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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花无缺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昨天做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他恨顾惜朝,更恨自己,恨自己把持不住,还是没有控制住做出对不起小鱼儿的事。他的话在刺伤顾惜朝的同时也在狠狠刺伤着自己。可是顾惜朝,你却让我这样难以自拔,我不能再见你,我怕会背叛自己的理智。
他闭上眼,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再醒来。
但花无缺还是醒了过来,确切地说,是一种感觉令他醒过来。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小鱼儿。
真的是小鱼儿!花无缺猛得坐起来:“哥!”他不是在做梦,小鱼儿真真地坐在他的床边,苍老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他们两人拥抱在一起,一如当年断肠崖下生离死别后的相会。
小鱼儿抚着花无缺的长发,他笑得很疲惫。
这一天,是小鱼儿和花无缺最开心的一天,他们说了很多话,回忆以前所有的往事,仿佛这些年他们从未分开过。
夜深了,小鱼儿倚在花无缺怀中,说:“弟弟,我觉得累了,我想睡了,但我怕不会再醒来。”
花无缺抚摸着他的白发:“哥,你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
小鱼儿长出了一口气:“这六年你太苦了,不要再勉强自己,哥哥希望你快乐,你这样,我是不放心走的。”
花无缺眼里有泪:“哥,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多苦我都能承受。”
小鱼儿缓缓抬起手,抚着他俊秀的脸:“可是哥哥可能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了,虽然我很想,很想…无缺,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
花无缺的泪流下,滴在小鱼儿苍老的面颊上:“我会的哥,我们都会的。”
小鱼儿说:“无缺,我很想回恶魔岛去看看,你陪我去好吗?”
花无缺说:“哥,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
小鱼儿笑着闭上眼:“我很累了,无缺,我真的要睡了。”
花无缺笑了:“哥,你睡吧,无缺陪着你。”
小鱼儿睡了过去,他这次真的不会再醒来了。花无缺抱着他,觉得他衰老的容颜似乎变得年青了。他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小鱼儿,也许这六年来他的确比自己更累。
念鱼悄悄地走了进来,看了看他们,怯怯地问:“爹,大伯父怎么了?”
花无缺抚着小鱼儿的脸:“你大伯父睡着了。你出去吧,我想静静地陪他一会。”
念鱼不敢再说话,走了出去。
花无缺抱着小鱼儿,仿佛要这样抱着他一生一世。
顾惜朝骑着马飞奔,他此刻心里只有仇恨。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想这次却输得这样惨!花无缺,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已这样走了好些天,这时觉得有些累了,他一向是个不服输的人,他一定会赢的,他没必要为了花无缺而苦了自己。
顾惜朝勒住马,望着眼前的一间寺院,决定在这歇一宿。
寺里的小和尚领他进了一间厢房,然后退了出去。
夜深了,顾惜朝却睡不着,他信步走了出去。夜凉如水,他无意间走到了一间禅房外面,青灯古佛前,跪着一个人,他的背影如此熟悉。
顾惜朝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这个和尚还不睡,还在念经吗?而且他的背影让他想起一个人。
那和尚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顾惜朝立刻呆住了,戚少商!他竟然是戚少商!
真的是戚少商,那英挺的眉,那英气的脸,的确是他在心里念了千百回的戚少商。
顾惜朝奔过去抓住他的手:“真的是你!戚少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找得你好苦!”
那和尚静静地望着他:“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僧法号元空。”
顾惜朝完全傻掉了,他现在是元空,他不是戚少商?!他猛的抓住他的肩:“什么元空,你是戚少商!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顾惜朝。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但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少商,我是为了你,你和我走,我们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过一辈子。”
元空双手合十,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口中的戚少商,你真的认错人了。”他回过身,转身欲走。
顾惜朝猛扑过去抱住他:“少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我已经后悔以前所做的一切,只想和你厮守一生,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元空转过头望着他,他的眼神很平静:“施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空已遁入空门,红尘中的所有往事都已和我无关。如果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事,还是忘记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顾惜朝猛的推开他,咆哮道:“你不是什么见鬼的元空!你是戚少商!我的少商,我的戚大哥!”他扑过去抱紧他:“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怎样你才可以不再恨我?!”
元空静静地说:“施主,请你放手。”他推开他,转身向外走去:“施主,你请回吧。”
顾惜朝冲过去,他手中的小斧已抵住元空的咽喉:“戚少商,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元空望着他的眼睛,眼神平静:“施主,如果我的死可以化解你心中的戾气,你尽管动手。”
顾惜朝彻底愣了,他真的不是戚少商,他真的是元空!他拿着斧的手在抖,他怎么下得了手?他的戚少商,以前的戚少商在哪里?
他收回小斧,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和尚真的是元空,他再也不是戚少商了。他已经不记得他,他对他已没有爱,也没有恨了。
顾惜朝笑着走了出去,真的太可笑了,自己为他放弃所有的一切,历尽千辛万苦要找的戚少商,竟然出家做了和尚!他竟已不认识自己。而这个做了和尚的戚少商,还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真的没有痹烩更可笑的事了!他就这样大笑着出了门,出了寺庙,走出了元空的视线,再没有回头。元空望着他的背影,眼里似有泪光闪动。
塔卡公主看着花无缺说:“驸马,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念鱼的。”
花无缺低头抚着手中的盒子,那里面装着小鱼儿的骨灰。他缓缓地说:“我哥说过想回恶魔岛去看看,我答应了要陪他去,念鱼就暂时托付给公主了。”
塔卡公主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念鱼的,我们在昆仑等你。”
念鱼抬头望着他:“爹,你要早点回来。”
花无缺摸了摸他的头:“爹会的。”他转向塔卡公主:“公主,拜托你了。”
恶魔岛的景色还是那么美,和它的名字那么的不相衬。花无缺捧着小鱼儿的骨灰说:“哥,你看到了吗?无缺已经带你来到这了,你的心愿可以了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淡淡地笑了。
花无缺回到昆仑的时候已过了一个月,他走进宫,来到公主的房间。塔卡公主坐在桌边,脸上笼着一层浓浓的忧郁。
“公主,念鱼呢?”花无缺问。
塔卡公主抬起头,她的泪流了下来:“驸马,对不起。”
花无缺愣了一会:“出了什么事?”
