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欢迎欢迎……”宋村长早也等候在那里,宋村长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伟岸挺拔的身上一身洗的发白的军装,整个有着浓厚的军队留下的痕迹,许大炮的介绍,也证实了这个。
乡下人都喜欢看热闹,县里法官下乡断案的事情,显然早也传了出去,在这偏僻的乡村,法官无疑是神秘和高高在上的,除了极少数人,压根就没有见过法官,因此,尽管是颇为忙碌的季节,村公所的大院子里,也挤满了人,比办喜事还要热闹几分。
三方当事人都被叫进了堂屋,堂屋并不大,**官郝梦耐心的讲解着国家的法律,而其他的人,在院子里纷纷的将眼睛和耳朵往屋子里凑,只是,杂声盖过了屋子里的声音,人们听到的更多的是那些男人女人对漂亮女法官的赞誉之词。
当事人除了三家人的成人之外,还都有着一两个长者一道,加上村长和村支书,也是有着十多个人,不大的堂屋也是没有了多少的空隙,柳罡对于案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破案也不是他的职责,他的职责,主要防止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闹事,他端了根高凳子坐在大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
这些小家伙,怎么不看热闹了?看着一些小孩子纷纷的跑了出去,柳罡大为奇怪,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不大功夫,那些小孩又都跑了回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大人,显然的,他们是去叫他们的父亲或者其他什么亲人的。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这些人明显的分成了四部分,三堆人各自的聚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什么,而另外的一堆人,则是聚在堂屋门口,踮起脚,伸长着脖子,希望能看到或者听到屋子里的情形,也有人不时的向柳罡打听一些情况,显得非常的热心。
郝梦显然是一个称职而且正义感特强的郝法官,她细致的讲解着相关法律,耐心的做着调解工作,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到太阳渐渐落山,嗓子都变得有些嘶哑了,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不过,相比于郝**官的敬业,柳罡更佩服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整整的三个多小时,院子里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见增多。
“郝法官,许乡长,你们看,我们明天是不是去实地看一看,确定一下具体的损失。”争吵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没有什么结果,朱支书提出了一个建议。
“嗯,是该去看看!”郝梦赞同的点点头,许大炮也表示了赞同,见识了中午柳罡揍人的那一幕,他的大炮喉咙明显的受到了影响。
“今天时间都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朱支书结束了当天的调解,三方当事人离开了村公所,看热闹的人没有了热闹可看,自然也是四散回家,村公所变得安静了下来。
“饭应该也差不多了吧,郝法官,许乡长,我们过去先吃饭。”宋村长热情的招呼起了各人。
“朱支书,我们这是去哪里?”看着走出了村公所,向一条小路走去,郝梦禁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小宋的爱人饭菜做的不错,村里来客人,都是去他那里蹭饭,晚上,您和柳大队长就住在小宋家里。”朱支书微笑着解释着,偏僻的小村难得有外人来,自然不会有饭店什么的。
宋村长家离着村公所很有着一段距离,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才到,和村子里几乎所有人家都差不多,屋子坐落在半山腰,只不过,那是一座红砖大瓦房,在这差不多是草屋的村子里,显得有几分的奢华。
“呵呵,这可是我们村第一家砖瓦房,也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了,小宋种植药材也是一把好手!这几年,村子里不少人跟着他种植药材发了财!去年村长选举,他可是全票当选。”朱支书笑呵呵的介绍着,语气里颇为的羡慕,房屋,那可是一家人经济实力的最好体现。
