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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抚到无缺的肩时停住了,他终于没有再继续下去,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转身走了出去。
花无缺睁开眼,望向窗外的明月,他的心里,是否希望那人留下来。但,自己又怎会有这想法,原以为这一生,除了小鱼儿,自己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但现在……
顾惜朝,难道遇到你,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还不够?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
未完待续……
3、
“花兄弟,你我虽然相识不久,却相见恨晚。今曰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要多保重。”
“顾兄,你也保重。”
顾惜朝望着花无缺,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他终于没有说出口。
念鱼倚在无缺身旁,一双黑亮的眼睛望向顾惜朝:“顾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玩?”
“以后哥哥有空就会来的。” 顾惜朝微笑着,心里却疼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他此时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想不想走。他望向眼前的父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舍。
花无缺低下头,轻抚着念鱼的头顶,没有看他的眼睛。
顾惜朝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转身打马离去。
花无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泛上一丝失落,他真的还会回来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忽然有了一种罪恶感,小鱼儿,现在只有小鱼儿是他这一生为之牵挂的人,他现在昏迷不醒,自己怎可以对别人动情!不会,永远不会!
顾惜朝策马飞奔,他要去找戚少商,他一定要找到戚少商!他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极力忘掉自己昨天所遇到的一切。自从退隐江湖之后,寻找戚少商便成为他生命的全部,而如今自己却对一个相识仅一天的少年动情,难道自己的心竟真的如此脆弱?耳边的风声呼啸,顾惜朝的心里,似乎有泪流过。
有时觉得感情的发生真的很没有道理,花无缺和顾惜朝这两个同样绝世风华的少年,原本都有心中的挚爱,两人却在一刹那间互相吸引,但这样的感情,究竟是幸福还是一场悲剧?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这是一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早晨,微风拂面,花香醉人,但花无缺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神清气爽,因为今天的小鱼儿有些不对劲,从早上起,他的眼睛就是闭着的。
小鱼儿现在的情形虽然已和一个活死人无异,但他的眼睛六年来却从未闭上过。花无缺替他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十分微弱,虽然他以前的脉象也不强,但现在却几乎探不到了,他气若游丝,面容也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花无缺看小鱼儿这种情形,想他必是体内真气衰竭。六年前小鱼儿被江玉燕重创,自己以银针刺入他天颅穴,这些年又定期将混元真气输入他体内,才将他的生命延续至今。但他的伤势过重,加之原有的功力已被吸尽,自己输给他的真气也流失得很快,他近几年衰老的速度有所加快,这次可能是旧伤复发,如果再不及时想法医治恐怕就很危险了。
他将小鱼儿扶正坐好,双掌贴上他的背,凝神聚气,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
花无缺此时为小鱼儿疗伤,是绝对不能有人打扰的,但这时却偏偏有人找上门来,而且来的人还不只一个。
“花无缺,我找了你六年,原来你躲在这里!我们的帐今天总算可以清了!”门外人的嗓音沙哑低沉,隐隐透着一股阴狠之气。
花无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向窗外看一眼,似乎外面的人根本不存在。
门外的人见屋内毫无动静,提高了声音说:“花无缺,你要是不敢出来应战,就自行了断,也省了我动手!”
花无缺依然没有说话,连动也没动,仿佛根本没听见外面的人说什么,似乎外面的所有高手都是死人。
外面的人忽然也不再说话,仿佛真的死了一般。此时的空气好象凝住了,天地间静得只听见风摇树叶的沙沙声,但却有一股肃杀之气慢慢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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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空间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2# 大 中 小 发表于 11…10…2005 01:24 PM 只看该作者
4、
“爹,我回来了,你看这些花好漂亮……你是谁?快点放开我!”门外传来念鱼的惊叫,花无缺心里一惊,自己一早起只顾着小鱼儿,没注意念鱼去了哪里,这孩子一定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门外的人阴阴地笑了起来:“花无缺,你要是不想你的儿子没命,就快点滚出来受死!”