塔卡公主流着泪说:“念鱼来到昆仑以后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他一来就病了,病得很厉害。我请了部落里最好的大夫,可是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能救他,他…他已经……”
花无缺呆住了,过了很久,他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塔卡公主说:“三天前。”
花无缺慢慢地说:“我想见见念鱼。”
念鱼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花无缺摸着他的脸,他的念鱼是睡着了,还是那样可爱,只是他再也不会叫他爹了。
塔卡公主说:“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带念鱼来昆仑,他就不会。。。。。。
花无缺说:“这不能怪你。”
他抱起念鱼,走了出去,他没有流泪,也许他的泪已流尽了。
顾惜朝这一天又喝了很多酒,他很想醉,但他总是醉不了,很奇怪。他趴在桌上,心里一片混乱。
店小二轻轻地走了过来,小心地说:“客官,时候不早了,您回房歇着吧。”
顾惜朝笑了笑,站起身走上楼,他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心里忽然一片茫然,自己以后去哪?戚少商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去干什么,他还有什么事情可做。
塔卡公主跑出房间,焦急地问侍卫:“驸马呢?他去哪了?”侍卫说:“我们也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他了。”塔卡公主生气地说:“我不是让你们守着他吗?怎么他走了你们一点也不知道!”侍卫小心翼翼地说:“他的武功那么高,如果他真要走的话我们也拦不住啊。”塔卡公主说:“他现在精神恍惚的,出去会出事的。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
花无缺走在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几天了,他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水,但他不觉得饿。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鱼儿死了,念鱼也死了,现在自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而自己还活着。现在去哪里?他不知道,他只是这样走着,好象要这样走一辈子。
今晚的月色依然很美,花无缺躺在破庙的地上,望向窗外的明月。他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月华如水,他和他躺在一起,有了第一次的肌肤之亲。他的动作很温柔,他的手指抚过他身体的感觉依然那样清晰,恍如就发生在昨天。花无缺闭上眼,在心里念着那个人的名字:顾惜朝,你现在在哪里?也许这一生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那人披头散发,脸孔肮脏,一看就是个流浪汉,他一头栽倒在地上的稻草中,惬意地哼了几声。他的手摊开,摸到了躺在身边的花无缺。
“他妈的,是谁占了老子的地方!”流浪汉坐起身,“快起来,这里不是你躺的地方,快给我滚出去!”
花无缺没有动,他依然闭着眼,像死了一般。
流浪汉借着月光凑近他的脸细看,呵呵笑了起来:“老子的运气真不错,竟然遇到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他肮脏的手摸上他的脸:“好久没开荤了,今天正好舒服一下。”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猛的压在他身上。
花无缺依然没有动,好像身上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任那流浪汉长满胡须,喷着酒气的嘴巴吻上他的脸,他的唇,他的颈,那双粗糙肮脏的手探入他的衣,肆意抚摸他的身体,他粗重的喘息声响在他的耳边,他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花无缺闭着眼,依然在想着那晚的月色,顾惜朝,你在哪?
流浪汉抱着他,手伸向他的腰带,但是他忽然停住了,眼睛越睁越大,露出不能置信的眼光,随即身子翻向一边,从花无缺身上滚了下来。
花无缺看着手中的匕首,那上面淌着殷红的血,他看着血流过刀柄,流过自己的手,染红自己雪白的衣,忽然觉得血的颜色竟是如此美丽。
花无缺站在悬崖边,看着手中的剑,他的剑依然雪亮。他这把剑曾杀过很多人,但剑身上却很少留血迹,因为他的剑很快,几乎溅不到血。可是现在,他忽然很想看看自己的血染在自己的剑上是什么样子。
那一定很美,他笑了,手中剑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抹向自己完美的脖颈。。。。。。
未完待续。。。。。。
9、
大结局
但花无缺这次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血,因为他握剑的手被人抓住了。
他想也没想,反手一剑刺向对方,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死,如果有人阻止,他就要他先死。
但他此时已经很虚弱,那一剑刺出也毫无章法,不等他刺到对方,那人已擒住他的手腕,点了他肘部的曲池穴。
花无缺忽然倒了下去,他实在太虚弱了,虚弱到已无力和任何人过招。
那人抱住他,看着他依然俊美的脸,轻叹了一声。
花无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自己现在又在哪里?他都不想知道了,他觉得自己此时已和一个死人无异。
一个人走了进来,看着他说:“你醒了。”花无缺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那人冷笑:“花无缺,你也有今天。”花无缺没有动,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
那人说:“我说过要杀了你,你终于还是落到我手上。”
花无缺说:“你要杀我,就不该救我。”
那人笑道:“我既要杀你,你就只能死在我手里。”
花无缺睁开眼说:“顾惜朝,你要杀我就动手,不用说那么多废话。”
顾惜朝的笑容忽然没了:“我是要杀你,不过不是现在,我不想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花无缺坐了起来,看着他说:“你既然不杀我,那我走了。”
顾惜朝看着他走到门口,笑了笑说:“花无缺,你走不了的。”
花无缺推开门,发现他的确走不了了,因为门口站着一大帮人。
其中一个丐帮弟子说:“帮主,我没说