“我们这里太偏僻了,也没有其他什么路子,大多数人都靠着进山挖一些草药挣一些油盐钱,我就想着能不能把那些草药种植起来,不想还真有了些收获。”宋村长倒也没有怎么谦虚。
走进屋子,那红砖大瓦房新修不久,不过周围并没有泥土挖动的痕迹,显然是老房子推了重新修的砖瓦房,院坝里,乃是石板地面,石板磨损较重,看上去有着一些历史了,走进屋子,却是让人颇为的失望,屋子的地面竟然是泥土地面,连三合土都不是,堂屋中,除了一张陈旧的八仙桌,四张条凳,还有几把竹椅靠在两边的墙下,其余的,就只有一个陈旧的小方桌,方桌上,一台十四村的黑白电视机。
这就是最好的家庭,果然不愧是临山最穷的村子,不知道,那邓家,究竟是一个什么穷法!看着整个的屋子,柳罡不由得暗暗的摇了摇头,想起了涉案当事人之一的邓家,下午的时候,他可是隐约的听说了,邓家是村子里最穷的一家人。
晚餐很是不错,虽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味道却的确很有特色,酒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只不过都知道第二天还有事情,并没有多喝。
第六章 我害怕吓着你
宋村长家的房屋是那种两连间房间的布局,堂屋的左右两侧各有两间房间,两间房间是连在一起的,里面的一间房间,只能从外面的一间房间进去。wWw、许大炮去了朱支书家凑合,柳罡郝梦自然就住进了这么内外两间房了。
房间的设施更见简陋,里面的那间房间还要好一些,是一张雕花的大床,当然,只是相对而言的,实际上,那床也就大约四尺宽,除了床,还有衣柜,穿衣柜什么的,看上去,应该是宋村长夫妻的卧室,为了他们两个客人,才腾出来让他们住的。外面房间,则是一张木架床,几根木头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张床,除了床,就只有床头的一把竹椅,其他的,就是一些农具什么的。不过,床上用品倒是非常干净的。
“这地方真穷!不知道,明天会看到一副什么样的景象!”关上房门,郝梦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是啊,想不到改革开放十多年了,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柳罡的心情同样有些沉重,虽然他也是农村人,可那也是市郊区,条件根本不是这穷乡僻壤能够相提并论的。
“这里太偏僻了,交通不便,土地贫瘠,想发展,也很不容易。”郝梦轻轻的叹息着。
“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人们的思想观念比较落后!”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思想观念落后?”郝梦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看看,下午那么大的阵势,比办喜事还闹热了。”柳罡摇了摇头。
“这跟思想观念有什么关系?”郝梦摇了摇头。
“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这些人为什么不去忙自己家的活计,却跑来凑这个无谓的热闹,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柳罡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乡下人喜欢热闹,家族观念也强,自己家族的人有事,他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郝梦苦笑了笑,作为一个经常下乡的法官,乡下人的这种性格,她自然深有体会,也最为头痛。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去休息了吧,折腾了一天,也差不多了。”柳罡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法警察,就是想改变这些,也不可能。
“你的伤怎么样了……”郝梦站起身,再次的来到柳罡身前,仔细的看起了柳罡头上受伤的地方,头上的包块已经消散,只是微微的有一些红印。
“已经没事了!”本来也就没什么事情。
“下次别那么傻了,怎么能拿脑袋去硬抗呢。”郝梦轻轻的摩挲着郝梦的伤处,柔声的道,却浑然的忘了,最初傻的正是自己。
要不是你傻傻的凑上来,我会去挨这一棍!柳罡心底嘀咕着,不过却并没有一点怪责郝梦的意思,在那种情况下,郝梦一个孱弱女孩,能够勇敢的站出来维护自己,那也是让他感动了。
“我去睡了!”郝梦站起身,她也真的有些累了,走了几部,忽然的想起一事,又回过了身,“对了,我记得最初冲过来的是两个人,朱支书也说你挨了两棒……还有一棒打在什么地方,赶快让我看看!”