花无缺心中一动,同时胸口感到一阵剧痛,一阵气血上涌。他此时的混元真气已使到七成,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他是绝不能分心的,否则不仅小鱼儿的性命难保,他自己也会重伤。小鱼儿绝不能死,而念鱼,念鱼是他的儿子,这两个他生命中同等至亲的人,他不能让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放开我!放开我!爹!”念鱼的惊叫透过门板,传进无缺的耳中,他闭上眼,此时小鱼儿的头顶已冒出缕缕白烟。
“花无缺,你真想看着你的儿子怎么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门外的人再次笑了起来,声音尖细阴冷,“小弟弟,你没见过你娘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好不好?”念鱼此时已经不知道害怕了,眼看着那人的五指向他头顶落下,长长的指甲尖利如刀,泛着诡异的蓝光。
但那只手却没有落下去,因为那只手的主人还不想这么快就身首异处。
一把薄如纸的匕首,快如电的向着他的后颈直射过去!这一招看似避无可避,但那人的身法奇诡,身影一晃已避过那道雪刃,但他手中的念鱼已不在。匕首射入一旁的树身中,没入寸许。
花无缺放下念鱼,将他推进门里,冷冷道:“你们要找的是我,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对面的五个人都是同样的黑衣长袍,黑布蒙面,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五人的眼神却是一样的冰冷阴毒。
为首那人诘诘笑道;“花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移花宫的首席大弟子!今天可以见识到嫁衣神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花无缺看他一眼,将目光转向一旁,似乎再不想看第二眼,语气依然寒冷如冰:“我不认识你。”
那人再次冷笑:“你的确不认识我,但一定认识五毒教主吧。他死在你和小鱼儿手中,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花无缺当然知道五毒教主,当年他被江玉燕收买,帮着她配制毒药秘方,残害无辜。后来在与小鱼儿和苏樱交手时误跌入毒花丛中而死。他的死,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来人道:“我们是五毒教的五大弟子,你杀了我们教主,自然要血债血偿!你还有什么话说?”
花无缺依然没有看他,只从口中冷冷说出三个字:“他该死!”
来人的眼神忽的变得阴冷,射出两道阴毒无比的寒光:“既是如此,那么你今天也该死了!”他话音未落,双手十指已闪电般拂向花无缺肩井、天玑两处大穴!
花无缺身子微闪,人已在数丈开外,但对方的身法极快,可说是如影随形,一转眼两人拆了十几招,花无缺一直只守不攻,他已看出此人是一流高手,在没有摸清对方的武功路数之前他不会冒然出手。
一时间两人又过了数十招,花无缺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吃惊,对方的武功招式很是怪异,和中原的武功差别很大,看似处处有破绽却很难破解,虚实之间似乎隐藏着无数变幻。想不到那五毒教主的武功低微,他的弟子却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人已经不好应付,何况还有四个,那四人虽然一直未动,但每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杀气。
花无缺身形渐缓,对方忽然招式一变,右手快如闪电向他胸口袭来,他以左手反擒对方手腕,但对方手掌一沉,已将他左手手腕扣住,对方一招得手,不由心中一喜,却不知花无缺这一招本是虚招,对方未反映过来已觉腰际一麻,浑身力道顿失,一失神间已被花无缺撤回左手,一脚正中胸口,花无缺本意是要一招毙敌,这一脚用了九成力道,对方倒退十几步,倒地的同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这时一直站着未动的四个黑衣人,忽然同时出手。
这四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而且出手极快,花无缺向后跃开数丈,避开迎面而来的数点寒星,落地后自己已被三人围在中间,只觉三股奇寒无比的掌风袭来,他运功抵住,只觉阵阵寒气由掌心侵入,顿时浑身冰冷。他刚才替小鱼儿疗伤时被打断,为免小鱼儿受伤,自己强行撤功已受了内伤,加之刚才与第一个黑衣人苦斗,内力消耗不少,此时已渐感体力不支。
