹙眉,一口咬上她的耳朵,嗔骂道,“就知道说你的好妹妹们。”
    她吃不消这般麻。痒,转过身一把搂住那个绯衣人儿的纤腰,宠溺地笑道,“谁叫你先调皮的。”
    她凑得她极近,她用目光亲吻着她浅色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还有那道暗红的伤疤。。。情不自禁的,她伸手轻轻抚上了那道疤。
    只一下,她面部一僵,缓缓松开了她。
    “你一直没告诉我。。这疤是怎么弄的。”
    每次碰到她的这道疤,她都会神色大变,这一次楚夏缇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沉默了良久,才苦笑道,“是我自己划伤的。”
    楚夏缇又追问道,“那你为何不肯让桐妹帮你易容消了它?”
    她垂头不语,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忽听楚夏缇幽幽说道,
    “是跟她有关吧?”

☆、第95章 越人

夜深了,故事似乎也讲完了。
    她缓缓闭上了酸涩又沉重的眸,久久未言,好像睡着了。
    整座殿室陷入漫漫沉寂。
    只留一灯如豆,欲熄未熄。
    慕容泠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冷岚歌身上的被褥盖紧,凝望着她历经沧桑耗尽心力的容颜,终是红着眼眶站了起来。
    她转过身,微微一愣,才发现原来顾泽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阴影处。
    她朝她摇了摇头,便走向她,示意她一起离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病榻上的冷岚歌突然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慕容泠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颤声问道,“母后,您方才。。说了甚么?”
    却见冷岚歌面上突然涌起了明显的痛色,她用那双干瘦的手几近痉挛地抓紧着被褥,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母后!”
    “娘娘!”
    有人大声地呼唤着她,有人仓惶地奔进跑出。。。但他们的声音都慢慢飘远。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个人是要有多傻,才会一直喜欢一个注定无法回应自己的人?
    她勉强睁开眸,清泪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好像满世界的冷都已堆积到了心口。
    但她并没觉得害怕,相反她觉得有些解脱。
    因为她明白,是时候了。
    可突然间,从那片无边无垠的白光之中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样熟悉的容颜,那样熟悉的眉眼。
    就那样,一步一步,义无反顾地跑向她。。。
    ************************************************************************
    今夜,且将烛火剔得明一些,再明一些,好让她彻彻底底地看清她,记住她。
    其实她本知烛光无关人事,即便燃尽三千烟火,要想真正记住一个人,也从不是靠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去描摹。
    但此刻,在满殿辉煌摇曳的灯光下,至少可以掩去她眸底的涟动和手心的悸摇。
    冷岚歌端着杯盏,一步一步走近她。
    走近那个正伏案专心批阅着奏章,紧皱着眉,紧抿着唇的慕容颜。
    她身上的那袭明黄,看起来似乎太大也太重了,压在她消瘦的身子上,其实并不合身。
    唉,她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快乐。
    她明白,做皇帝,何其不易。治理家国,要操心的事数不胜数,农耕,徭役,赋税,事事都需她亲自上心。再加上冬有雪灾,夏有洪旱,还要提防庙堂阴谋,扫平山野流寇,避免无妄*。
    而这些,冷岚歌也明白,其实她并不擅长。
    直到她走到她的身旁,她才抬起眸,有些疲惫地开口,“歌儿,你来了。”
    她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慕容颜放下笔,一手揉着额穴,一手点着案上的几本奏章,对冷岚歌道,“你瞧,这本是说幽州节度使暗储私兵,其心有异。。这本是说兵部有人和漕帮勾结串通,私开盐坊牟取暴利。。以后若是彦儿继位了,你可得留个心,如今朝中武将势力过重,得提醒他多加权衡。。”
    冷岚歌端着杯盏,静静听着。
    这七年来,她早已习惯,每每在她二人独处的时候,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慕容颜也总是和她谈着这些家国大事。
    可在生死面前,又有什么算是大事呢?
    冷岚歌竭力稳住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将杯盏递给她,“先喝点参汤吧,是我亲手煮的。”
    慕容颜凝眸望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便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
    冷岚歌别过脸,没去看她一饮而尽的样子。她的目光慢慢落在案上的一本厚厚的奏折上,只有这一本,方才慕容颜始终未提及。
    “这本是。。”她轻轻问道。
    她面色微有一僵,放下了手中的已空杯盏,装作漫不经心道,“不过都是些琐事,不足一提。”
    “又是那些大臣们联名上奏要你尽快择妃封后,对吧?”冷岚歌轻声道。
    空气一时就像被凝固住了,慕容颜没有回答。
    良久,她起身,低叹道,“走罢,去看看泠儿。”
    可慕容颜只走了一步,就捂着胸口,转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一动不动站着的冷岚歌。
    但下一瞬,她便笑了出来,泪水迷蒙了她渐渐涣散的眸,冷岚歌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
    她朝她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她,但虚弱地抓了空。
    ‘扑通’一声,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越来越重的身体,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冷岚歌抱住了她,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愣愣望着她,用目光亲吻她的眉心,鼻尖,下巴。。。
    望着慕容颜紧蹙的眉,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年少的慕容颜曾因为自己和她的六哥在雪地里打架,结果败得一塌糊涂,晕死了过去。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抱着她,这样望着她。。。
    她颤抖地伸出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双眉。
    就如最初那般,一寸一寸,想要抚平她心中所有的忧愁,愤懑,委屈,酸苦。。。
    **********************************
    慕容颜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睁开眸子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昏暗。但她还是从刻着梨花图纹的床顶看出自己正躺在昭兰殿的寝殿里。
    一阵短暂的迷茫后,她心中倏地一惊,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衫,不仅如此,她的身体还完全动弹不得。
    她只能全身僵硬地躺着,感到四肢冰冷彻骨,有阵阵铺天盖地的寒意刺得她的牙关难以抑制地咯咯打颤。
    她的神志渐渐清明便赶紧暗中调息,试图运功抵御,却发觉气息如石沉大海,费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动动手掌。
    “当初,你就是用这个‘假死药’将霍笙送出宫的罢?”
    黑暗中,一个幽香柔软又温暖娇腻的身子紧紧贴住了她,在她耳旁吐着热气道。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颜猛地一怔,登时心跳如雷,如遭电击。
    原本就难以动弹的身体更加不听使唤,此时连根小拇指都抬不起来。
    她很想张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但除了用眼光死死盯着眼前那张凄美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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