“都已经没事了!”柳罡摇了摇头,背上的那一下,本来就没有头上那一下沉,当时就没有多大的事,现在,恐怕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了。
“不行,你给我看看,看看我才能放心!”郝梦不信。
“真没事了,你现在就是看,也看不到什么了。”柳罡拒绝着。
“是不是背上,当时你是转过了身的,应该是背上,快脱了衣服给我看看。”郝梦不依,她是个心底装不下事的人,要是不确定一下,恐怕,今晚的觉都睡不好。
“拜托,男女有别,我怎么能随便脱衣服!”柳罡坚决的拒绝着。
“光膀子的男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脱我帮你脱。”郝梦白了柳罡一眼,伸出手直接的解起了柳罡衣服的纽扣。
“小心我喊非礼了……”柳罡威胁着郝梦。
“你喊啊……”郝梦不为所动,一粒粒的解开了柳罡衣服的纽扣,却是见柳罡外套之内,就只有一件秋衣,连毛衣都没穿,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就穿了这么点衣服,不冷啊……”
“好了,我自己脱吧,看了可别尖叫,省的让人误会什么。”柳罡有些无奈,他倒是不怕在女孩子面前光膀子,作为一个乡下长大的人,光膀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参军之前,他夏天几乎就没有怎么穿过衣服,只不过,这几年的特种兵当下来,身上留下了一身的伤,看上去有些狰狞,才不愿意光着膀子的。
“你又长的不帅,我干嘛要尖叫……”郝梦瘪了瘪嘴,不过说到柳罡长的不帅,她倒是禁不住的多打量了柳罡一眼,还别说,眼前的这个男孩虽然长的并不是很帅,却也颇为的耐看,而且,还有几分酷。
“我是怕吓着你,你还是不看的好!”柳罡脱下了外套,却并没有直接的脱里面的秋衣。
“吓着我,你以为你是恐龙啊!”郝梦噗哧一笑。
“算了,你既然要看,本人就让你好好的欣赏一下,什么叫做男人!”柳罡无奈,卷起了身上的秋衣,却没有直接脱下来。
“啊……唔!”郝梦顿时的尖叫出声,可是,出声后才意识到什么,猛然的一把捂住了嘴巴,看向柳罡的眼睛里,满是惊骇的神色,柳罡的背上,有着七八道伤疤,条形的圆形的,不规则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纵横交错,看上,透着无比的狰狞。
不过,这一幕,仅仅是一瞬间,就从她眼前消失了,柳罡也是放下了衣服,苦笑道,“我让你别看,你非要看的……”
“都是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半响,郝梦伸手卷起柳罡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的伤疤。
“也不全是,有些是训练时留下的。”柳罡轻轻的拉出郝梦的手,将衣服放了下去,“好了,去休息了吧,时间不早了!”
走进房间,躺在床上,郝梦的脑海里,依旧是那满眼狰狞的伤疤,白天发生的一切,仿佛电影一般的回放。
“砰砰……”两人清脆的打击声,再次的浮现,仿佛重重的撞击在了她的心上,一阵隐隐的痛。
第二天一早,刚刚吃过早饭,一行人首先的去了最近的宋家,乡下人都是聚族而居,姓宋的人家,差不多都集中在一片,离着宋村长的家并不远。不过,宋家的房屋就比他们的本家宋村长的家差了许多,一座老旧的土墙瓦房,墙上也有着许多裂缝,房子上的瓦新旧搭配。
“当时,他们房上不少的瓦都被掀了下来,才补充上不久。”宋村长低声的介绍着,声音中微微的有些痛惜。
“这些瓦是机制瓦,难道,这瓦是从那边的公路运过来的?”柳罡看着屋檐下还有一堆没有用完的房瓦,禁不住的问道。
“不可能吧,那么远的距离,单单是运费就……”郝梦不由得吓了一跳,从那公路上运过来,她有些不敢想象。
“土砖容易,烧瓦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村里房子上的瓦,都是从那边运过来的,”宋村长苦笑了笑,“一个人一天,起的早些,勉强能跑两趟,乡里乡亲的,虽然没有人要什么运费,不过那生活开下来,也让人承受不了,就我修那屋子,单是大米就吃了一千多斤,两根大肥猪吃完还感觉有些寒碜。”
“那些东西,就是那次打碎的东西,因为一直没有解决,还一直堆在那里!”走到院子里,宋村长指着院子的一角道,那里,堆放着一堆打碎的碗碟以及一些坛坛罐罐的碎片,当然,更多的是瓦片,旁边,还有几口打破的铁锅。
屋檐下,还有着一部显示屏都被打碎了的十四寸黑白电视,甚至,窗户上的木条也都被砸断,不过,都勉强的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