那第四个黑衣人站在圈外,这时忽然身形闪动,十指如钩,向门内的念鱼抓去。花无缺一惊,全力迫开三人掌力,向念鱼急冲过去,念鱼早给吓傻了,一动不动。花无缺隔开第四人的手臂的同时抱起念鱼,这一瞬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他未及转身已觉身后三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原本以花无缺的绝世武功,要避开并不难,但他因刚才的内伤,内力已消耗大半,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那三人的掌力已击中他后心,同时第四人双手一动,手中射出万道细如茫刺的金针,如一蓬金雨向他罩下……
未完待续。。。。。。
五
花无缺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几乎站立不稳,他努力将涌上喉间的鲜血压下。此时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又抱着念鱼,眼见万道金针疾雨般向自己射来,他左手将念鱼抱紧,身子尽力闪向一旁,只觉一阵剧痛,已有数枚金针没入右肩。
此时另三人又欺上前来,花无缺闪到树旁,一掌击向树身,原本插在树上的匕首疾射而出,一人躲闪不及,颈间一道血花喷出,颓然倒地。另两人见又死了一个同门,已是怒极,合掌攻来,花无缺左手抱着念鱼,以右掌迎上,“砰”的一声,他整个人被震得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地的同时右肩一阵剧痛,想那金针必是淬了剧毒的,他此时已是浑身冰冷,更无半分力气。念鱼跪在他身边,惊叫道:“爹!”
那三人走上前来,其中一人冷冷道:“花无缺,你还是自己了断吧,免得死得不痛快!”
花无缺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中依然毫无惧色。
一个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你既然不想死得痛快,那我就让你慢慢的死!”他话音未落衣袖一抖,又是一蓬金针洒下,花无缺此时再也无力躲闪,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力护住念鱼,眼看那一蓬金雨向自己当头罩下。
但那万根金针却没有洒在花无缺身上,因为在刺到他之前已被一块绸布悉数挡住,持布的人手腕一抖,那一蓬金针疾射而出,向对面三人飞去,其中两人闪避不及,已被射中双目,同时颈间一凉,一阵血雾自喉间喷出,染红一地桃花。余下一人又惊又怒,大声道:“你是什么人?”
顾惜朝冷冷一笑:“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黑衣人怒吼一声,向他猛扑过去!
顾惜朝没有动,待他扑到身前,手指一动,两枚金针疾射而出,正中对方咽喉。他看出那黑衣人虽是一等高手,但此时已失去理智,所以要杀他并不难。对方望着他,半晌没有说出话,随即向后萃然倒下。
念鱼摇着花无缺的肩叫道:“爹!你怎么了爹!” 顾惜朝见他面白如纸,额上渗出冷汗,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关切地问:“无缺,你觉得怎么样?”花无缺睁开眼望着他说:“顾大哥……”右肩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微皱眉头,额上冷汗涔涔而下。顾惜朝说:“你伤得不轻,我先扶你回去。”
顾惜朝以掌抵住花无缺右肩,凝神将内力聚于一处,只听“嗤”的一声,数枚金针自他肩头射出,钉入一旁的廊柱。花无缺呼出一口气,脸色渐缓。顾惜朝说:“我已经将针逼出来了,但你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而且你的内伤不轻,这几天不宜再动真气,好好在家养伤。”
花无缺转向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惜朝微微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担心你,总觉得你好象要出事,所以回来看看。”花无缺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惜朝说:“我们既然是朋友,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这时念鱼跑过来问:“顾哥哥,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是不是又要马上走?你多住几天好吗?” 顾惜朝说:“你爹受了伤,我在这照顾他几天。”花无缺说:“顾大哥,如果你有事要办就不用管我了,这点伤我还应付得来。” 顾惜朝说:“我是怕有人再来找你麻烦,你现在伤成这样是不能对敌的。我也没什么要紧事,等你的伤好了再走也不晚。”念鱼听了这话高兴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说:“太好了顾哥哥,这几天终于有人陪我玩了!”
月色如水,照在屋内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